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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花月佳期 作者:八月薇妮(晋江金牌编辑推荐vip2013.02.17正文完结,种田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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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嫃一时心里发懵:她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笑容……

  可是,真好看!

  宝嫃呆呆唤道:“珏哥……”

  连世珏道:“还有一件事,你得听我的。”

  宝嫃“啊”了声:“好的珏哥。”

  连世珏道:“你也不先听听是什么就答应?”

  宝嫃又呆呆地小声说道:“珏哥说的,我都会听的。”

  连世珏无语,面上神情却缓和许多:“那好,你听着……以后我不想听你叫我‘珏哥’。”

  宝嫃目瞪口呆:“珏……”

  连世珏不等她唤出声,就打断她:“能做到吗?”有

  些逼问之意了。

  宝嫃细细地柳眉略微皱着,张了张嘴:“珏……可是……为什么?”望见男人严肃的脸色,不敢再问,就呐呐道,“那我得叫……叫什么呢?”

  “我是你的什么人,你便叫什么就是了。”男人淡淡道。

  宝嫃眨了眨眼:“夫……夫君?”

  连世珏听着她娇嫩嫩含羞带怯的一声,沉默了片刻,眼中神色柔和下来:“好,就这么叫吧。”

  宝嫃脸上泛起浅浅地晕红。

  而远处,正在围着连婆子说话的一干村民们,有的便望见这边儿,有人便笑道:“世珏原本就是咱们乐阳县有名出色的后生,去了一趟军中,却更加地好看了。”

  又有人道:“可不是,也是连家小娘子的福气,苦等了三年,多少流言蜚语说连世珏回不来了,她却一直都守着不去,真是个贞烈的女子,苍天有眼,——如今却不是苦尽甘来了?”

  众人便逗趣:“连大娘,瞧你儿子媳妇那亲热劲儿,估计很快就能抱上孙子了!”

  这几人说着,声音便有意地大了,连宝嫃同男人都听到了。

  宝嫃的脸便更红了,羞得不敢面对那些人,就只望着连世珏,低声问道:“珏哥……不,不对!夫君、夫君!我都答应你,你就不会走了,是不是?”

  男人望着羞红脸的小女人:“嗯……”

  骑虎难下,错综复杂,欲罢不能地……便走一步是一步吧。

  此刻日头出来,天蓝云白,一片新晴。

  整个村庄也全然苏醒过来,街上的村民多了起来,许许多多的人都看到了连世珏,望着他那样的身形容貌,各都惊叹,多是赞叹之语。

  连婆子大大地出了风头,心满意足地招呼着宝嫃同连世珏回家。

  回到家里,连婆子坐在堂上,道:“宝嫃,你去赶个集,多买点菜、肉……鱼……什么的,世珏回来了,我叫你二兄弟跑个腿儿,去通知咱们家的叔伯兄弟。今晚上你多做点菜,请一请他们,一来让他们都知道你男人好好地回来了,二来也算是为了世珏喜庆喜庆。”

  宝嫃乖巧地点头:“知道了婆婆,我这就去。”

  宝嫃惦记着连世珏,出来后又去找他,推开房门,刚要叫“珏哥”,却又忍住了,只小声道:“夫君……”

  连世珏正坐在桌边,闻言回身。宝嫃道:“夫君,婆婆说晚上要请亲戚吃饭,我现在要出去买菜,你……不会出去吧?”

  她记得先前之事,总是不安的。

  连世珏对上她乌溜溜的眼睛:“嗯,我在家。你去吧……早点回来。”

  宝嫃听了,才欢喜雀跃地跑到厨下,挽了篮子出门去了。

  宝嫃出了门,顺着大街往前走,经过隔壁门口,却听有人说道:“小嫂子。”

  宝嫃停了步子,转头一看,见是连世誉的婆娘秦氏,见了她,就急急地出了门。宝嫃道:“弟妹,有什么事儿?”

  秦氏上下一打量她,才笑道:“小嫂子,给你道喜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某哥哥终于认主儿了,认下了可不许再逃啦是不是XDD

  存稿,我的存稿,掰着指头数……

  10、解甲:极目无氛垢

  秦氏生得银盘大脸,脸上还薄薄地傅着层粉,一双眼睛颇有几分撩人,目光闪烁不定,望着宝嫃笑道:“小嫂子,大喜啊,哥哥好歹地回来了……也不枉小嫂子你守了三年,啧啧,当初成亲晚上哥哥就被急招走了,大家伙儿还以为……如今又好端端地回来,可见仍旧是小嫂子的福。”

  宝嫃心里高兴,含羞垂头:“是老天保佑。”

  秦氏扫她一眼,又道:“对了小嫂子,你这是要去哪?”

  宝嫃道:“婆婆说要请亲戚吃晚饭,让我去买东西。”

  秦氏一听,双眼放光:“原来是这样,这可是好事,哥哥好不容易回来了,合该得好好庆祝庆祝……对了小嫂子,还有件事,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在这时候提……”

  宝嫃兀自欢喜地:“弟媳妇,是什么事,你说就是了。”

  秦氏道:“是这样的,小嫂子,昨儿你是不是借了我家的推车?”

  宝嫃一听,惊地打了个哆嗦:“是……是啊,糟了!”

  原来她昨天推着麦穗回家的路上,看到打谷场上人头攒动,一时情急,便将车子扔在了半路,又加上同连世珏重逢,她心潮起伏难以平抑,自然将那车子的事抛到九霄云外了,如今听秦氏说,才想起来。

  秦氏见她慌张,微微一笑,却故意问道:“嫂子,怎么了?”

  宝嫃道:“我……昨天将车子丢在路边,我现在去找!”

  秦氏眼中掠过一丝鄙夷,面上却露出一副惊讶神色,道:“小嫂子别急,这么说那车子不在你家里头了?”

  宝嫃点头,十分焦急。

  秦氏道:“那么,……这事说起来有点古怪,昨日大雨之前,有人看到村尾的连显推着一辆车,说是像是我家的那辆,我以为在小嫂子家里,就没在意,如今小嫂子说不在家里,难道……是被连显顺手儿推家去了?”

  宝嫃很是意外,忧心忡忡道:“我先去路上看看……不在的话,我……再去找。”

  秦氏点头:“这样也好……希望还在路边儿上吧,那小嫂子就去吧,我家里头还忙着呢。”

  宝嫃道:“弟媳去忙吧。”

  秦氏看她有些恹恹地,又笑道:“对了,请的亲戚多的话,晚上小嫂子必然是忙不过来的,不如让我去帮一把手。”

  宝嫃心不在焉地道:“弟媳有心了,但我怕婆婆不喜……就不劳烦了。那我先去看看车子……”她说完后,便挽着篮子去了。

  秦氏也无话,目送宝嫃走开,低低道:“没想倒叫这小贱人享了福去……”

  本以为连世珏死在战场,连家这点子家产……包括这几间屋子,都会归他们夫妇所有了,没想到连世珏居然回来了。

  这功夫门里头跑出个四五岁的小娃儿,叫道:“娘,我饿了……”

  秦氏眼珠一转:“先去拿个馍馍先吃着,别吃太多了,留着肚子,等晚上你大叔家里头有好吃的,你跟你爹去,多吃点儿。”

  小娃儿叫道:“娘,那我不是得捱半天饿?”

  秦氏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没出息的!先吃饱了怎么成?快家去,多喝点水。”

  且说宝嫃先匆匆去了村头,放眼一看,见长路上空荡荡地,除了几个行人,哪里还能见到独轮车的影子?

  她想到秦氏的话,料想是那个连显把车子拿走了,宝嫃心里一时为难。

  原来那连显,是村里有名的地头蛇,为人无赖且又强横霸道,最擅长占人东西,但凡入了他手中之物,就好像是被吞到了蛇肚子里,是绝难吐出来的。

  村民对于连显,又是膈应又是惧怕的,因他强横,故而倒也没有人敢拿他怎样。

  村长也没法子,迫于无奈把个“保长”给他当当,连显有了这点儿权,更是气焰嚣张,经常会做出些欺负村民的事儿出来。

  宝嫃想来想去,还是先去了一趟市集,匆匆忙忙地买了些肉,菜之类,又捡了一条鱼,急急地回到家,把东西放下。

  眼看要到正午时候,再不去,就赶不及做中饭了,宝嫃也来不及跟连世珏打招呼,就又出了门。

  宝嫃虽然怯怕连显那呆霸王,但想到车子多半是给他拿去了,总不能就这样无波无澜地过去,何况理在她这边,只要她好生说,也许连显就会把车子还给她了。

  宝嫃到了村尾,见一座宅子,门头修建的颇为雄伟,里头传来汪汪狗叫,宝嫃颇有些紧张,上前敲了敲门,就听里头有人道:“谁啊?”

  宝嫃的心噗通乱跳,张口道:“我是连世珏家的……有件事……”

  正说着,门被打开,宝嫃见跟前站着个黑铁塔般的人,一双铜铃似的眼,居高临下地瞪着她,就宛如黑煞神相似,正是无赖连显。

  宝嫃吓了一跳,几乎就想转身而逃,好不容易镇定下来,连显已经粗声粗气道:“什么事?”

  宝嫃咽了口唾沫,道:“我、我是想来问问,昨儿我一时大意,把车子丢在路边了,有人说……”

  “说什么?”连显不等宝嫃说完,就恶声恶气地问。

  宝嫃不敢看他,垂着眸子小声道:“保长,有人说……是被你推走了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连显道:“胡说八道,这是哪个不长眼的贼说的?让他出来,敢不打死他!”

  宝嫃见他果然发起了强横,便道:“请你不要动怒,我就是听人这么说的……如果没有,不过是一场误会,也就算了……保长,不知道是不是……”

  “没有!”连显喝道,“你只听别人说,就敢跑来跟我叫板?你当我连显是什么人?由得你上门来污蔑我?若不是看你是个妇道人家,一顿拳先打死了你!”他说着,便将钵儿般大的拳头在宝嫃跟前晃了晃,鼻子里哼了声。

  宝嫃见他全然否认,又在她跟前使威风,她又羞又恼,脸儿也都红了,恨不得拔腿就走。

  然而好不容易来这一趟,那车又不是她们家的,总不能就不再问了。

  宝嫃就又道:“大兄弟,我知道……别人的话做不得数的,可是,可是能不能让我进去看一眼……如果没有的话……”

  “什么?”连显大叫,“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敢来阎王头上动土?”说着,伸手便推在宝嫃胸前,他那手张开,有蒲扇大小,顺势在宝嫃胸前乳上重重一按。

  宝嫃被推得倒退出去,颤着后退一步,冷不防从台阶上踩空到地上,便摔了一跤。

  连显见状,得意地狞笑道:“我说你是妇道人家不肯动手,不过是客套的,你识相的,赶紧滚!如果还来啰嗦,便不只是这么简单了。”

  宝嫃懵了,羞恼之间,气得只是哆嗦:“你、你怎么不讲理,还动手……”

  连显恃强凌弱惯了,见人被自己欺负就有一种变态的快感,便叉起腰粗声道:“动手又怎地?再啰嗦,我还打!”

  这次第,显然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宝嫃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气又羞,眼泪只在眼睛里打转。

  连显见她跌坐地上,便哼了声,转身入内,重重将门关了。

  宝嫃忍着泪,从地上爬起来,看看手掌心已经擦破了,她站了会儿,见地上自己的影子已经缩成小小地一团,眼见是正午了。

  宝嫃便自吸了吸鼻子,转身默默地往家里走去。

  一路垂着头,有些恍惚。

  宝嫃回家,刚进门,就见堂上连家二老正同一个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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