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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夕泊江淮夜闻声 作者:夕淮(晋江2013-10-25完结)-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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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涯思索道:“也不用全部,只要倒一小瓶,分量上还好说,就是‘悄无声息’这个不好办。”灵萱听过不觉轻松仍是眉头紧锁,“再告诉你个好事。这回她说不准想拜师了。”
  “真的,那可得好好待她咯。”灵萱摩拳擦掌的便要出发了,真是拦也拦不住,这个气势的话她应该无法做到悄无声息。“哥。”他本以为灵萱已经走了,转眼又见她探头回来,便问她怎么了,“如果,我是说如果,有同我们投缘的,你说帮是不帮?”
  “体质的改变是一时的,不能瞒一世,他们在帝都起码要留上九九八十一日,药性不可能持续那么久的。再说,我们到帝都的事情,对方也知道了,肯定会防着的,人各有命,你自己拿捏。”我没再听到灵萱的任何动静,问天涯既是人各有命又何必救我呢,天涯说:“我能对你负责。”
  一时间我无言以对,我明白天涯的意思,但我估计他自己可能没意识到‘负责’是不能无心一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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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嘘,我只想问问路,不会伤害你的。”灵萱顺利溜进了国寺,可毕竟是佛门清净地,她可以目中无人,却不能目中无佛祖,观察了半天就这个姑娘看着像成了年应该认得路才是,又在梁上等了半天等到时机下来。
  “姨姨,你的指甲是刮不伤我的,把手拿开吧,我不会叫的。”这个人质小姑娘好生镇定,她还担心吓着小孩子给人家心里留下什么阴影,看来中土的孩子比较早当家,可是怎么会唤她‘姨姨!’,“姨姨,你不问路了吗?”
  灵萱给她叫会了神,“我想找天泉水。”
  “天泉水?没听说那种东西,不过后殿收着一个大瓷瓶,你不妨去找找看。”那姑娘慢慢移开灵萱的手,“守卫两个时辰一轮,现在去正是时候,不然你还得在房梁上等上很久。”
  灵萱神神叨叨的问这个目光空洞的姑娘:“小姑娘,你看得到吗?”
  “你指什么?”
  “自然是你的眼睛,看得到人吗?”
  那姑娘面无表情说,“我不是瞎子怎么看不到。”
  “就是觉得你看到的太多了。”
  “我只是刚好将我身边的事物看清而已,没有多,没有少,刚好。”那姑娘说完更衣是要睡了,这孩子就这么不知惧怕,这年头孩子们都是怎么吓大的,于是她叫住了那姑娘问她叫什么名,“韩玲。”
  我认识一个韩玲,她是韩媖的堂妹,比我小了一月,我们出生的那一年正好有闰七,双七月,按着面上的日子,我们是一样的,雪凝还曾经误会我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实际上她出生的月份是闰七,在正常的七月之后,她非生于阴时,可她从小就沉默寡言,而且喜欢盯着一些奇怪的地方发呆,无论长辈和她说什么,身旁发生什么,她总是冷眼旁观,有时甚至还会用一种看破世事的眼神看待周遭,韩家的人拿她是一点辙没有,连能挥千军的韩媖的父亲,对她亦是无能为力,而我对韩玲的印象基本也就是一个与我年龄相仿个性有些许相似的女孩,当我再碰到韩玲时,我有些埋怨灵萱没有早些告诉我她碰到了韩玲,我能早些知道的话,也许就能斩尽过往,也许就与奚锦辰彻底了断了,也许~也许,也许正因为生活没有存在那么多的‘也许’,我们才学会了尊重自己的人生,不要轻易许下承诺,做出抉择。
  而在国寺祭天的前五日,帝都又发生了一桩怪事,有人竟然在大街上看到青莲渡的琼华姑娘,就在她死祭的这一天,隔天灵山半山亭又有人听到了《十二月夜醉西楼》,接下来的几天里也没有安生的出现了一堆诡异灵怪的人物,本来生老病死这等事是定律,根本不足为奇,天天都有人生有人死,只是这一连出现的人物皆死在景帝继位之后,又或多或少的牵扯到景帝身边的人,素来避讳鬼神之事的景帝遭了天叱的消息不胫而走。
  “无聊的把戏。”是苍月对这帝都怪事的评价,事实也正是如此,明眼人都懂,这是前奏,如昔日昭帝用这样无从考证的玄幻事迹将雅娴夫人和奚纤辰赶出了帝都一样,讲求的就是让百姓相信自己是天命所归,而在他们之中会有这样举动的人,不外乎昭帝的长、次二子,绝大部分猜是大殿下将还朝,我却不信他会这么做,大殿下未能得三公推举为世子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有勇无谋,一个想着御驾亲征的君王,结局通常有三,在前线气死、在边关病死,不然就是在路途上遇刺,要知道窥伺天下的太多,而位子始终只有一个,所以一旦它被腾出来,想坐上去的人是绝不会放过机会。这亦是为何在昭帝那两个儿子没争出长、贤时,天下已经易主的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二章  传国印

    帝都内种种怪象均是装神弄鬼,这些我们并未质疑,却有一点是百思不得其解,那便是已死的琼华是如何在江畔高歌,这一幕绝非我从别处听来的传言,而是亲耳聆听,不单如此,我还与那江畔穿着白底翠色云纹衣裙高歌的女子交谈,我问她何以是希冀之歌却唱出了绝望之调?
  “何以?自是因它从一绝望之人口中唱出,黄泉行路过于孤寂,我想有人来陪陪我。”她是这般说的,我问她想找什么人陪,“我爱的人。”我又问她,她爱的人在哪,“他在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曾爱过我,他亲手掐灭我全部的希冀,我将自己最好的年华,最真的情愫,最深的信念都给了他,他却把它们统统抛之脑后,他只在乎玄阴之月,他要长生不老,他不要与我死在一时,葬在一处。可我仍是爱他的,他爱听我唱歌,我也想一直唱歌给他听。”说着她一步向前落入江中。
  “不行,那边不可以去,回来。”我一阵呼喊,却发现自己身在房中,苍月说我睡到半夜人就不见了,是面摊的老屠收摊后发现我倒在渡口,将我背了回来,而他们谁也没听见歌声,谁也没看到穿着白底翠色云纹衣裙的女子,我不信自己撞邪了,哪怕是我生在阴时,我也不认为自己天赋异禀能见鬼神,这其中一定有着什么机括,若有什么隔世还阳,那首先来找我的,不该是与我素不相识的琼华,该是魏雪凝才是,越亲近的人越容易看出破绽,苍月他们又是怎么听不到的呢。
  “他们听不到是正常的。”在我们之中不单单是苍月楚凌没有听到,与我一样听见的歌声的只有天涯和灵萱。
  明玥问我们是怎么听到,能解释,我不就不困扰了,天涯慢悠悠的从盘子里抓了一颗胡桃,掷入窗外的池塘,胡桃在水面连跳记下沉入水中,他问说,“你们听到几响。”
  明玥答:“四响。”
  我摇头说:“七响。”
  天涯微微颔首,“其实是八响,去掉最后落下的那一下,七响,也没错。”
  明玥望向池塘:“中间漏听了?”
  “是,如果让你用眼观,你一定能看到它跳了七次,但是光用耳朵听,水纹声音会益发微弱,我们能听到的也只是水纹的震荡,不是真正的水声。”天涯说着转头看我,“你可知两忘琴原来叫什么?”
  “残音。”
  “知道为什么吗?”
  这我真知道,因为我在百里山庄的时候几乎天天用它消磨光阴,“七弦共振出一个幻音,不在五律之内。”
  “正是,能听到余音的人不多,能弹出那个音的人更少,两忘不是寄放在龙伯那儿,两忘最初便是从他那里被送出去的,他的耳朵可是天下独绝。”明玥歪着头听,她对龙伯的了解怕是不如天涯多呢。
  “那是不是说琼华未死?”
  明玥是怎么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我问她,是否记得我们在墓室里面见着的人像,是不是栩栩如生。明玥点头称是,真的就像他们站在我们面前一般,除了他们不说话,“你同她说话了不是吗。”
  “是,但是我听到声音,没看到她的样子,起码没看到她动嘴,她要跃下江时我想上前制止,却失去了意识,这不正好说明她是碰不得的,像海市蜃楼一般,连同半山亭的琴曲,都是故弄玄虚的招数,与其人人听到,不如现在这般有人担忧,有人猜忌,有人疑心,这才是人心惶惶的境界。”权利总是轻易就改变了一个人,这使我不由得思考,使雪凝的心灰意冷是因谁,如果子扬的心中也住了毒蛇猛兽,她应该是最先看见的人,哈!整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我误会了,不是雪凝留在帝都保护魏太师,而是魏太师撑着一口气在保护她,所以是宁皓,唯一由奚锦辰提携入朝的将军,而不是其他任何一个前朝之臣,若把雪凝当做是子扬留在帝都的眼睛,那奚锦辰是棋高一着,将子扬的这支眼囚入井底,我爹说女人不该卷入男人的风波中,因为女人太舍得牺牲了,最后基本都演变成亲者痛仇者快的局面。这都城之内有着先他一步的奚锦辰,子扬,是在自投罗网。
  “你想什么这么出神。”明玥在我肩上一推,我没反应,想着再推一下,天涯摇头让她停手。窗外的落红三三两两的飘进来,红叶何时最美,自在凋零时,又至红叶纷飞季,故人安在兮!
  当晚天涯交了一个布包给我,这个包袱看着好眼熟,“我在哪里看过上面的纹路。”我掀开布包一角偷看,果不其然,它是从尧王妃的墓室里面拿出来的,“这是你娘的东西?”
  “传国玉玺。”
  我手里的是传国玉玺,那景帝登基的时候案上摆的是什么东西,貔貅不成!传国玉玺是从项帝起不再使用,主要是因为项帝不知它的下落,因此本朝自开国以来,连着两代君主没有传国玉玺,直到奚锦辰携其登基,“不会传国玉玺也有阴阳之分吧。”天涯大笑了起来说传国玉玺仅此一枚,还让我保密,不要让灵萱知道。“这个是真的,那奚锦辰那个就是假的咯,他拿着假玉印登基,这……玉印是假的,他怎么当上景帝的。”
  “因为在这世上见过传国玉玺的人只剩下一个了,他不站出来,没人知道景帝的玉印是假的。”我忙着问天涯那个人是谁,天涯面色一僵,我直骂自己笨死了,还能有谁,自然是天涯的生父,奚御承了,“这方玉印没有丢过,它甚至都没有出过帝都,是他们不晓得它被收在哪里而已。”
  “你将它给我是要做什么?”
  “你是圣朝的百姓,若要你选一个君主出来,你想挑谁?”
  “你不会是要叫我去挑吧!”
  “不是,但它确实代表了一次机会,碰巧你两边都认识,你若觉得奚锦辰是个明主,你可以拿它去交换一个愿望,我相信奚锦辰一定会答应你的,反之,你想继承你父亲的遗志,让另一位皇子能出师有名,你就把这个给他,他若是胜了,还能替你们云家正名。横竖是奚家的东西,奚家的人,没理由叫我一个姓湛的外人替他们保存,对吧。”
  ‘对吧。’不对,太不对了,“天涯,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想替云家正名?正了名又有何用,是云家的哪一口能死而复生吗,名声的话,云家唯一剩下的人,不在乎。”
  天涯听着眼前姑娘淡入清水的声音,盯着她波澜不惊的神情,想起自己所知的关于魏太师、云太傅和韩将军的事迹,他不明白眼前的姑娘为何轻易就说出‘不在乎’,他当然不可能体会目睹自己家人斩首的经历所带来的影响,疯狂或是消亡,我正好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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