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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落架的凤凰-第29部分

小说: 落架的凤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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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请合围。帝从之。由是迟留,而晋州遂陷。后与周师相遇于晋州之下,坐小怜而失机者数矣,因而国灭。齐之士庶,至今咎之。”北齐确实因为冯小怜的漂亮而亡国的,其实,红颜祸水不过是男权社会中的男人为自己,也为昏君寻找的借口而已。几代北齐帝王,皆凶淫残暴,行为荒唐,到高纬时更是登峰造极。即使没有冯小怜,北齐遇到这样的皇帝,也长久不了,只不过冯小怜加速了这种灭亡的速度而已! 


引  言
 
  南北朝(十六国)时期,是我国历史上最痛苦、最黑暗的时期,同时,它又是我国古代历史上思想最不受约束的时期。西晋的灭亡,虽然使中原大地跌入了血海深渊,各个少数民族政权粉墨登场,你方唱罢我登场,烽火处处,但也最终在最大程度上促成了中华民族的第一次大融合,胡族新鲜的文化和尚武精神为中华民族精神血脉中增添了勃勃的活力,也为中华文化增添了无与伦比的新鲜因子,并为日后隋、唐的盛世大一统奠定了丰厚的民族心理积淀。

  在这样一个使后人屏息凝神的伟大时代,出现了无数的英雄豪杰、风流骚客、名淑贤媛,个个俊逸潇洒,飞鸿荡天,让人叹为观止,他们共同上演了一出感人至深的世间大戏。而其中的南朝陈氏政权,祚命虽然只有短短的32年,却为中国文化史增添了不少亮色。现在,恐怕很少人不知道陈后主的《玉树后庭花》和破镜重圆的故事吧!说到“破镜重圆”的故事,或许大家都耳熟能详,但要说到主人公乐昌公主,则有些茫然。

  故事的主人公虽然早就走进历史发黄的册页,属于他的那个年代也已经逝去上千年,但因为有了这些历史符号的存在,或许更多的是历史深深的烙印吧,总能给不同经历的人不同的感触,以不同的方式给不同的社会角色中人以启迪。人们平时或许不会记起他,不过,一旦偶尔触发了思想深处的某些记忆,脑子里立即就会闪现出遥远时代的鲜活场景来,并把自己的某种思考引向更高的感情或经验的层面上去,从而生发出更多的思古怀古的幽情来! 


靡靡之音
 
  南朝的陈武帝陈霸先篡梁建陈的时候,北方的东魏、西魏已分别被北齐、北周所取代。

  北周武帝是个比较有作为的皇帝,但是继承他的周宣帝却是一个荒淫透顶的人。这就给政权易姓提供了可能。等周宣帝一死,他的岳父杨坚就夺取了政权。公元581年,杨坚即位,建立隋朝,这就是隋文帝。

  当时与北朝对峙的是南朝的陈朝,在北方动乱的时候,陈朝获得了一个暂时喘息的机会。江南本就富庶,难得有这样一个安定的局面,经济很快恢复。但是传到陈朝第五个皇帝陈后主陈叔宝手里时,却因为逸豫而亡国了。

  陈叔宝(公元553~604年),字元秀,小字黄奴,是陈宣帝陈顼的嫡长子。他虽然身为太子,但皇位却得之非易。宣帝死时,遗诏他承继大统。不料他的二弟陈叔陵却虎视眈眈,早就觊觎皇位,时刻藏着杀心。

  宣帝死的前一天,叔陵便命典药吏将切草药的锉刀磨快,想刺死陈叔宝后自立。第二天宣帝崩逝,他入宫理丧,趁后主伏在灵柩前恸哭之际,掏出暗藏在衣袖中的锉药刀,猛砍陈叔宝的后颈。后主猝不及防,大叫一声,昏倒在地。身边的柳太后上前救护,也身中数刀。当时尚未成年的乐昌公主目睹了这场宫廷血案,也吓得昏厥过去。太医们忙得不可开交,宫里一片混乱。

  陈叔宝的四弟长沙王陈叔坚智勇双全,情急之下,上前抱住陈叔陵,夺下刀子。古人宽衣广袖,他便用衣袖将叔陵缚在宫殿柱子上。叔宝苏醒过来,在左右的护卫下窜出去,叔坚追问后主如何处置叔陵。叔陵乘机挣脱束缚,率领家兵几百人冲出城门。想渡江投奔隋朝,被大将萧摩诃在半路截杀。

  公元582年,陈叔宝在丧父的悲痛和兄弟失和的苦痛以及被刺身残的伤痛中即位,改年号为“至德”。之后有两年时间,由于创疾未愈,“不能视事,政无大小,悉委叔坚决之。”因此,在他当政的七年中,也只有这一段时间政治比较清明。

  正是由于他身体长久不能恢复,纵有奢侈淫逸之心而无奢侈淫逸之质,尚能严格约束朝臣,“屡有哀矜之诏”。然而,这些自律与律人之举只是一些哄人的美丽泡沫,经不起时间的淘洗,阳光的曝晒。登基后的第三年,当他身体稍有恢复,能够怀抱美人,对酒当歌时,他就原形毕露,迫不及待地在光照殿前修建临春、结绮、望仙三座豪华的楼阁,让成群的宠妃们住在里面。一天到晚游宴玩乐,纵情酒色,制作艳词。史书上说他:“荒于酒色,不恤政事。日与妃嫔狎客游宴,赋诗赠答。采其尤艳丽者,以为词曲,被以新声。有《玉树后庭花》,《临春乐》等”。身体的恢复反倒成了他纸醉金迷的本钱了,他变成了一个十足的酒色之徒。

  他一生的爱好唯诗、酒及美人。是的,文学需要激情与理想,而治国则不需要激情与理想,用文学的理念治国,势必国是日非。后世的南唐后主李煜,可与之相比。还有唐玄宗、宋徽宗,如果不误为人主,以他们的艺术天资论,当是那一时代的词坛领袖、音乐翘楚、书画宗师。但是,艺术的炽烈情怀在遭遇政治辣手的无情摧折之下,早已是百花履霜,零落不堪了。假如陈叔宝作为一个纯粹的文人,一个风流倜傥的骚客,至少会在历史上留下雅客的名声,绝不逊于唐伯虎的,至少他比唐伯虎有钱有地位。但历史将他们推上皇帝宝座,实在是一个天大的误会。

  正因为他有文人情节,文学就是一切,所以他经常在宫廷举办诗歌聚会,江总、孔范、施文庆、沈客卿等狎客佞臣十数人都在邀请之列。江总虽为宰辅,但对政务知之甚少,理之甚少,争之甚少,平日只会饮酒赋诗。这些人每天的职责就是进后庭侍宴,“无复尊卑之序”,插科打诨,嬉笑饮酒。在他生活的那个时代,宫体诗盛行,诗歌多描述闺阁之情,缱绻缠绵,文辞艳丽。陈叔宝常沉醉于红男绿女之中,他的这种香淫好色的性格,在成为帝王后得到了极大的释放,这种放纵的生活就决定了他存在的意识,极写糜烂的人生。况且,陈叔宝贵为人主,自然不乏阿谀奉承的“诗酒朋友”,抬轿吹竽。这是文人的通病,大凡吟诗作赋,嘤鸣以求其友声,很希望有人吹捧、甚至夸张地附和,心理上才满足。孔范因为与孔贵人同姓,结为“兄妹”。此人深知陈叔宝喜阿谀奉承之言,就常斥逐进谏的大臣,然后曲为文饰,把过失说成美德。这些天花乱坠的溢美之词,陈叔宝听了十分受用,飘然如仙,自然欣赏有加,日益宠信。而这些人都被后主亲切的称为自己的亲密战友(狎客),陈叔宝也自称是“狎客”班头。他宠爱的张贵妃、孔贵妃、龚贵嫔等美人,更是每会必到,且是宴会主角。为营造快乐曼妙的气氛,男女间杂而坐。分韵赋诗,争先恐后,制作淫词,迟则罚酒。史书中说他们每每“君臣酣饮,从夕达旦,以此为常”。

  且看陈后主的代表作《玉树后庭花》:

  丽宇芳林对高阁,新妆艳质本倾城。

  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

  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

  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诗句旖旎,格调不高,极写女人的美貌风情,以及美丽不得长久的无奈与凄楚。美则美矣,乐则乐哉,无奈花开后庭,乱生前台,在欲望和歌舞升平之间,国运不长了。如果这帮人只是轻薄之人,饮饮酒,赋赋诗,大概祸害不大。要命的是,偏偏孔范等人,一个个志大才疏,自命不凡,不知天高地厚,“自谓文武全才,举朝莫及”。陈叔宝不能自知,也不知人,施文庆、司马申更是惧怕孔范的权势,也在一帝附和,曲与奉承,陈后主深信不疑。此后,他便有意找将领们的过失。借机削夺兵权,交给孔范等人。任忠曾被誉为军队长城,其属下部曲也被后主下诏解散,重新拆散后再行安排,拨派在几个受宠“狎客”手下当差役。“由是文武解体”。因为他是皇帝,江山最终断送在他的手里。《玉树后庭花》遂成了靡靡之音也就是亡国之音的代名词。

  乐昌公主也多次参加这样的宴会,因此,在她14岁之前,宫中的礼仪规章,古今乐舞,她都烂熟于心,而又出淤泥而不染。后宫的女子都喜欢唱《玉树后庭花》这首歌,使她心有隐忧。因为她多次听到她所倾心的人徐德言向皇帝进言,说这诗的结尾部分过于哀伤,其兆不详。应该禁止,却遭到孔范等人的呵斥。那个时候坊间的女子以能够唱宫词为荣,皇上一有新作,便会有人花高价向宫人购买,有些宫人就因为靠着贩卖新词,步入中产阶级。

  陈后主沉醉于歌舞升平,《玉树后庭花》的曲声笼罩着整个陈朝,到处是靡靡之音。太过 俨的脂粉气,已经把金陵王气给掩盖住了,整个国家都陷入靡靡之音的情色之中。而北方的隋朝已经迅速崛起,其志高远。

  也许正是这种对前景的担忧刺激了她脆弱的灵魂,她和同样有着亡国之忧的舍人徐德言才能心灵相通,甚至在聚会上,两人也不掩饰各自的情意,从而演绎了一段爱情佳话。

  说起来很有意思,在宋、齐、梁、陈四朝169年的历史中,共有帝王33位。但除去宋武帝刘裕、梁武帝萧衍、陈武帝陈霸先等几个开国君主外,其余多为不肖。这是因为,历朝历代,开国皇帝得之甚难,知危知艰,为政唯恐有失;而后世子孙,无非享受祖上余荫罢了,不知艰辛,所以亡国皇帝失之甚易。而南朝与北朝相比,有浩瀚的长江做天然屏障,心理上有一种天生的安全感,而江南向为人间天堂,更为帝王的骄奢淫逸提供了物质保障。自晋室南迁,在中原士大夫中泛滥的玄学清谈之风,又恰恰为宫廷的奢华风气和虚无主义的盛行提供了理论支持,也为夸夸其谈的佞臣提供了孳生和繁衍的土壤。昏君身边必有佞臣,这似乎是个规律。竟日寄情在酒色之中,靡靡之音弥漫朝廷,就如精神鸦片一样,长久浸淫其中,纵有壮志也挫。势必忠谏之士遭斥,而群小得意,委以衡轴,致使朝政迅速腐败。读宋、齐、梁史,即可发现,年长的皇帝残暴,年轻的皇帝荒淫。相较之下,陈帝国是南北朝唯一没有出过暴君的政权,但它最后一任皇帝陈叔宝,却是历史上名头最响亮的昏君之一。 


风流误国
 
  陈后主既无远虑,当然也无近忧。大臣袁彦出使隋朝,偷画了隋文帝的像带回来。陈叔宝一见杨坚英武的肖像,虽然被吓了一跳,但还嘴硬:“吾不欲见此人!”照旧穷奢极欲,过一天,是两晌,把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不当回事,把享乐永远放在第一位。国家虽危若累卵,仍醉卧花丛,总是喝得醉醺醺的,犹如一个赌徒,将血本全押在长江天堑和一帮佞臣身上,不思励精图治,陈朝亡于他手,这就不仅仅是宿命了。

  他甚至在一年之内,连续数次下诏,广选天下美女,择其貌美者封为贵嫔。每次饮宴,便命诸嫔妃与女学士、“狎客”等共赋新诗,互相赠答。《资治通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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