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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飞行员-第27部分

小说: 飞行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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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留着半封建的社会结构。
    有一些差异更加琐碎。比如说,这两个国家甚至在年份的确定上都不一致。美国人认为日本轰炸珍珠港是在1941年。
可日本人却把那一年称为昭和十六年。“昭和”指的是裕仁天皇,珍珠港事件是在他统治时期的第十六年爆发的。(即
使在今天,日本报纸头版上的日期也是以当前皇帝的年号表示的。)同样的,两国书写人名的方式也不尽相同。美国的
约翰。史密斯在日本就会被写成史密斯。约翰。
    还有其他方面的差异。例如在与人打招呼的时候,美国人总会与对方有眼神交流,并且握手;而日本人则不会看着
对方,而是鞠躬。美国人吃饭的时候坐在椅子上,用的餐具是金属制的;而日本人却是坐在地板上吃饭,用的是木质的
筷子。在美国吃饭时,汤总是第一道端上来;可在日本,汤总是最后上。西方人吃面食时总会浇上酱汁,可在日本吃面
食却是蘸着调味料吃。
    像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美国人数数儿的时候先是将手握拳,然后边数边依次伸出手指头:“一、二、三”。但日
本人在数数的时候却习惯先伸出五根手指,然后边数边将手指收回掌心“一、二、三”。美国人在浴缸里洗澡。日本人
却觉得泡在漂浮着从身上洗下的脏东西的水里非常恶心。日本人在浴盆外搓澡,把身体搓干净后才会进入浴盆。美国人
看书的时候会从书的“前面”开始,每页上的文字都是从左向右读,翻页时是从右向左翻。可在日本,人们读书是从书
的“后面”开始看,读每页的文字时是垂直地从上往下读,而翻页则是从左往右翻。如此等等。
    在20世纪三四十年代,日本国内还没有什么美国人。而在美国,除了加州有那么几个日本人小团体之外,也几乎没
有日本人。因此,这两个国家对对方的了解仅是停留在一些讽刺漫画上的描述,而并非了解彼此真正的面貌。在日本人
心目中,美国人都是血管里流着绿色血液还长着绿尾巴的魔鬼。而美国人则认为日本人都戴着厚厚的眼镜,而且还长着
獠牙。在他们真正见到对方之前,已经从文化的层面上开始厌恶并排斥对方了。
    厄尼。派尔是一位最受欢迎的二战记者。每星期他的专栏都被刊登在世界各地700 多家报纸上。派尔战地记者生涯
的大部分是在欧洲战场度过的,但后来在1944年,他转到了太平洋战区继续他的工作。他在文章中以这样的方式把日本
敌人介绍给数以百万计的读者:“在欧洲的时候我也见过日本人,当时虽然觉得他们既讨厌又恐怖,但依然还把他们当
作人来看待。可当我来到这里时,我很快发现这些日本人简直就不是人,他们就像蟑螂和老鼠般惹人讨厌。”他第一次
看到日本战犯时对读者说:“他们在那儿摔跤,大笑,说起话来和正常人一样。但我还是觉得恶心——看了他们的样子
后,我就特别想去洗脑。”
    日野芦平就是日本的厄尼。派尔。他认为美国人来自“那个自负的国家,他们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还曾试图非
法侵略我们日本”。他这样描述巴丹半岛的美国战俘:“我觉得我看到的就像是从一个国家下水道里流出的污水。这个
国家出身下流,它的国民已经不配被称作为人了。日本兵看起来帅极了,我为自己是个日本人感到无比骄傲。”
    日本人认为他们的人种“纯正”,没有外来移民的搅和,不像美国人的种族那么繁杂,他们为自己的血统深感自豪。
就连教室里的宣传画上都在鼓动学生们去“杀死美国狗杂种”。一本很受欢迎的日本杂志上这样说道:“他们的呼吸和
身体上都散发出畜生的味道……美国佬的野心是想征服全世界。”这些“野蛮的、粗俗的美国人就像是披着人皮的魔鬼”。
    “我们不知道美国到底是怎么来的。美国人到底是什么种族的。他们算是什么东西,”
    木山辉山说道。他后来成了一名神道教祭司。“我们只是知道‘这帮混蛋’的另一种说法——美英魔鬼。我们把他
们看作是低等动物。这些词语在日本广为流传。”
    “当你看到刚刚降落的敌人时,你就要把自己想成是一个复仇者,最后终于有机会与杀父仇人面对面的决斗了,”
陆军大佐NFDF9 政信这样写道。他曾策划了日本军队入侵马来半岛的行动。“眼前的这个人如果死了,你长久以来
积聚的愤怒才能得以平息,你心头沉重的包袱才能卸去。可如果你没能把他杀死,那么在你的余生,你的心灵将永远得
不到平静与安宁。”
    “那个时候的人,只要有人夸奖自己比别人强就很容易高兴起来。”熊井回忆说,1941年他17岁。
    战争领袖在开战前总要鼓动民众。希特勒通过宣扬人种优越来煽动德国人。在日本,激励民众的方式是向他们宣称,
日本的开国祖先在预言中曾说过日本将会成为一个神圣的国度,成为世界的皇冠,永远有至高无上的皇帝统治这个民族。
日本人认为自己在种族上具有优越性,所以他们可以参与到天皇神圣的使命当中去。只要有人夸奖德国人和日本人的这
种优越性,他们就会很高兴,但这却使他们失去了公正的判断力。以至于他们认为侵略别的国家、消灭别的人种是正当
的。
    海军准将佩里对日本人知之甚少,只知道他们是未经开化的异族。同样的,大多数没见过日本人的美国人也知道自
己该怎么想象那些日本人。“1942年夏,在纽约为期一天的胜利游行中,最受欢迎的一辆花车上的标语是‘东京:我们
来了’,车上画着几颗炮弹落在一堆疯狂乱窜的老鼠上。”在1943年好莱坞拍摄的电影《瓜达尔卡纳尔岛》中,有个天
真的小孩问一位上年纪的陆战队队员,杀日本人时什么感觉?那位老兵答道:“他们不是人。”各种宣传都在强调这种
感受。正如一位参加过太平洋战争的老兵所写:“日本人真是一帮出色的敌人。他们身上有太多太多的东西让我们美国
士兵去恨了。从外形上看,他们身材矮小,肤色奇怪,而且可以说是,样子让人讨厌……美国兵并不觉得是在杀人——
他们是在消灭肮脏的动物。”作家斯塔兹。特克尔当时把日本人的样子描绘成“低等动物,长相特别,眼睛歪斜”。他
们的文化来源单一,这样就导致他们具有无法形容的且千篇一律的性格,就像一窝蚂蚁一样。特克尔还记得在卡通片里,
“德国人,尤其是希特勒的样子常常遭到嘲笑,还有墨索里尼那突出的大下巴,可要换到描绘那个日本人的样子时,就
找不到什么突出的特征了……你知道:他咧着嘴笑,眼睛有点斜,还带着副眼镜,这就是日本佬的样子。”一部在塔拉
瓦岛拍摄的描写海军陆战队的电影把日本兵的样子描写成“活的、不停乱叫的老鼠”。日本人在刊物上、演讲中,以及
卡通片里的形象总是一成不变地被刻画成动物,还有许多流行歌曲,比如《我们就要去打该死的小日本》等都强化了日
本人在美国人心目中的卑劣形象。
    日本人被看成是可鄙的异类。因此当富兰克林。罗斯福1942年下令将那些日裔美国人拘留起来时,大多数美国人都
为之拍手叫好。国会听证会要求负责拘捕的将军证明该行动是正当的。当这位将军给出下面的回答时,全国人民都明白
了他的理由:“印度裔美国人和德裔美国人都是可以信赖的,但‘小日本儿就是小日本儿’,不管他是不是美国公民,
他终究是个日本人。”一年后,国会议员又问这位将军为什么那些守法的日裔美国人现在又被释放时,他答道:“小日
本儿也就是小日本儿……我们不用担心他们,总有那么一天我们会让他们从这片土地上消失的。”
    日本士兵一直希望珍珠港袭击能摧毁美国佬的信心。可事实恰恰相反:珍珠港事件点燃了全体美国人心中的怒火,
平日里任凭政府怎么鼓动民众也不会激起这种愤怒。美国人恨不得把日本这个民族给彻底消灭掉。商店橱窗里的标语上
写道:“狩猎小日本的季节到了。”(最近,我在家乡威斯康星州安蒂哥的图书馆里看到第二次世界大战大事记,我从
里面找到了一个“狩猎日本人执照”。)海军上将哈尔西将军发誓说,战争结束时,将只有在地狱里才有人说日语。将
军有句口号就是“杀死小日本,杀死小日本,杀死更多的小日本”。
    若是说起去杀掉别的国家的人,美国士兵几乎没什么兴趣,可一说起去杀日本人,他们就立刻情绪高涨起来。有人
在一个美国陆军步兵团里做了一项调查。当士兵们“被问到‘你想杀死一名德国士兵吗’时,只有7%的人从一堆可能的
回答中选择了‘我很愿意’一项。当问题中出现了‘日本’这一字眼时,选择十分想去杀死日本士兵的百分比竟一下子
升高到44% ”。
    海军陆战队的乔治。佩蒂奥当时参与了对贝里琉岛的第一轮袭击,他回忆起当时高音喇叭里广播的指示:“我们登
上坦克登陆舰时,上校下了一道命令,让我们不要留下战俘。”美国兵们并非效忠于神明一样的天皇,他们也不一定非
要听从所有命令。他们是民主国家的公民。他们深知在现实中非法的命令也是存在的。但尽管这样,还是没有人反对这
个要求杀掉日本战俘的命令。
    在贝里琉岛,海军陆战队队员尤金。斯莱奇正把刺刀从一个已经被刺死的日本兵身上拿开,这时候,他发现附近还
站着另一位陆战队队员。
    他和我们并不是一个分队的,但当时他碰巧经过,想和我一起瓜分战利品。他走近我,拖走了身旁的那具“尸体”。
可那个日本人还没死。他后背受了很重的伤,胳膊动不了;否则别人拿他身上东西的时候他一定会拼尽力气反抗的。
    日本人嘴里的金牙闪闪发亮,于是那个美国兵开始打这些金牙的主意。他把卡巴军刀对准了一颗牙的根部,然后用
手掌拍了一下握柄。因为那个日本人的脚来回乱踢,翻来覆去地挣扎着,刀尖擦过了他的牙齿,深深的刺进了他的嘴里。
那个美国兵骂了他几句然后猛地划开了他的脸颊,一直割到了耳朵下面。他接着把脚踩在那个可怜的日本兵的下巴上,
尝试着再次弄掉那些金牙。这时日本兵的嘴里涌出了好多血,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并且挣扎的更猛烈了。
我朝那个陆战队队员大喊:“你杀了他吧,别再折磨他了。”可他完全不理会我的话。这时另一个陆战队队员跑了过来,
朝着那个日本兵的脑袋开了一枪,结束了他的痛苦。那个残忍的家伙嘴里不满的嘟囔了几句,然后继续在那个日本兵身
上搜来搜去,把那些能拿走的东西全都拿走了。
    战争期间,有一期《生活》杂志上登出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个漂亮的金发姑娘正坐在桌旁写信,面前摆着一摞
信纸。她把钢笔放在唇边,注视着桌上的一件装饰品,好像受到了鼓舞。那件装饰品其实是一个日本人的头骨。照片边
上的文字说明这样写道:“亚利桑那的一位姑娘正给她在海军服役的男友写信,感谢他送给她的那个日本人头骨。”战
争进行到后来,罗斯福总统说他曾拒绝接受一把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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