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味书屋 > 恐怖科幻电子书 > 胸罩里的证言 作者:夏树静子(日) >

第4部分

胸罩里的证言 作者:夏树静子(日)-第4部分

小说: 胸罩里的证言 作者:夏树静子(日)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多惠子受过路人的引诱,去那里的草丛里?”

听到此话,真沙子便像受到暗示似地想起土屋圭介的话语——多惠子这种人,无论精神上多么空虚,也不会去追求放荡的生活在物质生活充足的高层公寓里,姐姐究竟怎样的孤独?真沙子感到心烦意乱。

为了解脱忧闷,她开始去斯卡球俱乐部,和土屋亲近,甚至产生了自暴自弃的念头,接受他的邀请,同住旅馆寻欢。

但是,结果连接吻也没有就逃走了。一想到这里,真沙子便泪珠盈眶。

她在多惠子的遗物里发现了姐姐的本来面目——那颗彷徨的心。姐姐依然是性格内向贤淑的少妇。

这炎凉的世态,使她倍受寂寞,终于走上了从大白天起就跟踪丈夫、稍有越轨却隐蔽的道路。

那样的多惠子会受过路男人的引诱?

目睹丈夫的轻浮,难怪多惠子的心会动摇吧。但是,决不会在那宾馆的静寂的路上,失常地坐上陌生男人的汽车。因为从土屋的话来推测,多惠子是一个月前发现久藤的放荡,案发那天夜里好像是头一次跟踪丈夫到宾馆。

倘若是熟人开车偶尔经过?——如果那样,她也许会上车的。

虽然跟随久藤到宾馆,但不知他们何时出来,不在意地打发出租汽车回去,独自仁立在昏暗的路上,心里会发慌的。

这时,倘若有熟人偶尔经过,说要送她,她不就上车了?而且那人心术不正,冷不防真沙子畈然醒悟,倘若如此,那人真会偶尔经过?即便偶然,这地方也太偏僻了。

倘若他事先对多惠子抱有杀意,在寻找机会呢?

真沙子不由发出一声轻微的惊叹。

有一个人的名字忽然闪现在她的脑海里,各种条件都符合这种推测,就是久藤的堂弟,佐山光一。

他是土木建筑公司的司机。这人看来智能低下,平素寡言,但是他的目光里不难察觉出他对多惠子早就垂涎三尺,记得有一次还在公寓的走廊里撞见他鬼鬼祟祟的。

案发以后,佐山光一也受到过刑警的审讯,他说那天晚上和公司里的主任在喝酒,不在现场。但是,那建筑公司是久藤工作的建设公司的转包企业,所以很有可能是久藤设下的圈套,让那个主任作伪证,证明光一不在现场。

联系久藤和佐山光一,真沙子感到一股直透心扉的动悸。

对久藤来说,多惠子成了不堪忍受的负担,因此指使佐山光一杀害多慕子,当然要在久藤不在现场的时间里下手。佐山光一开着汽车寻找着机会时,看见滞留在宾馆门前的多惠子,顿生邪念,借口偶尔经过,要送她回去,待她上车后将她带到现场,想在那里进行猥亵,也许是多惠子挣扎,于是便捡起地上的圆木棒——倘若那样,不知多惠子的胸罩里的纸条是什么意思?那毕竟是真沙子的想象,没有真凭实据。但一旦产生这样的疑惑,便怎么也不能克制。多惠子死后,佐山光一几乎没有去过公寓,这更加深了她的怀疑。

但是,如何证实这种想象?即便警察,他们审讯过佐山光一,认定他不在现场,也已经消除了对他的怀疑。

最后真沙子想起了圈套,要巧设圈套让他钻,才能逼他坦白。

但要证实他并去告发,真沙子一个人太软弱了,必须要有强有力的第三者作证。

然而这谈何容易,久藤是佐山光一的表兄,亲近的人不能依靠。如果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警察……又没有证据,她踌躇了。倘若搞错,就会无故地冤枉了好人。

作为证人,第三者必须和案件当事人没有任何关系,关键时又能发挥作用,人又必须机敏一不知为何,真沙子的头脑里很自然地浮现出永原良美的脸庞。虽然和她只见过一面,但从职业和年龄来看,是值得信赖的。而且,她一直对案件很关切,特地将斯卡球俱乐部的事告诉她,前几天还频频来电寻问案件的进展。

一想起永原良美那餐智的眼眸,她觉得这是可以商量的人。

看了上次得到的名片,打电话给R省国民福利局。她属于“物价问题对策室”的部门。

良美正在办公室里,接到真汐子的电话时颇感意外。听说有事商谈,她一口答应,并约好午后见面。

R省的门口人来人往万分嘈杂,也许正是午休时间,人们信步溜达着。

在传达室里,年事已高的职员打内线电话询问。片刻,他用恭谦的语气告诉真沙子。

“现在正有客,所以请你等10分钟左右。”

为了保持冷静的情绪,真沙子坐在走廊角落里的沙发上,观察着平时不会来的办公室内部。铺着玻璃的桌面上放着省内发行的“R省收”的报纸合订本。真沙子随手拿起合订本翻阅着。

蓦然,真沙子的手僵住了。其中的一页上刊有永原良美的照片。

这是省内人物介绍的专栏,在良美那面带笑意的半身像下面刊着一段短讯。据介绍,她所属的物价问题对策室是针对物价上升、组织消费者具体研究抑制总需求、以平衡供需为目的设置的局长直属计划小组,永原良美是该小组唯一的女性,又是副主任。

接着是有关私生活的采访。她致力于工作,至今36岁,仍孑然一身,每天从朝霞市的住宅坐车上班,这是真沙子已经知道的。

——兴趣?

——没什么兴趣,休息天在家看书。

——不搞体育吗?

——这不行啊,只是开开车……

——板球之类怎么样?好像省内的年轻人还创立了兴趣同志会。

——我对室内体育不感兴趣。倘若时间允许,想登登山,但……

真沙子一看报纸的日期,是今年8月20日,约两个月前出版的。

她正这么想着时,看见永原良美从电梯里出来的身影,便马上合上了合订本。

8

三天后的傍晚。

“那天我给佐山光一寄出的挂号快信,他该收到了吧。”

真沙子在R省前等永原良美在自己小车的助手席上坐定后,边向池袋开去,边这样说道。

“下午6时一定会来的。现在去,时间正来得及啊!”

良美看了一眼手表,没有回答。也许是因为紧张,也许是心中很不愿意,直到现在,她一直默默无言。

“约那个叫佐山的人出来的信能收到吗?…——”

真沙子一沉默,永原良美终于开口道。

汽车进人高速公路,一路顺当。

“还是上次说的内容吗?”

“是的。我以姐夫的情妇柳内幸江的名义约他出来。我在信上说,看来久藤要你实行冒险的计划,自从多惠子被杀以后,我总感到是久藤作案,倘若你肯公开真相,这也许对你有利,何况我不想给久藤添加罪名。我这样写,佐山君必然会出来。他这人很软弱,对表兄唯命是从,尽管会告诉姐夫,但害怕姐夫察觉是他作案,作贼心虚,必然会坦白的。”

上次,真沙子拜访永原良美时,委托她假冒佐山光一不认识的柳内幸江与他见面,引诱他招供。当时永原良美面带难色地答应了。

“因此,佐山今天打算来见柳内幸江。他想不到是我,会惊慌失措,我趁机让他开口,所以拜托良美君躲在附近听他的供词,替我作证。”

“可是,倘若他不招供,你打算怎么样?”

“细察佐山君的神色,若有疑问,就把我的想法告诉警察,结果如何,只能听天由命。若情况有变……今晚只是一次尝试,给你添麻烦了,想得到你的帮助。”

永原良美默默地叹息着。

接着使她惊骇万分的,是听着汽车收音机的音乐,发现汽车已经离开预定的路线,正在目白大街上向西行驶。

“不是去池袋吗?约定的咖啡店……”

“呀!我忘了告诉你。”

真沙子若无其事地答道。

“那咖啡店没有预约客厅,所以我改变了地方,想让良美君能悄悄地藏起来,从容地……”

真沙子加快了速度。汽车在宽阔的奥斯匹斯大街上奔驰,向川越街道左拐时,良美君猝然不安地注视着真沙子。

“马上就到了。”

天已近夕,两边街树冥朦,但道路还算明晰。

过了摩兰宾馆临街的拐角,不久又往左拐人土道。那里一边是高高的树篱笆,一边树林绵延,宛如到了乡下,暮色更浓了。

在树篱笆围着的寺院境内,尽头有一块茂盛的空地。多惠子就是倒在那里面的草丛里的。

永原良美眼角蹩出紧张的神情,默然凝视着前方。真沙子感觉到良美的呼吸有些局促。

汽车靠近空地停下,真沙子熄了发动机后,望着永原良美的脸庞。“我把佐山约到现场来,这样更容易打开他的嘴……下车吧。”

真沙子睨视着永原良美。永原良美脸色苍白,鬓角处渗出薄薄的汗珠,平素转悠的眼珠呆愣着,眼眶发青,呼吸也热乎乎地急促起来。

“对不起,请下车。”

随着真沙子的催促,永原良美拙笨地下了汽车,关上车门,站在真沙子的面前。

空地微暗,依稀看得清脚边。真沙子像掩饰着胆怯似地快步朝里走去,永原良美惶恐地跟着。

真沙子停下脚步,蒙上拿在右手的电筒。淡淡的光圈照亮了草丛。

“姐姐就死在这里,四周全是血。”

真沙子说着,浑身颤栗。永原良美装作姿态地俯下脸。

“快6时了。佐山君该来了。请你藏在那株树背后,听我们的谈话。”

永原良美朝真沙子指的方向缓缓转过头,又蓦然回首,望着真沙子。

“让……我回家吧!”

她的嗓音判若两人。

“哎呀!再过一会儿。拜托了。”

“不!这样的地方……”

“为什么?”

真沙子对正要离去的良美君抬高了嗓音。她确信自己看见了永原良美的惊恐和反常,以及只想溜走的虚怯。良美甚至已经顾不上责怪真沙子强行将她拉到这里来。

“你当初答应当证人的,现在又为何要走?难道这杀人现场那么可怕?”

“不!我……”

她像要自我掩饰似地转过头。

“真的不害怕?伤害姐姐,把她送到这里,用圆木棒打死,这现场里也许还留着姐姐的冤魂啊!”

“你说什么?……我简直……”

“是的。你在这里杀了我姐姐——上次拜访R省时,我偶尔在报纸合订本里看见了介绍你的专栏,才知你对室内体育根本不感兴趣,后来在和你交谈时,这想法始终没有离开过我的头脑。因此和你分手后,我马上去了池袋的斯卡球俱乐部,结果不出所料,服务员对你的名字和摸样毫无记忆。”

“……”

“于是我发现你在编造谎言接近我,但为什么要这样?还有,你从未打过斯卡球,却为何要说在俱乐部里看见过我姐姐?——后者的回答,我不难预料,倘若假设你是杀害我姐姐的凶手,你也许会从夺走我姐姐的手提包里发现斯卡球俱乐部的会员证。前者的疑问也就得到了解释。你是凶手,想了解我姐姐留下的纸条的内容和案件的目击者。

那些细节,报上没有报道。你找被害者家属,只是想了解案件的调查情况。因此,你装作提供斯卡球俱乐部的情况接近我,进行试探。在目白的咖啡店里,你再三寻问纸条的内容和目击者啊!“

“不!那时……”

永原良美想要争辩,但只是蠕动着嘴唇,语无伦次。

“我姐姐与你素不相识,最后的关键问题就是,你为何如此残酷地杀害我的姐姐。

为此,关于你,我作了调查。“

这是真沙子委托紧靠R省俱乐部的一个熟识的记者,调查年轻的女职员们得到的有力证据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