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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把门锁好-第27部分

小说: 把门锁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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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在奔腾如电的机车上,剑向终于能体会到夏咏昱夜间独行的恐惧了。经过耗时费神的巫术资料查找,现下已近子夜。阒无人烟的马路、幽黑矗立于两旁张牙舞爪的行道树群,在在都予人随时可能冒出凶猛鬼魂的神秘感。
    剑向的左臂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在吞咽口水之际,喉咙就会突激起令呼吸困难的剧痛。他痛得掉出泪水,眼前视线一片模糊。但他仍然得坚定意志,朝目的地勇往直前!
    能否见到明天的太阳,取决于这一次的行动是否成功……无论如何,这个方法必须成功。
    除了封印之外,剑向最后所能想到的方法,只有——将厉鬼逐离身边!
    这是夏咏昱给他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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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95':回想起来,令人几乎无法相信的是,夏咏昱居然胆敢离开闭锁的房间,在深夜的大街上跟踪自己。这和织梅或自己遇鬼的情况完全不同。当魔法施加在自己身上不到一天,厉鬼就已发动致人于死的攻击了。
    为什么夏咏昱可以在空旷地区活动许久,却未马上为恶鬼猎杀?
    剑向曾经问过汤仕敬,难道他不怕“犹大的狱门”降临在身上吗?当时汤仕敬根本不当一回事,他不屑地回答自己是魔力高强的巫师,所以一点都不怕恶鬼缠身。
    没错,他不怕鬼——因为他是具有魔力的巫师。
    相同道理,夏咏昱之所以迟迟才被害,是由于他也修炼魔法,具有些微的魔力。
    阿格里帕亦是个魔力深厚的巫师,他不仅发明了“犹大的狱门”的最初版本,身旁还有小鬼服侍,为他执行邪恶的任务。魔鬼不敢加害于他,甚至愿意听他使唤。
    总之,只要身怀高强魔力,厉鬼就不敢近身。
    这就是“大巨鼠能赶走小巨鼠”的原理。厉鬼确是十分凶残邪恶,但在黑魔法师面前,他们不是乖乖听命就是远远逃逸。
    剑向不曾学过巫术,自然没有任何魔力。但没有魔力的人,却可以藉由内藏魔力之物来保护自己。正如同耶稣基督在最后的晚餐所使用的木杯、死而复生时包裹在身上的尸布,都具备神圣的灵力,足以驱妖克邪。
    因此,当下剑向唯一能够取得的魔法物品——就是汤仕敬的尸骨!
    汤仕敬的黑魔法功力已修炼五百余年。受其魔力的庇护,定能完全驱散来自地狱的恶鬼。
    而现在汤仕敬的尸体应该已经从曹公路的教会会馆处移走。由于这是一桩枪击命案,受创的遗体必然将送往停尸间由法医做进一步的解剖勘验。
    至于停尸间的所在位置,就在高雄市立殡仪馆。
    高雄市立殡仪馆在三民区本馆路上,地处高雄县、市间交界处。距离澄清湖及金狮湖不远,附近尚有民用火葬尝覆鼎金公墓、三民区第一公墓、鸟松乡第四公墓、军用火葬尝回教公墓以及为数甚多的丧葬礼仪社。
    午夜时分一人驱车进入高雄县境内墓地最集聚稠密的区域,感觉非常不舒服。但,为了自身性命安全,剑向硬着头皮也要火里来火里去。
    现在他已能目见鬼魂了,一想起不知道在殡仪馆处究竟会看到什么,就禁不住发寒。
    更何况,他是众鬼猎杀的首要目标……
    从夏咏昱家出发,自复横一路改道中正二路,再从大顺三路左转,可连接至建工路;而建工路则与本馆路交叉,直通市立殡仪馆。这是最近捷的去路。
    此时他正转入大顺三路,原本车辆稀稀落落的道路上,居然传来高分贝的车胎摩擦声。
    一辆覆满灰尘、高速行驶的旧型砂石车疾行而来,剑向定神一看,砂石车前座的挡风玻璃全然破裂,边框残留尖锐的玻璃碎刃。驾驶座上坐了一个额骨凹陷的壮汉,他的两眼由于额头的凹陷向眉心靠拢相对,正发狂地朝他直冲而来!
    这是驾车的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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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96':剑向旋即催动油门闪避,但车尾仍被扫撞了一下,使他完全失去平衡,随车体仆倒在地。砂石车在道路另一端煞车停止,并准备回车追撞剑向。剑向很快地从柏油路面爬起来,边扶车身边上车猛然加速。
    就在方才跌倒之际,剑向又磨破了双掌,左肩也愈益刺痛。他根本无暇回头确认尾随将至的砂石车究竟距离自己多远,一心希望能远远抛开背后巨大的引擎爆发声。
    停靠在右侧人行道上诸多车辆不停向后飞快位移。成排黯然无光的车头灯,仿佛无情地在欣赏人鬼之间的极速追逐战。
    在剑向前方数十公尺处有一座天桥,他难以置信的看到天桥的铁栏杆顶处,有一个身穿暴露洋装的长发女鬼直立在上缘。女鬼的面貌、表情完全看不清楚,但她的身材极为细瘦,如风中枯骨般静站在半空中。
    就在剑向的机车逐渐接近天桥时,女鬼忽然平举双臂,突地纵身飞下。女鬼想飞身扑杀自己的念头闪过剑向心中,他反射性地将机车的龙头偏朝快车道,车身严重倾倒之余,重重地斜撞在马路中央的安全岛上。剑向随车子跌落在车道另一面。
    雷霆般驰来的砂石车碾过女鬼的腰身,然后遽然煞止。女鬼的上半身匍匐离开巨大的轮胎底部,她的动作迅速,飞快地靠近剑向倒卧的位置。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女鬼的双手突现利爪,猛然向他伸抓过来。
    剑向不及反应,被女鬼抓住脚踝。他用力踢击女鬼的头部,没想到一踢之下女鬼的半边脸颊竟被踢了下来,漆黑长发下露出凄白的头骨!
    眼见挣脱不开,剑向只好拖着女鬼的上半身骑了机车直接发动引擎,想利用加速的冲力抛出女鬼。但女鬼在这时以她的尖齿狠狠地啃掉剑向一块小腿肉,让他痛得几欲失神。
    机车轮胎随即打滑,再度翻覆的车身压折了女鬼的手腕,剑向脚镣般的死箍终于松脱。苦撑着遍体鳞伤的身躯,他拉起机车龙头疾奔飞去。
    砂石车并未放弃追杀剑向,恶鬼驾驶紧贴安全岛边缘,不断对他鸣放汽笛似的喇叭声。
    建工路与本馆路交叉口附近的建筑物上方,有一面某电信公司的巨幅灯管广告看板。看板发出深蓝强光,周围浴在一片紫青的诡谲色彩之中。
    通过进入市立殡仪馆的路口前,可看到中山高速公路自上横错而过。
    建工路的道路末端已缩减为二线道,剑向只能以蛇行方式闪躲砂石车的袭击。他虽身受重伤却好不容易冷静了下来,技术纯熟老练地利用路口的急转弯,使砂石车庞大笨重的车头冲破叉路底的石板墙上。
    剑向发现额顶缓缓降下一条血河,积蓄在眉间并从眼尾处流落。这是方才坠车的伤口。
    马路两侧除了任意蔓生的杂草丛外,还亮着灯光的店家都是深夜尚未打烊的丧葬礼仪社。透过店面的落地窗,能看到制作精美的展示用棺木、满柜的骨灰坛、各项法事道具及老板对外界漠不关心的脸孔。
    沿路继续驱车奔驰,可见到不知后方围了什么地、高过人身的铁皮墙。墙面以喷漆写上“你要工人吗?”字样并附有联络电话;左侧的野草聚生地,则停放了几辆报废的卡车及怪手,数个车窗方格皆全然闇黑。此处一小角是车的坟常顺道右弯,经过“怀思堂”高耸大门,即是殡仪馆停车常阴森的停车场上空无一物,旁边不远处供家属做守夜灵堂用的一楼建筑物,窗口皆挂上黄色缎布,缎布后透着橘色的摇晃烛光。
    法医验尸的解剖室位于灵堂之后的更深处,剑向尚未决定是否在此停车之前,就感觉到周遭的气氛极端怪异。
    毫无光亮的前方传来低沉的说话声。那并非单一的说话声,而是满山遍野的异口同声,像是在诵经,也像是在祷告。
    随着声音越来越清晰,漆暗的前方终于有了动静。在剑向的面前,出现了一排齐步走近的亡灵。不,并不止一排。在第一排的后面,还有第二排、第三排……这些亡魂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如暴潮巨浪地自阴森的山头、陡坡间涌现,光是目测完全无法判断数量为何。他们全都身着白色丧服,全都目露凶光地瞪着剑向。
    “你逃不掉了、你逃不掉了、你逃不掉了、你逃不掉了……”剑向的寒毛直耸,这些幽魂开始往四周包围,并伸出双手开始上下舞动。他们还未将围圈收拢,即犹如举行庆典绕着他狂笑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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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97':“你逃不掉了!逃不掉了!逃不掉了!逃不掉了!”
    亡灵们的呼啸愈来愈响亮。剑向无可避免地直视到这些死灵的长相,他们像电影中的食人僵尸那样,头皮发肤残缺不全,脸孔阴黑浮肿,枯萎的细舌舔舐着碎裂的双唇,充血的眼睛里散发出垂涎欲滴的贪婪神色。
    剑向再也无法忍受,他大喊一声,像二次大战时日本神风敢死队驾飞机俯冲美国船舰般,将机车油门催至最底处,企图突穿恶鬼构筑的城墙。
    恶鬼见剑向意欲脱逃,也迅速聚集靠拢,要将他重重围堵。
    就在剑向所乘机车撞倒第一排厉鬼的瞬间,剑向屈身踏足自机车座垫上纵身用力一跳,跃过恶鬼们围起的墙垣,抱膝滚倒在地。接着他再也无法思及身上多处的骨折及严重擦撞伤,没命地朝汤仕敬的停尸间狂奔。
    他知道身后的恶鬼亦跟着蜂拥随至,因为他们的祟嚣声疾贴耳背般逼袭而近,就像有一支阎王所指挥、为亡魂送终的死亡交响乐团。
    尾声 A Full Stop
    经过了三个多月的休养,我终于在五月初获准出院。
    自从聆听吴剑向叙及此一灵异事件的始末起,我和他开始了一段奇妙的合作关系。我一面记录他的口述内容,一面与他对照我所完成的初稿有无遗漏任何细节。我仿佛成了一名传记作家,记录着一名优秀刑警所经历到最不寻常的案件。有时我会被他从梦中摇醒,我只好睁着惺忪的双眼替他写下他忽然想要补充的故事细节。
    然而,就在我完成故事的最后一章,我们的密切互动却遽然终止。吴剑向的言行表现忽然回到以往我们初识时的点头之交,与我谈起话来感觉既客套又生疏,与先前的热烈态度截然不同。我不晓得这究竟为什么——他说完了自己的故事后,仿佛完成了“与我为友”的任务似的?
    主治我的医生在这时候向我恭喜,说经过治疗后我的轻度忧郁症已经痊愈,毋需继续住院。我总算可以重回北部,而妻也不再劝我回避工作压力了。
    我收拾简单行李、随身携带的文具及稿件离开病房,吴剑向对我报以微笑,那时他手上还握着那块黄黑色的固体。
    那并非石头,而是汤仕敬右手食指的指骨。
    “有了这个东西,我才能免遭厉鬼猎杀……不过,他们仍一直在我身边偷偷窥待。”这是他说完故事后的结语。
    听完这句话,我不知不觉也油然产生恶鬼环伺的诡异感。
    去年四月十一日深夜,他冲进市立殡仪馆的停尸间,即全身扑倒在汤仕敬的尸身上。当时还留在解剖室的,尚有一位准备彻夜进行解剖工作的法医,他大惊失色,完全无法理解吴剑向的怪异行为,只好赶紧通报邻近警局派人前来处理。
    一批员警即刻赶到,但他们一时却拉不开紧抱着尸体的吴剑向。最后,合众人之力终于将身负重伤的吴剑向拖离现场,那时他手上牢牢握住的,正是在拉扯过程之间他抽出瑞士刀强拆硬卸的一截指头。
    出院以后,我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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