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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血面纱(尸棺血咒)-第63部分

小说: 血面纱(尸棺血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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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那具白骨。”

“那具白骨是你挖出来的吗?你怎么知道埋尸的地方?”

“是这样的,今年年初,我在路上遇见了一个女叫花子,我看她又病又饿,就给她买了吃的,还给了她钱,那个女叫花见我好心,就跟我说起她的身世,她说她三年前被拐卖到元阳,卖给一个守林员做老婆,那个粗汉和他的母亲整日对她非打即骂,两次偷跑回来都被打得半死。终于有一天,她忍无可忍了。”

第四十四章  谁是真凶(5)

说到这里,白阿姨的眼中似乎露出不忍的神色,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那天,她趁着给守林员送饭的机会,在汤里下了‘毒鼠强’,结果不一会儿那个粗汉就被毒死了。她把粗汉就地掩埋,并穿了他的鞋子赶回家里,本来她只是想杀了那个凶恶的老太婆,但是在撕打中,守林员前妻生的女儿跑了出来,还帮着她奶奶打这个女人。她一怒之下,就把那个小女孩儿砍死了,趁着老太婆哭抱孙女的当口,她又把老太婆砍死了。杀完人后,她突然开始后怕,她把行凶的菜刀放进守林员埋尸的地方,连夜逃下了山,这几年,她四处流落,当了要饭花子,这期间身心饱受摧残,她说,她非常后悔,后悔自己当初不该冲动杀人,结果不仅害了守林员一家,也害了她自己的一生。没两天,这个女叫花就病死了。我却记住了她说的这个荒宅和埋尸的地方。暑假时,就在元阳开始实施这个诅咒杀人的计划。”

“你杀人的主要目的是什么?”

“就是为了杀掉黄志勤,让这个姓黄的痛不欲生!”

“可是,你为了杀他却连带杀了那么多无辜的青年,你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我没办法,因为我想保护我自己,我想把真正的谋杀隐藏在一系列看似灵异事件的‘血面纱’意外死亡案之中。这样,因为找不到做案痕迹,你们只会把它归结为‘诅咒杀人’,也就是‘鬼杀人’。可是,我没想到最终还是被你识破了。”白阿姨苦笑一声。

何队也冷笑道:“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吗?可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人在做,天在看,做了错事一定会受到惩罚。”

白阿姨无奈地点了点头,紧接着,她猛然间抬头,对着黄万山怒喝道:“姓黄的,我告诉你,你以为你的外公外婆真的是为什么护宝而死的吗?你以为我父亲当时抱着的大木匣里装着的真是你家的传世之宝——那个半岁婴儿大小的‘玉雕童子’吗?其实,当时木匣里装着的就是我,那时只有半岁的我!”

“什么?这不可能!”黄万山拼命地摇头。

白阿姨冷笑道:“当年你家那个传世之宝早就被你祖父赌钱输掉了,为了偿还高额赌债,你外公和外婆竟然趁保姆带我出门之际,将我绑架向我父亲勒索。我父亲表面上答应,但在交接的时候,你的外公竟然又想以我的生命来敲诈我父亲,一怒之下,我父亲的手下开枪把两个绑匪打死了。因为涉嫌家丑,我父亲救回我后,再也没有提起这起绑架事件。你说你母亲在我家老宅终其一生寻找什么‘玉雕童子’,当然是到死都找不到了。因为,那个你们家所谓的传家宝早就被你祖父充了赌资了。你口口声声说错在我父亲,现在,请你扪心自问,你外公外婆不仅绑架了我,你又帮你母亲骗取我家的老宅,同时又接二连三害死了我家好几口人。你……你还有什么脸在这儿血口喷人?”

话一说完,白阿姨突然夺过何队手中的那把水果刀,拼尽全力刺向自己的心脏。

第四十五章  惊变

  “不要!”何队抢救不及,白阿姨已经微笑着倒了下去。

  “啊,不对。你不是一个人做案的,你还有一个男性帮手,你快说,他是谁?”何队抱着白阿姨疯狂地喊道。

  白阿姨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呵呵,他已经死了,就在这五个死去的学生中间。”

  “他叫什么名字?”何队暴怒了。

  白阿姨的笑容更深了:“我不会告诉你的,你们永远别想知道……”

  话未说完,她将头一歪,停止了心跳。

  这一刻,暴雨肆虐地从天而降,豆大的雨点“劈劈啪啪”地砸在她的身上。

  黄万山没有去看地上白阿姨的尸体,而是神情呆滞地望着前方的悬崖,虐风吹乱了他的头发,雨水打湿了他的眼眸,他口中喃喃不止:“原来,原来母亲从一开始就弄错了,我们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坏事,原来竟是为着一个最初的误会。为了这个误会带来的仇怨,我牺牲了我一生的幸福。我错了,错得太离谱了。冬梅,真的对不起……”

  何队突然意识到情况不妙,正要起身呼叫,黄万山却已经向前狂奔几步,飞身一跃,象一只折翼的孤雁,朝着谷底直落而去。

  “嗨!”何队望着深不见底的山涧,狠狠地朝着自己的脑袋捶了一拳。
  
  真凶已经伏法,然而,何队却有种前所未有的失败感。眼见得两名罪犯在自己的面前自杀身亡,他竟然表现得无能为力。

  而且,白阿姨虽然已经认罪,可是她的那名帮凶究竟是谁,何队却还是无法确认。死去的五个人,除了黄志勤,只剩下许刚和郑直两个男人,他们两人之间,哪一个会是帮凶呢?

  最让何队头痛的是,林冬梅的日记虽然已经找到,而且上面提到害她的人是黄继善,也就是黄万山的堂兄、黄宏涛的父亲,但是,林冬梅在1977年的5月13日究竟遭遇了怎样的灾难,却还是不得而知。除此之外,那五块血纱碎片上的三位阿拉伯数字究竟代表什么,白阿姨并没有讲出来。看来,这将成为永远的秘密了。

  然而,10月12日对于田甜和陈小乔来说,却是终生难忘的日子,两个女孩子纵情拥抱,热泪迸流。

  几十个揪心的日子终于成为过去,从现在起,她们可以重拾生活的阳光,重新享受生命的快乐。灾难终于结束了。

  可是,令陈小乔感到些许遗憾的是,池文浩并没有能够同她一起庆祝,他的母亲这一次真的病了,他连夜赶了回去。

  陈小乔一声轻叹,生活为什么总是要有缺憾?

  笼罩在喜悦的气氛中,陈小乔终于忍不住向自己的好友问出了心中的疑惑:“田甜,你最近一直在瞒着我,你几次晚归,一次彻夜不归,你究竟和谁在一起?”

  田甜的笑容突然间凝固,她犹豫了一下,轻咬着嘴唇说道:“原谅我,小乔,现在还不到告诉你的时候,不过,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对你说的,那个时候,你一定会为我高兴的。”

  陈小乔无语,望着对面的好友,她心里的疑问更深了。

  接下来的日子是轻松而快乐的,113寝室的女孩们每天的生活都丰富多彩,田甜正加紧备战,准备迎接托福考试;关玲继续栽培她的几盆宝贝鲜花,只是茉莉从三盆减为了一盆;而陈小乔给养父编织的那件新毛衣也即将竣工。

  时间在平静和温馨中悄悄地流逝。

  直到五天后。

第四十六章  惊变(2)

  10月17日,星期六,连日阴雨,寒风萧萧,银杏树的黄叶落了一地。

  田甜回到学校的时候又是接近熄灯。她打着伞,快步奔走在空无一人的校园小径上。雨滴落在伞上,发出“呯呯嘭嘭”的声音,可是,她却感觉像首动听的音乐。此刻,她的心情很好,整个人都感觉飘飘的,沉浸在适才的快乐中,她的嘴角浮起一丝甜甜的微笑。

  就在这时,她突然发觉自己的伞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紧接着又是更大力量的碰撞。田甜心里一惊,会不会是哪个迟归的同学和自己开玩笑呢?想到这里,她忍不住转过身去向后张望。

  透过低矮的伞沿,她瞥见了距离自己半米远的一个男人的半个身子。

  “啊——”田甜禁不住尖叫一声。

  声音未落,面前的那个男人却猛地抢掉她手上的雨伞,同时高举手中的铁锤,向着田甜狠狠地砸去……

  第二天一大早,陈小乔就得到了最不想听到的噩耗,她和关玲疯跑着赶到那条小径时,见到的却是田甜已经冰冷的尸体。她的眼睛呆滞地大睁着,头上一个大大的血窟窿。

  在她的身上,平躺着一块已经被雨水冲刷得现出原色的纱巾碎块,上面的数字是“519”。

  “啊!”陈小乔惨呼一声,回过身一头扑向关玲的肩头,她绝望地哭喊着:“没有完啊!‘血面纱’的诅咒没有完啊!”

  关玲的身子一阵阵发冷,她定定地望着那块被雨水洗去了血迹的有些发白的纱巾碎块,上面的一朵红梅花刺痛了她的眼睛。

  那梅花是那么鲜艳,红得像血。

  何队很快就赶来了,望着那张熟悉的几天前还鲜活美丽的脸,何队痛苦地闭紧了双眼。

  白阿姨骗了他!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白阿姨临死都在愚弄他,她那个帮凶根本就没有死,他又狠狠捶了自己一拳,该死的!自己真是太大意了,怎么能随意相信凶手的话呢?

  可惜,现在说后悔已经太迟了。

  “奶奶的,我一定要亲手抓到这个凶手!一定!”何队愤怒地咆哮。

  然而,一夜的雨水早已洗净了凶手留下的一切痕迹,想要破案实在是难上加难。

  今天是星期天,照例是何队和女儿相聚的日子。

  他从前妻那里接回了女儿,可是心情却始终无法开朗。乖巧的女儿懂事地在自己的房间玩耍,而何队则再次坐到桌案前,身不由主地翻开了“血面纱”案的卷宗。

  不知什么时候,女儿悄悄地来到了他的身边。在他意识到的时候,女儿已经看到了卷宗上那幅韩若冰留下的太极图。

  “爸爸,这上面画的是两条鱼吗?”小女儿咬着手指,奇怪地问道。

  “是啊,一条黑鱼和一条白鱼。”何队疼爱地笑道。

  “可是,为什么两条鱼只有一只眼睛啊?”孩子的观察角度总是非常特别。

  何队心念一动,盯着那幅图微微地发怔。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这张阴阳鱼的图案,只有白鱼的那边有一点乌珠,而黑鱼的这边却是黑黑的一片,少了应有的白珠。

  难道这只是韩若冰临死前不小心的遗漏?又或者她是故意画成这样?

第四十七章  穿风衣的男人(1)

  殡仪馆内,何队、陈小乔和关玲在对田甜作最后的遗体告别。

  明天一早,这具年轻的身躯就将灰飞烟灭。

  田甜的父母已经回宾馆了,突然间痛失爱女,他们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独自悲伤。

  陈小乔倚在关玲的怀里,珠泪涟涟,失去了最好的朋友,她的心空空荡荡,她多想文浩此刻能在自己身边,可是,他却还没回来。

  这时,身后响起一阵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

  三个人同时回头,吃惊地望着迎面而来的这个穿风衣的男人。

  关玲脑中猛一闪念,立刻想起这个男人她曾经见过。

  这个瘦高的年轻男子一直走到田甜的尸体前,望着那张似乎深深沉睡的脸,他的眼睛顷刻间蓄满泪水,他的脸庞不停地抽搐,紧接着,他便低低地啜泣起来。

  “你是谁?”何队终于忍不住开始发问。

  男子哽咽两声,抬起头,低沉地说道:“我叫齐家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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