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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解密天机档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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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的时间。
“真的,我们都用了全力,确实就耽误了几分钟时间。”晓宁说的很认真。
我并不是一个非常较真的人,但是真遇见有人硬要抬杠,也不会服软。国宝一再表示,只耽误几分钟时间,说的次数多了,就把我说火了。
“走!”我拿掉身上的毯子:“掐着表,按正常速度在下面的工事里走一遍!看看要多长时间!”
国宝和晓宁都拦不住我,我下车之后先去看了看张桥,我被找回来之后,国宝和庞斌接着找张桥,是在远处几个沙包中间找到的,张桥的状况和我差不多,当时正处在昏迷状态,一直睡到现在。
估计丫的意识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卧在车上流着哈喇子,晓宁抬手翻开他的眼皮子看,张桥有反应了,不知道在做什么梦,一把就抓住晓宁的手,使劲朝自己心口上凑,嘴里嘟囔着自己是认真的,奔结婚去的,不信的话可以感受他诚挚的心跳。
“他没事,现在抽一巴掌就会醒。”晓宁硬拿回自己的手,在张桥身上蹭干净手背上滴的几滴口水。
“让他睡吧,我们下去。”我转身就走,不顾国宝的阻拦。
其实,短短几分钟时间里,我心里的火气就小了不少,认真想一想,晓宁和国宝他们应该不会撒谎,赖叔那种人,叫来的都是信得过的人。但我所经历的和他们说的差异太大,这个问题不好解释。我也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如果放到平时,可能不会太在意,发过火就算了。但现在,我存着点私心。
我还想去看看那个黑暗的房间,非常想,因为我不知道为什么,当看过那个房间后,它就像一道挥不去的影子,一直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自己一个人去的话,总是心虚,有人陪着的话,我会更安心一些。
所以我的态度很坚决,晓宁和国宝都没办法了,跟庞斌他们交代了一声,带着包就朝昨晚那个地方走。我提示他们要小心,张桥的事还不清楚,但我昨天确实看到了在地下仓库出没的那条身影。
“三台河子就是鬼气森森的。”国宝说:“昨天找到你的时候,确实没有人的踪迹。”
“你最好改改你的心性。”晓宁也跟着说:“这不是闹着玩的,我只是在帮舅舅的忙。”
这话的意思明显就是他们不可能一直迁就我,我翻了翻白眼,不跟他争执。
我们在上面做了充分的准备,然后国宝先下去,我在中间,晓宁断后。有了准备,下去就轻松多了,那个地方不算特别深。巨大的通风井还是沉浸在无边的黑暗和寂静中,我对周围的环境仍有印象,带着他们就朝那道巨大的铁门走去。
“你们两个不要嘴硬,看着表,就算一路跑着,看看走到最尽头的地下仓库需要多长时间。”我一边走一边跟他们说前面的具体地形。
两个人不反驳我,但从他们的表情上看,都觉得我在说梦话。
一堆砖头碎石间的洞口还在,国宝先钻进去,我也跟着就钻了进去,但是当我站直身子用手电扫视前方的时候,顿时呆住了。
眼前仍然是一条走廊,但我一眼就能看得出,这不是我昨天走过的那一条,区别太大了。
“这是怎么搞的!”
我揉揉眼睛,而且掐自己。这个结果让我实在不能接受,我呆了一会儿,快步朝前走,想去找那个黑暗的房间。
但已经找不到了,这条走廊是一条单纯的走廊,两旁没有任何房间。根本不用多看,两个地方完全不一样。
这样的情况让我的大脑完全错乱,就像一个虚幻的场景和一个真实的场景猛然重合,最后化为了一片泡沫。昨夜的经历我能保证是真实的,不掺半点虚假,但眼前的情景该怎么解释?
“怎么不走了?”
“不对,不对。”我回头对他们俩说:“这不是昨天我来的地方,绝对不是!”
晓宁和国宝彻底无语了,我也知道,这个说法不仅我不能接受,连他们可能也无法接受,铁板钉钉的事,一夜之间就完全变样了。这种感觉不好形容,周围没有任何危险的气息,但是站了一会儿,我就觉得浑身发冷,有说不出的恐惧。就好像深夜打开家门后,看到屋子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那一瞬间,我深深的疑惑了,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怀疑昨夜的经历是不是个荒诞的梦?
可是我转念就打消了自己的疑惑,那绝对不可能是个梦。只不过我解释不清楚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第二十四章 主体工程
我不是个特别死板的人,发现自己暂时解决不了或者解释不清楚的问题,就马上考虑后手。国宝说的没错,三台河子真是个不怎么祥和的地方,各种情况联系在一起,愈发让人不安。我放弃了再看看的念头,立即和晓宁他们返回了地面。
这个问题困扰了我一路,回去的时候,张桥醒了,正狼吞虎咽的吃东西。我独自跑到他身边,问他昨天干嘛乱跑,导致我又遇见一个很头疼的问题。
“我没乱跑。”张桥懵懵懂懂的看着我:“真不是我自己跑的。”
张桥和我一样,同样遭遇了一些事情,昨天夜里,他本来是在解手,但脖子后面一紧,随即就失去知觉,等到再醒来,已经在车子上了。
我对晓宁还有艾国宝他们多少还能生出一些怀疑,但对张桥就不一样了,脑容量决定了一切,而且我们俩的关系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不会欺骗我。
“这个事儿,真要好好琢磨琢磨了。”我摸着下巴,开始想。想着就望向张桥,我记得在失去知觉前的一刻,一直有人在追问黑洞密码,但张桥呢?他有什么可值得追问的东西?
剩下的几个人开始做出发的准备,他们做事很有分寸,知道轻重,三台河子不管发生了什么,这都是次要目标,真正的目的地是在西海河。
一路上我都无法平静,国宝他们开始打盹了,只有我想着心事。事情果然如我之前所想,是必然的,一旦开始,乱七八糟的事就接二连三的出现,不好收拾。
当我抬起头的时候,无意中看到庞斌正暗中注视着我,这个大个子不怎么说话,一身彪悍之气,让人感觉很难交流,所以我一直没和他多说什么。我知道庞斌是个角色,本事应该不比国宝差,但这一刻,我从倒车镜里看到他的目光的时候,却打了个冷战。
很犀利的目光,像凝聚着无穷的能量,可以一眼看穿人的心。
不过我没有回避他的目光,最后倒是他感觉有点不自在,反手丢给我一包东西:“吃吧,养足精神,真到了目的地,活动量很大,不吃饱了顶不住。”
离开三台河子之后,一切就都顺利了,车子疯跑也没有任何问题,这让人怀疑三台河子是个走霉运的地方。这里距离西海河还有大概十个小时的路程,晓宁逼迫我把之前交代的一些细节给复述了一遍,那是个险地,大意不得。
最终,真正的目的地展现在眼前了,西海河,它远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神秘,看上去就像大漠中无数个不起眼的角落一样。这里的地面建筑被摧毁的非常彻底,本来,地面上的建筑就是不重要的,核心是在地下。我们做了一下安排,司机得留守在上面,带着张桥这个包袱很吃力,不过也必须带着,寻找到彻底解决鬼影诅咒的机会不是很大,却仍要抱着希望。
西海河和孔雀河的地下工程有相似的地方,但规模不可同日而语,我们准备的很充分,带了双倍的干粮。赖叔给的那张图也非常明确,这里唯一一个比较松动的入口有标示。事实上,入口也是在被炸毁的废墟中产生的,相当曲折。
入口已经被沙子灌满了,沙子比土要难挖得多,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清理干净。据赖叔当年的经验,在没有真正进入核心地段的时候,一切都是比较安全的,只不过地势复杂,严防走迷。
我们进去的非常顺利,顺着曲折的入口部位钻进去之后,地势就明显倾斜了,这里不需要通风井,空间大的吓人,只要有几个隐藏的通风口,就可以保持一定的空气流通。其实,前面的路是什么样的,我不清楚,但是只要一跨入西海河,估计任何人都会不约而同的产生一个念头:西海河工程的意义是什么?目的是什么?耗费那么多的时间物资人力,为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在我目前的认知里,西海河跟孔雀河一样,工程的目的是在挖掘,挖掘东西,但绝对不是那些化石。
“我们的目的,是主体工程区,第一个,要防备那种行动敏捷的鬼影子,第二个,要防备诅咒的原载体。我们把具体的行动步骤再安排一下,中间要相互配合,只有配合默契,才能把危险化解到最小。”晓宁看了我一眼:“重申一遍,是把危险化解到最小,而不是没有危险。”
“晓宁同志,我插一句话。”我也看着他:“我们成功下到主体工程最深处的把握有多大?”
“没有把握。”晓宁考虑了一下,郑重的回答道。
“其实你完全可以换个委婉点的方式把这个坏消息告诉我嘛,这样多少心理上还有个安慰,你直言不讳的,让人心里好没底。思想工作要讲究方式,相同的一句话,以不同的方式说出来,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套用明月的一句话,一个一百公斤的胖子,你非要说人家体重0。1吨,你不挨打谁挨打?”
“没办法,是你自己要来。”晓宁歪着头,表情似笑非笑:“有人逼你吗?”
“这个……”
“走吧,记得我的话,相互配合要默契,真要遇乱的话,不能慌张。”
我们一边说一边走,走了不久,晓宁就在旁边的废墟上寻找着什么,接着他对我招了下手,让我过去。我看到在废墟的一大块混凝土上,被人用刀子之类的硬物划出一个很显眼的对号。
“这就是当年的标记。”
我蹲下去,慢慢伸手抚摸着这块混凝土,标记是我爸爸留下来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它还像刚刚刻上去的一样。我闭上眼睛,仿佛可以看到年轻的父亲一路留下标记,一路朝着深处走去。
我和他,在时光的交错和巧合中,走到了同一条路上。
有路线图,还有现成的标记,这条路绝对走不错,而且也和赖叔说的一样,相当安全,沿途的一切都被舍弃了,已经成为废墟,该弄走的东西肯定一点不剩,没有探索的价值,我们直奔主体工程而去。
任何讲述都是片面而且模糊的,只有亲眼目睹到的时候,才最真实,最直观。我知道西海河地下主体工程是个庞然大物,但真正站在它面前的时候,心灵再一次被震撼了,这是用人力硬生生挖出的一个坑,可能是成千上万人连续不停的作业了若干时间才构造出来的。它整体像一个深埋在底层中的圆形的桶,深不见底,光线照下去就被黑暗吞没了。在这个圆桶的四壁上,到处都是未被完全破坏掉的痕迹,长长的梯子,成束成束粗大的电缆,停在半空的升降机,钢铁结构的平台……
人类造就了很多奇迹,尤其是在大工业时代,可以用物质堆砌出任何他们想要的东西,从巨型军舰到摩天大楼,但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像这里一样,庞大,神秘,而且充斥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梯子很结实,部队造出来的东西都是靠得住的,不过我们每个人还是扣上了保险绳。在这一瞬间,望着下方无尽的黑暗,我多希望能猛然看到一束亮光,看到已经消失了一段时间的父亲,那不仅仅是一种亲情上的渴望,还有心里的疑惑,可能只有我的父亲能解开那么多如死扣一般的秘密。
艾国宝打头阵,晓宁带着张桥,庞斌带着我,都跟在后面,张桥有一点恐高,踩上梯子就犯怂了,哼哼唧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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