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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孩子们-第6部分

小说: 孩子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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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我就有点不懂了。”阵内抓了抓头发。“换句话说,到底是什么状况啊?”
    “抢匪要伪装成人质走出银行。”永濑说道。“可是如此一来,不就会多出两名人质吗?所以他们就先多算进两名人质,企图造成错觉。”
    “他们干嘛这么费事?”阵内噘嘴说道。
    “你听好!”鸭居开口道。“起初他们计划以更简单的手法完成这桩抢案。原定计划应该只是袭击银行、捆绑人质,然后在警察出现之前快速离去,行员等他们离开之后再报案即可顺利落幕。不料竟有个傻瓜起身抵抗,害得他们开了枪,也使得警察提前赶到,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
    “你是说都是我不好喽?”阵内以我一点都没有错的口气说道。
    “抢匪慌张地研拟变通方案……”鸭居边想象边说。“为了能够全身而退,他们决定谎报人质的人数。”鸭居原本认为抢匪带分店长离开就是为了商量这个方法的可行性,但说着说着鸭居又思考了一下,也许抢匪事先就将此意外状况考虑进去了,才会在动手之初就让人质戴上面具。
    “你们到底在乱说写什么啊!”刑警大声嚷道。“抢匪伪装成人质走出银行?别傻了好不好,他们若这样做,一定会穿帮嘛!”
    “怎么说?”永濑问道。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谁是抢匪,谁是人质嘛!”
    “你要用什么方法区分?他们走出银行时一定会带着面具,打扮成跟其他人质一样。”鸭居反论道。
    “我们只要稍加调查就能知道人质当中谁不是行员。当然,我们会确认获释的人质身份,即便抢匪假装成行员走出来也能马上识破。”

    “但如果抢匪真的是行员,那怎么办?”永濑若无其事地说道。
    啊!鸭居内心为之一震。“抢匪也是行员吗?”
    “他们原本就是行员,所以只要混进人质当中就无法分辨。并非是抢匪伪装成行员,而是行员伪装成抢匪。只要丢掉口罩及太阳眼镜,银行内就只剩下一群行员了。”
    “愚蠢之极。”刑警完全不想理会永濑所说的话,还故意叹了口气。
    “的确是蛮愚蠢的。”永濑反倒很干脆地回应,并高兴地面露微笑。“反正这只是我的推理罢了。”
    “不过,也还是有可能吧。”鸭居说道。岂止有可能,永濑的推理根本就是正确解答嘛。
    “这样的事可能发生吗?”阵内说道。“不可能啦!”
    “你不相信吗?”鸭居愉快地看着阵内。
    “如果真如他所说,我就到那间银行开个定存户头。咱们来赌一赌。”
    鸭居心想:你根本就没钱可以开户。不过他并未说出口。
    刑警胸前的口袋里传出手机铃声,或许是案情有了进展。
    “够了够了!”他不悦地挥了挥手。“你们的说辞我听够了,可以回去了。……应该确认过他们的身份及联络地址了吧?”刑警说到中途,转向一旁的制服警官确认过后,随即转身离去,车内再度恢复平静。
    过了不久,车外传出欢呼声,闪光灯也一直闪个不停。鸭居稍稍拉开窗帘往外看。
    “怎么了吗?”永濑问道。
    “大概又有人质获释了吧。”
    天色已暗,鸭居觉得像是在观赏某种非现实的事物,四处亮起的闪光灯看起来跟武器没两样。


JUMP·跳跃

    案发至今已过一周。鸭居坐在车站前的板凳上,望着手中那包在路上拿到的面纸背面的广告。
    这七天实在过得匆忙,感觉上好像还不满一周。虽说已获释,但之后警方又找了他两次,电视台记者也三度上门访问。
    鸭居虽然每次都接待了那些旁若无人地将麦克风及摄影机推到他面前的新闻界人士,其实内心有点不安,不晓得这样的日子要持续到何时才会结束。
    案发四天后,关西地区发生一桩少年互砍的伤害案件,世人的关注焦点随即转移到那个案件上。就某方面而言,鸭居算是被那个案件救了一命。
    要是采访攻势持续不断的话,鸭居或阵内一定会怒吼“不要再问我什么面具的事了”,并动手痛扁记者。然后整个人就会被打上马赛克,再度出现在电视新闻画面上。
    银行枪案的真相至今仍然不明,警方只公布了遭抢金额多达两亿元。据说将钱装进行李箱内逃走的抢匪至今仍下落不明。
    那天在他们出来之后,进展果然跟永濑的预测一样。抢匪每隔一个小时就提出交换条件并释放人质。首先要求一辆逃亡用的休旅车,换取两名人质;要求警方后退五十公尺,换取四名人质;最后要求空中直升飞机远离,换取四名人质。三项交涉警方都答应了,电视也播放了戴着面具的人质走出银行的画面。
    里面没有人质了——所有人都察觉到这个事实。
    在最后四名人质获释同时,警察一举冲进银行。
    没有发现抢匪的踪影。
    被当成人质的行员异口同声地说:“抢匪从后门逃走了。”
    位于银行后门旁的小路上确实发现了有人逃走的痕迹,但却无法断定抢匪是否真的从那条小路逃走。
    鸭居认为行员必是事先串通好如何捏造出银行抢匪,之后再加以抹消。他虽然相信真相跟永濑的推理相符,却也懒得再去向警方提这件事。
    鸭居曾在警局内看到十名获释的行员,只是他认不出、也不可能认得出抢匪是否混在其中。
    鸭居试着想象,如果行员就是抢匪的话,究竟有何企图?
    或许他们直接把钱藏在银行内,例如出租保险箱里。虽说有抢匪闯入,但警方也不可能调查所有出租保险箱的内容物。大概连抢及口罩也还藏在银行内吧,毕竟那是他们的工作场所,只要另找时间将钱取出,并将可做为证据的衣物丢掉即可。
    他们只要能广为周知银行内的金额短少了两亿元就算是达到目的了吧,鸭居如此推测。
    或许,打一开始就没有这两亿元也说不定。鸭居曾看过盗用及盗领公款的新闻,难道是在那群行员中,有人不得已盗用了银行公款吗?由于盗用公款的事迹即将败露,不得不设法抵消被挪用的两亿元账目。
    此时,同情那名行员的同仁想到这个方法。只要当成这两亿元被抢匪抢走就好了嘛!
    这会不会就是抢案的来龙去脉呢,鸭居如此想象着。当然这只是很不负责任的瞎猜罢了。
    行员全体为了掩饰同事挪用公款而捏造出银行抢匪。虽然他们多少会受到怀疑,不过只要事先串供,团结一致,应该能与警察对抗。
    鸭居笑了出来,真的会发生如此不符现实的事吗?
    案件发生后,直到这一天早上鸭居才第一次打电话给永濑,并对他说警察真是太不懂事了。不料他声音疲累地回答:“我现在没空理警察,因为在那之后我女朋友啰嗦到我都快受不了了。”
    “啰嗦?”
    “她每天就只会说:‘你怎么可以丢下我,独自碰到那种事?’”
    “她一定很担心你吧?”
    “她是羡慕得要死。”
    原来如此,鸭居憋住笑意回答。而且她一定也很不满在卷入抢案时还是由贝丝跟在永濑身边吧。
    下次有机会出来见个面吧,顺便带你女朋友一起来也无妨——在约定好之后,鸭居挂上电话。他有预感能跟永濑成为意气相投的好朋友。
    “你等很久了吗?”在鸭居未察觉之际,阵内已出现在他眼前。“我忘了带印章,又折回家去拿。”
    “你总是会忘了带重要的物品。”
    “话说回来,定存户头要怎么开啊?”至少阵内相信永濑的推测了。
    “你有钱可以存吗?”鸭居开玩笑地说。
    “不要小看我!”阵内从牛仔裤后面的口袋掏出钱来,在鸭居的面前摇来晃去。
    “这是?”
    “那个抢匪当时不是推了我一把吗?就是在我被绳子绑住、他们开枪之前。当时我扶着的那个柜台上放了这玩意儿。”
    “放了这玩意儿?你……”鸭居整个人傻住了,这简直就是小偷嘛。
    “跟两亿元比起来,三十万元根本算不了什么,不是吗?新闻报导写为‘遭抢金额共计两亿又三十万元’吗?他们才不会说‘又三十万元’呢。尾数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一定会有的误差罢了。”
    鸭居既不想反驳,也不想对阵内说教。“咱们快走吧,我不想再进到打烊前的银行了。”
    走着走着,阵内好像突然想起什么。“话说回来,抢匪如果真是行员,其他行员也都是共犯的话,那真的很好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
    “那个身材高大的抢匪不是一直拿分店长的秃头开玩笑吗?”
    鸭居回想起来,也跟着笑了。“也对,毕竟他当时处于兴奋状态嘛。”
    说不定是那个人主动提出他要假扮抢匪。扮演抢匪这件事好像让他乐在其中。
    “他还真是投入,想必他一定很希望能开枪吧。现在他八成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求职杂志,谁叫当时他一直大喊秃头分店长,这句话肯定会让他无法继续待在那个银行。”阵内笑完之后又点头说:“不过透过这次的经验,我也了解到该怎么当个银行抢匪,例如行为举止之类的……这算是关键技术吧。”
    宛如不想理会一直谈论着无聊话题的阵内,鸭居助跑跳过了高楼大厦的影子。


02孩子们Children


    1

    你的宝贝孩子被绑架了喔。听到阵内这么一说,我吓了一大跳。我今年28岁,还是单身,记忆中我没做过足以让我多出个私生子的豪放行为。
    阵内将报纸递给我。
    每天早上一到家庭裁判所,我便拿着廉价印章在签到簿上盖章,然后回到座位上听着一旁在看报纸的阵内说些无聊的话题。这就是我每早的例行公事。早上八点之前,办公室里除了我及阵内之外别无他人。这情况也是我工作时的固定景象之一。
    “十六岁高中生,平安获得警方保护。”这个标题占据了报纸头版,但我完全不晓得曾发生绑架案。报上写着好像是付了赎金之后,这名少年才获释。
    “我不懂报导管制是什么啦,但是事后才公布‘曾发生一桩绑架案’,这只会让人很困扰耶。”阵内一边拿耳括子清耳朵,一边抱怨道。“这就跟参加同学会时有女孩子说‘其实我以前很喜欢你’一样。这种话不当时说出来就毫无疑义了嘛。武藤,你说是吧?”
    我充耳不闻。
    报纸上面还刊登了少年获释后与双亲并排而站的照片。
    我心想:原来如此,我认识这名少年。我记得很清楚,他是我在半年前负责处理的扒手案件当事人。
    “对我们这些家裁调查官而言,曾负责调查的少年们就跟亲生子女没两样。”这是主任调查官小山内每次喝酒时一定会说的台词。
    小山内算是我所任职的家庭裁判所中最年长的少年案件调查官,他总是能脸不红气不喘……,不对,应该是说他特别爱讲这种陈腔滥调。
    我合上报纸。原来如此,我的宝贝孩子好像被绑架了呢。


    2

    距今半年前,我在偶尔还会感受到凉意的九月中旬遇见了这名少年。当天早上跟往常一样,旁边的阵内与我聊起报上的话题。
    “真幸运!”阵内弹了一下手指。
    “怎么了?”虽没有兴趣,但基于礼貌我还是搭腔询问。
    “你看这个。报纸刊载有国中生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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