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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四大魔头(the big four)-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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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次敲门,皮尔森太太再度进来。
    “一张便条给你,上尉——一个野蛮的中国人拿来的。他在楼下等着。”
    我从她手中抢过便条。内容简单扼要。
    “如果你想再见到你太太的话,马上和这个送便条的人一起走。不要留任何讯息给你的朋友,否则,她会遭殃。”
    下面签着大大的阿拉伯字4。
    我要怎么办?如果是读者你们碰到这种情况,你们会怎么做?
    我没时间想了,我只知道一件事情——辛黛瑞拉在那些恶魔的势力中,我必须遵从——我不敢冒这个险。我必须和这个中国人一起走,跟着他走。这是个陷阱,不错,它代表着某种程度的不自由和可能遭遇的死亡,不过,诱饵是世界上我最挚爱的人,我不敢犹疑。
    最使我头痛的是不能留话给波洛。只要让他知道我的行踪,也许,一切都会没有问题?我敢不敢冒这个险?显然没有人监视着我,不过,即使如此,我仍然犹豫着。那个中国人很容易的就可以上楼来,弄清楚我是否遵守命令中的后半部,为什么他没上来呢?他这么做更使我疑虑重重。我已经知道四大魔头的无所不能,我相信他们有近乎超人的力量。就我所知连一个脏兮兮的小女佣也可能是他们的爪牙呢!
    不,我不敢冒这个险。不过,我可以做一件事情,把电报留下来。他会知道辛黛瑞拉失踪的消息,也会知道她的失踪和什么组织有关。
    这些思潮快如闪电地通过脑际,一分钟左右,我已经戴着帽子下楼,和等着我的带路者碰面。送信者是一个高大、面无表情的中国人,他的衣服已经有点破旧,不过,整理得很干净。他对我鞠躬、说话。他的英语语法无懈可击,不过,腔调却有些平板。
    “你是黑斯丁斯上尉?”
    “不错。”我说。
    “请给我那张便条。”
    我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要求,因此,一语不发地交给他那张纸片,但是,那还不够。
    “你今天收了封电报,对不对?刚刚才送到的,从南美洲来的,对不对?”
    我再一次体验到他们情报体系的迅速确实——或者也有可能是一个机灵的猜测。布隆森一定会打电报给我。他们等到电报送达时才就近取得它。
    否认这种很容易明了的事实无益。
    “对。”我说,“我确实收到一封电报。”
    “去拿来,现在去拿来。”
    我别无选择了,咬紧牙根,又跑上楼。上楼时,我想到要告诉皮尔森太太事实,起码告诉她辛黛瑞拉失踪之事。她在楼梯中间拐弯处,可是,她身后有一个小女佣,我又犹豫了,如果她是间谍——便条上的字在我眼前飞舞。“……她会遭殃……”我什么都没说,进入客厅。
    我拿起电报正要再出去时,突然灵光一现。我可以留下一些我的敌人看不出来什么,波洛却可以看出端儿的标记来。我很快地冲到桌架边,胡乱地抛了四本书到地上。波洛不可能会看不见它们。它们会使他的眼睛即时冒火——而且,还会气焰高涨地发表训诫,他当然会发现这四本书的不寻常。接着,我放一铲子的煤进壁炉,故意在栅栏边撒了四小堆煤屑。我已经尽力了,上天保佑,波洛能正确地看出这些讯号。
    我迅速下楼。中国人从我手中拿走电报,看内容,然后,放进口袋中,点头示意我跟他走。
    他带我走了一大段令人生厌的路。我们搭了一次公车,坐了一段火车,一直朝东前去。我们经过了一些奇怪的地区。我从来没有想到有这些地区存在。终于,我们到码头边。我知道,我已经被带到中国城的中心了。
    我不禁颤抖。带路者仍旧一步步地前进,在大街小巷间穿来转去。最后,他在一间破烂的屋子前停了下来,重重地来,重重地敲了四下门。
    另一个中国人马上来开门,他站在一旁让我们进去。吭当一声,门在我身后关了起来,这是我最后那些希望的丧钟。我真的在敌人手中了。
    我被交给第二个中国人,他带我走过一些摇摆不稳的阶梯,进入一个放满了货物和木桶的地窖,里面充满一种像东方调味料一样的辛辣味道。我完全笼罩在东方痛苦、诡诈、凶恶的气氛中了。
    带路者突然推开两个木桶,我看到墙上有一个隧道似的开口。他示意我走在前面。这隧道不短,很低,我必须弯下身走。隧道终于变宽,通到一条走道,几分钟后,我们站在另一个地窖中了。
    这中国人向前,在其中的一道墙上重重地敲了四下。整座墙转开了,只留下一个窄窄的门口。我穿过去,瞠目结舌地发现我好象置身在天方夜谭的宫殿中。一个挂满东方丝绸的低长地下室,灯火通明,熏香盈鼻。五、六条丝绸覆盖在厅旁的长凳上,精美的中国手织地毯铺在地上。房间最里面是一个挂着布幕的凹洞。有一个声音由幕后传出。
    “你把我们的贵宾带来了?”
    “大人,他在这儿。”带路者应着。
    “让我们的贵宾进来。”是他的回答。
    他说话的同时,布幕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拉开了,我面对着一个身穿堂皇的绣袍,坐在宽大坐褥上的高瘦东方人,由他指甲的长度看来,他显然是一个大人物。
    “请坐,黑斯丁斯上尉。”他挥了一下手说,“我很高兴你顺从我的要求,立即前来。”
    “你是谁?”我问,“李长彦?”
    “我真的不是他,我只是他众多佣仆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我只是执行他的命令——和他在其他国家——例如在南美洲——的仆人一样。”
    “她在哪里?你们怎么对付他?”
    “她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没有人找得到她的安全地方。到目前为止,她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你注意我用的词——到目前为止!”
    当我面对这个笑脸恶煞时,一股冷流顺着我的脊髓而下。
    “你们想要什么?”我喊,“钱?”
    “我亲爱的黑斯丁斯上尉,我可以跟你保证,我们对你的小额储金不感兴趣。你这么说真是不太——原谅我这么形容——聪明啊!我想你的同伴不会这么做的。”
    “我想,”我心情沉重地说,“你们主要是想诱我入圈套。现在,你们成功了。我明白你们的企图,我来了。随便你们要怎么处理我,让她走吧。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对你们不会有用途的。你们利用她来逮捕我——你们已经捉到我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这面带微笑的东方人抚摩着他光滑的面颊,用他细细的眼睛斜着看着我。
    “你想的太好了。”他高兴地而低声地说,“事情还没完呢。事实上,你所说的‘逮捕你’并不是我们真正的目的。不过,我们希望能经由你逮到你的朋友赫邱里·波洛先生。”
    “你们这个阴谋不会得逞了。”我干笑一声说。
    “我建议你这么做。”对方继续说下去,好象他根本没有听到我说话,“你写一封信给赫邱里·波洛先生,一封诱使他赶来这里和你会面的信。”
    “休想。”我怒吼。
    “拒绝的后果是不太美妙的。”
    “去你妈的后果。”
    “不这么做可能就是死亡。”
    一阵可怕的震栗顺着脊髓而下,不过,我竭力装成面无惧色。
    “你不用要挟我、恫吓我,把你的要挟之词留着恫吓那些中国懦夫吧!”
    “我是言出必行的,黑斯丁斯上尉。我再问你一次,你要不要写这封信?”
    “说什么也不会写,再说,你也不敢杀我。警察马上会找上门来的。”
    他很快地拍手。两个中国仆役忽地冒出来,抓住我两臂。他们的中国主人用中国话像连珠炮似地说了一大串,他们把我拖到大厅角落的一个地方。其中一个弯下去,毫无心理准备地,我脚下的地板忽然陷下去。如果不是另一个人紧握着我的手的话,我早就掉到下面的壕沟了。壕沟颜色乌黑,滚滚的流水声清晰可闻。
    “一条河。”那个质询者从长凳上说,“你要好好考虑,黑斯丁斯上尉。如果你再度拒绝,你会没头没脑地直通永恒,长眠在乌黑的河流之下。最后一次问你,你要不要写那封信?”
    我并不比大部分的人勇敢。我必须承认我很怕死,怕得要命。我知道,那个中国恶魔不是开玩笑的。这是对美丽世界的告别了。我回答他时,声音不由自主地有点震颤。
    “最后一次回答,决不!去你的信!”说完这话,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低声祈祷。
    第十三章 老鼠进来了
    在人的一生中,真正曾经一脚踏在生死之线上的人并不多。当我对地窖最东边的人说完话时,我确信那是我在人间的最后一段话了,我尽量克制自己不要怕那黑暗,不要怕下面的滚滚急流,也不要怕打先锋成溺死鬼。
    出乎我意料地,一阵低笑声传人耳际。我睁开眼睛。那两个紧抓着我手臂的人遵从那个坐在长凳上的人的讯号,带我回去坐在那个人对面的原位上。
    “你很勇敢,黑斯丁斯上尉。”他说,“我们东方人敬佩勇士。你这么做,我并不觉得意外。由于你这么做,我们必须试试我们已经安排好了的这出戏的第二幕。你已经面对过你自己的死亡了——你要不要试着面对另一个人的死亡?”
    “你是什么意思?”我嘶哑地问,心中悸栗不已。
    “你当然还没忘记在我们势力中的女士——花园中的玫瑰。”
    我痛苦沉默地望着他。
    “我想,黑斯丁斯上尉,你会写这封信的。你看,我这里已经有一份电报稿了。要不要写是看你的了,不过,这关系着你太太的生死。”
    我的前额冒出了冷汗。那个使我苦恼的人又继续说下去,和善地笑着,泰然自若地说着:“喏,上尉,笔在这儿。你只要写就好了。否则——”“否则?”我重复一次。
    “否则,你深爱着的那位女士会死——慢慢地受折磨至死。我的主人在闲暇之时以发明新奇巧妙的刑讯方法自娱——”“天!”我叫喊,“你们这些恶魔!不会——你们不会这么做——”“要不要我跟你描述一下他的部分发明?”
    他根本不把我的抗议当一回事。他的演说流畅地接续下去——平静而沉着——一直到我用双手掩住耳朵,恐惧地大叫后,他才停止。
    “我知道,我说得已经够多了,提笔写吧。”
    “如果我真写信呢?”
    “你太太就自由了。我会马上把发电报发出去。”
    “我怎么知道你们会守信?”
    “我可以对着列祖列宗发誓。而且,你自己也可以想想——我为什么要伤害她?拘留她已经可以达到我们的目的了。”
    “那——那波洛呢?”
    “我们会把他安排在一个安全的拘留所内,一直到我们完成我们的计划为止。然后,我们会释放他。”
    “你可以对你的列祖列宗再发一次誓吗?”
    “我已经发过一次誓了。那已经足够了。”
    我的心往下沉。我背叛了我的朋友——为什么?我犹豫了一会儿——接着,另一种可能发生的情况像梦魔似地浮现在我眼前,辛黛瑞拉——在这些中国魔鬼的手掌中,她会被慢慢地折磨至死——我低声叹息,拿起了笔。也许,信中仔细地斟酌字句可以暗示波洛,让他不要陷入这个陷阱。这是唯一的希望。
    不过,这个希望也破灭了。那个中国人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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