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味书屋 > 文学经管电子书 > 上古神话演义 >

第240部分

上古神话演义-第240部分

小说: 上古神话演义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圣人制礼,须使其彻上彻下,无人不可行,方为允当。几日不出门,几年不作事,庐墓而居,在有赀财的人可以做得到,倘使靠力作以度日的,那么怎样呢?都是无礼不孝之人吗?制丧三日,所谓过之者俯而就之,不至焉者跂而及之,使彻上彻下,人人可行,如此而已。况且孝之为道,在于真心,不可伪托。
外面装得极像,而心中一无实际,何苦来呢?现在是尚忠时代,以诚实为主。与其定得过分,使大家不能遵行,而又不敢不遵行,弄得来全是虚伪骗人,还不如索性短丧,到也爽直!从前有一位大圣人,他一个弟子问他道:“三年之丧未免太久,一年恐怕已够了。‘大圣人反问他道:“父母死了,你穿的是锦,吃的是稻,你中心安吗?’那弟子答道:“安的。‘大圣人道:“既然你心里安,那么你去短丧就是了。君子居丧,因为居处不安,闻乐不乐,食旨不甘,所以不肯短丧的。现在你既然心中安,那么你去短丧吧。’照此看来,这个弟子虽则不能为孝,尚不失为直。比到那苫块昏迷,罪孽深重,一味饰词骗人,而实则一无哀痛之心的人究竟好些!所以大圣人亦就许他短丧,就是这个意思。”
国哀听了,亦不言语。夏禹又看下去,只见写着道:“祝余鬻饭,九具,作苇荒茭而墙置翣,绸练设旐立凶门,用明器,有金革则殡而致事。”便问道:“怎样叫明器?”季宁道:“就是寻常日用之物,如盂、盘、巾、栉等,埋之于土中,亦是事死如事生之意。”夏禹听了,亦不再说。时已不早,即便退朝。
第一五七章 柏成子高逃禹 阵涂民代皋陶钟毓龙
这年正是仲夏之时,天降大雨,数十日不止。安邑附近水深数尺,平地尽成泽国,小民荡析离居,苦不胜言。大家以为洪水之患又要复现了。夏禹忙与群臣商议急赈之法,并教百姓聚起土来,积起薪来,以为堵御之用。又教那些低洼地方的百姓都迁向丘陵之地,暂时居祝隔不多时,四方诸侯纷纷奏报,都说大雨水溢。夏禹仍旧用堵御、迁徙两个方法叫他们补救。一面又通告天下,注意沟洫,尽力的开浚。足足闹了大半年,方才平靖。然而百姓元气不免暗伤。夏禹因此不免疚心,总以为是自己德薄之故,胸中郁郁不乐。
一日,西方诸侯柏成子高忽然上书辞职,夏禹看了大惊,谓君臣道:“柏成子高是个仙人,从帝尧时代已做诸侯,经先帝时并无退志。现在朕初即位,他忽然辞职,不知何意?”昭明道:“这个照例须加挽留的,先降旨挽留吧。”夏禹沉吟一会道:“他的词气很决绝,空空一道挽留的文字恐无济于事,朕亲自一行吧。”施黯道:“诸侯辞职,我王亲往,未免太屈辱了。”夏禹道:“不然。柏成子高非他人之比,他的辞职,必有原故,非朕亲往,不能明白。况且他是三朝老臣,论理亦应该亲往为是。”说罢,就叫皋陶援国政,自己带了真窥、横革等,驾着马车,车上建着大旗,径向华山而来。
原来车上建旗,以别尊卑等级,亦是夏后氏之制度。夏禹叫车正奚仲制造的,有绥,有旗。还有大司徒契的孙子相土,那时正代阏伯而做火正。但是他亦精于制造,想出方法来,用六马驾一乘车,走起来非常之迅速。从此以后,皇帝所乘的车子叫作六飞,就是这个典故。闲话不提。
且说夏禹驾着马车,径到华山,哪知柏成子高已不知去向了。再三探听,才知道他在一处地方耕田。夏禹乃带了真窥等步行过去,果见柏成子高身衣袚,手执锄犁,低着头,在野田中耕作。夏禹忙跑到他下面立着,问他道:“从前帝尧治天下,你老先生立为诸侯:帝舜治天下,你老先生不辞。现在先帝传位于我,你老先生竟辞为诸侯,而来此为农夫,究因何故?尚乞明示!”
拍成子高道:“从前帝尧治天下,不必赏而百姓自然相劝于为善,不必罚而百姓自然相戒畏为恶,帝舜亦是如此,所以我都愿做一个诸侯。现在你赏了,百姓仍旧不仁;罚了,亦依旧不仁。恐怕天子之德从此而衰,刑罚之制从此而立,后世之乱从此而始矣。夫子,你作速回去罢,不要在此地耽误我之耕作。”说罢,装起一副很不满意、很不高兴的面孔,低着头,依旧去耕作,再也不回头一顾。夏禹受了这场斥骂,大下不去,木立了一晌。料想柏成子高不会再来理睬,无磋商之余地,亦只得同了真窥等快快而归到了安邑。
左思右想,心中总是不快。尧舜之时,何以大家总是恭维他们,没有斥责的?如今我新得即位,何以就有人鄙弃我,连诸侯都不要做呢?再想想看,柏成子高所说:赏了百姓仍旧不仁,罚了百姓依旧不仁,这个现象的确有之。从我摄政到现在,年数不为不多,这种过失不能推倭到先帝身上去,完全是我不德之故。况且天下大雨,酿成空前之奇灾,亦是不可掩之咎征,这事如何是好呢?越想越闷,忧从中来,不觉饮食无心,坐卧不宁起来。
这时宫中除涂山后之外,还有三妃、九嫔,共十二个。天子一娶十二女,这是夏朝的制度。三妃之中,自然以王母送来云华夫人的侍女玉女为第一。大家因她是天上神仙,特别尊重她,就是涂山后对于她亦另眼相待,因此都将她叫作“帝女”。
那帝女是天上住惯的,于天上的一切饮食等等都非常熟悉。她到了夏禹宫中,赏识了一个宫女,名叫仪狄。因为仪狄生得敏彗,一切都教导她,便是夏禹亦非常宠爱她。这仪狄在不在九嫔之列不得而知,但是总要算夏禹贴己之人了。
这时夏禹从华山回来,忧愁连日不解,大家都仿惶无计。
帝女忽然想到一物,遂和涂山后商议道:“妾从前在敝主人云华夫人处,知道解忧最好的良药无过于酒。饮了之后,陶陶遂遂,百虑皆忘,所以有万事不如杯在手之说。现在我王这几日忧愁不解,年龄大了,恐怕弄出病来。妾想请我王吃一点,解解闷,不知我后以为何如?”涂山后道:“果然可以解忧,亦不妨一试,但恐无效耳。”帝女道:“寻常之酒无效,妾有天厨旨酒,是从前教仪狄制造,酝酿稷麦,醪变五味而成,与寻常之酒大不相同。到现在已有多年了。此等酒愈陈愈好,一定能够解忧的。”涂山后道:“既如此,姑一试之。”
到得晚间,夏禹退朝归来,那一双愁眉愈觉不展,不住的长吁短叹。涂山后便问:“今日外朝,又有何事,累我王如此忧愁?”夏禹叹道,“前日柏成子高责备我,我原想和皋陶商量,怎样明刑弼教以为补救的。不料皋陶老病愈深,不能出来。
今日朕亲去访他,见他行动艰难,语言蹇滞,实在不好和他多说,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你看可叹不可叹呢!”说罢,又搓手顿足,连连长叹几声。
帝女在旁说道:“叹也无益,想来外朝贤智之臣甚多,明朝朝会,提出商议,总有一个妥善办法,现在姑且丢开吧。再如此忧愁下去,恐怕于身体不甚相宜呢!”正说到此,晚膳已开。帝女道:“安有斗酒,藏之久矣,其味尚佳。今日拿出来,请我王及我后饮一杯,何如?”夏禹此时,心中实在还在那里想皋陶之病,帝女之言并未十分听清楚,随口应道:“也好。”于是帝女就叫仪狄去温酒来。少顷取到,其香四溢。当下夏禹、涂山后和帝女等就团坐起来,夏禹先饮了一杯,觉得其味甘美之至,便说道:“好酒好酒!”仪狄听了,即忙捧壶再斟一杯。夏禹又饮完了,顿然眉宇舒展,便问道:“这酒是哪里来的?”帝女道:“这是瑶池酿法,妾教仪狄照法去制造的。她这人真聪明,酿得来真不错!我王既以为好,再饮一杯吧。”
于是取过壶来,又斟了一杯。夏禹听了,便想到从前在王母处的大会,这是生平最得意之遭,不知不觉悠然神往,连日忧愁,尽行忘却了。又连饮几杯,渐渐谈笑风生,与一妻众妾追述往事,精神百倍。仪狄见夏禹如此,又频频斟酒,足足又饮了十余杯。夏禹的酒量,本不如尧饮千盅,舜饮百觚,况兼又是旨酒,格外禁不住,不觉醺醺有醉意。
仪狄还要斟酒,涂山后见夏禹有点失了常态,便阻止道:“够了,不用再斟了,吃饭吧。”夏禹道:“其味甚佳,不打紧,再饮几杯。”于是仪狄又斟了几杯。还是涂山后竭力劝阻,方才罢饮。饭罢之后,又和涂山后等嬉笑闲谈,直至更深,方才胡乱就寝。这是夏禹从来所未有之事。
一席醒来,已是红日三竿,这时大小臣工在朝堂上已等久了,人人无不诧异。原来夏禹视朝,承帝尧、帝舜成规,总在黎明时候。此刻到了红日三竿,还不见到,大家疑心他是暴病了。后来伤人到宫中探听,才知道是因酒未醒,大家都觉出于意外,只得纷纷归去。
且说夏禹醒了之后,见红日大明,不觉大惊道:“今日睡失觉了!赶快去视朝呀!”说着,便翻身而起,那知鼻管喉间尚含有酒气,猛然想起昨晚饮酒之事,不禁爽然,暗想道:“我受酒之害了!”适值这时,仪狄走来伺候,夏禹想起她昨晚殷勤劝酒之事,更觉惊然。又想道:“酒之为物,已足误事,再加之以女色,其何以堪!”究竟夏禹是个大圣人,勇于改过,当机立断,立定决心,从此之后,旨酒永不沾唇。对于仪狄,亦渐渐疏远。倒是那仪狄为好翻成怨,未免太冤枉了。但是夏禹亦并不是怨仪狄,不过怕再受她的迷,防微杜渐而已。闲话不提。
且说夏禹起身之后,知道众臣工已来问过,早朝已散了,不禁大悔大恨。这日在宫中亦不他出,便将昨日之失误,及凡有可以害人之事及治民之法,随手写了几条,预备传之于孙,作为训诫。内中有一条叫作“民可近,不可下。民惟邦本,本固邦宁。”有一条,叫作“内作包荒,外作禽荒。甘洒嗜音,峻宇雕墙。有一于此,未或不亡。”这两条是后来夏禹的孙子太康失国了,太康之弟兄追述祖训,作了歌曲,方才传到后世的。其余还有怎样几条,却无从查考了。
到了次日,夏禹视朝,群臣纷纷进谏。夏禹完全认错,并说道:“酒之为物,误人至此。朕想起来,后世君主,必有以酒亡其国者。”说完,又将所以然的原由说明。施黯道:“柏成先生的话未免太过了。文明日开一日,那么人民知识日进一日。同时道德方面,即日退一日,这是一定的趋势。臣以为尧舜之世不赏而民劝,不罚而民从,不必一定是天子德盛之故。现在之民赏而不劝,罚而不从,不必一定是天子德衰之故。文明进步,势有必至,理有固然。要想补救之法,臣以为宜加重刑罚,最好仿照三苗国的办法,创立肉刑。从前唐、虞两代,主张用象刑,纯是从良心上着想,希望激起他们的羞耻,而且使他们可以改过,不致终身废弃,固然是仁爱之心。但是人的良心微乎其微,第一次,第一人,或者还有几分羞耻之良心发现。次数多,人数一多,那么就觉得数见不鲜,恬不为耻了。况且犯法的人,或者杀人,或者伤人,人家受他的损伤不少。而伤人杀人的人,仅仅乎在他衣服上做一个记号,既不痛,又不苦,何所惮而不为!而那个被杀的人,倒反是残废终身,或者含恨于九泉,是真所谓宽以待莠民,刻以待良民,不平之事,无过于此!臣愚以为现在民风浇薄至此,未始非唐、虞两代刑罚过宽之所酿成。天有雨露,不能无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