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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琉璃池上佳人头-第20部分

小说: 琉璃池上佳人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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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这事儿并不是平白无故的猜测。
  赵庭云有大勇却无细谋,故而身边有三枚副将,分别是吴略之,房子曾,姚墙。
  赵书贤十四岁便开始行军打仗,小有战功,然而十五岁那年却忽然带着自己弟弟一同驰骋沙场,十六岁又自个儿回了宫,一人帮赵文帝打理起了政务。赵庭云性子直,自己比较喜欢房子曾,房子曾与他一样,性格豪爽,直来直往擅长的是单刀直入无所畏惧的闪电打法,和赵庭云的喜好不谋而合,而赵书贤则特意提点,让吴略之也当了个副将,吴略之性格沉稳许多,虽亲自带兵上远不如房子曾,但心思缜密,是赵庭云手下不可失的谋士。至于姚墙,则是赵书贤最后塞进去的。
  赵庭云不怎么喜欢姚墙,但因为赵书贤,也照旧用着,只是不算重用他。姚墙介于房子曾与吴略之之间,有勇有谋,这些年也算有功劳有苦劳。
  只是没想到,他爱上一个闽国女子,还想娶人家,赵庭云一听就把那女人给派人送走了,说是行军打仗的时候想什么娶人?什么?打完仗?那也不行,闽国的女人,莫名其妙来勾着敌国副将,能是什么好东西?
  赵庭云的处理方法简单粗暴,姚墙就更简单粗暴,联络外敌要杀了赵庭云,赵庭云中了招,受了重伤,但姚墙和那些人也没能活着离开,赵庭云受重伤的事,由吴略之出谋划策瞒住了,好容易通报了赵书贤,把赵庭云送回京城,赵书贤也说出了停战让柳尘鸢嫁来的事情。
  柳尘鸢嫁过去后,赵庭云重伤身亡的事情这才泄露出来。
  在云十二军的房子曾和另外几位校尉看来,赵庭云就是重伤被送回京城后死了,虽然吴略之有书信回来说将军其实并没有死,可他们是晓得赵庭云的性格的,如果赵庭云真的无碍,那么一定会想办法回到最前线来而不是让他们不服的林诺管他们。
  人心涣散,士气低迷,房子曾等人又疑心重重,随时就想回京护主。
  而这样的状况,在赵庭云一身银色盔甲出现时完全改变。
  除了房子曾吴略之等赵庭云亲信和赵庭云本人的那支护卫队,其他人都不知道赵庭云脑子有点问题的事情,眼下见到本以为已死的主将回归,且看起来毫发无损,依然与以前一样奋勇直冲,都不由得热血沸腾,豪情万丈,势如破竹!
  而相对的,闽军与燕军就显得有些措手不及。
  “赵庭云竟然没死!”姜蕴沈着脸,“先是瞒住重伤之事假意停战,后又放出赵庭云死讯让我们放松警惕……是朕低估赵书贤了,他未免太能沉得住气!”
  不说赵庭云还活着的消息可以瞒这么久,光是云十二军一副要造反的样子,他竟然还敢让赵庭云在这样的时刻回来率军突击!
  上官烟雨虽是女子,然而此刻一身戎装,飒爽英姿不输男子,她手握□□,沉吟片刻,朝着虚处一指:“赵书贤与赵庭云两人,一是赵王,一是云十二军的统帅,此二人都在,赵军威猛,决不可正面迎其锋芒,为今之计,只有……”
  姜蕴颔首:“去吧。”
  上官烟雨点点头便要走,姜蕴握了握她的手:“小心些。”
  “你也是。”
  豪情万丈的女将军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独属于女子的温柔,她对姜蕴笑了笑,便领了两小队亲兵,在混战之中从后头悄无声息地离开。
  上官烟雨一走,姜蕴便收了笑容,自己一闪身就一路往后走,躲回了营地最后边。
  他是皇帝,只要在最开始的时候带头冲一下,鼓舞士气就已足够,就像赵书贤,也不过打了一场仗便销声匿迹,把主场还给赵庭云了……
  禹州属山城,地势高低起伏不定,城内尚有许多坡坡道道,城外更是十分陡峭,留荣道便是南方来禹州必经之道,蜿蜒曲折,易守难攻,赵书贤身后便是一个较为陡峭的山崖,所以只要守住前边,便不用害怕。
  姜蕴坐在一块毯子上,不知为何仍然有些心绪不宁,这一回只许胜不许败,不然……
  还没等姜蕴想清楚,身后忽然传来一身哀嚎!
  众人茫然转头,才发现在这里竟有敌袭!
  大部队都在前方抗敌,眼下姜蕴身边不过两队士兵不到百人,虽也都是精锐,却还是被这样的奇袭吓了一跳——山路蜿蜒,赵军竟不知怎么找到了一条小道直通山下,而后竟徒手攀上这陡峭岩壁!
  岩壁之上有树木横生,他们便以此为遮蔽,悄无声息地慢慢一同爬了上来!
  第一批上来后立刻发动袭击,顺便掩护下方的人,就这样一批十人的不断向上,他们看起来人数也不过几十,可忽然而至,打了闽军一个措手不及!
  “保护皇上!”两位队正毫不犹豫将姜蕴护在身后,可眼下前方在激战,后方是不断爬上来的闽军……
  姜蕴当机立断:“往山下丢石头!”
  这倒是个好主意,山上百名闽军精锐,怎么也可以一边对付赵国上来的二三十人一边往下丢石头,不断可以听见下方传来一声哀嚎。
  然而这并不是长久之计,随着时间推移,赵军仍然不断有士兵上来,可闽军却无法补兵,空有死伤,根本无法真正阻挡赵军,姜蕴被两个队正护在身后,他沉声道:“快去通知孙将军后方敌情……”
  话音刚落,又有一个闽军被斩,头颅咕噜咕噜滚到了姜蕴脚下,姜蕴只看了一眼就挪开视线。
  其中一个队正点点头,立刻跑去前方想要通报后方敌情。
  可他走了两步,便忽然顿住了脚步——不知何时多了一只羽箭,已牢牢刺入他的后颈之中。
  那队正就这样站着没有动,半响,轰然倒下。
  姜蕴咬着牙,看向箭来的方向。
  山崖边沿,一名身着银色盔甲的男子一手拿着铁弓,一手正从弓弦边挪开,从身后利落地又拿出一只羽箭,这一回,那支羽箭毫不犹豫地指向姜蕴的方向。
  夕阳已渐落,那支箭头泛着让人恐惧的寒光,握着弓箭的男子,则如鬼魅一般。
  这人一身银甲,脸上也带着面盔,可姜蕴还是认出了他。
  赵书贤!
  姜蕴万万没想到赵书贤会亲自攀上来,竟还穿着一身银甲丝毫不惧其重量!赵书贤会使弓?!
  赵书贤都上来了,这后方士气自不用说,前边是直进直出猛打猛杀,后边却是真正的“擒贼先擒王”,闽军一个个倒下,鲜血遍地,赵书贤揭了面盔,面无表情地看着姜蕴。
  “……”姜蕴慢慢握紧了拳头。
  赵书贤手中弓箭始终是满弓状态,他举着弓箭,看起来并不觉得沉重。
  闽军几乎已全灭,大家却停了手,似是极有默契地要生擒赵书贤。
  林诺也脱了盔甲,看见孤立无援的姜蕴站在赵军的包围之中,面上不由得泛出一丝喜色:“圣上英明……”
  赵书贤手中的弓却忽然松了,羽箭挟呼啸风声破空朝着姜蕴笔直飞去!
  姜蕴瞪大了眼睛,然而那羽箭却擦着他的脸颊狠狠钉入了一旁的岩壁之中。
  姜蕴一动不敢动,僵硬地站在原地,这一手让众人都是一愣,林诺道:“皇上这一手实在……”
  话没说完,赵书贤却已经开了口,声音阴冷至极:“上官烟雨呢?”
  赵书贤本打算直接将姜蕴和上官烟雨给一锅端了,想着应该不会太轻易,可上来后才发现只有姜蕴一人。
  虽然赢的轻轻松松,可赵书贤也第一时间发现了问题所在。
  姜蕴没有说话,只扯了扯嘴角,赵书贤忽然回头,遥遥看向禹州城。
  城内,隐约有黑烟燃起。
  姜蕴苦笑一声:“罢了,朕已经输了。”
  上官烟雨偷偷潜入禹州城,想切断赵军后备力量及资源,将禹州府和附近的粮仓一并烧了,眼下显然是成功了,然而已经没用了。
  他被擒获,闽军能撑到援军来的机会有多少?
  可赵书贤的脸色却沉的如墨色一般。
  他对林诺道:“把闽王给捆了给镇远大将军送去,这边交给你们了。”
  说完也不解释,纵身一跃便又跳了下去,林诺吓了一跳,心都提到了喉咙边,往下一看,见赵书贤身手矫健地往下攀爬,稍微松了口气,却又满心不解——便是粮仓没了又如何?
  留荣道拿下了,姜蕴抓了,赵庭云来……顺势攻下旁边的万州城便是了,万州城的粮绝对是够用的!
  左思右想,唯一的可能便是皇上要擒获上官烟雨才满意,于是立刻吩咐了一句,派了一些将士也下去跟着皇上,这才慢悠悠地将姜蕴给捆了起来。
  姜蕴抿着唇,倒也不挣扎,只是目光死死地盯着禹州城方向燃出的淡淡黑烟。                        


  ☆、第 22 章

  农妇走后,柳尘鸢坐在床上,隐隐可以听见外面的喧哗声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大,她有些不安地站了起来,然而因为手上的铁链,她最多走两步就不能再动了。
  窗户紧闭,门也紧闭,柳尘鸢咬着嘴唇,几乎可以从外边不断传来的各种尖叫、哀嚎、剧烈的撞击声中,猜测出外面此刻应该是怎样的兵荒马乱。
  怎么回事?不是城内应该是安全的吗?这是怎么回事……隐隐约约的,柳尘鸢闻到了一丝烟味。
  是……哪里走水了?
  柳尘鸢眨了眨眼睛,想着若是走水,外面应该是在忙着救火,不会有什么大事,便复又在床边坐了下来。
  可渐渐的,她发现那烟味非但没有消减,反而越来越浓,连她这样门窗紧闭的状态下,都有点被呛到,柳尘鸢咳了几声,又忍不住站了起来,轻声对着外面道:“还有人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有人回答她。
  柳尘鸢呆呆地站着,看了眼捆着自己手腕的锁链,无奈地摇了摇头。
  罢了,不管外面如何,只要没人来救她,她就等老老实实待在这里。
  终于,随着外面的烟越来越浓,喧嚣声也越来越远,柳尘鸢所处房间的木窗外忽然燃起一束火苗!
  柳尘鸢一惊,就见那火苗呈燎原之势席卷了整个屋子,过程太快,她甚至没办法弄清自己的房间是怎么燃烧起来的,她站在床边,眼睁睁地看着火舌越来越大,像巨盆大口,无情地包裹了她所处的整个空间。
  这里都已经变成这样,整个禹州府是什么样似乎也不能猜到了,柳尘鸢眨了眨眼,发现自己似乎也不是特别意外。
  反正……好几次她都差点要死了,这一次打完仗,不管哪边赢,她也是生死未卜。
  在来到这里重新遇到赵书贤并险些被他掐死后,被关在这里的几天,柳尘鸢总是抱着自己随时可能要死的想法。虽然这也让她在深夜里偷偷哭了好几回,可是眼下死亡真的来临,她便也似乎可以比较坦然的接受了。
  虽然难过终究是难过的,怕也还是害怕的。
  被活活烧死,一定很疼吧?烧的面目全非,会有人能通过她的尸体,辨认出她是谁吗?
  柳尘鸢站在逐渐大起来的火海中,被呛的眼泪直流,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努力地去想一些跟眼前这大火毫无关系的事情。
  可还是不行,火势越大,她越来越害怕,止不住的眼泪也并非全然是因为浓烟,呼吸开始困难,眼前的景物也逐渐模糊……
  然而就在这垂危之际,她听见一点不同寻常的响动,那不是身边的噼里啪啦的木头燃烧声,也不是遥远的喧闹声,它很近,却并不危险。
  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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