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味书屋 > 言情浪漫电子书 > 千年乱 >

第36部分

千年乱-第36部分

小说: 千年乱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吐掉最后一道程序的漱口茶,千叶一边帮我篦头发,我一边问道:“还有多久上朝?”
  “不急,还有一个时辰呢。”在没有外人的时候,我不想她们讲话处处加上敬语,听了我就难受,如今倒也改得挺快,说话也利索多了。
  我点了点头,看来还是有不少时间,一会弄完了还是去看看风清扬吧。
  见二人拿着篦子给我篦了篦,后才拿梳子开始梳髻,这会儿外边的侍女也进来了,拖着一盘盘的头饰和乱七八糟的妆物。
  “喜欢哪个?”千叶一手弄着,又问道。
  “白色的,毕竟是国丧,还是得披麻戴孝几个月的。”我说。
  千叶点了点头,削葱指点了点其中一人,其他的便又鱼贯出去了。
  只是我没有想到弄一个头发那么困难,见她们又摆弄了好久,二人忙得不亦乐乎,我十分有种我为鱼肉之感。
  大半时间过去,她们才给我插上最后一串百凤珠钗,待我刚想站起来,却又被压下去,被她们往头发上摸了一层类似定型油的东西。
  接着就是穿衣服,上妆。一大堆事情摆弄过后,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但我还是固执地要去看一看风清扬。
  走过层层廊廊,好不容易找到那地方,我轻轻敲了敲门,见无人应答,便推门而入。
  房间里冷冷清清的,窗户也合着,射不进来阳光。
  我走上前去打开了窗,阳光暖融融地射进来,平添一层光晕。
  这才见到风清扬孤零零地靠在门边的一盆大盆栽旁,侧着脑袋,蜷着身子,凄凄冷冷的,就这么缩在角落里睡着。
  即便是在睡梦中,也禁不住受寒而不断瑟缩。
  我心里被重重一击,心下猛地一沉,瞳仁收缩得看不清楚这个画面。
  见他又往墙角缩了缩颈,嘴边居然还挂着一抹甜蜜的浅笑。
  我这才感觉到,原来心痛要比从前教授往我身上抽鞭子,还要难过上好多倍。
  我走了过去,抱住他的身体,试图唤醒他。
  他却耸了耸茸茸的鼻子,吧嗒吧嗒嘴,迷离的睡眼惺松无邪,眯着眼睛才刚刚看清楚是我的轮廓,就立马笑开了花,两颗虎牙在黑压压的角落里闪起光,
  “对不起妹妹,我等你等到睡着了呢……没有生气吧?要不然我给你打几下作补……”他唔了一声,剩下的话语便通通吞在我的吻里面。
  我坐在地上,侧身搂上他的颈。
  此刻的心疼,只能依靠这样来减轻。
  没有挑逗,没有引诱,我轻轻含住他的下唇,鼻尖在他鼻翼轻蹭,绒毛一般的呼吸,相互交替。
  “傻瓜。”我轻咬了他的唇,嗔道。
  他此刻已经清醒,睁大眼睛看着我,剔透而玲珑。
  然后猝不及防地,把我一拥入怀。
  我几乎是扑倒在他怀里,枕在他胸前,而他靠墙坐着,发影凌乱。
  他的心跳很快,啪嗒啪嗒啪嗒……是只有对恋人才会出现的反应。
  ——这种温暖难能可贵。
  “昨晚……”我刚要张口解释,他又抢过话锋,说道:“不管什么今晚昨晚,总之你是来了,来了就是还在意我,还在意我就是还喜欢我,还喜欢我就是……”
  我直看着他,想看看他到底还能说出啥,却见他说到这里,又不说了,一咬下唇,把我按回胸前。
  我躲在他怀里轻笑,笑声里,有我陌生的甜蜜。
  ——————————————————
  君王本就该迟到,所以如今就是一大群人,列好队伍阵型,从外边排到里边。
  “主子,今全照以往上朝之礼数,左武右文,无一人缺席。”南宫瞳紧随着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又停下脚步,问道:“那个五王爷是怎么回事?”
  南宫瞳愣了一愣,没想到我会问到这个问题,微略沉吟,才道:
  “五王爷向来不理国事,但在朝中的声望很高,只是平素只爱填词作诗,先皇便立了一个偏远小殿,圈了一圈松竹林,独让五王爷一人享用。”
  看来这是一个不爱管事的大闲人,如今国乱当前,才被一大群老臣求出山来镇压。
  南宫瞳支开周边的人,才低声又说:“主子要提防着些,五王爷天资聪颖,文武虽比不上太子殿下,却也是天下少有的奇才,练兵出谋也是头头是道的。当年太子失踪,就是五王爷主帅击寇,只是后来……
  ……后来五王妃一死,王爷就退隐深居,宣布终身不娶,再不问政了。”
  我“嗯”了一声,没想到那个五王爷还有如此风流的一段往事。
  想到当初,才子佳人,那五王爷竟愿意为所爱的人终身隐居,成了一个痴子,却倒也是一个深情风流之人。看来,我还是得让他赶快放下心来,回去过他的悠哉日子罢。
  想罢,我才转过神来,问道:“你看,谁比较适合领兵?”
  南宫瞳受宠若惊般,有些许慌张,毕竟我是不需要询问他的意见的。
  “南宫并无所谓!”
  “我不清楚你们的内部情况,你说一个比较值得信任的人吧。”
  这时他才不这么拘束起来,说道:“皇甫将军是最为资深的老将,全朝也无一人不服,又是御林大将军,兵权交与他手中,南宫以为无甚不妥。”
  “皇甫宇都么?”我冷哼一声,走向太子正殿。
  虽然进去时仍旧没有一人下跪,我也没什么意见,毕竟人家不是女权社会,一时接受不过来也正常。
  只见台上已经备好我吩咐的侧椅,我直直走了上去,不理会那些投射来复杂的目光。
  坐在椅子上,我闲闲地说说道:“早上好啊。”
  虽然效果不怎么样,但还是要为我第一次问人好而纪念纪念。
  
  上朝议事(上)
  
  太子正殿的布局自然跟龙鸣王处理国事的龙啸殿不一样,小当然是要小得多了,但是今天来的没有那么多侍卫保镖一类的人,也不显得那么局促。
  而这里的台阶也不高,几乎是跟他们平行的,是轩辕赐平素处理国事的地方。
  在龙鸣国,除了龙鸣王之外,太子扮演的角色大概就像丞相一般,先把所有奏折过目一遍,处理完那些不大不小的事情,再把另外必须由龙鸣王裁决过目的事情送上议程。
  说是为太子以后登基而作的准备,实质上却是太子暗地已经掌管整个国家。凭他的能耐,还需要多作什么准备呢?
  由于在我的角度,平行看去,根本看不到后面人的脸,绵延一大串人,更是难以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了,我招手把南宫瞳叫来,命他安排椅子,围成一个圈子,从官职大小往下排。
  这样一来就舒服多了,也能看清楚他们每个人的神色表情。
  我满意地笑笑,倒是他们露出了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高高在上,一向都是那些谋权篡位之人的终生所求,我却一改前风,转为这种平等的姿态。
  我又不是真正想要夺什么权势,争什么天下,只要捱过这几天,待轩辕赐平安无事之后,我便可以全身而退,也不负他救我那么多条命了。
  我扫了一眼众人,正对面坐着的,就是当日那个五王爷,形成一条直径,左半圆坐着的,是以皇甫宇都为首的武将,右半圆坐着的,则是以昨日站出来跟我叫板的老臣为首的文官。
  “五王爷不是向来不过问政事的吗?”我语气轻松,明知故问。也让他们知道,只消一个晚上,我就可掌握他们的情况。
  见他神色未变,答道:“只是朝逢大变,若本王不站出来,那岂不要背上不忠不孝之名?”
  我们二人旗鼓相当,唇舌上面也争不出什么来,我笑了笑作罢,又摆出一副谦恭的姿态,说道:“我不了解你们国家内部的情况,而这几日我也只是暂代摄政王之位,以免国中动荡不安罢了。所以,若有你们自己尚能解决的,就只需奏请,不必问我,若有必须要拿出来的事情,就在这会上说说。”
  我的语调是一分的谦恭,三分的懒散,七分的傲慢,还有十二分的威慑!
  又有人开口想要反驳,我未给余地,也不想浪费时间跟他们拖延,说道:“国事同这些礼节程序相比,哪一个比较重要,各位心里有数,这两日堆积起来的事务,紧待解决,如果各位再纠结于王位的问题,我不禁要问,究竟是百姓重要,还是宫内的自相残杀重要?”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有互相低语几声的,然才把目光转向五王爷。
  见那王爷点点头,举手投足间既有挥斥沙场的英姿气派,也有一股悲风怀月的文人气质,两股矛盾的气质综合在此一人身上,却只显了他的气度,毫无不妥。
  “摄政王说得极是,横竖有本王在场,众卿家亦不必拘泥。”那王爷看来已经做好监督我的准备,毕竟凭他的才能,管理一个国家是绰绰有余,只是不知他是真正不愿为权势继续作斗争,还是为了偷生一时,而晃出一个隐士的虚名。
  但无论前者后者,在我看来都是极其愚蠢的。只要你身处宫廷,就从来没有一人是能够置之度外的。
  不过这些事情,正反与我不相干,过了这几日,他们再有什么窝里斗,也是轩辕赐的事情了。
  真不理解为何,有些人就是会为权势而奔波劳命,不惜牺牲一切代价,而我前世杀了一辈子的人,却又获得重生的机会,在这里只想苟且偷生,却又无端卷入深宫之中。
  我思考之时,却也不至于走神,锋锐的眼神依然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们身上掠过。
  各派略略思忖,觉得我说得话没错,不过这几日的功夫,熬过就算了,更何况现在他们既可以自己处理事务,不必通篇禀告,自然也方便得多。
  当然,其中不乏一些个想在混乱中大捞一笔的,我也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我又不是要一直把这个龙鸣摄政王当下去。要是这样,我才要发愁呢!
  等了好一会儿,仍然没有人出来说话,个个拉耸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皱了皱眉头,正想开口打破僵局,那五王爷却又开口了:“本王还是建议殿下遮住面容为妙。”他冷冷说道,语气里也没有讽刺也没有尊重,平平淡淡,就像对着一棵植物说话。很明显,他对我的容貌完全不感兴趣。
  难能可贵的一个痴情种呢。
  我看着南宫瞳,点了点头,他便弄来一块黑色的缎巾,我接过系上,遮住了一大半面容,只露出一双眼。
  终于,有一个坐在右斜方对角的,蓄着小山羊胡须的文官,毕恭毕敬地说道:“启禀摄政王,国丧不知如何办是好?”
  看来是个礼官了。但是这样的事情,轩辕赐又还没有恢复,贸贸然宣布也难免使民心动荡。
  “封锁一切消息,不准往民间透露分毫有关朝中之事,国丧之有关事宜皆待太子定夺,不必急躁。”
  那礼官低低应了声是,就不再吭声。
  我自然清楚,这一局,是我胜了。
  之所以会把国丧问题摆出来,也不过是为了试试我的能耐。我和太子尚未成亲,而且更不是本国之人,如果我开口便吩咐事情要如何如何办,那就更显我的野心了。
  如果我又是一句话也不说,那更得来一个没有能耐的名头。可谓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了。
  然不知我却出了这么一个以退为进的招儿,这也是当前最好的做法。把事情压后几天,既能照顾到百姓,也能维护皇家的利益,倒也无伤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