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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千年乱-第72部分

小说: 千年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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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里筷子一掰就断,抬手一个极细微的动作就能把它扔出,准确地穿过人群,对准目标刺了进去。
  
  男人倒下的瞬间,那个发出惊叫的女人也吓傻了,其他人也一时间未能晃过神来。
  
  半晌,才有人壮着胆子,用颤抖的声音大吼道:“谁?红袖娘子?亏你是个当家的,杀人也不露个面!”
  
  提到这个,那些人才战兢起来,人人自危,更有的留下酒钱偷偷溜了,或者干脆事不干己地坐下喝酒,其实是想看接下来的好戏。
  
  僵持了不一会儿,就有一队人冲了进来,嘴里咒骂着。看来我杀的这人还挺有来头,否则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欺压妇女。
  
  乱叫了一会看没人有反应,他们也急了,一下子抽出刀来,对那个女人砍了下去。
  
  呲的一声,他的手腕迸射出大量的血液,手里的刀也拿不稳落下,却正对着那女人。
  
  我早已从座位上弹起来,踩过几张桌子,算准刀落的时间,适时地只手接住,扔在一边。
  
  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漠,此时却更添了一丝蔑视,从来不打正眼瞧人,是我一贯的作风,尤其对那些看不顺眼的猥琐男人,我更是多看一眼都怕得病。
  
  那人按着手腕在全场惊愕的眼光下慢慢失去了惨叫,满地的血,一下子把他的动脉割破,免得让我再出手。
  
  “你!你是谁!你找死吗!”看到地上那么一大滩血,和上面躺着方才还活生生的人,说话的人拿刀的手都有点颤抖。
  
  “不想死滚开,想死的过来。”我出口还是一样冰冷,吓得每个人都噤若寒蝉,大气不出。
  
  “切!原来是个娘们,怕个屁!兄弟们,上!”此话一出,立刻围上来人。
  
  我一脸不屑,完全没把这阵势放在眼里,但还是忍不住回看了一眼小四儿,免得他担心过度,现在已经捂着胸口吓得不轻,脸色苍白,一会儿还得了。
  
  虽然他们气势不错,但还是没有那么快有人敢上前,都在虚张声势。
  
  好久没有施展的身手,拿你们来开开光,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我舔舔唇,心里如恶魔一般的想法掩盖在我凛冽的眼神下。
  
  红绣娘子
  身后是那些站在一团的女人,我一脸冷然地面对着眼前晃眼的刀和一群看不顺眼的猥琐男人。
  
  刚有三个大喝一声上前来,还没迈出两步,手里的刀就掉在地上,喉咙里还没说出来的话已经在呲呲声中消失了。
  
  猩红的血液从插进喉咙的竹叶里射出来,迸出好几米外,吓得身上沾了血渍的人哇哇大叫着避开。
  
  “一起上吧。”我的眼睛往上挑了挑,光是露出半边侧脸就已经美不胜收,再加上这么诱惑的语气,那些男人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怎么的,都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面面相觑犹豫着接下来该做什么。
  
  一看就知道是怕死了,不过我对嘲笑人这些勾当没有什么兴趣,毕竟实力相差悬殊,只要他们有自知之明,做的不那么过火,乱杀人还是没必要的。
  
  “不就是个臭娘们,我们那么多人还怕她不成!”其中一个男人挺起胸膛作鼓舞士气的模样,一脸凶狠。
  
  “就、就是!让你瞧瞧厉害!兄弟们,上!”
  
  啧啧啧,要是不怕我,就没必要全都上了吧,一群不知耻的蠢货!看来我也没必要谈什么宅心仁厚了,自己来送死的,我总不能不成全吧?
  
  一下子什么武器都上来了,我刚一抬眼,刀光凛冽之间,翻身一蹬右边的凳子,右手勾起木桌往外一踹,四把刀唰的一声刺破了木桌。
  
  在空中旋了一圈落地,恰好站在两个人身后,手中的匕首一翻而出,划过他们的脖子时刺溜一声,极其熟悉的手感。
  
  出门在外,我早已习惯在身上添置不少有用的东西,匕首是一定能用上的了。若是有从前现代化的条件,全身重机枪我也毫不在乎。
  
  不过虽说枪支顺手,但总少了搏斗的过程,常常都是远距离作战,现在挺好,这个时代不知道能找出几个能跟我一样敏捷的身手,训练条件当然也没有现代化的科学有序。
  
  只是,有一点我特别怀疑,就是他们所谓的内功,飞天遁地,从前一直不相信,但现在真见到了,也不得我不信。等风清扬恢复记忆,说不定还能让他教我。
  
  嗯,那样杀起人来就更方便了。
  
  匕首划过他们的喉咙,最恰到好处的位置。身体非常听话,何之前的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甚至要比以前用了二十几年的身体还合拍。
  
  柔韧性是不用说的棒,除了后天需要的技巧和脑力之外,几乎就不需要天天锻炼,肌肉都可以时时保持鲜活。
  
  就像刚刚手腕的力度,即使从前在教授的鞭子下练了十几年,但来到这里的荒废早已生疏了些,可这双灵巧的手却毫不在意身体跟不上思维的频率,从容而自信。
  
  血腥的味道。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王者至尊,而我的野心,就是在这种浓重的血腥味中,哗啦一声绽开罅隙,飞出无数血红色的荆棘鸟。
  
  过分的动作使得原本就弄不紧的帽子一下子顺着长发重重滑落,被发梢甩开,好不容易弄出来遮盖脸的长刘海也瞬间消失了。
  
  我可没有在空中旋转的闲情,三两下解决了四五个。不用美色诱惑也完全可以胜出,所以这本非我自愿,只是受诱惑的是他们不是我,我只负责索命,对手段毫无兴趣。
  
  做任何事情都要利落些好。无论是杀人还是割断感情等其他问题,不择手段某些时候也会是褒义词,只要自己高兴,褒义贬义,也不过是一个词性。
  
  在这个世上,不是人杀你,就是你杀人,如果不想被人吃,就得吃人。这是我五岁的时候就懂得的道理,我从不为仁义道德所生所存,何况又在此动荡而混乱的封建年代,不给自己寻求出路,难道还等着上法院申诉吗?
  
  看见我的身手,余人都紧张地握住手上的刀,双手握得还颤巍巍的,可惜我是个毫无同情心的人。
  
  “你、你究竟是谁?”嘴里逞强,身体却情不自禁地往后退却。
  
  “我?大概是个阎王都不愿意收留的人吧。”边说边往前走着,摆出一副压迫他们的姿态。
  
  话音未落,大门却意外框地一声关了,客栈里的人都几乎抱作一团,人人自危,因为此时空中飘散下漫天的竹叶,明明青葱鲜绿,却像出巢的蝙蝠一样让人担惊受怕而倍感压抑。
  
  “不愿意收留?那阎王爷的眼光也太没水准了呢……”明明是温柔清亮到极点的声音,却让人听起来毛骨悚然,阴气逼人。
  
  辨声对我来说还是比较拿手的,之前只听小四儿说红绣娘子糊里糊涂的,觉得很熟悉,现在从声音听出来,这个女人果然和我有过一面之缘啊。当时她说的“后会有期”,果然是有期呢……
  
  这个女人,说起来好像过了很久,但我的记忆力还是能清晰想起那一天的。
  
  刚来到这个世界,想找碗粥吃的那个晚上,和风清扬躲在床底下,最后被在床上那个女人弄醒,还刺穿她的手腕……
  
  没错,当时她说我是高人,没把红绣娘子放在眼里,就是暗示这个吧。
  
  这么厉害的角色,我现在想不放在眼里都难。
  
  赦是一个何等庞大的组织,我在还没了解内部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它非常强大了,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也许在现实社会,可以比作联合国。当然,它不是用来维和或者调节国际纠纷的。
  
  不过,它其实也起着调节国家之间纠纷的作用,而且威力十足,国家元首什么的,都要和他们好好攀关系,做做几笔交易。
  
  更重要的是,它已经具备了历史性,深入人心,甚至这么一个在现代应该被看作“黑社会”“地下党”的组织,却已经被人们所接受,甚至向往、崇拜。
  
  那该要有多大的势力,多长的时间,才能一边做坏事,一边让那些皇宫贵族,甚至最难住嘴的黎民老百姓心服口服地封上嘴巴?
  
  而红绣娘子,在赦里,即使不是最大的,但居然承担着与外界联络的重责,也就相当于代言人。所有信息,从外界进入赦,再从赦里出来,通通要过她的手,没她一个白眼,就算你是天皇老子,赦也鸟都不鸟你。
  
  所以就算我再怎么自信、有能力,也总比不过一个组织吧。被她说是高人,还真不敢当。
  
  “不知贵客来访,有失远迎哦!”她不知何时站到了大厅中央,吓得众人一愣。
  
  而跟在她身后,那个高大挺拔的清秀少年,仍旧一身黑服,却丝毫没有压抑的气质,不说话,不动作,循规蹈矩地跟在红绣身后走着,样子就像从前,如同森林里蹦出来的精灵,无邪而秀美。
  
  最适合他的应该是绿色才对呀……
  
  这样看起来,他好像真的成熟了不少,不露出虎牙,也不笑,把人一下子就隔开了。
  
  我只顾盯着风清扬发愣,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要回应红绣的话。她看见了,水灵的眼瞟了瞟,立刻做出反应:“今日赦里出了意外,对不住各位客官,请各位随手捡了地上的竹叶,以后不论何时光顾,只要出示手中的竹叶,文赫都将全免银供应,今日就别怪红绣不送客了……”都把赦的家务事搬出来了,谁还敢吭一声,赶忙又兴奋又害怕地捡着地上的竹叶。
  
  顿了顿,她眼神和善又锐利地看着我,却对风清扬说:“非,帮我送客,我和这位老朋友叙叙旧。”
  
  风清扬礼貌性地看了我一眼,眼睛弯起来,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不知高人是否还记得红绣?”她作势请我上楼,我摇了摇头,走回小四儿身边坐下,想了想,还是对小四儿笑了笑,伸手揉了揉他柔软黝黑的头发。
  
  “没吓着吧?”我心里挺担心的,因为他心里就算再怎么早熟,也没有见过这么血腥的画面,不知道刚才我的残忍有没有吓到他。
  
  他眨了眨眼睛,摇了摇脑袋。
  
  他的瞳孔又黑又大,比常人还要大一些,所以整个黑白分明的眼睛安在脸上,显得人特别无邪,加上这个表情,真的很可爱。
  
  “你有事就先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不用担心的。”他一脸严肃地告诉我,我也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又朝风清扬看去,他看着我,笑了笑以示让我安心,我才跟着红绣上了楼。
  
  “高人真好记性,隔了那么久还能想起我。”不得不说,红绣的每个动作每句话都是极为贴切又规矩的,缱绻于人与人之间,让她表面看起来永远那么柔弱而妩媚,内心却坚如磐石,孤芳自赏。这样的人做久了,不知道会不会忘记自己真正的样子。
  
  “叫我……戒吧。”那个奇怪的称呼让我不舒服,想了想,还是把后面的音字去掉了,单取一个戒。
  
  “非,是赦的人?”别别扭扭说出风清扬现在的名字,有些奇怪。
  
  听到我有些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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