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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千年乱-第74部分

小说: 千年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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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红绣说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果然不容小觑。
  
  
  
  我之所以如此安分,把自己的脾性强压下去,是由于那日下午。
  
  他们两个闲着无聊,到树林里去。我也跟着去了,因为我要砍柴回去,供接下来的日子烧。
  那个冷男人腿脚似乎不方便,一直都是另外那个男人背着他,但他们从来不说话。
  他靠在树边放下他,唇边闪过一丝不明显的微笑,双脚快步横踏树干,突然飞了起来,把树上的叶子都削了下来,绿叶在阳光下轻旋着飘落,那个冷男人的手只轻 轻一挥,刺溜溜的一阵声响过后,空中像被重新清扫一般,方才绿叶还在飘动的位置,似乎还留着一阵清香,但叶子的残骸已经散落四处,空气里留下浓郁的叶汁 味,让人连鼻尖都感到微微发苦。
  
  真准。太准了。
  
  我惊讶到以至于接下来的日子,都无声无息地接受他四处飞来的“暗器”,一声不吭。比我强大的高手,我会很钦佩,然后拼命让自己比他做得更出色。
  
  这种激将法对我来说最有用,这是教授也得出来的结论。
  
  
  
  “之前没有认识,现在看来也不迟。我是行,他是隐。”自我介绍的时候,这个男人仍旧面无表情。
  
  “戒。”我嘴里蹦出个单音节,然后转身继续劈柴。
  
  “红绣说,你跟隐一样,体内也无法注入内气。”这句话让我立刻有了兴趣,转过头去:“是的。隐也是这样?”
  
  那个冷男人,也就是隐,仍旧不说话,他那次跟我说“反应太慢”的时候,声音听起来很冷,但很好听。可他现在好像自闭症患者。
  
  我从他的身手看来,完全不像一个没有内功的人。因为这对我来说太邪乎,从来没有接触过,以为有了内功,似乎一切辅助都会好起来。
  
  
  
  但行告诉我并不是。隐的快、狠、准,都是练出来的,没有内功,甚至能做得更好。
  我顺便问了他关于风清扬那天晚上,单是用口吹了吹,竹叶就能刺进喉咙里的行为。他说那大概是内气多到无穷无尽的人才能做到。还以为我是在说笑。
  
  而结合红绣告诉我的,风清扬现在的身体很不好,这么推论下来,似乎那块玉如意,并没有这么简单。
  
  难不成他那半块是内功,我这半块是外用?
  
  
  
  似乎因为我的安分守己,隐也慢慢对我没有那么排斥,虽然四面八方的暗器依旧异彩纷呈,但他们已经开始对我进行训练。
  
  这个训练比我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简单。
  
  行用木头扎了个木头人给我,隐在上面标上各个穴位的名称,扔给我一本医术,然后两人就睡觉去了。
  
  我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把人体全部穴位背得滚瓜烂熟,包括它们的作用,等等。
  即使我的记忆力再怎么不错,面对这一整本穴位也开始头大。毫无睡眠地开始昏天暗地地背,背到我几乎要抓狂,白天还是没背下来,又再接着继续,回到没饭吃的生活,我几乎有回到过去的感觉,仍旧十几岁,被教授折磨得天天躲在被窝里哭。
  
  
  
  现在当然不可能哭,就只有没日没夜地背,背完了还没松一口气,立刻面对着那个木头人。
  他们念一个穴道,我就要立刻做出反应。而这种反应,是要反射性的,练到身体本能的程度。这种本能,大概就是要像教授训练我那样,睡觉的时候只要有人碰,身体就会本能地做出反击。
  这对我来说很难。因为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个,只好硬着头皮又把木头人身上的穴位从头背到尾,到哪里背后都背着那个木头人,睡觉的时候也抱着,嘴里没停地反复念。
  
  有事没事就把那块木放在那里,然后自己使劲点,想到那个穴位点哪里。慢慢隐也开始训练我,话多了起来,动不动就训我,扔一个飞镖之类的物体惩罚我。
  
  在这个地方我就像小孩,被两个大人稀里糊涂没日没夜地欺负地死去活来。
  直到很久以后,我见到任何类似木头人的东西,都会忍不住想吐。
  
  
  
  但这样的成果是很显著的,一个月的时间,我已经足够对穴位们做出条件反射,毫不犹豫。
  期间放松的时候,他们也会跟我一起玩玩刀。
  
  那时候看到他们惊讶的表情,我才第一次感觉到炫耀这个是一件很爽的事情。也许是被压迫多了,在他们两身边觉得自己似乎没啥能耐的,突然有了让他们也佩服的东西,还是一件很棒的事。
  可惜这个时代没有枪支,我拆枪卸枪、装枪耍枪是最拿手的,此外就是匕首。
  只给他们看我耍匕首就够惊愕了,不知道让他们看枪这玩意会有什么反应?但也只是异想天开罢了。
  
  不过隐的匕首也玩得不错,行是玩刀剑的,短兵器他都不熟练,所以我顺便和隐增进了不少感情。他其实也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只是闷骚了点,而且有些许自闭症,不过只要谈起他感兴趣的话题,就会活跃起来。
  
  
  
  比如我们都挺有兴趣的,杀人手段啊,短兵器用法啊,准率和射程啊……
  这时候行就呆站一旁干瞪眼,说我们两个是小人,全玩儿阴的。而我们两个的观点则是,这样好啊,又优雅又舒适又省力,还不会弄脏衣服……
  
  期间隐还教了我另外两种耍刀的手法,我告诉他我比较习惯画喉咙,他说其实画后颈也行,喉咙血太多,他比较讨厌弄脏衣服。
  
  所以说,其实这一个月是痛并快乐着的,隐教了我很多东西,使用暗器等等,他都是行家,而行则是教了我不少正面受敌的招数,都是非常实用的,一点花架子都没有。
  
  所以问都不需要问,他们一定是高手,红绣果真没骗我呢。
  
  踏上征途
  在从前都是用枪,拳击近身搏斗一类,可这在这个时空未必有用,所以行和隐教给我的东西,真是非常有用。
  
  后来红绣才告诉我,他们二人是赦近乎元老级的人物,但隐一直以来就想退隐,这次终于找到机会,从赦里面违规逃了出来,需要一个人照顾,我好命赶上这一场。
  
  但是她也没有想到那么顺利,他俩从来都是有名的冷人,无论见人见鬼,表情都不大给一个。只是觉得我的性格和他们颇相似,想让我碰碰运气,并没抱什么希望的,却没想到性格古怪的隐突然大发慈悲,就便宜了我一回。
  
  
  
  告别行和隐,回到文赫客栈的时候,都有些快认不出小四儿来了。
  
  红绣亲自为他剪的发,看起来干净清爽,毫无从前半分邋遢的样子。在我走的这一个月里,他受的训也不少,每天从最基础的做起,大清早跑去市集采购,来回当送货小弟,平时无事,风清扬也乐意教他一些功夫,在客栈里也不必担心吃不饱穿不暖睡不足,所以整个人都结实了不少。
  细碎的刘海稍微遮住了眉毛,整个人显得稚齿了不少,睫毛好像因为肉长出来了,所以浓郁了些,惹得眼下的瞳孔黑得更加可爱。嘴唇薄薄的,笑起来嘴边的酒窝也深了。
  
  可头发还是一样的茶色,皮肤变得比以往更白,却很健康,不是以前那种营养不良的苍白色。
  
  
  对风清扬,目前我也找不到什么解决问题的办法,他既然失忆,那就只有等着他自己想起来。
  但只要看着他,我的眼神就一下子飘浮,尤其是他最喜欢露出笑容。
  
  偶尔只要不经意看过去一眼,他正在做什么别的事,就会啊一下醒过来,左右顾盼,看到你之后放下手中的事情,转过身来对你甜甜地笑,虎牙就会一晃一晃的,光线明灭。
  这种时候我就几乎脱口而出“风清扬”,回忆中捧着他脸的热度,纯白的触感,让我几近想要把手伸出去,点一下他的鼻尖。
  
  但分明他现在又是“非”,红绣身边的非。赦目前的当红新人,好的任务总能落到他身上,让他练手,而他也果不其然没有一次让人失望。碰到面我也合规矩地“请”、“谢”不离嘴,生分而又无奈。
  
  这样的非,风清扬一定不想要吧,所以他才会在任务之外偷溜去救济百姓。
  
  
  回来的时候,小四儿过来抱住我,我看看风清扬,他也只是笑。
  
  原本重遇风清扬,该是让我开心的事情,但他却已经不是了,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个把月不见,他整个人都挺憔悴的样子,看得我心里一抽一抽。也许是我这一个月操劳过度,惹得他总是没好觉睡吧……怎么我的身体就感受不到他的反应呢?
  
  红绣没有问我和风清扬的关系,我也不再提起,因为第一次跟她见面的时候,风清扬还在床底下呼呼大睡,最后也没有露出个脸来,所以红绣并不知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在客栈寄宿的这几天,我通常沉默着,只等着她找一个恰好的机会,把我送出去。自然是送到那个地下势力手里,我不清楚状况,红绣也不怎么透露,只说那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团队,虽然分散但潜力十足。
  
  
  
  离行的前一天晚上,我仍旧失眠,按隐教我的办法,爬上屋檐去吹风看月亮。
  并不是我突然之间很有情调,屋子里太闷热,我的心情也闷得慌,又不能半夜出去街道乱走,我还嫌累,所以说不定在屋顶我看着看着就能睡着了呢。
  
  祁宁不像龙鸣那么多雨潮湿,之前在龙鸣根本没有怎么了解黎民百姓的生活,来到这里才知道,其实市井小民的生活很繁荣,很精彩。
  
  现在已是三更时分,但夜下的灯烛还是通明,参差几间慢慢熄灭灯火,反而明灭可见。文赫客栈又是天下有名的,自然建得高,足足有四层,所以在它的屋顶看夜景,头顶上有清澈明亮的星星,倒也没什么比不过现代社会的。
  
  
  看了半天的夜景,却还是神智清醒,觉得郁闷,又开始有些冷,于是打算回房,身后却柔柔轻轻地覆了一层衣袍。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站起身来,有一半的惊愕,更多的却是恐慌。
  
  居然有人走到离我这么近的地方,我现在还觉察不出一丝一毫,这带给我的是前所未有的打击。
  当我还没看清来人的面孔,却因为脚下疙瘩不平,又倾斜向下的屋檐砖瓦一滑,整个人就要翻倒下去。
  
  他皱了皱眉头,一提身就单手搂住我的腰,似乎又不好意思用劲,轻轻托着往上一扯,最终拖力的冲击还是让身体不受控制地随着惯性撞进他怀里。
  
  柔软而又温暖的怀抱,真是久别重逢的感觉。
  
  
  清如翠竹般的味道,却已经有了淡淡的男人香,嗅起来一点也不感觉青葱稚嫩,反而清冷成熟,别有另一种概念的清醒。澄澈如昨。
  
  月下他清秀的轮廓,长翘的睫毛,鼻梁直挺挺地,双颊有些害羞的微红。
  让我站稳以后,他才尴尬地放开我,不好意思地笑了:“对不起……吓到你了。我没有别的意思。”
  
  原本他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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