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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千年乱-第79部分

小说: 千年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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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仁爱的影子。
  男人知道自己心爱的女人怀了孩子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呢?若是他,也会突然变得特别像个父亲吗?笑起来也会这么温暖吗?也会这么情不自禁地做一些平常绝不会做的事情吗?心里会很高兴很兴奋吗?
  
  我心里原来这么想知道,那种心情啊……
  
  
  
  我可以拿一切杀人。桌边未绣完的绣花布上插着的绣花针,镜旁的梳子,木屑、玻璃、毛笔……甚至是徒手。不需要动刀,根本没问题。
  
  可是手要伸过去,划下去,怎么就突然觉得这个本应相当熟悉的过程如此艰难而漫长。
  如果他死了,孩子出生了,管谁叫爸爸呢?他一定会很恨我吧?
  
  杀掉他,杀掉雷胡,这样杜鹃和她的孩子就还得留在这个地方,留在这里继续被人践踏,被那群原本就看她不顺眼的女人折磨得死去活来。孩子也要和她一起受苦,没有雷胡的庇护,那些人更是把她恶整死,怎么还可能把孩子留下……
  
  她会被打到流产,那种痛苦,不是人能够承受得了的,最后的下场也一定是惨死,死在大片大片的血泊里面……好多好多血……
  
  还似乎能够在耳边听到小孩子的声音。自己和最爱的人的孩子,在苦苦地哀求。
  
  
  妈妈……呜呜……我好痛……
  
  妈妈,不要丢下我……妈妈……我会很乖……不要让我死掉……不要不要我……
  妈妈、妈妈、妈妈……
  
  无休无止。即使你死掉,这把声音也会在梦里面缠来缠去。
  
  我很理解这种感受。所以我不想这么做。一把声音在我脑海里一直喊一直喊,喊到我手都不住地抖动,虽然理智还是十分清醒,可正是因为越清醒,自己的想法才越掌控整个大脑。
  
  
  多好的家庭啊。有爸爸妈妈和小孩子,可以一起把孩子养大,看他慢慢成长,可以三个人睡在一起,三个人一起做很多事情……
  
  家庭这个词,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重了。从前的我,即使再清醒,再冷血,再无情,幼时那个画面,那时候心里的想法,还不断在我脑子里盘旋。
  
  要是父母亲能回来就好了……幼时的我站在父母的血泊中,冰冷的小脚丫被地上的碎片刺破,流出暖暖的液体。
  
  我轻轻碰父亲的脸,要是他这样就能一下子睁开眼睛,那该多好啊……
  
  如果他们可以不要丢下我,把我也带走,那该多好啊……
  
  
  
  如果那个小孩子有幸能够安全出世,也会像我当时的心情一样吧……发誓要为父母亲报仇,孤身一人,被人利用,生活得很艰难,心慢慢被磨冷了,平了,对一切漠不关心,甚至连人间的情感都不屑一顾,跟一只冷血动物毫无区别。
  
  我还真是,第一次这样下不了手啊……
  
  
  
  手已经伸到他颈间,被他一下子抓住手腕,我一惊,看他却没睁眼,于是不敢乱动。他的手指很粗糙,摩挲着我的手腕。
  
  “怎么样,她答应了吧?让你不要操心那么多的。今晚累不累?早点睡吧,不要累坏小宝宝哦……”他闭着眼睛,一脸闲适地说道,笑起来眼角有鱼尾纹,这张脸却毫无平日的杀气。
  他放开我的手,我立刻果决地割下去,他却突然又说:“明天啊,我就去跟我哥说,然后我退出,跟你一起找个没有人能打扰的地方,好好照顾宝宝,你说好不好……”话语里已经有浓浓的倦意,边说着边睡着了。
  
  我知道自己再不下手,这次就败在自己手上了。
  
  
  
  我果决地伸出手去,在他脖颈上用力一割而下,另一只手已准备好白布捂住他的嘴,他张大眼睛,惊醒,立刻双手双脚一起挣扎起来,咚咚咚地弄出很大声响。
  
  外头已有匆忙的脚步声,有男人在喊叫,似乎越来越多人,但最后第一个冲进来的,却是那个杜鹃,她看到眼前的景象,一下承受不住捂着嘴巴呜咽起来,人伤得至深的时候,一开始的哭泣,是想喊也喊不出来的。
  
  我早已利用了这些时间除掉外面的衣服,只剩里面的衣服,其实不算衣服。大腿以上都是用黑布缠着绑着,直到胸口,交叉绑在颈后,露出双肩,看起来就像一件紧身衣一样。
  留给她一个恻隐的目光,尽了我根本不应该出现的良心,转身夺窗而出。
  
  
  我没有内力,而想要逃出这条街,现在已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意外脱险
  这时候街上正值繁华时段,人来人往,多是来寻欢作乐或是被寻欢之人,喝醉的,打架互骂斗殴的一大把,又是鲜少受管辖的地域,更是乱得一塌糊涂。
  
  幸而楼层不高,我一跃而下,敏捷的身手和有玉如意护着的身体,这根本只算小意思。但要想逃出这个地域,还是得费些周折。
  
  本身的计划已经算定,杜鹃不会那么早回来,即使雷胡反抗起来,我也一定会有足够的时间把他解决,脱身的时间十分充足。但今天的意外状况,让我猝不及防。
  
  街上的人看到有人从天而降,自然都张大眼睛看着我,一脸的彷徨,身后早已响起雷胡身边那些打手的声音,往下嚷嚷了一堆听不懂的话,立刻有人从花凤楼的大门冲出来,往这边迅速跑来。
  我飞快地往人群里钻,按照原定的路线,往杜鹃窗口正对着的那条小阴巷子冲去。
  
  
  雷胡手下的人行动非常迅速且有组织,主子遇刺,却还是有能出来控制局面的人,虽然恐慌混乱,但追捕却毫不含糊,人多,效率却很高。
  
  这头清理完这一条街,那头的追兵已经飞快地追上来,毫不顾忌行人,开始放暗器,身后嗖嗖嗖地乱响,我能辨别出这并非一种,他们这下也没打算留活口。
  
  这种状况很常见,对我来说形势非常不利。从前在现实社会中就没有少接触黑社会,里面的人只要有机会就不择手段往上攀,仁义道德什么的与之并非一路,现在他们老大死了,也没必要留活口,找什么幕后操纵者的事情,没有人会追究不停。
  
  今天雷胡带了不少人来,而且街上那些佯装平民的打手也不少,早前就想过,所以摸索出一条巷道,窄而长,没有几个缺口,并不通大街。这主要是由于边境地区都不怎么注重道路规划,一些废旧老房之类的建造起来后也就忽略掉这些不用的小路,干置于此。
  
  从这里穿出去,可以到达城的外郊,那里的一片树林,即使我难逃于难之时也可以利用它来隐藏。
  
  
  
  但他们的能力很优秀,实战经验看起来也很充裕,立刻就开始包抄,后面来追兵,不断路过的一些岔口和通街的几条窄巷在我路过的时候都会看到几个人在搜索,时不时飞来战地独有的那种长条纤细的暗器。
  
  若不是先前经过隐的粗劣训练,我身上怕是已经中了好几招。这虽然没有子弹来的迅速,但它的体积和声响特别细微,往往要接近你几步远外才能察觉,反应能力要求更高。
  躲了好几次,再加上这段路并不好走,又得避开还得找回原来的路线,简直就像跟他们在迷宫里玩捉迷藏。
  
  精神极度集中,过大的运动量,让我的大脑越来越缺氧,眼看就快出城,我还不能那么急躁,因为一旦出去,就等于暴露了自己,还是先甩开他们为妙。
  
  
  
  回头解决了几个人,他们的尸身堵住了些路,差不多时间,便直往外冲出。
  从这里出去,大概有十几米的空地,空旷得很,保证暴露身份,但总好过躲在巷道里和他们耗着,因为那里太没有退路,容易遭遇夹击。
  
  果然一冲出去,身后和两边就有人开始追喊,还好在夜幕的遮挡下,很好隐藏。且我故意挑的这个缺口,也是因为此处的地处阴暗面,又没有什么人路过。
  
  我拔腿飞快往对面的丛林扑去,十几米的距离,我早就预料到,战地的暗器那么出色,我在这十几米内跑过的几秒时间,应该会被他们打中。
  
  虽然目前的身体状况,这点小伤可以很快愈合,但是我从未试过倘若中毒,玉如意又会如何解决,所以尽量还是能避得过就避,战地的暗器上面的毒,先前莫离可是给过我警告的。
  
  
  他们可不会管是否误杀,身后传来冷冽悉簌的嗖嗖声,一下子身后跑过的地上就已经插了一地刺针,脚步声和风声越来越迅急地朝我扑面而来,越来越近了。
  
  树林近在眼前,只要能够进去,树木的遮挡效果也能让我躲避得更方便。我慎稳地向前跑着,即便身后的嗖嗖声越来越近,也没有丝毫纷乱。人一着急就会出错,所以我宁愿中上一击,也不能乱了阵脚。
  
  右耳一颤,身体本能地往左倾斜避过一击,却不知左右包抄,左肩立刻传来猛烈的酸麻感,整条手臂迅速发出如同撕裂般的痛感,我咬着呀,倒抽了一口冷气,却仍未停止往前跑。
  看来过不了多久,痛感就会传递全身,低头看到胸前的玉如意在发光,我皱了皱眉,希望它能够起作用。
  
  现在的状况,完全不能选择最安全的方式扑进树林里,否则没等我起来就会瞬间变成一块钉板。
  
  
  蝴蝶骨下端又中了一击,但我已经进入树林,就算全身疼得拆骨剥皮,我都必须跑下去。
  伤口上的利器没有时间把拔除,所以自然也愈合不了。身后的追兵丝毫没有停滞的意思,反而越来越多,如若早一步下手,他们也不会那么快发现我的行踪。
  
  不过,再怎么说,他们遇到的人是我,解决我,可是没那么容易了。
  
  忍痛边跑着边拔出肩上的利器,脚步慢慢放稳,身体仅在原地停了一秒,出手之时身体前倒往前翻了几米。
  
  听到身后有人倒下的声音,我双手支撑着疼痛不止的身体爬起来,勾嘴笑了笑,刚一抬头,就看到一张意料之外的脸。
  
  “走!”非倾身抓过我的手,用力一扯,把还在意外的我扯进怀里,搂紧我的腰,刷一声带着我在树林中穿梭。
  
  毒素好像开始在我体内蔓延,浑身无力,半昏半醒中,他干脆把我背在背上,之后我便意识全无。
  
  在关键时候昏迷,其实我知道,如果在我自己的时候,完全能够继续支撑下去的,但身边有了他,就好像有了可以让我依靠和信任的肩膀,依赖多久都没有关系,也可以一直相信下去。
  如果硬要说的话,他是我心里最无害的存在。
  
  
  
  被背上的剧烈疼痛所惊醒,一时没忍住,在睡梦中叫了出来。
  
  声音在回荡着,好像在一个密闭的空间,还有淡淡的回声。我睁开眼睛,立刻判断出这是一个山洞,而且挺潮湿,处处都在滴水,我趴在一个巨石上。
  
  非正在检查我背上的伤口,方才把另外一根针拔出来,让我立刻被痛苦搅乱了意识。我知道现在不能挣扎,不能出声,这只会让状况变得更坏,即便痛入骨髓,我也咬着牙忍耐着疼痛地尽量不出声。
  
  “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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