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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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两位,死后葬在一起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如果元朝也和现在一样流行火葬,说不定他们会吩咐人把他们的骨灰和了水,真捏点儿什么出来也未可知。
合葬肯定是前人留下来的规矩,再早不但合葬,还有殉葬……但后来据说都是跟大老婆埋在一起,没小老婆什么事。不过要是离婚再娶又是另外一个概念,不知道先后顺序怎么排。女人如果再醮就比较麻烦,所以祥林嫂不知道如何是好,要花十二个鹰洋去捐门槛。《射雕英雄传》里也有一个情节,欧阳锋看到自己的儿子活不成了,就起了杀掉黄蓉把两个人合葬的想法。
至于现在,可就乱套了,有统计说中国人平均有二点七个性伙伴(法国最多,十六个以上),如果死了想找自己最喜欢的那个合葬也不容易成功,因为她(他)最喜欢的未必是你。
所以,我想,古人流传下来的一些习惯肯定会有行不通的一天。条件变化了嘛,是不是?
最好的合葬就是遇难了,两个人跑出去玩,“咣当”一声,船撞了冰山……然后两人就缓缓下沉,再也不用受别人干扰。这个死法比较浪漫,还不用挑人了,赶上谁就是谁——不过,上帝保佑,船上其他人最好都能救上来,不然有点儿像谋杀了。
(有感于张学良与赵四合葬而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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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两个字不辛苦 王小山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这两句话很容易理解,但我的想法要更前进一步:世界上没有什么爱,也没有什么恨。
前边的“世界”指的是全世界,后面的“世界”指的是个人的世界。这个必须要分清楚,否则这个问题就不用探讨了,可以直接以“抬杠罪”把我扔进监狱。
还有一个范围也得说清楚,这里说的“爱”和“恨”仅指男女之间,其他的,比如父母之爱,家国之恨都不在讨论范围之内。
现在你应该明白我说的意思了吧:男女之间没有什么爱或者恨。
爱情两个字压根儿就是瞎掰,我更倾向于用另外两个词代替爱情。比如色情,或者性情。
男女关系基本是这样的,都是因色而生性,有性才有情,没有性只有情的所谓“爱”是空中楼阁,水月镜花而已。关于这一点,许多先贤多有论述,我就不啰嗦了。
我们只需要假设一个人,比如,一个男人(女人亦然),比如,他大学毕业了,比如,这个时候,他需要一个女朋友,他应该就会有一个女朋友。如果,他身高强过曾志伟,眼睛稍大过梁天,嘴皮子比窦文涛略微不利索一点儿没关系,只要面皮柔和过梁冬……的话,他会有一个世俗眼里各方面都不错的女朋友。
最多一两年,他会和自己的女朋友结婚,当然,结婚的对象也不一定就是第一个女朋友了。结婚两年后,他们会有一个孩子——这时候,前大学毕业生如果不是太庄周,就应该当了科长,或者大学里的讲师了。再过几年,到了孩子该上学的时候,会有人传说他和自己的某个女性下属或者女学生过从甚密,还会有人看到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在河边,或者马路边,或者雨中,或者电影院里窃窃私语。当然,他们很可能会宣称是在谈工作或者谈人生或者谈理想惟一没谈的是爱情——如果被老婆发现了的话。
老婆不可能相信他们是“素食主义”者,所以下一步一哭二闹三上吊……然后是他负荆请罪,改邪归正,破镜重圆……忽然有一天,他厌倦了自己毫无意义的生活,准备“下海”了。于是他找二三好友,做四五规划,经六七年头,居然就发达了。
有了上次的教训,如果他想离婚的话,早就该离了;如果他不想离婚的话,老婆肯定发现不了任何蛛丝马迹。他会长了很多智,那第一堑可不是白吃的。
但我保证,在他巴黎纽约东京飞来飞去的时候,身边都少不了不同肤色的美女,美的程度如何,取决于他流动资金的多寡。这些人,都是老婆的对头了,自然,老婆对不过她们。可如果她们也想登堂入室的话,又要提防下一个对手……都够累的。
别人的故事可能版本有所不同,内容大同小异而已。
有色有性才有情。房玄龄的老婆实在是没必要喝下那碗醋,诸葛亮的小妾当然很美,但历史上留下名字的还不是他的丑妻?
现在你明白为什么北京街头开宝马的那些小妞如此之靓了吧?现在你明白深圳广州为什么有那么多二奶村了吧?现在你明白为什么娱乐圈的年轻人绯闻不断了吧?
别谈爱情,那玩意儿太奢侈,不是有钱人谈的。至于穷人……穷得要只剩下爱情了,也没啥好谈的了。爱情只存在于小资的幻想中,而他们大多是不会对身边的伙伴感到满足的。无论色、性、还是情,对他们来说,最好的永远是二流演员回答记者问题时的标准答案:下一个。
最后结论:爱情两个字不辛苦。没有的事,有什么好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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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女人 王小山
作家皮皮的小说《比如女人》我还没来得及看,据说很不错,正如她的前夫马原一样,看起来也很不错。有人说,皮皮的《比如女人》会使男性读者有被捉住尾巴的感觉,且伴有心悸。虽然没看呢,但我相信这句话,一个睿智且有才气的女人的确是男人的噩梦,尤其当她拥有马原这样的前夫的时候。
1988年,第一次见到和马原齐名的另外一个东北作家洪峰的时候,我还很狂妄,号称早晚要超过他的成就。但洪峰问:小子,你了解女人吗?
我就愣住了,当时的我哪有什么机会去了解女人,连自己到底长了几根毛还没搞清楚呢。只好吱吱唔唔地回答:了解一点儿吧。
十三年过去,如果现在再有人问我:你了解女人吗?我的回答肯定是:不。
我们没法了解女人,我们了解得最多的不过是她们的生理结构,但是对女人的内心,你永远无法勘透——即使你不但看了西梦·波伏娃的《第二性》,还看了李银河有关女人的社会学调查的系列著作,你也无法做到。
都知道女人的忍耐力天下第一。忍耐我见过,但是没见过这么忍耐的——我说的是莫言小说《丰乳肥臀》中的那位母亲。如此任劳任怨,如此明晰事理,如此勇于牺牲,如此将苦难当成欢乐……如果换个男人,比如,即使美国电影《肖申克的救赎》(又译《刺激1995》《月黑高飞》)中的安迪,他也难以忍受,他能忍受的只是美国人眼中那点儿有限的苦难而已。并且,安迪是个基督徒,而《丰乳肥臀》中的那位母亲是连菩萨都不拜的,假如真的一个无神论者能忍受的,而有神论者忍受不了,那我可真要怀疑神的力量了。
自然,《圣经》中还有个男性约伯做榜样。但我相信,谁要将那位母亲的儿子夺走,母亲会拼命的,而约伯只能等待着上帝的恩惠。
我有一个网友网名叫“绝色台北”,写过一篇文章名为《这一次,我绝不放弃》,进入了《南方周末》网络文章当周的排行榜。她得了在我们眼中几乎不治的癌症(祈求上帝保佑她),但无论结果如何,她向网友们承诺“绝不放弃”。
她像一面镜子,照到了所有男性朋友的内心。假使我遇到了相同的状况,我会怎么样?估计我做不到“绝不放弃”,估计我要从银行里取出有限的存款,花天酒地去也。
我的标题是“比,如女人”,就是想激励自己向这些伟大女性看齐,但估计怎么“比”,也无法“如女人”了,不知道应该悲哀还是庆幸。
惟一让我高兴的,这个世界虽然女权主义非常流行,好在男性地位也不低,我还可以自得其乐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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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事先张扬的诈骗案评《烧》 王小山
2001年6月4日,是一个值得记住的日子。在这一天,资本变成了绞肉机,对中国的网络经济开始了无情的挤压,整个网络都在呻吟、挣扎,变成脓血,渗透进黑色的土地,再经过几场风暴的洗刷,化做无形。
网络经济泡沫的破灭,早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地火在运行,直到6月4日这一天。
这一天发生的标志性事件就是“新浪”首席执行官王志东的出局。
“新浪”在NASDAQ的股价从17美元跌到了1美元左右,在董事会会议上,王志东被宣布出局了。据说关于此事的媒体报道整整有四百页之巨,是2001年“新浪”其他报道总数的两倍。
在这前后,“网易”因为财务报表“差错”被北美投资者控诉,“北大青鸟”和“搜狐”的合作迷离起来,曾经的“第一网虫”高春晖的“天下网”资金不足倒闭,“联想”声称办“FM365网站”是个错误,“MY8848”的供货出了问题……而大洋那边,占尽风光的“亚马逊网站”CEO贝索斯承认投资互联网是不冷静的行为……孤立地看,这些问题都是个别的,但当一个行业所有的公司都有问题的时候,就不是小问题了,自然是行业出了问题。
2000年初,应某杂志之约,我和互联网实验室年轻的CEO方兴东在中关村的一家酒馆里有过一次聊天。这个敏感的小伙子整个眼神里都透露出疲惫,他坦言,他之所以鼓吹网络经济,是企图造成一种社会财富重新分配的格局,可惜似乎并没有成功。
在我看来,不成功的不是财富没有被转移,而是获得了财富的新贵们并没有什么新鲜的表现。既然这样,又何必转移呢?
看了新贵代表们的发言,只想说,我非常怀疑他们的作为是故意的,集体的不动声色,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不能说的一句不说,想说的嚷嚷着说——他们创造的新经济模式,怎么看都是一场大肆宣扬下的诈骗案。
2000年5月1日,自称互联网首席科学家的姜奇平在NASDAQ指数从5000点略有下降而引起恐慌的时候撰文《如何看待当前的网络股波动——太阳与气球的比较分析》声称:“股价下降25%也在预见范围之内,但这种可能性并不大。”
现在呢,NASDAQ指数已经快接近1000点了,不是25%的问题,而是75%的问题了。
现在,到了需要姜奇平解释的时候了。
但是,他没有什么解释,我估计,如果他解释的话,会把责任推卸给不可抗拒之力。以前的政客是这样,现在该轮到科学家了——这是估计而已,如果他没有,我愿意道歉。
姜奇平的另外一个著名寓言是:“本来,太阳晚上下山早晨上山是有规律的。一看到太阳下山了,你非要说太阳从此掉到山沟里摔碎了,等第二天又冒出来,你不是自取其辱吗?……你们(指我这样对网络经济持悲观态度的家伙们——作者注)将陷入一个可悲复可笑的矛盾中:网络经济在一片悲歌中凯歌高奏。你们如果不能解释这个矛盾,就等着在公众面前丢脸吧。”
的确,现在,已经有人在公众面前丢脸了。很遗憾,不是我。因为网络经济已经在姜奇平“凯歌高奏”的时候发出了悲声。
从1996年开始,中国的互联网泡沫已经嚣张了五年了,这五年的起起落落阴晴圆缺悲欢离合都记载在了这本书里,它就是《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