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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诗刊 2006年第20期-第12部分

小说: 诗刊 2006年第20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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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诗人的社会责任也就不言而喻了。 
   
  3.“公共资源”与诗人的社会责任。 
   
  人类自从有语言、有文字,特别是有印刷术以来,诗人们吟写出来的诗歌,大多都是要公诸于众的,否则诗歌就几乎毫无意义,诗人们也必然会憋得慌。而要公诸于众,有的是自费解决,古代的诗人甚至要冒着生命危险爬到悬崖上去用锤凿留下自己的诗句呢;但更多的是利用“公共资源”,即利用社会上的各类媒介。自费发布的,也要使用公共资源;而所利用的那些公共媒介,更是用“纳税人”的钱办的,还包括所谓的“稿酬”在内。 
  可见,除非诗人们写出来的诗一直不拿出来而一直跟着自己走进棺材里去,只要你公诸于众,不管是自费发布,还是“公费”发布,那所用的发布媒介,都必须占用“公共资源”,自然也就有了社会责任问题。 
   
  4.“语言表述”与诗人的社会责任。 
   
  人类的交流主要是通过语言来实现的,语言又分为口头语言和文字语言(或者叫书面语言)两种。这就决定了语言的社会性。不管是口头,还是文字,只要发生了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就同时发生了社会关系。这表现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在文学艺术活动,其社会性则表现得更突出、更集中。 
  同理,诗歌的创作与交流也一样具备了典型的社会性,社会责任问题也就不可回避地蕴涵其中了。 
   
  5.“人的生命”与诗人的社会责任。 
   
  地球是由自然和动物组成的,而人类与其他动物的区别,是因为人类有语言、会劳动、智商高,是高级动物,正是这样,才形成了所谓的人类社会。由于有了诗人和诗歌,人类就比一般的动物更美丽、更感性、更富生命力。每一个诗人,都应该是一个鲜活的生命,一个生活在人类社会中的一分子。因此,他首先要对自己负责,也就是对自己的生命负责,还要对社会负责,也就是对一个个的生命负责。 
  有生命方有诗歌,有生命方有社会;生命因诗歌而美丽,社会因诗歌而多彩。诗人只要生活在社会中,就有社会责任问题;诗歌只要流传在社会上,就有社会责任问题。这就是诗人的社会属性。 
  这是客观现实,是客观规律,是不以哪一个诗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 
  我想,所有的文学艺术领域,理应同出一辄,概莫能外。 
   
  2006.7.1.于珠海阅秋阁 
2006…12…15 21:06:56举报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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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路(组诗)
                    杨大力 
回乡偶记 
   
  秋风吹硬了三百里芦花, 
  短墙后面,站着一树黄熟的雪梨。 
   
  在这里,炊烟覆盖,雾气蒸腾, 
  村庄躺在一声犬吠里沉睡。 
  听我说,岁月并不遥远, 
  它最长的时刻是游子离乡,流水绕村而去; 
  它最短的一截,至今还埋在我的诗里。 
   
  当我穿越二十年风雨征程, 
  踏上故土,没有人会认出我, 
  呵,短墙后面,站着一树黄熟的雪梨。 
   
  黑 土 
   
  是攥在手心的一把黑, 
  是赤脚在上面行走。 
  就这样踩着秕子,踩着秸秆, 
  踩着一季丰硕,直抵黑土深处。 
   
  噢,黑土,可有人像我这样, 
  一生沉湎于童真和执著? 
  可有人像我这样,笔尖折断, 
  坐在丰收的玉米地里,开怀而笑,掩面而哭? 
   
  噢,黑土,春雨中养育了如花的女儿, 
  夏至时种下了花生、荸荠和番薯, 
  萧瑟北风里,埋下了亲人的骸骨。 
   
  岁月流转,大地苍茫, 
  黑土深处,茂林修竹,生活一如既往, 
  唯有我面对累累硕果,咽下泪水和一地 
  石头。 
   
  秋天说话了 
   
  秋天说话了,草木凋零,万物随风。 
  而在瓯北的堤塘边, 
  在假山、人工河与光秃秃的树木中间, 
  人的话语还闷在心里。 
   
  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理由, 
  就决定了人一生的命运。 
  一句话,一挥手, 
  甚至一次快乐的聚会也带来无可挽回的分离。 
  ——永久的分离。 
   
  就让秋天说话吧。 
  让来往的人群,把头缩进披风。 
  此刻能理解我悲哀的,只有沉默的槭树。 
  这棵槭树下,我认识了那个负心的人…… 
   
  让秋天继续说话吧。让它说: 
  岁月有一只无情的手, 
  它给人风沙一样的覆盖,却不是安抚。 
  当它揭开时,曾经的美好碎屑纷飞。 
   
  乡 路 
   
  在乡路上行走 
  碰上四月 橘红的天气 
  碰上绿色的麦田 
  碰上突突开过的拖拉机 
  它带来喧闹和飞扬的尘土 
  并打破寂静 然后 
  碰上云开日出 凉爽的风里草莓熟落 
  碰上过路的村姑 
  看起来稚嫩的肩膀露出花格衬衫 然后 
  一晃而过 一切景色被行程抛在背后 
  在乡路上行走 碰上黄昏 遇见落日 
  和自己的少年时代相遇 彼此惊异 
麦积山石窟笔记
                 叶 梓 
      1 
   
  麦积山石窟像是藏在西北大地密林深处的一座农家柴垛,但是,在它“望之团团”,“状如农家积麦之垛”的身体里,却散发着佛的气息。如果这可算作一个历史之谜的话,我愿意以“无知者无畏”的姿态去破解其中的秘笈——假设历史是一条没有未来的小径,然后,我从公元2006年夏日的一个午后沿路返回,返回到那个遥远得几近模糊的年代—— 
  公元前138年,张骞受汉武帝之命,出长安,翻关山,渡黄河,越河西,经伊犁,过葱岭,进入西域。风餐露宿,往返数次。终于,这条狂风吹刮沙尘飞扬野兽出没的荒凉之道,因为丝绸而温柔起来。 
  佛,也沿着这条路,来到了中国大地。 
  麦积山石窟,其实就是佛从遥远的西域走向中原时留在秦州大地的一个巨大脚印。 
   
  2 
   
  我一直坚信,雕塑是一门心与手打造的大美而不言的艺术。 
  麦积山石窟,自后秦始,历经北魏、西魏、北周、隋唐、宋元,至明清,在漫长的历史之河里,当无数的人们用一把一把的泥为佛命名的时候,佛、菩萨、弟子、供养人却在这座垂直高度142米、海拔1742米的奇特山崖上,像走累的旅人一样歇了下来。其中的北魏、西魏、北周更像是麦积山石窟的一个个标点符号,像要把时间的影子拉长似的,甚至想让时间如一块坏掉的钟表,干脆停下来。 
  如果停下来,那是为了佛的休息。 
  如果前进出发,那是为了佛的上路。 
  在这段中国历史上堪称风雨飘摇的时间里,佛的事,在纷乱战事朝代更替的缝隙里异常地繁华起来。当我一次次沉浸于被五代才子王仁裕形容为“万躯菩萨列于一堂”的北魏石窟的宏大雄伟、西魏石窟童男童女的天真稚气,以及北周飞天仿佛要飞出壁画似的飘逸时,我十分愿意生活在那样的朝代,远荣利,安贫素,面壁诵经,潜心修佛。 
   
  3 
   
  我更加愿意和那个微笑着的小沙弥,在一场浩大的清风明月里相视一笑。 
  它俯首、侧耳,在麦积山石窟第133窟里静若处子,在密如蜂房的麦积山石窟里,因面露憨厚且稚气的笑而被誉为“东方微笑”——那笑得细成一条线似的双眼,像静听,像回味,像领悟,更像一份对佛出自内心深处的谦卑。 
   
  4 
   
  在中国四大石窟中,如果说云冈石窟和龙门石窟是以或质朴或圆润的石雕为佛命名、敦煌石窟是以大量壁画中丰富多彩的颜色为佛命名的话,那么,麦积山石窟就是用一把又一把细小而伟大的泥,为佛命名。 
  泥塑,是麦积山石窟的典型特征。 
  早在茹毛饮血的原始社会,烧陶的出现就已开了泥塑的先河。但是,麦积山石窟的泥塑,像是把这门手艺推向美的极致一样——生动、逼真、传神——其实,几乎所有美妙的形容词都会在这里显得逊色——当一把一把的泥土和砂子、棉花、纸浆甚至鸡蛋米汁在蓊郁葳蕤的麦积山相遇时,泥土的神秘熠熠动人,泥土的伟大品质也毫无愧色地承担起麦积山石窟作为“东方雕塑陈列馆”的光荣角色。 
  麦积山石窟,面对你,芸芸众生不仅要为佛三鞠躬,更要为脚下广阔无垠的大地,三鞠躬。 
   
  5 
   
  想象中,在那旧得发黄的时光里,面对深山巨壁,青灯一盏,一笔一画地为佛画出说法图、三佛图、经变故事图以及城池、楼阁、龙、凤等等,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我常常想,做一个麦积山石窟壁画里高髻细颈削肩的女供养人,或者使劲击鼓的伎乐,都是幸福的。 
   
  6 
   
  一个美好的夏夜需要月亮,需要星星,需要轻柔的夜风以及一闪一闪的萤火虫——石窟艺术博大精深的美,除了一尊一尊大大小小的佛造像,除了五颜六色的壁画,还需要檐、鸱尾、阁、柱这些名词所赋予的深刻意义。而麦积山石窟中的崖阁建筑、壁画建筑以及寺院建筑,犹如在这间巨大的房子里拉家常的穷亲戚,互相取暖,并且构成了整个石窟建筑的皇皇大美。 
  一次次满怀敬畏地走近它,一次次穿行在散发着古旧气息的空间上的遗存时,我都会模仿着庾信的样子,喃喃低语这二十四颗汉字。因为我藉此而懂得了朵楼,懂得了“对雷”,也懂得了火灾、兵燹,曾经频繁的地震以及小陇山特有的潮湿对他们身体以及心灵的巨大伤害。 
   
  7 
   
  一场风赶着另一场风,在时间的隧道里走——因为佛的盛大,麦积山石窟不知不觉地成为旅人们——漫漫长夜内心无处安放的旅人们的避难所。 
  (尽管它的脚下,世事茫茫。) 
  庾信、杜甫、胡缵宗走过——在他们的身后,还有王仁裕、王了望、任其昌…… 
  一个个低头走过的影子,被落日重叠在一起,加重着一个又一个时代的苦难。而我隔着时间,仿佛听到了他们出自内心深处的叹息。 
   
  8 
   
  不知道,唐乾元二年(公元759年)的秋天,当诗人杜甫一脸倦怠地登临麦积山石窟的一天,天空干净得有没有云朵,但那年秋天的秦州古城,却因为这一个自长安风尘仆仆而来的诗人,秋意里的忧伤,被加重了。 
  两鬓染霜两目苍茫的杜甫,自秋花危石的东柯谷一路蹒跚走来,尽管他面对的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地震的麦积山石窟,但还是捡拾起到了人间的小小快乐。他不禁低语了:“野寺残僧少,山园细路高。麝香眠石竹,鹦鹉啄金桃。乱石通人过,悬崖置屋牢。上方重阁晚,百里见秋毫。” (《山寺》) 
  显然,有一丝淡淡的喜悦掠过杜甫的额际,旋即,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命运似的,内心巨大的孤独又一次将他置于荒草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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