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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文学]坐在对岸的企鹅-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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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你,罢考那事儿,是不是你给捅出去的?”阿维虽然收了手,可是却保持着气势汹汹的状态,“你最后落着什么好了?顶多哪个校长主任什么的夸你两句吧。最后搞得恨不得全班同学都恶心你,你自己说,你值么?以后自己办事,老实点,比什么都强!” 
    卢可不敢再回嘴了,只是努力地蜷缩着,无助地看着我们。 
    “嘿,说你呢,班长同志!有志青年!十佳大学生!我们的卢院士!”阿维的口气充满了不屑,“听见没有?以后长点记性!关灯,睡觉!” 
    黑暗里,隐隐能听见,有人在艰难地咽着口水。 
    一个骂人的英文缩写,SOB,单词直译,啜泣。 
      
第三卷 大三了 第三节 和卢可的战争(上) 
      
    弱小却不甘心受压迫的人,总会开展反击的。 
    我和阿维同时忽略了这一点。 
    “你们宿舍几个人?”老严问这句话的时候,我们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四个啊。” 
    “据我所知,你们应该是四个人,可是獾子一直没交住宿费,登记上也没有他。”老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阿维,“你们是不是留宿什么人了?赶紧处理去,要是让宿管中心抓着,我也没法帮你们。” 
    “相助之恩,恩同再造,他日有缘相会,必当涌泉相报!” 
    我和阿维抱拳拱手,退出老严的办公室。 
    二十分钟后,好久没有露面的咴儿及时赶到,收拾东西。 
    四十五分钟后,我们帮着咴儿把大小包袱扛进了出租车。 
    一小时以后,一群人闯进了442来——两个学校的保安,一个趾高气扬的中年男人,还有卢可。 
    “他们,他们已经给搬走了!”卢可指着咴儿那张曾经堆满了东西的床铺说,“可是,他们确实留宿过别的人,就住这张床的。” 
    “你们俩,下午两点半,到我办公室去,宿管中心。” 
    中年男人扔下这句话后,昂着脑袋离开了。 
    卢可也慌忙逃走,紧紧跟在那两个保安身后。 
    124 
    “你们俩交代一下你们的问题吧。”宿舍管理中心那个趾高气扬的男人——自称果主任的——坐在旋转的皮椅上,翘起腿来,大剌剌地说。 
    “我们有什么问题?您给提醒一下。”阿维针锋相对,毫不示弱。 
    “不是说你们留宿外人吗?这还不是问题?还用我提醒?”果主任一拍桌子,“按宿管中心规定,留宿外人,应该给你们处分,还得罚款,知道不知道?!你们要是承认错误态度好一点,咱们可以看情况处理——” 
    “我们没错误,干嘛非要承认?您这儿没准备老虎凳吧?”阿维把果主任的话打断了。 
    “呀呵!你,叫什么名字,你?还敢这么说话?是你自己不想毕业是这么着?” 
    “原来毕业证是宿管中心发的啊?你知道吗?”阿维转过头来问我。 
    “这你都不知道?缺头脑少智慧。”我很配合地说着,“没看见外面到处写的‘办证’吗?留的电话大概都是宿管中心的。” 
    果主任的脑门上,青筋已经凹凸得形如核桃仁了。 
    “你们俩少跟我废话!赶紧写一份检查,签上名,然后交罚款,等着处分去!现在就写!”果主任几乎是用嚷的,声嘶力竭的。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我们为什么写检查啊?”阿维装纯真,眨眨眼问。 
    “什么明白不明白,啊?写检查就是写检查!你们留宿外人,知道吗?” 
    “啊?外人啊?在哪啊?谁留宿了啊?”我摸摸脑袋,四处乱看。 
    “还说没有?你们屋那个姓卢的同学,到我这儿来揭发的!” 
    “揭发?后来您不是带着帮人,去442看过吗?不是没有外人吗?谁揭发的您应该追究谁的责任,谎报军情啊!罪过罪过!”我双手合十,作拜佛状。 
    “您难道没听说过吗?”阿维紧接着我开口,“捉奸要捉双,捉贼要捉脏,比如,您现在电脑上,正在浏览黄色网页,我们看见了,这就叫证据。” 
    阿维手指的电脑屏幕,在五秒钟之后变成了全黑的。 
    “您要是早一点关上电脑,我们就不知道您浏览小坏网页,也就没有证据了。”阿维得意地微笑起来,“所以,您要有证据,才能诬陷我们,是吧?” 
    125 
    “宿管中心给财务处打电话,说让你们俩交罚款?”老严似乎不大高兴,“你们真是到处惹事!本来想让你们把留宿的那孩子转移走了,就没事了,结果你们干嘛跟果主任吵架骂人啊!” 
    “我们没吵架,也没骂人。”阿维辩解,“这果主任,以前就跟我们对着干,老传统了,所以这次,才借这个机会想收拾我们的。” 
    我接过阿维的话头来,继续说:“您要是想知道怎么回事,我们就大概跟您讲讲——” 
    大一入学,发现442缺两把椅子、两个柜子、以及所有的书架和抽屉。 
    楼管说,现在确实缺一些东西,而让我们住在缺东西的442,是宿管中心特地安排的,让我们去找宿管中心解决问题。 
    “你们几个不是北京人吗?缺点东西就先缺着吧。”果主任这么说的。 
    “那,我们住宿费也没少交,为什么特地让我们缺着啊?这跟北京人有关系吗?” 
    “你们克服不了困难就回家去,反正学校里少你们一个两个也不少。”果主任的态度很怪异地格外差劲,“行了,没事了,你们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懂点规矩,以后。” 
    我和阿维相互看了看,没有离开。 
    “有您这么说话的吗?什么叫少一个两个也不少啊?”阿维拉把椅子坐到了果主任对面,眯起眼睛来,“您这么说话,不是摆明了欺负北京人么?” 
    “对了,我就欺负北京人!”果主任晃着累赘的肚皮,拍案惊奇,“别以为你们是北京人就怎么样了!我告诉你们,这就是你们北京人的劣根性!是你们一生洗刷不掉的耻辱!懂吗?耻辱!” 
    “那你没事巴巴的来这儿混个北京户口干嘛?你也耻辱一把?” 
    后来阿维问过小维姐姐,有没有觉得我们看不起谁,或者以北京人自居而有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小维姐姐只是困惑地摇了摇头,告诉阿维,她觉得,我们或许有一点与众不同,但是这是个性的问题,和北京人什么的无关,而且那种不同也不是什么高傲之类。 
    于是阿维就给小维姐姐讲了果主任说的话,听完以后,小维姐姐只是把头紧紧地靠在阿维的胸口,用爱怜的眼神看着阿维,并且说了一句天打雷劈不动摇的至理名言。 
    她说:“不要理那种渣货,好吗?” 
    “原来还有这事啊,那你们当初不找学校来解决?”老严听了以后若有所思的模样,“你们俩确实有点不一样,老给我找事儿,不过果主任也有他的不对——那这件事你们后来怎么解决的?” 
    “说实话,只能凑合着,实在缺什么要用的,只好自己从家搬。”阿维回答,“不过,每年因为这件事,我们都得找宿管中心闹一次,今年还没顾得上呢——今年我们改方针了,没交住宿费,等着他们巴巴的来找我们。” 
    “看看,看看,又惹出一档子事吧?”老严两手一摊,无奈了,“我不是跟你们说过好多遍了吗?你们自己别跟学校过不去,有什么问题找系里出面。你以为甘地好当啊?你以为马丁路德金好当啊?这样吧,你们别再惹事了,跟宿管中心的矛盾,我让咱们系学生处的老师去协调,好吧?” 
    “如此说来,有劳了!”阿维拿腔拿调,唱起京剧来。 
    “我让学生处那个年轻的女老师去协调去。你想啊,一个小姑娘,跟他们哭鼻涕抹泪的,什么事都好办,是吧?”老严一缩脖子,小声说着,坏坏的模样。 
    我和阿维愣了一下,然后深深一揖拜下,口称:“领教,领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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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可的日子,从此过得提心吊胆。 
    我和阿维只是没事吓唬吓唬他,那厮就已经寝食难安了——这就够了,比起真的找人打他一顿什么的,这样的作用要好得多,于是我明白了什么叫“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也明白了另一条成语—— 
    阿维歪批,给出的相关诠释是,看黄书黄碟不能连续一整天——那句用来形容卢可状态的成语,叫做“惶惶不可终日”。 
      
第三卷 大三了 第四节 和卢可的战争(下) 
      
    我知道我们和卢可之间的矛盾,是无论如何难以化解了。 
    因为那个被善良的小维姐姐贬为“渣货”的果主任,一直给我们找麻烦。 
    比如,突然查卫生啦,没收我们的酒精灯和电热棒啦,最无聊的是在我们睡觉的早上,砸开442的门把我们吵醒,号称提醒我们出早操——猪都知道大三以后不用出早操。 
    当然,这些事情都是下达给楼管阿姨的命令,并且由后者完成的。 
    当然,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屋子最脏最乱,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偷偷用酒精灯煮方便面,知道我们把电热棒藏在柜子后面的暖壶里,知道我们喜欢早上睡懒觉痛恨被吵醒,这些都不是果主任能做到的。 
    所以,当然,我们和卢可之间的矛盾,难以化解。 
    “哎,没收的电热棒,你给我打个收据,这是我的财产,毕业的时候我还得要回去呢!” 
    毕竟面对所谓的规定,我们只能做如此这般的无力抵抗吧。 
    被那个万恶的果主任烦得难受的时候,财务处再次发通知到系里,让我和阿维补交这个学期拖欠的住宿费,同时上交留宿外人的罚款。 
    “反正罚款不交,有本事就跟你说的似的,不让我们毕业啊?”我们终于还是没听老严的劝告,直接跑去面对果主任,“我就不信校长都跟你一拨的,教委也跟你一拨的,新闻联播焦点访谈特别关注元元说话也都跟你一拨的!” 
    “你们去告啊?想告谁告谁!”果主任撅起下巴来,“反正宿舍楼的事儿都得听我的,你们拖欠住宿费,按规矩就强行搬出。这罚款呢,就从住宿费里扣,什么时候交齐了罚款,什么时候咱们再说别的。” 
    “我还真不信你敢强行轰我们出去!反正我宿舍里放了五十根小金条,五十个小金元宝,五十个小金戒指,你们小心乱动我东西给弄丢了。” 
    “哼!”果主任瞪了阿维一眼,拿起了电话来,“申主任啊…那俩学生还是不交钱啊…找保卫处是吗…好…强制搬出吧…没问题吗…您说了那就没事了…好…好…我去找保卫处…就这样…好……” 
    “可惜啊!可惜!呜呼哀哉!”阿维故作感慨了一番,“您以为让我们强行搬出,我们没辙了就交罚款是吗?可惜您忘了啊,北京人的劣根性,学校少我们一个两个的也不少,是吧?” 
    “你要怎么样?”果主任似乎已经忘了曾经说过的话,忘了“一生也洗刷不掉的耻辱”云云,竟然没觉得阿维说出的话似曾相识。 
    “怎么样?安然无‘样’!”阿维笑笑,“找保卫处多麻烦啊,您自己在宿舍楼窝里横吧,我们不陪您玩了——” 
    我早已经明白了阿维的意思,于是算准时机,两人一起高呼:“我们退宿喽!Ade,我的蟋蟀们;Ade,我的覆盆子和木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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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退宿吗?”从宿管中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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