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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走近当代觉囊的法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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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决定留在这儿进一步修学觉囊的大法。觉囊派戒律很严,为了保持法脉的纯洁,时轮金刚的圆满次第等修行方法,非出家人一般不授。今年二月,他就在这儿正式剃度出家了……

    “你看,我真的没什么好说的,”“小上海”找出一只搪瓷碗,给我倒了碗刚烧开的水,“喝口热茶吧。事情真的简单得很,我想不到会这么顺利地来到这儿,能学到这么好的法。”

    我问他来此一年,感受怎样?

    “感受太好了,”他动情地说,“我喜欢这里,热爱这里,舍不得离开这里,到这儿一年多了,我没离开过这里。上师太好了,太慈悲了,上师的摄授不可思议,对我们汉人的摄授太伟大了,我简直不知该怎样表达我的这种心情。”

    他觉得,拿这儿跟内地比,最大的不同是,内地学佛的人也不少,但大多偏于学理,嘴上说的一套又一套,证悟的却很少,修禅宗不是不能证悟,但现在确实很少;来这儿以后,发觉藏地有证悟的相对比较多,金刚上师多是证悟的。象南木达嘎多乡却登寺有个喇嘛云吞上师,他曾去拜访过,那就是个已有相当层次的证悟者。喇嘛云吞年轻时曾生过一种无药可治的绝症,医生说他必死无疑,可他经过拜师修行,不但身上的病不治而愈,还修出一定的功夫,近年阿坝等地有不少弟子前去依止他。“小上海”对藏地独特的藏医也深有感受,他的鼻子自小有点病,来壤塘后,打坐中有时会出血,不久前一个会医术的老喇嘛来藏哇寺看望云登桑布上师,顺便为他治疗了一下,其方法是叫一个徒弟用针屁股似的火链熏烫他的鼻侧,老喇嘛则在边上念咒,他多年的老毛病就此痊愈。

    我问他,对上海印象如何?

    他觉得上海太嘈杂,污染太厉害,尤其来这儿以后,不喜欢再到上海这种地方多呆。不过,哪怕不喜欢,今后他还是要去。他内心有个愿望,在今后适当的时候,他要回内地,募集一些资金,为藏哇寺建一座多罗那他的塑象。对觉囊派历史上这位学识渊博、广宏佛法的大成就者,“小上海”敬佩得五体投地,在当今尘浊恶世,他多么希望能再出一个多罗那他那样的大成就者,激浊扬清,重新竖起正信佛法的旗帜。

    你不觉得这儿的生活条件比较艰苦麽?

    “不,我不觉得苦,谈不上吃苦。你看这儿多好,多么纯净,没有任何污染。糌粑,一开始吃不惯,吃吃也就惯了,挺香的。”

    你家里兄弟姐妹有几个?

    “就我一个。”

    那你是独子罗?

    “嗯。”

    父母知道你出家了吗?

    “一开始不知道。两年前我离家的时候,对父母说我要去外地耍耍,出家以后,一开始也没说,后来写信告诉他们了。他们要我回去,我不回去。一切都是因缘,能来这里,在这么好的上师身边修学,这是今生最好的因缘了……”

    我请“小西安”也谈谈他的经历。他跟“小上海”差不多同一时候来这里,但他来此之前已出家,当和尚已当了三年了。

    他父亲是个军人,老家在陕西扶风,前些年扶风法门寺因挖出埋有佛祖指骨舍利的唐代地宫而名闻天下。其父所在部队五十年代初期进驻新疆,后改建成新疆生产建设兵团,仍属人民解放军编制。母亲五十年代中期作为随军家属进疆,为丈夫生了五个女儿、两个儿子,他是七姐弟中最小的一个。

    他曾在陕西省歌剧院保卫科工作。由于高中没毕业,在文艺上又没什么专长,在这种专业性很强的文艺单位干政工,他觉得没多大意思。他有个姐姐,单位里经济效益不行,工资都发不出了,想干个体,在家门口摆个摊,卖卖服装百货什么的,缺个搭挡,跟他一合计,行,他就跟姐姐一起干上了。

    咋会跟佛学结上缘?我问他。

    “二十岁前,练过几年气功,起先劲头还兴得很,后来渐渐冷下来,觉得没啥意思了。因着练气功,看过一些气功书,也看过几本介绍佛、道的书,对佛教有了点印象。有一回,在法门寺遇到一个泰国来的华侨僧,跟他一交谈,他把佛教的生死轮回讲得特别透彻,对我震动很大。打这起我忽然有了出家的念头,再看佛教书,跟过去的感觉也不一样。我和姐摆的摊离庙子不远,我就常去庙里拜拜菩萨。三年前有一天,我在庙子里遇到一个外地来的僧人,那人年纪不大,面目清净,身上好象被一团光围裹着,一看到他,我就觉得自己心里也变得好清净好清净。他也注意到了我,跟我谈话,没说上几句,我就觉得他的心象水晶一样透明空灵,没有任何污浊,没有任何烦恼,我对他好羡慕好羡慕。我想跟他走,他要我回家去,征求父母的意见,如果家长同意,他可以带我走……我回家跟父母说了,他们都不同意,我自己思想斗争很厉害。人,在关键时刻是要作出抉择的。我作出了自己的抉择,第三天,我就跟着这个僧人走了……”

    “你家里同意啦?”

    “没。他们到处找我。后来,我在五台山给家里打了个电话,那时我出家已半年了,想告诉他们一声,不用再找我了。哪料到,我姐她们追到五台山来了,我只好又跑。唉,出家的这种感受,在家人是体会不到的。我尽管作出了自己的抉择,但思想上还是有负担,还是有烦恼。山西、福建……全国的好多庙子,我都跑过了,汉地的出家人,年轻的,象我一样,都到处跑。跑东跑西,我找不到一条路,找不到一个真正适合我的师父。修行中,难免会出现一些境界,你问这个师傅吧,答非所问,问那个吧,话不投机。有的人,名气还不小,可对你修行中碰到的具体问题,他连边都摸不着……”

    “咋来这里?”

    “跟‘小上海’差不多吧。也是一种缘份,偶尔听人说起,有壤塘这么个地方,就跑到这儿来了。到了壤塘,听说色达有大法会,又跑去色达,呆了不到一个月,还是回壤塘。色达那里也很好,但我身体不适应,也许那里海拔更高一点吧,高原反应很厉害。再说,我是先到壤塘,先跟云登桑布上师结的缘,在这儿修行对我个人更适合一些。”

    “对这儿的环境已适应了麽?”

    “完全适应还谈不上,吃饭,就是个大问题,这儿常年吃不到菜,光吃糌粑也还不太习惯,毕竟还是凡夫麽,而且,人跟人之间的交流很少,是完全封闭型的……不过,这儿虽然苦一点,烦恼却比过去少多了,人感到很充实,很踏实。在汉地,感觉时间过得很慢,在这儿,时间过得特别快,每天在闭关房里闭关,好象还没坐多久,怎么又到晚上了?又要睡觉了?来这儿一年,这一年时间就象飞一样过去了……”

    爱因斯坦创立了时间相对论,成为世界科学史上划时代的伟大创举。自然罗,要真的让人乘上接近光速的宇宙飞船来验证人的时间生命的延长,这在可望的将来还只是科幻小说或好来坞科幻电影的题材。

    不过,若按佛法修练的效果来说,却不妨说古今中外的一些大修行者,已经在特殊的证悟境界中,实现了某种程度上时间场的变异或位移。“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此话虽不无夸张,却正是对躲进深山修练有成者的一个写照。清代小说《绿野仙踪》里的一个主人公冷于冰,当他修成不衰之体从山里回到老家看看时,他的儿孙辈都已是老太龙仲的白头翁了。当一个人的修持达到某种境地时,他在某种功能态里,对外界食物、水份乃至空气的需求会大大地减少,身体的新成代谢会极大地延缓乃至停止,于是,发生在常人身上的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的生理变化,在他身上也许只相当于一天两天十天半月而已!印度有的瑜伽大师能埋在地下一二十天,挖出来后复活如初,原因就在于他埋在地下的这段时间里,实际上是处于一种类似“冬眠”那样的停止一切新成代谢的状态里。曾有人提出“生命在于静止”的理论,从这个意义上说,恰是如此。据说把佛教密宗从印度带来藏地的莲花生大师,活了八百多岁才弃世而去,如此高寿,作为一个顶尖级的密宗修练大成就者,也未必不可能吧?

    当然,也不可由此就简单地把寿命之短长作为衡量修持之成就的标尺。有的人不信佛不修行也可能很长寿,有的精进修行者也可能年纪不大就谢世了。但一般来说,通过学佛修行,人的身心会在原来的基础上得到改善,会活得更健康更长寿,这是没什么疑问的。

    “你父亲还在部队吗?”我最后问他。

    “不,他已从兵团病退回地方了。”

    “你有那么多姐姐哥哥,他们在经济上帮助你一点麽?”

    “不,我不向他们要钱,我不要他们为我操心。”

 十八、“树立起自己的菩提心,是最最重要的……”

    “嘭——嘭——嘭——”

    此刻,正当我准备写写这位上海来的汪居士时,我的耳畔,仿佛又响起了他在壤塘那个供销社的房子里每天从早到晚磕头的声音。嘭——嘭——嘭……

    去年底,我离开壤塘去色达、年龙及青海的班玛、西宁等地转了一圈回到上海后,曾照他留给我的电话号码,给他家里打过好多次电话,电话铃响,却从没人接……前几天,我按他写下的地址,实地跑了一趟,想看看他家里到底有人没人。那是新闸路上靠近静安寺的一幢新公房,在上海,这里属于比较好的地段。楼梯口装了一道大铁门,大铁门上装了一套对讲通话器,输入你要找的房间号码,待房主验明来者身份,铁门会自动打开。我输入了房号,对讲器发出一阵“嘀-嘀-嘀-”的回音,没有其它反应。试了几次,皆如此。看来,他家里真的没人。我正要离开,有个五六十岁的男子从里面出来。他关门时看了我一眼,用上海话问我找谁。我说我找某某房号的汪某某,三十多岁,戴副眼镜,您知道他家里有人麽?他想了想说,噢,那户人家好象都到外地去了。

    看来我没找错地方。那么,汪居士,现在你在哪里呀?磕头磕完了吧?还在壤塘麽?……

    这位年轻人的学佛之路很有意思。他的父亲,是个有几十年党龄的企业干部,用他的话来说,“是个***时代的干部”,五十年代末期,带头响应党的号召去了内地。在家里,对子女的教育向来正统得很。他在内地读完小学和中学,十年前,毕业于西安某大学理工科。乘着中国改革开放的大潮,离开学校后他去几个开放城市忙碌了一阵子,在大家都忙着挣钱的时候,他的钱袋子一点不比别人干瘪,而且,时有更好的挣钱机会频频向他招手。他兄长在国家金融系统工作,充分沐浴着社会主义“金饭碗”的优越性。姐姐远嫁欧洲,跟老外去过真正现代社会现代人的日子了。以他这样的家庭背景和他的个人经历,何以会一次次跑到青藏高原最穷的地方去吃糌粑磕头?

    我问他,怎会对藏密产生这么大的兴趣和信心?

    “一切都是因缘。”他不愿多谈自己的经历。“世界上一切事物都遵循各自的法则,佛教也是这样。我姐姐从国外回来探亲,听妈妈说我到西藏去了,很不理解,也很失望,问妈妈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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