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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短篇侦探集-第17部分

小说: 短篇侦探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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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弟弟在佛罗里达州的瑟夫塞德。她还说他要去拜访他年轻时的一位朋友,一个天
主教牧师,名字她记不大清楚了,不过她知道这个人是意大利后裔。

    到此时为止,我已经为针孔区的纳税人支付了相当可观的电话费了,不过我一
旦开始做什么事情,不做完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于是我又打电话给佛罗里达州瑟夫
塞德的兄弟单位,这时安尼。约翰逊夫人走进了警局,我又示意请她坐下。

    瑟夫塞德的警察局告诉我说在圣名教堂有个叫法瑟尔。富加兹的家伙。我记下
了电话号码以便日后进一步查询。

    “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安尼?”我说道,可是安尼却十分激动,于是我想我
应该找一些能使她清醒的话题。好了,先生,我刚刚使她镇静下来,我们之间的谈
话就变得好像那天早上与弗洛希。切斯纳特夫人谈话的翻版了。她的儿子吉米好像
也失踪了,其背景跟小约翰尼。切斯纳特极其相似。她曾于一天前因为他做了什么
错事而打过他,并且从那以后再也没有注意过他。仅仅是为了和她说话,好让她不
去想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我很随便地说道:“如果我问你他做了什么错事你才惩罚
他的,你介意吗?”于是她的脸色在密西西比的夕阳里变得红一阵白一阵。

    不过她还是明白了,跟警察合作是她的职责,并且她也这样做了。“他化妆的
时候被我发现了。”她说。

    “什么?”

    “他用我的化妆品做试验。”她这一次说道,之后紧闭双唇,满脸显出庄重的
神色,而我也开始明白了她为什么烦躁不安。不过我想把事情问清楚是我的职责。

    “好了,现在,”我说,“我想这不过是个幼稚的恶作剧——并不是因为他浪
费了你的高级擦脸油还挨不起你的打——不过我猜想是因为这件事使他感到很尴尬。
现在你跑回家去看看他是不是回来吃午饭了。”

    在我意识到现在手头上有两个真正失踪的少年和一个活着的信用卡盗贼,我的
思绪开始不由自主地徘徊到那两个小家伙自己惹的麻烦上去了,而且这个麻烦还挺
棘手。

    我又发布了另一则少年失踪报告,并开始再次思考起来。

    因为是礼拜六,我知道往学校打电话看他俩是不是在上课根本就没有用。不过
我可以给利莎。史密斯打个电话,她当小学校长期间已经有两代人毕业了,而且她
对针孔区的每个孩子都了如指掌。

    她告诉我说吉米和约翰尼是好朋友,还告诉我他们喜欢去玩的两个地方。上帝
才知道她是如何了解他们的。其中一个地方是离镇上大约两英里远的一个古老废旧
的涵洞,另一个地方是费希尔老人庄园上的一棵大橡树,这棵树足够大,孩子们完
全可以爬上去玩,不过要建一个树上小屋子却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俩偷偷爬进来不
过是为了在树上玩一会儿。这已经足够让费希尔去取他的猎枪了。

    该回家吃午饭了,我的妻子海伦是密西西比最好的厨师。不过我没有胃口。我
打电话告诉了她。然后我驱车去了那个涵洞,然后又去了费希尔老人的家。两个地
方都没有找到吉米跟约翰尼。

    这样,因为我不必对手头的这个案子想得太多,我就给瑟夫塞德的法瑟尔。富
加兹打了个电话。他告诉我说,没错,三天前他和老朋友勒鲁瓦。利文斯顿共进午
餐,还和他约定次日乘汽车去迪兰旅游。但是利文斯顿再也没有出现过。法瑟尔。
富加兹从未怀疑什么,他只是伤了朋友的感情,不过我当时的心情使得我开始怀疑
是谋杀了。

    我现在又有了一件事来了。针孔区爱管闲事的女人弗朗尼。门登霍尔来报告说,
她家隔壁这次发生的吵闹声与半年前发生的不一样了。她家隔壁的空房间每六个月
就传来一次吵闹声。我听了,久而久之,也就不再过问。这次可不同了。

    我和弗朗尼到了那个空房子,我和往常一样从窗子里爬了进去,不过这一次和
以前有所不同。因为我马上就找到了一个不应该在那里的东西——一件蓝色的防风
夹克衫,大小正适合一个八岁大的孩子穿,而吉米跟约翰尼都是八岁。我问弗朗尼
那些吵闹声有没有可能是孩子们的声音,她说听起来不像,不过也有可能是。我问
她听到过成人的声音没有。她说不大确定。于是我推想,要么是吉米要么是约翰尼
要么他俩曾经在这间空房子里过夜,和绑匪在一起或者不在一起。

    我回到警察局给切斯纳特和约翰逊家打了电话。吉米和约翰尼都没有回家吃午
饭,而且也没有人索要赎金的消息。

    哦,对了,约翰尼最喜欢的夹克是一件蓝色的防风夹克衫。而且完全可以肯定
的是,这件夹克衫肯定不在他的橱柜里。

    我刚挂断电话,我的办公室又成了一个繁忙的场所。从浸礼会教堂赶来的三位
女主跟我在这个月内见过的人一样怒气冲天。原来是这么回事,她们将在那天下午
的教堂烤餐减价销售会上拿出的商品有一半不翼而飞了,她们要求马上给予公道。
现在的问题是,犯罪已经蔓延到这个地方来了。我说我会立即调查的,然后把社区
的这些台柱们打发出了我的办公室。

    因为我怀疑盗贼到底是谁——而且我敢打赌,你也能猜到我心里想的小淘气鬼
是谁——不过还是不能帮我进一步找到他俩。

    我决定绕街区走一圈来找一找灵感,不过首先我给佛罗里达州戴德县的治安官
办公室打了个电话—一他们主管着瑟夫塞德地区,该地区又是迈阿密的郊区。我问
他们最近几天有没出有看到任何身份不明的人出现。不过他们的反应似乎表明他们
以为我已被挫败,不过他们还是说会帮我查一下的。

    我沿着半个街区走到了广场,对坐在那里的长条椅上的常客们打了声招呼,然
后经过了一个电话亭,电话亭外全是违法张贴的一些各类广告。我绕着广场走了半
圈,脑子里什么主意也没有,然后突然之间我想到——电话亭外张贴的海报有什么
来头。海报上说马戏团即将来镇上表演。

    我原路返回去仔细瞧了瞧。海报上说十月十九号在马戏团的帐篷下将是一个伟
大的时刻,而那一天正好是礼拜六,但是日期是新贴上去的,就好像在菜单上他们
猛地提高价格后把新价格又贴在了旧价格上一样。我把贴在上面的日期撕掉,发现
原来的日期是十月十八号,就是一天以前。因为我不知道日期是什么时候更改的,
不过它使我想到了一个主意。我想既然马戏团的人没有再次更改日期,他们此时就
应该在露天马戏场搭建帐篷。

    仅在五分钟之前我还正在那里向别人打听情况,而事实证明这是极其富有成果
的。在那里我发现,两个八岁左右的小绅士在半小时前曾来到木屑地的大篷里来化
了妆寻找工作。别人礼貌地拒绝了他们,并派他俩去照看小马驹,我去的时候发现
他俩正在小马驹旁边。

    如果你像切斯纳特和约翰逊一样想知道为什么的话,可以说,其实我一看见那
张海报就明白过来了。我想起了一个小家伙站在他的小马背上,另一个小家伙拿她
妈妈的化妆粉饼作试验。于是我忍不住得出这样的结论,约翰尼和吉米都渴望有报
酬的工作,分别扮演一个滑稽骑士和一个小丑。

    然后我发现马戏团表演的日期更改过。于是我想,这两个孩子在从家里跑出来
后没有赶上这则新闻,只是在露天马戏场看到了一份建议他们怎么做的海报。因为
他们的自尊心在挨打中受到了伤害,不可能于近期回家,于是他们就藏在那间空房
子里过了一夜,偷了浸礼会女士们的烤食来果腹,并且在马戏团一出现就飞跑出去
参加了马戏团。

    整个事情就是这样的。

    结果好,万事好,我对切斯纳特和约翰逊两家人这样说,不过有一个小细节要
除外——我又说一定要赔偿她们两个孩子偷吃的蛋糕和甜饼。而且我还很自豪地说,
烤食展销会上,他们两个八岁大的孩子跑到厨房把盘子罐子碰得一阵砰砰作响,直
到他们找到了一些商品才肯罢休,而这些商品是那几位女士怀着极其兴奋的心情拿
出来卖的。

    与此同时,我回到警局时发现电话铃响得话筒都快掉下来了。结果是迈阿密警
察局来的电话,说他们收到了执法官办公室打来的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电话。好像是
说三天前,一名六十几岁的男子的尸体出现在比斯坎湾海滨的高尔夫球场的第十八
个洞口处,还说他们目前正在着手处理这个案子。

    他们说,就他们目前所知,那个人就是约翰。多伊,头盖骨已经破裂,他们问
我能否为他们进一步指点迷津?

    我对他们说,我认为瑟夫塞德的法瑟尔。富加兹最有可能告诉他们这个约翰。
多伊就是阿肯色州小石城的勒鲁瓦。利文斯顿,我还说我有一个相当不错的想法,
知道是谁抢了他的钱并杀了他的。

    然后我挂了电话,与盗信用卡的盗贼同时也是针孔区人民的客人的詹姆士。威
廉森做了一次倾心交谈。他一下子崩溃了,慢慢地一五一十地道出了他是如何残酷
地杀害一个手无寸铁的老市民的。

    我又打电话给迈阿密警察局,叫他们赶快派人来领他,因为针孔区之外根本就
找不着他。于是我猜想,我肯定又解决了迈阿密的一起谋杀案。我却几乎是在无意
中为之的。

    
    







 

                               赶快逃跑吧

    当然,她还在那里。她总是在那里,这是他的家,但是,他回到家时,总是发
现她在等他,不管他回家多晚。

    她就在那里,坐在高背椅上,穿着深蓝色衣服。她是他姐姐,他惟一的亲人,
这是他的家,所以他必须回到这里。他凝视着她粗大的双手,她手上捧着一本《圣
经》。

    “已经半夜了,”她说。

    “我是个大人,”他不耐烦地说,“我42岁了。你知道的,对吗,海伦?”

    他快步穿过客厅,来到厨房。他找出酒瓶,倒了一杯。车库的门已经锁上了—
—他专门锁上的。

    他端着玻璃杯回到客厅。“我需要这个,”他说。她是他姐姐,她是他的一切。
“我吓坏了,我非常害怕。不过,我还是顺利回到家,没人看见我。”

    “有人看见你,瓦尔特,”她非常确信地说。

    “没有,没有,”他说,眼睛乱转,又开始冒汗了。“乡下的路很偏僻,没有
一个人。听着,我不想知道她从哪儿来。那辆小车突然冒出来了,我怎么停得下来
呢?这不是我的错。我根本没法停下车。后来,我停下了车。”他猛喝了一口酒。
“我不知道她是谁,我怎么能知道呢?我从车里出来。那是一辆小车,一下子翻了,
那种车太小了——听着,她死了。我无能为力,无能为力。”

    “一个人?”他姐姐问。

    “当然一个人,”他生气地说,“我很顺利地回到家,不是吗?汽车在车库里。
我已经检查过了,上面没有一点痕迹。”

    “有一个痕迹,”他姐姐说。

    “别瞎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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