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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龙卧亭杀人事件上-第16部分

小说: 龙卧亭杀人事件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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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佳世沉默不语。对于这样的质问,是不能随便回答的。我发现在他们面前,被他们嘲笑是最安全的。在他们自以为厉害的推理能力范围内,要是被他们认为这个家伙有问题的话,事情就大条了。不知道他们会编什么样的故事栽赃到你头上。
  “怎么样?难道你们是知道这里会发生事情才来的吗?”铃木的嘴角又浮现出一抹冷笑,我察觉出情况越来越不妙。
  如果是御手洗,他一定会这样说,“总之,这些人全都像是在迷雾之中,根本搞不清楚方向,他们只不过是一边哈哈大笑装腔作势,一边物色他们觉得可疑的人,看看能不能瞎猫碰到死耗子。”
  “三楼的玻璃窗全都是关上的吗?”我在解救佳世。但是对于我的问题,他们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他们脸上愉快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有点痛苦的表情。
  这表情好像在告诉我,这种事情是属于工作上的机密,所以不能跟任何人说,三位警官都保持沉默,但可能是受不了这种压迫感吧,铃木说话了:“是的,窗户是关着的。”
  “螺丝锁也锁着吗?”我又继续追问。
  “所有的窗户全都上了螺丝锁,而且玻璃一片也没破。”
  他停了下来。我环顾四周,发现另外两个人既没有点头也没有纠正他。于是我继续问,“门也是从内侧锁着的吗?那间房间有没有什么通风扇,或是通风孔之类的东西?”
  “没有……”福井慢吞吞地说:“暖炉的通风孔,那个弯弯曲曲的东西呐,可是推理小说作家最喜欢的玩意儿呢!但是那间房间并没有,是密室吗?嗯?没错。”
  很明显的,福井好像知道“密室”这个字眼,但既然是专家,就不应该用这种小孩子的口气说话,还装模作样地浪费时间。
  “菱川小姐听说是在密室内被枪击的呢!”
  我说完后,铃木突然以很认真的眼神看着我。“你知道关于菱川小姐的什么事吗?”
  此时他露出非常犀利的眼神,真不愧是警察。
  “不,我是昨晚在这里听犬坊先生说的。”听我说完,铃木从鼻子哼出一声“嗯”,福井则没有这样做。我注意到当铃木脸上的冷笑消失后,便露出非常阴险的表情。
  “你们都认为人是在密室中被杀的,但是找不到任何证据呢!”
  “你是说,那间房间不是密室吗?”
  “不,不,你们就是这样急着下结论,我可没有这样说。我想,会不会是人被杀了之后再放进密室的?”
  “那要怎么做?”
  “这种事情,我们没必要现在立刻回答你们吧!而且这个你们应该更清楚吧!那个‘害者’大概是……”铃木说完后,便陷入了沉思。警察会使用“害者”这个古老的刑事用语,让我吓了一跳。
  “并没有证据能证明菱川小姐关在房间里,锁上门锁之后还是活着的。”铃木开始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但是,应该听得到琴声吧!”
  铃木又冷笑了一声,“那搞不好是另一个人在弹。”
  “另一个人是指凶手吗?”我心想,原来这些专业人士是这样想的,我终于明白了。
  “这我不知道,我是知道多少说多少的人。”
  “但是,有一个叫做坂出的人好像有看到,就从那里的龙胎馆走廊看到这间玻璃屋,他看到菱川小姐坐着弹琴,然后身体往后方倒下。”
  “那也只是坂出自己说的。”福井说。从他省略对坂出的尊称,我可以看出他们对坂出的感觉。
  “他说出这么奇怪的事,就叫他现在跟我们回局里去吧!”铃木说。
  我听了以后,觉得有点生气,只要是说了不利于他们的话,就把那个人抓来教训,然后逼那个人承认自己是乱说的,难道这就是专业人士的搜查吗?
  “这需要详细讯问,有时候是那个人自己误会了。”
  “应该也可以在这里问吧!”我脱口而出,于是铃木又斜眼瞪着我。
  “大家都非常喜欢道听途说呢!你们可能是这样想的,在一间密室中,一个年轻女孩被杀了,她把门锁好之后还是活着的,当她弹琴弹到一半时就被枪杀了。这个故事听起来很有趣吧!我可以了解大家的心态,但现实中绝不会这么有趣的,因为这样太不合理了,一定是哪里有问题,活着的人绝对不可能在上了锁的密室中被枪击中。应该要让坂出了解这一点。”
  在警察之间,这种说法或许有说服力,但我个人认为这种论调太奇怪了。
  “但是,我也有听到枪响。”我说。
  “这位二宫小姐也有听到,犬坊先生也有听到。”
  “那是在几点的时候?”
  “我没有看表,不过是在起火之前没多久。”
  “那并不一定是枪声。”
  “但是刚好能呼应坂出先生所说的话。”
  “即便如此,又如何知道当时三楼是否上了锁呢?”
  “在灭火的时候,窗户的螺丝锁全都是锁着的,都没有人去碰,守屋先生、藤原先生也说得很清楚。”一直保持沉默的田中插嘴说。我一看,他正翻开笔记本在看。
  “谁知道你们这些人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我和这些人都在灭火的现场,当时的火和烟都很大,温度也很高,在这种状态下,是绝对不可能有闲工夫去上锁的。”我说。
  “大家都这样想呢!但这并不是小说的情节,一定是哪里有问题,对吧?因为只有坂出一个人看见菱川小姐死之前在房间里的样子,但是除了他之外,那对母女、这里的老板,没有任何人看到菱川小姐被杀之前的样子呢!”
  “不,我看见了。”我胆怯地说:“她就这样站在窗边,用左手抵住玻璃窗,一直俯瞰着下面。因为她和我曾经四目相交,所以我很确定,这位二宫小姐也有看到。”
  我瞄到在我身旁的佳世眼睛瞪得大大的,拚命点着头。铃木和福井的表情便同时变得很难看。
  “你,连你都这样说,我们实在很困扰呢!”铃木以低沉且令人害怕的声音说:“你会不会看错了?”
  “不会,因为就是在这里和这上面。”
  “可是,因为是晚上吧!”
  “但是三楼的灯光很明亮。”佳世也说。
  “是本人吗?”
  “是的。”她说。
  “真的吗?确定?当时应该是你第一次看到菱川小姐本人吧?”
  “是我将菱川小姐的尸体抬到棉被上的,当时她的脸我看得很清楚,和服的花色、体形也都看见了,除非是双胞胎,否则我不会看错的。”我说。
  “双胞胎?”于是铃木从鼻子吸了一口气,低声笑着。这个警察说东说西的,好像常在看侦探小说似的。
  “啊!犬坊先生。”福井看见犬坊那张气色极差的脸,在拉门那里窥探,便大声叫道。
  “各位是否要用餐了?现在已经准备好了,如果各位要用的话。”
  “没有关系,犬坊先生,请你过来一下,我想再问你一些问题。这位伟大的小说家说他在菱川小姐被杀之前,看见她站在窗边,你也有看见吗?”
  我看见犬坊很明显受到些许影响,然后他甩动着双颊的肉,勉强说出,“不,我没看见。”
  “他说没看见,你说呢?”福井又转过来问我。
  即使要我说犬坊没看见,只有我看见,我也感到很困扰,这并不是少数服从多数就能解决的事。这名警官是不是哪里搞错了,一副好像要我说实话的样子,但为什么又要我说谎呢?
  “犬坊先生也有听到枪声吗?”福井再次转过去看了看犬坊问。
  于是犬坊又再次做出思索的样子,但他其实是在想这个时候要如何回答才安全,并不是在回想当时的情形,因为他说:“我不太记得了,完全想不起来了。”
  这很明显是在说谎,我听到枪声的时候,是正在和他说话的时候。我听到枪声时,他也在场,他说没听到实在很奇怪。
  “那么你听到琴声了吗?”福井又再问道。
  这下子,犬坊进退两难了,他显得非常狼狈,因为他知道别人在看他,他很难否认听到琴声这件事,因为他记得很清楚。
  “不……那个,我,我有说我听到吗?”犬坊口齿不清地说,然后他吊起眼珠子,观察他的回答是否会对警察有什么影响。
  “当时是怎样的情形?”
  “阿通叫我,于是我走到后门一看,这两个人就站在那里,他们要我让他们住一晚,我就和他们说……”
  “不,是在那之前。”
  “在那之前,我走到三楼敲门,菱川小姐有从房间内回应。我想打开房门,但门是锁着的,我就跟她说:‘要小心火烛喔!瓦斯要记得关掉喔!’她回答说:‘好。’然后我就下楼了……”
  “咦?我现在才第一次听到你说,刚才你没有对我说过这些事。”
  “嗯。”犬坊露出“糟糕了”的表情。
  “听你这么说,就表示菱川小姐当时还活得好好的,是吗?”福井这么一说,犬坊就变得更加语无伦次了。
  “不,活着……怎么会要我说这么复杂的事情?”
  “哪里复杂了!不就是你走到菱川小姐的房门前,有听到她从房内传来的声音吗?”
  “不,我是这样认为的,那个……我应该没有真的听到吧?”
  “这我怎么知道!”福井觉得有点不耐烦,声音因此变得很大,可能是等一下就要吃饭了,所以他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不过,我还是觉得这应该是福井先生可以决定的问题。
  “唉!唉!”福井发出很大的声音。于是犬坊说:“对不起。”
  为什么要向警察道歉呢?这里的道德规范好像超出了我所能理解的范围。
  “福井先生,”当福井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突然听到隔壁房间有人在叫他,我从拉门的缝隙看见守屋的脸。“县警局的伊藤先生来电。”
  “是吗?”福井站起来,快速走到隔壁房间。
  “隔着门,你应该有听到菱川小姐的声音吧?”这次是铃木在问。
  犬坊抬起头来,做出好像现在才想起来的表情,“我也是这样认为,但是……”
  “那么,确实是菱川小姐的声音吗?你仔细想一想。”铃木以威吓的口气说。
  “我觉得好像又不是。”犬坊说得斩钉截铁。
  “不是?那是谁的声音呢?”
  于是犬坊皱着眉头,非常严肃地思考着,“不,仔细一想,又好像是菱川小姐的声音。”
  这时,铃木太阳穴的青筋已经暴起来了。
  “我知道是什么子弹了!”福井从拉门后面出现,一边大声地说:“是非常古老的子弹,听说是白朗宁公司在一九三〇年左右制造的……”
  他应该是想问我们有没有什么线索吧?于是福井将脸转向犬坊。但是,本来站在那里的犬坊不见了,他已经倒在地上,我听到他的头敲到地板发出“咚”的一声。躺在地上的犬坊就像螃蟹一样,从嘴巴冒出了泡泡。
  “喂!守屋!水、水!”铃木大叫。
  守屋从屋里用杯子装着水跑了出来,铃木和福井扳开犬坊的嘴,想要让他喝下,但怎么样都扳不开,所以他们急了,索性将水直接泼在犬坊的脸上。
  “呀!”犬坊发出声音,醒了过来。他吊着眼珠看着上方,又再次翻白眼,接着全身不停颤抖。
  “你怎么了,犬坊先生?”警官们跪坐在犬坊的四周,将他围住。我和守屋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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