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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一位犯罪心理学大师现场推理实录-第10部分

小说: 一位犯罪心理学大师现场推理实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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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半裸的尸体是警察星期六中午在靠近人行道的一块田角上找到的。几乎完全
被草、荨麻、树枝和堆在上面的树叶盖住。
    佩因特打开了犯罪现场的第一本照片夹。树叶清开以后,可以看见多恩向左侧
躺着,她的膝盖向上缩在胸脯上。她的腰部以下全裸,内裤挂在右脚踝处,白色的
鞋子还穿在脚上。她的乳罩掀起在乳房以上,一行已经干燥的血迹糊在她的左腿上。
她在炎热的夏天已经躺了相当长的时间,昆虫首先发现了她。虽然她的眼睛仍然闭
着,但嘴唇和眼窝都有一些奶白色的粘液。我想扭过头去。我想给这小姑娘一点点
遮体的东西,想把照相机移开。我深深吸一口气,翻过了这些页,心里记住了无数
的抓痕、虫子咬过的痕迹和尊麻刺在她身上的样子。
    佩因特翻到了病理报告部分,解释了一些重要的细节。多恩的左上侧前额有两
处擦伤,左脸颊有肿胀部分,左眼至下颏有硬伤。口腔里面有破口,是她的牙托造
成的,脸、胸和后脖子上有探伤。根据法医的鉴定,有些伤口是她的尸体被拖动和
掩盖时造成的。
    她死于人为窒息,勒死之前还有可能被刀柄击伤过,有可能是袭击者从背后用
前臂压住其喉部致死。
    多恩是处女,她被强奸,还受到鸡奸。法医报告说:“考虑到喉部的伤势严重,
我必须指出,性攻击是发生在扼死之后,因此,强奸行为发生在死亡过程当中,或
者发生在死亡之后。”
    这一点很重要,尽管我是过了很久之后才跟佩因特说起这一点的。奸人的时机
往往会暴露出一些线索,能够看出杀人者的动机。一个因为害怕而杀死受害人以保
护自己身份的强奸者,与一个在受害人死亡时或者死亡之后通过虐待受害人而获取
倒错性快感的人,他们的心理学功能是完全不同的。
    一开始,凶案组集中在有人看见他从事发地带逃走的那个年轻人身上。一位女
摩托车手急刹车才躲开了一名慌里慌张逃走的年轻人,那人约在下午5点30分在爱德
华王子大道的M1号公路桥下跑过莱斯特至考文垂之间的高速公路,当时是星期四。
30分钟之前,马斯顿暖气片公司的一名工人曾在六车道的高速公路最远的那一头听
到多恩被找到的那个方向传来两声尖叫声。下午4点35分在附近的田野里抱在一起的
一对情人被找到了,还有两个独立的证人,包括当地的一位农民,他们都报告说看
到一个男子蹲在草丛中,下午5点30分还看见他蹲在爱德华王子大道护堤树篱里。
    “然后就是这名厨房杂工,”佩恩特说,“4名不同的证人都报告说看见他的摩
托车停在M1号公路桥的桥底下,时间在下午4点30分和5点30分之间,还有人看见一
个手拿非常显眼的红色防撞头盔的男子,就跟那名杂工的一样。”
    “你们怎么找到他的?”我问。
    “星期六晚上,一个小男孩推着一辆摩托车朝我们在恩德比区米尔胡同的检查
站的一个警员走过来,他报告说看见多恩在星期四下午朝十塘胡同走去。那个警官
记下了他的名字,两天之后找到他重新跟他谈话,结果发现就是那个厨房杂工。”
    佩因特让我注意好几处疑点。卡尔顿·海斯精神病院的另一名员工在多恩失踪
的那天度假回来。第二天,也就是星期五,那个厨房杂工到他这里来,告诉他说多
思的尸体在“M1号公路桥一个入口处的树筒里找到了”。
    “又过了14个小时,我们还是没有找到她,”佩因特以不能够相信的口气说,
“他怎么知道某个入口处有一条通往十塘胡同的路的?还知道从M1号公路的人行桥
通往十塘胡同只有10分钟的路程。”
    同样,星期六下午1点45分,这名厨房杂工曾对当地的一个人说,多恩的尸体已
经找到了。是的,是找到了,不到两个小时以前。但是,找到的消息并没有公布。
他是怎么知道的?“谋杀发生后,我们找到他来问询。”
    “然后呢?”
    “他承认了一些事情,但前后都不对劲。他一会儿说这件事,过一会儿又否认
有这件事。或者说一些谜一样的话,抱怨别人干了什么事。他承认跟多恩一起在人
行道上走,描述了他如何攻击她,并详细说明尸体掩藏的情况。我不管这个小伙子
的想像力有多么丰富,但是,他不可能构想这么多事情而且还说得那么准确。”
    佩因特还拿出了很多供词,都跟这个17岁的少年的性偏好有关,他的这些情况
早已经在警方的掌握之中,因为以前他曾与一个14岁的女朋友在当地的铁路路基上
发生过肛交。在另外一个事件当中,他承认在一次性攻击期间摸过一个9岁的姑娘,
这件事已经有证人证明。
    警方明显找过确证材料,好像在这名厨房杂工与对多恩·阿什沃丝的肛门攻击
之间确立了推断联系。
    佩因特说:“当你听这些录音时,你会明白我所说的话。他承认了这件事,否
认这件事,然后又承认,再后否认,然后说:‘我要求进行血检。不是我。’”
    我问:“基因指纹能够将两件凶案联系起来吗?”
    “那是惟一的一件好消息——我们找的是同一个人。”
    我在心里思考这话的含义。如果是同一个人,那么,他就已经杀了两次人。我
在想,什么东西能够阻止他再次杀人呢?
    佩因特开车送我到现场,我们在爱德华王子大道上的十塘胡同脚下停下车来。
我们在用拖车做的流动工作室登记完之后,步行沿着水泥斜坡来到一处入口,那就
是通往十塘胡同的入口。软弱的光线从人行道两侧的山楂树缝里渗进来。秋天已经
迟到了,荆棘和杂乱的树丛里仍然有一些青绿色。
    走过四分之一英里之后,小路就变窄了,树篱紧闭在路侧,形成极窄小的绿色
过道,只有通往邻近田野的农场入口才会打破这个过道的封闭。
    “你会看到其中的很大一片在搜查时清理了,”佩因特说,呼吸越来越重,
“有些地方,尊麻和荆棘高齐肩头。”
    “她在这里的时候是什么时间?”
    “有位骑摩托车的人下午4点40分看见她从爱德华王子大道朝这个农场的入口方
向走。她得再花10分钟才能够到达这里。”
    已经清除了很大一片灌木,已经很难想像那天下午多恩受攻击时这个地方的情
景,但是,我清楚地意识到,这是一块隔离的地方。第一次接触一定是在人行道上,
然后是以某种交换开始的,一次谈话,或者一种威胁,或者只是看了一眼。根据多
恩的反应,她有可能影响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但是,关于她的情况我了解得很少,
无法猜测她的行为。
    她有可能是在小路上死的,然后她的尸体就给拖到了或者举起来翻过一个入口
到了田野的一角。草和尊麻都相当高。
    一串枯萎的花靠在大门柱子上。佩因特说,阿什沃丝一家因为这次谋杀案而伤
心欲绝,他们不停地往这里放上一些花以记住这个地方。
    “一旦开始,你如何能够停得下来呢?”他问,“你能不能说:‘今天算了,
今天就不放了。’那你如何能够克服不再去的内疚呢?”
    用钥匙打开挂锁后,我们推门进去。大门上生了锈的活页发出吱吱的声音。我
想,要打开这扇门需要两只手,这意味着多恩有可能是举着推过去的。我感觉到自
己脚下不是很平整,并注意到一些带刺的尊麻和荆棘。这有助于重构当时所发生事
情的情景。
    我们沿着十塘胡同继续往恩德比方向走,我注意到人行道分岔的地方,一条通
往人行桥,就是跨过M1号公路的那座桥,另外一条通往那个操场。我自问,犯罪现
场暴露的情形如何?有没有可能在M1号公路上停下一辆车,然后走到人行道上来,
杀死一个人然后逃走?
    隔着五块田地,在医院那片地西头,就是琳达·曼恩被杀死的地方。我们在伍
德兰日间医院停下来,沿着森林路朝黑渣路的入口走去。
    离开黑色的煤渣路走了几码后,我透过铁篱朝树林小空地看去,那个地方就是
琳达的尸体被找到的地方。这条人行道现在已经装上了街灯,但是,1983年那个寒
冷的11月的晚上,这里很黑,而且很安静。
    我们这次又有一个少女在人行道上给人捉住了。当时,她被人从一个门里拖出
去,并在仅几米远的白烨和冬青树林里给人杀死了。跟多恩一样,她被发现的时候
腿也微张着,身子底下还有一根树枝。如果这有什么意义,我一点也不明白。
    尸检显示琳达的脸和下额上有擦伤,锁骨和上胸部也有更严重的硬伤。佩因特
说,杀手用她的头巾勒她的脖子时曾跪在她身上。没有进入她的阴道或肛门的迹象,
但发现她的阴毛上粘有干结的精液。“本来是想性交的,但发生了早泄。”那位法
医的结论这么说。
    当天晚餐时分,我试着将白天的一些回忆放到一边去,谈到了平常的一些家事。
碗筷洗涮完毕后,我帮助文思做家庭作业,然后慢慢走进我的书房锁上了房门。托
尼·佩因特给了我一些证明材料、一些病理报告、地图和航拍照片。
    现在,我得恰当地重构所发生的事情——不仅仅是通过受害人的脸,而且还要
通过罪犯的眼睛。奥斯本的韦顿案给了我一些信心,允许我构建一个框架出来。有
4个问题必需回答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如何发生的、对谁发生的以及为什么会
发生。
    这同样的一些问题跟我的临床工作类似,特别是当处理一些受害人的问题的时
候,但方式稍有不同。在我的诊室里,我看到一个受伤害或者处在痛苦中的人,我
得找出他们在心理学上讲是属于哪类人,他们如何会走到那一步的。在这个案子里,
我的桌子对面没有人坐着,也不能够依靠别的任何人来跟我讲一点琳达和多恩的事
情。
    所有的痛苦都集中在第三个问题上,而且,我了解得越多——关于她们的长处
和短处,她们的爱与仇恨及恐惧——心里就越是难受,因为它们离我越来越近。这
必须是发生在警察那里的事情,我想,而明显的倾向是要推开这些,只是集中精力
来思考谁犯下了这样的罪行。我无法这么做。我以极大的热情回答头三个问题,最
后全都有力地影响到第四个问题的答案,从某种意义上讲,我得想像这个人就在我
的诊室里,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而我也是在进行一种单边的审讯。如果我确切知道
是什么东西促使他去杀死一个女性的,那我就可以准确地构思出他的人格作用机制。
然后,我可以从他的犯罪行为回到他从前的生活中去,并画出他的家庭、朋友和人
际关系以及接受教育的图景。
    当他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与自己的父母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现在会是什么样
的关系?他在小学和初中是什么样的情景?他有可能是平均智力水平还是稍差一点
点,或者稍高一点点?既然他对一个特别的女性做下了这样的事情,那他对妇女的
感情、概念和假定总体来说是什么样子的?他有可能拥有很多女朋友吗?他现在会
有一个女朋友吗?他有可能做什么样的工作?需不需要一些技巧来做这些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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