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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一位犯罪心理学大师现场推理实录-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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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以及弟弟一起生活。凶案发生的4天后,也就是9月18日,霍普金斯就已经引起
警方注意,当时他给贝德沃斯警察局打电话,并对一名女警察说:“我母亲要我打
电话的。我那天晚上就在安斯雷公园。我身高6英尺,头发暗灰色,尖头发。我当天
骑着一辆自行车。”
    他于当天做了一份陈述,描述他于下午5点下班回家,洗完澡吃过一些东西后,
他去了姐姐家,只隔几个门洞。朱莉·霍普金斯年龄22岁,跟她的男友斯迪夫一起
住在那边,还有她的两个小孩子。晚上9点30分左右,霍普金斯说他离开了那个房子,
借了斯迪夫的山地车顺着安斯雷公园骑,一直骑到了特里普文商店,这大约有5到1
0分钟的时间。他从布莱茨霍尔小区经过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什么特别的事情。
    他从那家亚洲人开的商店里买了8罐卡林黑牌啤酒和约14袋小吃,然后骑车回到
他姐姐家,一只手还提着一只购物袋。他于晚10点左右到达,并在那里喝到星期五
早晨一点钟左右。就在此时,他听到警方的直升机在乐场一带飞行,他和他的表弟
约翰·辛普森一起上路遛狗,去看看布莱茨霍尔小区到底出了什么事。
    进行挨家挨户调查的警官们在10月3日调查一名家庭主妇玛丽·奥克斯福德夫人
时,玛丽说她女儿拉雪尔·汉密尔顿曾向她透露说,凶案发生当晚,艾迪·霍普金
斯曾于晚10点30分去过她在安斯雷公地的家,问她要一些香波和须后水,因为他想
洗个澡。
    根据这个情况,刑警调查了拉雪尔,她是约翰·辛普森的女朋友。她坚持说霍
普金斯是晚6点而不是10点30分向她要香波的。根据她的陈述,他是晚6点跟辛普森
一起离开她家的,然后到晚上11点45分才再次看到他们的,当时他们两个人都过来
要去遛狗。他们说布莱茨霍尔小区那边出事了,然后就走了。
    10月15日,霍普金斯又做了一份陈述,并透露他以前经常去乐场那边,当时他
在哈特希尔高中上学,是在1992年以前。
    “我常去那边踢足球,见一些朋友。那是一个普通的见面的地方。至少在过去
的6个月以来我都没有再去过乐场了,我一般都是跟我表弟约翰·辛普森一起出去玩
的……”霍普金斯再次讲述了他骑自行车到伯明翰路的商店买啤酒和小吃。他记得
看见过店主的两个儿子在那边整理货架,并准备关门了。那一定是晚9点45分,当时
他离开商店,直接骑车回到了他姐姐家,因为天已经开始下雨了。
    然后他和表弟以及他姐姐的男友就开始玩计算机游戏,一直到半夜,然后就听
到了直升机的声音。他们从后窗可以看见警灯照射在布莱茨霍尔小区,因此,霍普
金斯和辛普森就出去散步。他们跟封锁乐场区的警察说过话,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事情。几分钟后,他们跟当地的一个姑娘说话,那个姑娘告诉他们说,内奥米·史
密斯被人杀了。
    “我知道内奥米是住在布莱茨霍尔小区的一个姑娘,也知道她是艾玛·琼斯的
朋友。我认识艾玛是因为我以前常跟她姐姐瑞贝卡外出。我曾在村子里见过内奥米
和艾玛,有时候还跟她们说说话。我们一般只谈普通的话题,她们平时总带着狗。
我可能是几个月前跟内奥米或艾玛说过话。我不知道有哪些小伙子是和她们一起外
出的,也不知道她们还跟谁有联系。”
    情报已经透露出包括霍普金斯在内的一件令人非常不安的事件,那还是1993年
3月的事情。当地一名少女声称他曾在乐场后面的野地里想强暴她。她声称霍普金斯
一直跟在她后面,到了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后就绊倒了她。她说他扯掉了她的裤子和
内裤,骑在她身上,还拉起了她的衣服,直到乳房都露出来了。不久之后他就跑了。
    霍普金斯不承认攻击行为,数名证人对所发生的事件有互相冲突的陈述。不久
之后,那姑娘撤回起诉,警方没有别的选择,只好警告霍普金斯,然后撤案。
    我读到这些细节的时候,心中毫不怀疑这些情况已经进行过调查。哪怕如此,
如果有人曾想早早了解内奥米·史密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答案应该就在这里了。
    艾德温·霍普金斯从一开始就做了交叉刑事调查,也是利用心理轮廓描述进行
DNA唾液测试的计算机名单中第一批出现的名字。哪怕如此,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警方
已经或者应该更早认出他来。他明显的背景和与内奥米的联系比周围街道上其他的
100名男子比较起来也不是特别显眼、或者有价值。如果你希望得到阿加莎·克里斯
蒂式的情节,把背景设在一个市镇住房小区而不是庞大的乡村别墅里,那这里就有
了。到处都有嫌疑犯。
    因为这个原因,因此就形成了一个典型的案例,在这里可以利用心理轮廓描述
来使视野缩小,不仅仅找到一个有可能转移了注意力的嫌疑犯,而且还能节省大量
时间和金钱。
    11月16日早晨,刑警在安斯雷公地西景大道霍普金斯的父母家里逮捕了他。他
们还去了当地另外的12家,逮捕了3个人,并将嫌疑犯带到了贝德沃斯、纽艾顿、阿
特斯通和拉格比等几个警察局。
    头一天,我曾去过设在利克伍顿的沃威克郡警察总部,并提出建议,认为应该
对霍普金斯展开讯问。跟哥登·沃德尔和罗伯特·纳帕尔一样,重要的是霍普金斯
必须确证他早期的陈述,证明他过去的6个月里的确没有去过乐场,而且自夏天以来
再也没有跟内奥米说过话。
    同样,警方曾给他机会再次叙述他当晚不在场故事。这有可能确凿判定有无可
证明的谎言。霍普金斯已经给警方讲了一个故事,他相信这个故事可以使他与犯罪
行为脱钩,但是,警方持有DNA证据,毫无疑问地说明他当晚去过乐场,而且还在攻
击中咬过内奥米。
    问讯开始的时候,霍普金斯很少说话。面对DNA证据时,他承认这使他与现场和
内奥米产生了联系,但他坚持说他没有杀害她。11月20日,他出现在纽艾顿治安法
院,罪名是谋杀内奥米·史密斯。他没有提出抗辩要求。同时,另外两名分别为23
岁和21岁的男子也因为涉嫌企图歪曲司法公正而交保候审,他们届时将去贝德沃斯
警察局接受问讯。
    1997年1月22日,也就是14个月后,艾德温·霍普金斯在伯明翰刑事法庭接受审
判。向他宣读罪名的时候,这个稍稍有些发胖的20岁青年对6名男性和6名女性组成
的陪审团说:“不服罪。”
    他是个动作笨拙的青年,智力水平一般,为人处世也一般,看上去不像是那种
特别邪恶或者可怕的人。事实上,托尼·贝利斯后来对记者承认说:“他(霍普金
斯)将自己描述成一名相当没有攻击欲的青年人,从外表看也没有明显的迹象表明
他会被认为是本案中的嫌疑犯。”公诉人柯尔曼·特雷西对陪审团说,内奥米是一
次“极不正常的性攻击”行为的受害人,而对此负有责任的人是毫无疑问的。他透
露说,在DNA测试排除当中从霍普金斯嘴里提取的唾液样品表明他是一名极有可能的
嫌疑犯。
    为供分析之用而进一步采取的血样化验导致与内奥米尸体上发现的唾液中形成
的DNA样本相符。结果,不是霍普金斯而是别的人杀害内奥米的可能性为四千四百万
分之一。
    牙科专家也提出了不利于他的进一步的证据。霍普金斯7岁时曾从自行车上摔下
来过,因此门牙缺少一颗。其他的牙齿挤占了这个位置,因此他的上颌骨向一侧倾
斜。
    安德鲁·沃克医生是牙科法医,他对比过从霍普金斯的牙齿上取下来的石膏模,
结果发现所有不规则处皆与内奥米乳房上出现的咬痕完全相符。
    “这样的证据比他本人在现场签字还要确凿。”特雷西对陪审团说。
    霍普金斯走进证人席时,他说他认识内奥米,有时候会骑在自行车上停下来跟
她和她的同学说几句话。他有一阵子跟艾玛的姐姐瑞贝卡约过会,根据艾玛的说法,
内奥米“相当喜欢他”,不过他们从来没有一起外出过。
    在所说的那天晚上,霍普金斯坚持他的故事,说他一直在安斯雷公地区他姐姐
朱莉的家里喝酒和玩电子游戏。他约在9点30分离开她家,去那个小商店买了一些啤
酒和小吃,来回骑车大约半个小时。尽管内奥米投信的时候他在同一个地区,但他
不记得一路上看见过任何人。
    但是,泪水涟涟的朱莉·霍普金斯毁掉了她弟弟不在场证据,她对陪审团说,
他去那家商店的来回时间肯定更长。“我不想让他陷入任何麻烦。”她说。解释了
她为什么开始对警方撒了谎。
    霍普金斯出去的时间很长,因此朱莉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事故。45分钟之后他回
来了,她注意到他换了一身衣服。他说他因为车上没有灯而停了一会儿,而她以为
他只是淋了雨。
    进一步的证据显示,霍普金斯对弯刀和兰博型的刀具非常有兴趣,他的卧室里
面挂满了这种刀,而且身边还时常带着这种刀。他父亲很早的时候曾教他如何剥兔
子皮,两个人还经常去纽艾顿周围的乡下打猎。
    经过7天的证据宣读之后,陪审团判他有罪,霍普金斯面无表情。
    大法官塔克先生描述这是一次残酷的谋杀行为,带有虐待的成分,他说:“在
我看来,你是一名非常危险的年轻人。我记得你才20岁。我判你终身监禁。”
    托尼·贝利斯和吉诺·瓦里亚勒不想就此住手。虽然调查已经得出了满意的结
论,但是,他们看到那么一个小区有如此之多的痛苦。混乱和不合作,因此决定详
细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他们现在已经明白了事情发生在谁的头上了,为
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有一个人可以回答所有这些问题,他就是艾德温·霍普金斯。除非他拿出答案,
否则贝利斯和瓦里亚勒不会就此罢休,因为他们下次会准备得更好。




  

 


                        25  尾声:我如何能说不?

    自从我的名字跟警方刑事调查公开联系在一起以来,我一直很关心人们如何看
待我所做的工作。像《沉默的羔羊》这样的电影和像《解密高手》一样的电视剧于
现实却无补。就连亲朋好友也对我的工作如何激动人心做出种种评论。我花了相当
长的时间才能够理解这样的反应。有些人觉得,心理学家或刑警就是去犯罪现场轻
轻松松地走一走,而那些犯罪现场一般也是整整齐齐和非常有顺序的,就跟阿加莎
·克里斯蒂的侦探故事一样。事实上,村舍发生的凶案跟城市的贫穷住地里一名妓
女死亡有可能同样复杂,造成这些犯罪的动机也是一样令人憎恶。有些人觉得心理
学家是介于千里眼与巫医之间的某种人。他们不相信自己不明白的事物,或者不愿
意毫无条件地接受一些事物。
    我记得起来的最令人难于接受的话是另外一名心理学家说出来的,他曾为警方
的凶案刑事调查提供过建议,他描述那样的经历“激动人心,令人兴奋,是我一辈
子回报最大的经验。它比性交刺激多了”。
    我觉得这话听起来恶心。我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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