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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业余侦探8 褐衣男子-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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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真让我们吓坏了,”我故作姿态地说,“我真想知道她那天晚上到底到什么鬼地方去了。”
    “她一直在那小岛上。”
    “哪一个小岛?不是跟那个年轻人一起在那岛上吧?”
    “是的。”
    “真是不成体统,”我说,“彼吉特知道了不吓坏了才怪。
他一直对安妮·贝汀菲尔的行为很不以为然。我猜就是那个她打算在德尔班跟他会面的那个年轻人吧?”
    “我不这么认为。”
    “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要告诉我,”我以激将法激他。
    “我想那是我们每个人都很想插手的年轻人。”
    “不会是——?”我提高嗓音激动地叫了起来。
    他点点头。
    “哈瑞·雷本,也就是哈瑞·鲁卡斯——这是他的真名,你知道。他又从我们手中逃脱了一次,但是我们势必很快便可以逮到他。”
    “天啊,天啊,”我喃喃地说。
    “我们不要怀疑那女孩跟他有任何串通,在她来说,那只是——一场恋爱。”
    我一直认为瑞斯爱上了安妮,他最后所说的那几个字更令我确信不疑。
    “她到贝拉去了,”他有点着急地继续说。
    “真的,”我睁大眼睛说,“你怎么知道。”
    “她从布拉瓦尔写信给我,告诉我她经由那里回家。她也只能这样了,可怜的孩子。”
    “我不认为她在贝拉,”我深思地说。
    “当她写信的时候,刚刚出发。”
    我被搞糊涂了。显然有人在说谎,在毫不考虑安妮可能有很好的理由对他撒谎的情况之下,我为了得到嘲弄他的乐趣,从口袋里拿出电报给他,他总是如此得意洋洋,这下可给我逮到机会。
    “那么你对这个怎么解释?”我故作天真地问。
    他似乎一时变成了哑巴,目瞪口呆。“她说她正动身前往贝拉,”他以困惑的声音说。
    我知道瑞斯被认为是很聪明的家伙。在我看来,他相当笨。他似乎从没想过女孩子并不会老是说实话。
    “也到庆伯利。她们到那里干什么?”他支吾地说。
    “是的,那使我感到惊奇。我以为安妮小姐应该在这里忙着替‘每日公报’收集资料。”
    “庆伯利,”他再说了一次。那个地方似乎令他很担忧。
“那边没什么好看的——钻石矿场还没有开工。”
    “你知道女人就是这样子,”我含糊地说。
    他摇摇头走开。我显然给了他一些值得好好思考的事。
    他一离开之后,我的政府官员朋友马上又出现了。
    “我希望你原谅我再次打扰,尤斯特士爵士,”他向我道歉。“但是有一两个问题,我想问问你。”
    “那当然,我的好朋友,”我愉快地说,“问吧。”
    “那有关你的秘书——”
    “我对他一无所知,”我连忙说,“他在伦敦时把我蒙骗过去,骗走了我的重要文件——为此我差点掉进火坑里——而在开普敦像变魔术一般地消失无踪。我是跟他同时在瀑布区没错,但是我是在饭店里,而他在一座小岛上。我向你保证,我在那里时看都没看过他一眼。”
    我停下来喘一口气。
    “你误会我了。我说的是你另外一位秘书。”
    “什么?彼吉特?”我震惊地叫了起来。“他跟我在一起八年了——一个非常老实可靠的人。”
    对方笑了起来。
    “你仍然误解我了,我是指那位女士。”
    “佩蒂格鲁小姐?”我叫了起来。
    “是的。有人发现她从艾格拉莎脱土产店里走出来。”
    “天可怜我!”我插嘴说,“今天下午我自己也到那个地方去过。你可能也看到我从里面走出来!”
    在约翰尼斯堡,似乎连你做任何清清白白的事,也难逃别人怀疑的眼光。
    “啊!但是她不只一次在那里——而且在相当可疑的情况下。我可以私下告诉你,尤斯特士爵士——那个地方被怀疑用来当做这次革命的背后秘密组织的聚会所。这就是为什么我将乐于听你说说,有关这位女士的一切。你在什么地方,用什么方法找她来当秘书的?”
    “她是暂借给我的,”我冷冷地答道,“由你们自己的政府暂借给我的。”
    他听了落荒而逃。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褐衣男子第三十章
                (回复安妮的叙述)
    我一到庆伯利便打电报给苏珊妮,她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找我,沿途不断地打电报告诉我她来的消息。我十分惊讶地发现她真的喜欢我我以为我对她而言,只不过是一项新鲜的玩意儿,但是当我们见面时,她真情地拥抱着我痛哭。
    当我们情绪稍微缓和下来后,我坐在床上,从头到尾详详细细地把经过情形告诉她。
    “你真的一直怀疑瑞斯上校,”她思考着说,“我没有怀疑他,一直到那天晚上你失踪。我一直很喜欢他,而且认为他可以成为你的好丈夫。哦,安妮,亲爱的,不要生气,但是你怎么知道你的那位年轻人说的是实话?他说的每一个字你都相信。”
    “我当然相信,”我愤慨地叫了起来。
    “但是他到底有什么如此吸引你?我看不出他有什么,除了他那有点卤莽的好看外表,以及他那石器时代族长式的恋爱方式之外。”
    我对苏珊妮发了一阵怒气。
    “就因为你已舒舒服服地结了婚,而且发胖了,因此你忘掉了有罗曼史这回事,”我最后说。
    “哦,我没有发胖,安妮,我最近为你担忧,一定瘦得只剩下一层皮了。”
    “你看起来十分丰腴,”我冷冷地说,“我想你一定胖了好几公斤。”
    “再说,我也不认为我过着舒适的婚姻生活,”苏珊妮以悲伤的声调继续说,“我不断收到克雷伦丝严厉的电报,命令我立刻回家。后来我干脆不回他的电报,而我现在已两天多没有他的消息了。”
    我无法认为苏珊妮的婚姻问题有什么问题,等到时机来临时,她还是能跟克雷伦丝和好如初的。我把话题转向钻石。
    苏珊妮脸长长地看着我。
    “我必须解释,安妮,你知道,我一开始怀疑瑞斯上校之后,就为那些钻石担心得要死。我想留在瀑布区,以防万一他把你绑架到那附近什么地方去了,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那些钻石。我很怕把它们保管在我身边——”
    苏珊妮不安地四周观望,好象怕隔墙有耳,然后热切地低声附在我耳旁告诉我。
    “很好的主意,”我赞同地说,“在那个时候,是好主意。但现在就有点棘手了。尤斯特士爵士怎么处理那些箱子?”
    “大的几箱都送到开普敦去了。我在离开瀑布区时,收到彼吉特的信,信中附着寄存的收据。他今天已离开了开普敦,准备到约翰尼斯堡去跟尤斯特士爵士会合。”
    “我知道了,”我深思地说,“那么那些小箱的呢,在什么地方?”
    “我想尤斯特士爵士把它们带在身边。”
    我在脑子里仔细考虑这件事。
    “好了,”我最后说,“是很棘手——但是却很安全。目前我们最好按兵不动。”
    苏珊妮带点微笑地注视着我。
    “你不喜欢按兵不动吧,安妮?”
    “不怎么喜欢,”我老实地回答。
    我能做的一件事是,拿到一张时刻表,看看彼吉特搭的火车什么时候经过庆伯利。我发现火车将于第二天下午五点四十分进站,然后六点钟再开出。我想尽快见到彼吉特,而这似乎对我来说,是一个好机会。河边高地的情势已变得很严重,如果错失了这次好机会,那可能要再等很久,才能再有机会。
唯一使得这一天显得有生气的事,是一封来自约翰尼斯堡的电报。一封最天真无邪的电报:
    “安全抵达。一切顺利。艾瑞克在这里,还有尤斯特士,但是没有彼吉特。你暂时留在原地。安迪。”
    艾瑞克是我们替瑞斯取的假名,我之所以选这个名字,是因为这是一个我特别不喜欢的名字。在我见到彼吉特之前,显然没有什么事可以做。苏珊妮忙着拍一封长长的慰电给远方的克雷伦丝,她变得对他很多情。她真的很喜欢克雷伦丝——当然这种喜欢是跟我与哈瑞之间的喜欢大不相同的。
    “我真希望他在这里,安妮,”她咽一口气说,“我已很久没见到他了。”
    “擦一点面霜,”我安慰她地说。
    苏珊妮在她迷人的鼻子上擦了一点。
    “我不久将再需要一些面霜,”她说,“而这种面霜只有巴黎才买得到。”她叹了口气;“巴黎!”
    “苏珊妮,”我说,“很快你就会玩够了南非。”
    “我喜欢一顶真正的好帽子,”苏珊妮渴望地说。“我明天要不要跟你一起会见彼吉特?”
    “我想我自己去比较好。他在我们两个人面前讲话,会更害羞。”
    因此第二天下午,当苏珊妮边吃着水果,边安详地躺在床上看书时,我却站在饭店走道上,跟一支撑不开的阳伞死命挣扎。
    根据饭店的搬运工说,今天的火车情况良好,很可能准时进站,虽然他很怀疑它是否能通行无阻地到约翰尼斯堡去。
他一本正经地向我保证说,铁轨已经被炸毁了。这令人听起来很愉快。
    火车晚了十分钟进站,每个人都挤出来到月台上,开始不停地走来走去。我不用费劲使看到了彼吉特,急急地向他招呼。他看到我时,象往常一般地紧张起来——这次有点增强。
    “天啊,贝汀菲尔小姐,我听说你失踪了。”
    “我又再出现了,”我一本正经地告诉他,“你好吗,彼吉特先生?”
    “很好,谢谢你——我期望着重新抬起我跟尤斯特士爵士的工作。”
    “彼吉特先生,”我说,“有一件事我想请教你,希望你不介意,但是有很多事都取决于这件事,比你可能想象的更多。我想知道,一月八号那天,你在马罗干什么?”
    他非常惊愕。
    “真的,贝汀菲尔小姐——我——真的——”
    “你是在那里,对不对?”
    “我——为了一些私人的事,我是在那附近,是的。”
    “你不想告诉我是什么事?”
    “尤斯特士爵士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
    “尤斯特士爵士?他知道?”
    “我几乎深信他已经知道了。我希望他没有认出是我,但是从他的一些暗示和谈话看来,我想他恐怕已经知道了。不管怎么样,我准备原原本本跟他说清楚,然后提出辞呈。贝汀菲尔小姐,他是一个古怪的人。有着不正常的幽默感。让我一直如坐针毡似乎能给予他乐趣。我敢说,他一直都十分清楚实情。也许他已知道好几年了。”
    我希望我不久便能了解彼吉特在说些什么。他顺畅地继续说:
    “要一个象尤斯特士爵士那样的人,来替我设身处地想想是很难的事。我知道我是错的,但是那几乎是无伤大雅的错误。我宁可他大发脾气地指责我,而不是沉浸在拿我当他娱乐牺牲品的笑谈中。”
    一声汽笛响起,人们开始挤回车厢里。
    “是的,彼吉特先生,”我打断他的话说,“我很同意你对尤斯特士爵士的看法。但是你为什么到马罗去?”
    “那是我的错,但是在那种情况下是自然的——是的,我仍旧感到在那种情况下,是自然的事。”
    “什么情况?”我绝望地叫了起来。
    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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