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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波洛20 悬崖山庄奇案(海滨古宅疑云、古屋疑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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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会再离开我一个人出去了吧?”他太太说,“至少天黑之后。我希望离开这个地方,越快越好。我再也不会对这块土地感到亲切了。我想,可怜的尼克·巴克利再也不敢睡到她那幢古老的房子里去了。”
    我们插不进一个字,怎样才能把谈话引导到我们感兴趣的话题上去呢?克罗夫特夫妇谈锋极健,他们纺织的谈话之网滴水不漏。这两位什么都想打听:死者的家属来了没有?葬礼几时举行?是否还要验尸?警方有何高见?他们可有线索?传闻在普利茅斯有人被捕,此话有无根据?等等,等等。
    一一回答了这些问题之后,他们便一定要留我们吃午饭,波洛虚晃一枪,说是今天中午我们有约在先,得回去同警察局长共进午餐,这才使他们退却了。
    这时谈话十分侥幸地出现一个短暂的停顿。波洛捷足先登,终于提出了他的问题。
    “哦,这件事,”克罗夫特先生拉拉百叶窗的绳子,心不在焉地对它皱起了眉头。
“我当然记得的。那大概是我们刚到此地不久的事。盲肠炎——当时医生对尼克小姐说……”
    “可能根本不是什么盲肠炎,”克罗夫特太太决不放过一个说话的机会,“这些医生,只要他们办得到,就总想给你来上一刀,而且这一刀总是切在根本没有毛病的地方。
她大概只不过有点消化不良什么的,他们就煞有介事地给她大照一通X光,说是应当去开刀。她呀,那个可怜的丫头同意了,当时正要住到一家休养所去。”
    “我只是随便问了她一声,”克罗夫特先生说,“问她有没有立过遗嘱。当时我不过是想说个笑话而已。”
    “后来呢?”
    “她马上就动笔写了。曾经说过要到邮局去买一张遗嘱纸,但我劝她不必那么小题大作。有人告诉我,立一份正式的遗嘱是十分费事的。反正她表哥是个律师,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事后他可以替她起草一份正式的。当然我知道不会出什么事的,立个简单的遗嘱仅仅是预防万一罢了。”
    “谁做见证人?”
    “哦,埃伦,那个女佣人,还有她丈夫。”
    “后来呢?你们把这份遗嘱怎么处理呢?”
    “我们把它寄给了维斯,就是那个律师,你知道。”
    “确实寄出去了吗?”
    “我亲爱的波洛先生,是我亲自去寄的呀!我把它投进了花园大门旁的信箱里了。”
    “因此,如果维斯先生声称他未曾收到过这份遗嘱……”
    克罗夫特呆住了。
    “你是说邮局把它弄丢了?哦,这是完全不可能的啊!”
    “总之,你确信你把它寄出了?”
    “太确信了,”克罗夫特先生认真地说,“可以起誓的。”
    “好吧,”波洛说,“其实关系也不大,尼克小姐还健在呢。”
    在我们告辞之后向旅馆走去时,波洛说:
    “好啊,谁在撒谎?克罗夫特先生还是查尔斯·维斯先生呢?我得承认,我看不出克罗夫特先生有什么理由要撒谎。把遗嘱藏起来对他能有什么好处呢?况且立遗嘱还是由于他的建议。不,他没有嫌疑,而且他所说的同尼克讲的话对得起头来。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很高兴当我们去的时候他正在烧菜。他在覆盖着厨房桌子的那张报纸的一个角落上留下了拇指和食指的相当清晰的指纹。我趁他不留意的时候把它撕了下来。我要把这些指纹送到我们的好朋友——苏格兰场的贾普警督那儿请他查一查。真是个好机会啊,他可能会告诉我们一些情况的。”
    “什么情况?”
    “你知道吗,黑斯廷斯,我总感觉到这位和蔼可亲的克罗夫特先生天真得有点儿过分。”然后他改变了话题,“不过现在去吃中饭吧,我空空的肚子里好像有一种十分可疑的声音哩。”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    
                      第十五章  弗雷德里卡的反常
    波洛为摆脱克罗夫特先生极其热情的纠缠而灵机一动凭空捏造出来的跟警察局长的约会,看来其真实性实在无可指责。一吃过午饭,韦斯顿上校就来拜访我们了。他是个好看的颇有军人风度的高个子,对于波洛过去的丰功伟绩表示出恰如其分的敬意。由此看来,他大概会得到波洛的合作和帮助的。
    “你在这里可真是我们不可多得的幸运,波洛先生。”他不厌其烦地说。
    他深怕不得不求助于苏格兰场,一心指望独力侦破此案捕获凶手。所以波洛的近在咫尺使他深感欣慰。
    波洛,就如我现在可以断定的,完全信赖这位上校。
    “真怪呀,”上校说,“从来没听说过这种案子。不错,在休养所里的那位姑娘该是很安全了,但你总不能使她永远住在那里边呀。”
    “这正是困难的地方,上校先生,要解决这个难点只有一个办法。”
    “就是——”
    “我们必须找到作案的人。”
    “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啊,这我知道。”
    “线索!只有魔鬼才找得到的线索和证据!”他双眉紧锁,“这种事情老是那么困难重重,根本没有固定的方法可循,如果我们能拿到那枝手枪——”
    “那枝手枪最大的可能是在海底——就是说如果凶手理智健全的话。”
    “啊,”韦斯顿上校说,“这种人的理智往往是不健全的!人们干出来的蠢事往往叫你惊异不已呢。我并不是说在谋杀案里——我们这里不大有谋杀案出现,我高兴能这么说——我说的是在一般的刑事案件当中,人们无以复加的疏忽和愚笨会叫你叹为观止的。”
    “他们另有一套想法吧。”
    “是的——可能。如果维斯就是作案者,我们就很难进行了,他是个谨慎的人,也是个成熟的律师,短时间内不会暴露自己,如果是那个女的,那就比较好办,十有八九她还会再干一下子,女人是没有耐性的。”
    他站起身来。
    “明天上午验尸,验尸官明天会来跟我们一起干,他是不会声张的,目前我们要在暗中进行,不能弄得沸沸扬扬。”
    他向房门转过身去,又突然走回来。
    “老天,我把一件会使你大感兴趣的事给忘了,我要听听你关于这东西的见解。”
    他又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揉成一团的字条,把它递给波洛。
    “我的警察在搜查花园时发现了这个字条,离你们昨晚看焰火的地方不远,这是他们所找到的惟一有点意思的东西,可惜不全。”
    波洛把它摊平,那上头的字写得很大,歪歪斜斜的。
    “……立刻就要钱,不然的话,你……就将发生,我警告你。”
    波洛皱起眉头,把它看了一遍又一遍。
    “很有意思,”他说,“可以放在我这里吗?”
    “当然可以,那上头没有指纹,如果你能从中发现什么线索的话就太叫我高兴啦。”
    韦斯顿上校又站了起来。
    “我真的该走了。明天就要着手进行验尸了,还有,你不会被请去做见证人,但会请黑斯廷斯上尉。我们不想让新闻记者知道你也参与此事。”
    “我明白。那位不幸姑娘的家属有什么消息吗?”
    “她父亲和母亲今天就要从约克郡到这儿来,他们将在五点半左右到。真可怜哪,我实在同情他们,他们打算第二天就把遗体带回去。”
    他摇摇头。
    “不愉快的事情,我一点兴致都提不起,波洛先生。”
    “谁提得起呢,上校先生?正如你所说的,这是一件不愉快的事。”
    他走了以后,波洛把那张纸头又察看了一遍。
    “有很重要的线索吗?”我问。
    他耸耸肩。
    “谁说得准呢?是封讹诈信!在昨晚我们的宴会上有人为了某种很不愉快的事而急需一笔钱,当然,可能是个陌生人。”
    他用放大镜看了看那些字。
    “黑斯廷斯,你觉得这种书法熟悉吗?”
    “它叫我想起——啊!有了——它叫我想起赖斯太太的信!”
    “是的,”波洛慢吞吞地说,“是像的,确实很像。怪啊,不过我想这不是赖斯太太的字迹。”这时有人正在敲门,他说,“进来。”
    来人是查林杰中校。
    “没有什么事,只不过来看看,”他解释说,“我想知道你们有没有什么进展。”
    “说真的,”波洛说,“现在我觉得我不但没有进展,反而倒退了,好像在向后前进。”
    “糟糕。但我并不真的相信,波洛先生。我听说过你的一切事迹,并且知道你是个多么与众不同的人物,他们说你从来没有失败过。”
    “那可不是真的,”波洛说,“一八九三年在比利时我曾告失败。记得吗,黑斯廷斯——我对你讲过的,那盒巧克力的案子。”
    “记得的,”我说着微笑起来,因为当时波洛对我讲了那个故事之后指示我说,如果以后我发现他得意忘形了,就对他说“巧克力盒子!”而就在他给了我这个指示以后只过了一分钟零十五秒,我发现他又开始吹嘘起来,就对他说:“巧克力盒子!”谁知道他竟恼羞成怒了。
    “哦,”查林杰说,“那是老早以前的事了,不算。你会把这个案子搞个水落石出的,是吗?”
    “这我可以发誓,赫尔克里·波洛说话算数。”
    “好!有什么想法没有?”
    “我怀疑两个人。”
    “我想我不应该打听他们是谁吧?”
    “我也不会告诉你的,我可能转错了念头。”
    “我想,我当时不在现场,总不在嫌疑之列吧?”查林杰眨眨眼说。
    波洛对他面前这张古铜色脸宽容地笑了笑:“你八点三十几分离开德文波特,到达这里是十点零五分——案发后二十分钟,但从这儿到德文波特只有三十英里,由于路面平滑,这段距离你通常只用一个小时就够了,因此,你看,你不在场的证明其实是很有漏洞的。”
    “啊,我——”
    “你得明白,我要查明每件事,你当时不在场,如我刚才说的,是得不到证明的,但除了不在场之外还有其它一些情况却对你有利。我认为,你一定很想跟尼克小姐结婚吧!”
    查林杰脸红了。
    “我一直想跟她结婚。”他声音嘶哑地说。
    “很对,然而——尼克小姐已跟另一个人订了婚,这可能成为杀掉另一个男人的理由,但其实没有必要——他已经像一个英雄似的死去了。”
    “这么说来这是真的了——尼克跟迈克尔·塞顿订了婚了?这个消息今天早晨已经传遍全城。”
    “是呀,消息会传得这么快可真是件有趣的事。以前你从来没有猜疑过这件事?”
    “我知道尼克跟别人订了婚——她两天前告诉我的。但她没有透露那个人是谁。”
    “是迈克尔·塞顿,而且我想他给她留下了一大笔钱财哩。啊!肯定地说,从你的立场上讲,现在杀掉尼克可完全不是时候,目前她在为爱人痛哭流涕,不过,她的心会逐渐平静下来的。她正当妙龄,我想,先生,她对你一向青睐有加……”
    查林杰沉默了一两分钟。
    “如果是……”他喃喃地说。
    这时有人敲门。进来的是弗雷德里卡·赖斯。
    “我一直在找你,”她对查林杰说,“他们告诉我你在这儿,我想知道你有没有把我那只表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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