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味书屋 > 恐怖科幻电子书 > 希区柯克悬念故事集 >

第90部分

希区柯克悬念故事集-第90部分

小说: 希区柯克悬念故事集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最后,他们爬上滑溜溜的河岸。她的头发像海藻一样堆在她头上,衣服紧贴在她身上,显得乱七八糟。

    她是克利夫见过的最可爱的女人。

    他呻吟着去拉她的手。“凯蒂,凯蒂,我爱你。你应该知道这一点!”

    她顺从地靠进他的怀中,寻找地扬起嘴巴。突然,她大叫一声,挣脱开。“不,不!我不想再次造成死亡!”

    他盯着她,不解地眨眨眼。“凯蒂……你到底在说什么?”

    她转过脸。“在你来之前,有一个男人……”“我知道。你告诉我你丈夫解雇了他。”

    “那是我告诉你的,”她低声说,“但我认为托伊杀了他!”

    “杀了……”克利夫抓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拧过来。她双眼紧紧地闭着。“你在说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托伊发现我们在一起笑。就这么回事,克利夫。我发誓没有别的!”

    “好吧,我相信你。往下说。”

    “第二天早晨,乔尔就不见了。托伊告诉我他半夜离开了。”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呢?”

    “他没有带装满他东西的箱子。”

    “如果你丈夫把他吓坏了,他可能来不及拿走。为什么你认为托伊杀了他呢?”

    “因为……”她打了个冷战。“我就是知道!”

    “这是一个女人的推理,凯蒂。”

    “他是一个流浪汉,没有一个亲人,没有人会怀念他。”

    “凯蒂,我不喜欢托伊·莱德伯特,但那可能是因为我对你的感情,即使如此,我也不能相信他会杀人。”

    “你不了解他。他非常卑鄙,非常残忍!”

    “为什么你要跟他结婚呢,凯蒂?”

    四年前,凯蒂的父母在一次车祸中死去,她孤苦伶订,身无分文,把托伊的求婚当作一种拯救。她那时十七岁,高中还没有毕业,不知道该怎么办。托伊是一个富裕的农场主,他整洁、节俭,似乎是一个善良温柔的男人。她不爱他,但也许爱只是小说和电影中才有的东西。结婚四年来,她明白了,他的节俭其实是吝啬,他温柔的外表下是一颗残忍的心。比如,他们住的地方离镇子七英里,托伊一年两次开车带她去镇里,允许她买几件衣服。他把多余的钱都花在购买农用设备上。最近,他又变得不可理喻地嫉妒。

    这是一个古老而可疑的故事。克利夫无法掩盖他的怀疑。

    “如果他像你说的那样,那么你为什么不离开他呢?总可以逃走吧?”

    “我想过逃走,但他发誓说他会找到我,杀了我。我相信他的话。”

    克利夫知道她真的相信,她真的被吓坏了。

    “凯蒂,你还没有说呢。你爱我吗?”

    “我……”她抬头盯着他,眼睛突然睁大了。“我不……这是错误的,克利夫!”

    “你跟他结婚,这错误更严重,”他冷静地说。“你不爱他,却跟他结婚。瞧,我要去莱德伯特那里,告诉他我们的事,然后我要带你离开。”

    她的双手剧烈地颤抖起来。“不!他会杀了你的,克利夫!”

    “凯蒂,现在听我说,”他温柔地说。“我也是一个流浪汉。我没有定居的理由。现在我有了。”

    显然,这正是她想听的话。她的抵抗崩溃了。她在他的怀中颤抖,他知道她害怕莱德伯特,但是,当他告诉她穿上鞋时,她听从了。他们手拉手向屋里走去。

    他们不必去找托伊。那天早晨他就开始将干草打包。当他们走向屋里时,克利夫没有听到拖拉机的马达声,显然,托伊回去吃午饭了。当他们走近时,他从厨房里走出来。

    凯蒂的手像个吓坏的小鸟一样跳动,克利夫紧紧地握住它。

    “莱德伯特,凯蒂和我相爱……”

    “就像你唱的那些歌一样,嗯?”托伊温和地说,他的眼睛变得像光滑的大理石一样,克利夫明白了凯蒂为什么害怕他。

    克利夫说:“我们要一起离开。就在今天下午。”

    “是吗?”

    克利夫离开凯蒂站着,随时准备迎接托伊的进攻。他相信,如果一对一地格斗,他能战胜对方。

    但是,托伊却看着凯蒂。“你是我的妻子,凯蒂。你属于我,就像这农场和里面的一切一样。我将杀掉那些试图从我手中抢走任何东西的人。”

    “你无法阻止我们,莱德伯特,无论是用威胁还是别的什么。”

    克利夫瞥了凯蒂一眼。“他只是想吓唬我们,凯蒂。”

    托伊仍然没有看他。“凯蒂,你知道我说话是算数的。”

    凯蒂双手颤动,一只手伸到嘴边,咬着手关节。她盯着克利夫,眼中充满恐惧。“克利夫……我很抱歉!我不能!我就是不能!”她呜咽着向屋里跑去。

    克利夫朝她迈出一步,然后转向托伊。

    托伊的脸上没有胜利的表情。他平静得就像在谈论天气。

    “当我今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我希望你已经离开,歌手。你多拿一个月的薪水。为什么你不为此而歌唱呢?”他转身离去,再也没有回头。

    克利夫凝视了他一会儿,然后跑进屋里。凯蒂躲在卧室里。

    他在门外求她,哄她,威胁她。她一遍遍地说着同样的话:“走开,克利夫!
    请你走开!“

    最后,他知道自己失败了。也许她根本就不想和他一起离去。

    他步履沉重地走到他的屋里,把东西装进背包中,离开了。

    当他沿着路边行走时,听到河那边拖拉机的轰隆声。

    走了一个小时后,他的脑子逐渐清醒起来。他意识到,凯蒂担心的是他的安全,而不是她自己的。他早就应该明白这一点。他气糊涂了。

    他转身向回走。他一定要带走她,就是抱也要把她抱走。

    当他再次看到那栋房子时,已经走了两个小时了。在他看到房子前,先听到田里拖拉机的声音。

    后门开着,但凯蒂不在厨房。他走进屋里,喊着她的名字。

    没人回答。

    他在卧室发现了她,她几乎被猎枪子弹炸成两半。

    克利夫踉踉跄跄地冲到外面,心里直想吐。远处拖拉机的轰鸣撕扯着他的神经。他知道托伊杀了她。他今天晚上回来时,会假装发现凯蒂死了,然后归罪于逃走的雇工。

    但是,为什么呢?他为什么杀害她呢?

    克利夫向田里走去,开始跌跌撞撞地,但是慢慢恢复了正常。

    拖拉机拖着一辆干草打包机,正准备掉头。托伊一看到克利夫,就停下拖拉机,但他没有关上马达。于是干草打包机继续在转动。

    托伊冷静地说:“我没有想到会再见到你,歌手。”

    “为什么?为什么你那么做,莱德伯特?”为了压过拖拉机马达和打包机的轰鸣,克利夫不得不大声喊道。“她不想离开你了!”

    “不,她想要离开。当我回到屋里时,她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克利夫看到他咧嘴一笑。“她一直等到确信你已经走了。她说,她不想让你受到伤害。她要自己走。”

    克利夫狂怒之下,伸手抓住托伊衬衫的衣襟,把他从拖拉机驾驶座上拉下来。

    他的律师说:“这么说你杀了他?”

    “是的,我杀了他,”克利夫说。“是的,我杀了他。”

    “但是尸体呢?一直没有发现尸体。警长到处找遍了。我想你现在已经知道,你是因为杀害凯蒂而受审。既然你不能,或不愿,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警长猜测你也杀了莱德伯特,并把他埋到了什么地方。”

    “干草打包机?它还在田里吗?”

    “不在了,拖拉机和干草打包机第二天就被开进谷库,但干草仍在那里。那天晚上下雨了,把干草都淋湿了。”

    “雨水,”克利夫说,“我想雨水把血冲掉了。”

    “血?”

    “你知道,莱德伯特喜欢他的机器胜过喜欢凯蒂。”克利夫毫无表情地看着他的律师。“我把他从拖拉机上拉下来,打了他一拳,把他打进了干草打包机。我可以救他的,但我没有。告诉警长,他将会在最后两捆干草中找到托伊·莱德伯特的遗骸。”





    海 滩 之 夜

    乔治和贝蒂是城里的一对夫妇,每个夏天都来我们这里的海边避暑。乔治这人比较内向,贝蒂则漂亮活泼,真不明白她怎么会选中乔治。不过,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我见过许多看上去不般配的夫妻过得非常和谐。

    别误会我的话。乔治是一个非常出色的人,是那种非常真诚可信的人。你只要稍微跟他接触一下,就能看出这一点。

    去年夏天他们夫妇没有到我们这里来,好像他们去了斯普鲁斯海滩。贝蒂告诉我妻子,她和乔治就是在那里订婚的,对她来讲,那个地方充满了浪漫的回忆。我觉得不可理解,但我妻子说我这人比较麻木,不懂女人这些细腻的感情。

    不管怎么说,今年六月,乔治和贝蒂带着两个女儿又来到我们这里,两个小姑娘一个八岁,一个六岁。我一眼就看出乔治身上发生了变化。他显得无精打采,走路时,双手插在口袋里,低着头,从来不看前方。只有和孩子们在一起时,他才活跃起来。

    我妻子很善于跟人相处,不久,我就看到她和贝蒂在一起窃窃私语。我妻子告诉我,乔治的变化是从去年夏天去斯普鲁斯海滩后开始的,贝蒂怎么也搞不明白他是怎么回事。

    不久,乔治来看我,我当时正在修剪草坪。我和他一起坐到门廊上,很显然,他有话要告诉我,但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最后他脱口而出,说:“警长,请你告诉我,一个人是不是应该为了抽象的正义而毁掉自己的幸福?”

    “瞧,乔治,”我说。“没人能回答这样的问题。你必须说得具体些。”

    我期待他说下去,但乔治喃喃地说了声“你说得对。”就再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就走了。

    第二天,他又回来了,比上次还紧张。他试探地问:“如果我告诉你一件罪行,你一定会去报告吗?”

    “也许去,也许不去。这要看具体情况,比如说,是不是在我的管辖范围内,罪行严重不严重,等等。”

    “那是谋杀。”

    我迅速打量了他一眼,他脸红了,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不是我,”他马上说。“即使我想杀人,也不知道怎么杀。”

    我叹了口气。当然,他说的对。他不是那种暴力型的人。虽然在我三十三年的警察工作中,我知道这也很难一概而论,特别是像乔治这样内向的人。


    我预感到他这次会说实话,我承认自己非常好奇。于是我走到厨房,倒了两杯苹果汁,让他润润嗓子,进入谈话的气氛。

    不久,他就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他的故事回溯到十一年前,那时他正在追求贝蒂。他们在高中时,他就认识贝蒂了。他非常崇拜她,但是,由于害羞,他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他曾经鼓足勇气请她出去玩,但她一口拒绝了。他受到很大的伤害,从此对她一直是敬而远之。

    那年夏天,他二十二岁,刚刚通过会计师资格考试。他秋天就要去波士顿工作,那工作非常不错,在此之前,他可以玩几个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