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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波洛21 古墓之谜(美索布达米亚谋杀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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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罗在房子四处搜查。他由五斗橱上拿起一张相片、上面是一个留着白山羊胡须的老人。他表示好奇地望望我。
    “那是雷德纳太太的父亲。”我说,“是她告诉我的。”
    他把相片放下,然后瞧瞧梳妆台上的东西——都是简朴的龟甲制品——简单,但是很好。他瞧瞧书架上的书,大声念出书名。
    “希腊人概论、相对论入门、斯坦侯普夫人传、游览车、返回麦修撒拉、林达·康顿传。是的,由这些书籍我们可以看出一点,你们这位雷德纳太太不是一个傻瓜。她有头脑。”
    “啊,她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我热切地说,“读过很多书。
样样精通。她一点儿也不平凡。”
    他瞧瞧我,笑了笑。
    “对了,”他说,“这一点我已经了解了。”
    他过去继续查看,他走到盥洗台前面站了一会儿,只见上面摆着许多瓶子和面霜。然后,突然之间,他跪下来,检查那块地毯。
    我和瑞利大夫马上过去同他在一起检查。他在查看一块小小的深褐色的污点,在地毯的褐色部分几乎是看不见的。事实上那块污痕只有蔓延到一个白条纹上时才可以看得见。
    “你觉得怎么样,大夫?”他说,“这是血迹吗?”
    瑞利大夫跪下来看。
    “也许是的,”他说,“你要想让我确定一下,我可以检查。”
    “那么,劳驾。”
    白罗先生检查那个水瓶和洗脸盆:那水瓶摆在盥洗台的一边,洗脸盆是空的,但是盥洗台旁边有一个旧煤油桶,是盛脏水用的。
      他转身对我说:
    “你记得吗,护士小姐?你在一点欠一刻离开雷德纳太太的时候,这水瓶是在洗脸盆外面呢?或是在里面?”
    “我不能肯定,”过了一两分钟,我说,“我倒觉得是摆在洗脸盆里面的。”
      “啊?”
      “不过,你要知道,”我连忙说,“我只是这样想,因为,通常都是那样。仆人午餐后都是把它像那样放的。我只是觉得,如果不在面盆里,我会注意到的。”
    他很欣赏地点点头。
      “是的,我了解这一点。这是由于你受过医院的训练。病房里的东西如果不是原来的样子,你就会把它摆对,而且几乎没注意自己这样做。那么,命案之后呢?是不是同现在的情形一样?”
    我摇摇头。                         
    “当时我没注意,”我说,“我当时想要知道的只是这里是否有任何可以隐藏人的地方,或者是否凶手遗留下什么东西。”                                        
    “这是血迹,不错。”瑞利大夫爬起来说,”这个很重要吗?”
    白罗困惑得直皱眉头,很急躁地将两手一甩。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这也许毫不重要。你要是要我说,我可以说那个凶手碰到她——他的手上有血——很少的血,但是仍然是血——所以他就过来洗洗手。是的,情形可能是像这样。但是我不能贸然下结论说一定是如此。那块血迹也许一点也不重要。”
    “大概只有根少的血,”瑞利大夫犹豫地说,“要是喷出来的血不会像那样。也许是由伤口渗出的一点点血。当然啦,假若他用手摸摸看有没有血——”
    我打了一个寒战,我仿佛看到一个可憎的画面:我仿佛看到一个人——也许就是那个猪面孔的、负责摄影的那个青年,把那个可爱的女人打倒,然后弯下身,用手指摸摸伤口是否有血,专心地凝视着,样子很可怕。他的脸,也许完全不同——露出凶狠、疯狂的样子。
    瑞利大夫注意到我打寒战。
    “怎么啦,护士小姐?”他说。
    “没什么——只是浑身起鸡皮疙瘩,”我说,“一只鸡由我的墓上走过。”
    白罗先生转回头瞧瞧我。
    “我知道你需要什么,”他说,“不久,等我把这里检查完了,我和大夫要到哈沙尼去,我们会带你一起去。你会请护士小姐吃茶,对不对?大夫?”
    “荣幸之至。”
    “不,不,大夫。”我抗议道,“绝对不可以。”
    白罗先生友善地在我肩膀上轻轻地拍拍,这一拍是英国式的,不是外国式的。                   
    “护士小姐,你就照我的意思做吧。”他说,“而且,这样对我是有益的。我还有很多事情要讨论,但是不能在这里讨论,因为这里大家都要保持体面。雷德纳博士,他崇拜他的太太。
他相信——啊,非常相信——别人对她的想法和他一样;但是,以我看来,那是不合人情的!对了,我们要——该怎么说呢——毫不宽容地讨论雷德纳太太的一切情形。那么,就这样说定了。等我们这里的事完了,我们就带你一起去哈沙尼。”
    “我想,”我犹豫地说,“不管怎么说,我该离开这里了。再留在这里是很尴尬的。”
    “在一两天之内不要这样做,”瑞利大夫说,“在葬礼以前你总不好走呀。”
    “你倒说得好,”我说,“假若我也让人害死呢,大夫?”
    我那样说,是带着半开玩笑的态度。我想瑞利大夫也会认为那样,并且也许用同样开玩笑的方式回答卜
    但是,我感到很惊奇,白罗先生忽然一动不动地站在室中央,两手抱着头。
    “啊,不知道那是不是可能的,”他喃喃地说,”这是一种危险——很大的危险——那么,我们能怎么办呢?我们要如何防备呢?”                      
    “怎么,白罗先生,”我说,“我不过是说笑话!谁会要害死我呢?我倒想知道。”
    “呀——或者另外一个人,”他说。我一点也不喜欢他那种说法,令人毛骨悚然。          
    “可是为什么呢?”我追问。
    于是他非常直接地望着我。
    “小姐,我常说笑话,”他说,“我常笑。但是,有一些事并不是开玩笑的。由于我的职业,我知道有些事情。其中之一,最可怕的,就是这个:
    “谋杀是一种习惯……”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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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罗在离开之前,在考察团的房子和四周绕了一圈。他也以经过二道手的方式向仆人们问了几句话一那就是说,瑞利大夫把他们的问答由英语译成阿拉伯语,再由阿拉伯语译成英语。
    这些问题主要的是关于我和雷德纳太太看到向窗内窥探,以及第二天拉维尼神父同他交谈的那个生人是什么样子。
    “你实在以为那个人与那件事有关系吗?”当我们的车子在前往哈沙尼的路上一跳一跳地开过去时,瑞利大夫问。
    “我需要所有的一切资料。”这就是白罗的回答。
    实在的,这就可以充分说明他的方法。后来我发现,事情元分巨细——即使鸡毛蒜皮样的闲话——他都感到兴趣。男人通常不是这样爱听闲话的。
    我们到达瑞利大夫家的时候,我得承认,我很高兴,我喝到很好的茶。我注意到,白罗在他的茶里放了五块方糖。
    他用小茶匙很仔细地搅和他的茶,同时说:“现在我们可想谈什么就谈什么了,是不是?我们可以决定谁可能是凶手。”
    “拉维尼、麦加多,或是瑞特?”瑞利大夫问。
    “不,不……那是第三种看法。现在我想专谈第二种看法——忽然神秘地出现了多年不见的前夫,和小叔子那个问题统统搁在一边,现在让我们很简单地讨论一下,考察团里哪一个人有办法,也有机会害死雷德纳太太。谁可能这样做,”
    “我还以为你不重视这个看法呢。”
    “一点也不重视。但是我生来就有体谅心。”白罗表示责备他说,“我能当着雷德纳博士的面讨论可能引起他的一个团员谋害他妻子的动机是什么吗?如果那样,就不够体谅了。我不得不支持他的想象,说他的太太值得敬重,而且每个人都敬重她。
    “但是,事实根本不是这样。现在我们可以毫不留情、非常客观地说出我们心中想的事。我们不必再顾及别人的感受。这就是列瑟兰护士可以协助我们的地方。我相信,她是个很有洞察力的人。”
    “啊,这个就不知道能不能帮忙了。”
    瑞利大夫递给我一盘热的烤麦饼——“给你提提神,”他说,“这些麦饼很好。”
    “现在,说吧,”白罗先生以友善的闲聊的方式说,“护士小姐,你要告诉我,每个团员对雷德纳太太确实的感觉如何。”
    “白罗先生,我到这里才一个星期呀!”我说。
    “像你这样聪明的人,一个星期足够了。护士可以很快地估量出实际情况。她一旦有所判断,就会坚持她的意见。说吧,让我们开始吧。譬如说,拉维尼神父?”
    “啊,这个,我实在不知道。他和雷德纳太太似乎很喜欢一块儿谈话。但是他们通常用法语交谈。我自己的法语不怎么好,不过,我小时候在学校学了一点。我想他们的谈话主要是关于书籍方面的。”
    “他们,可以说,相处很友善吧——是吗?”
    “啊,是的,可以这么说。但是,我仍然以为拉维尼神父觉得她这个人难以了解——这个——他由于她难以了解,几乎感到烦恼,不知道你是否知道我的意思。”
    于是,我便告诉白罗我到那里的第一天,在挖掘场和拉维尼神父谈话时他把雷德纳太太称为一个“危险的女人”。
    “这是很有趣的,”白罗说,“那么,她——你以为她对他如何想法?”
    “那也有些难说。我们很难知道雷德纳太太对别人如何想法。有的时候,我想,她也认为他难以了解。我记得她曾经对拉维尼神父说他不像她认识的任何一个神父。”
   “给拉维尼神父订购一段大麻索(按,绞刑索就是大麻纤维编的;此处即指绞刑索——译者注)。”瑞利大夫开玩笑地说。
    “我的好朋友,”白罗说,“你不是有病人要照顾吗?我绝对不想留你,害你耽误你的工作。”
    “我有一医院的病人呢。”瑞利大夫说。
    于是,他站起身说白罗的话虽然说得很含混,但是他明白他的意思,还是心照不宣吧。然后,就哈哈大笑地离开了。
    “这样比较好,”白罗说,“现在我们要举行一个有趣的两人密谈。但是,你不要忘记吃茶点呀。”
    他递给我一盘三明治,并且建议我再喝一杯茶。他实在是很和悦、很殷勤。      、
    “现在,”他说,“我们继续谈你的印象吧,照你想来,那里有谁不喜欢雷德纳太太呢?”
    “不过,”我说,“这只是我的意见。你可不能说是我说的。”
    “当然不会。”
    “我以为麦加多那个小娘儿们相当恨她!”
    “啊,但是麦加多先生呢?”
    “他对她有点受慕之情,”我说,“我想,除了他的妻子之外,女人都没有注意他。但是雷德纳太太对人很亲切;她对一般人和他们所说的话都表示很感兴趣。我想,这个可怜的人就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
    “那么,麦加多太太——她不高兴吗?”
    “她很吃醋,这是很明白的——这是实话。当你的身边有一对夫妇的时候,你就得非常当心。这是实在的,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令人惊奇的事。你不会想象到,女人若遇到一个与丈夫有关的问题,她们会如何想入非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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