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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楚国 - 太平裂碑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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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後疾风用力拉著陆寄风,将他拉倒在封秋华身旁,一手撬开封秋华的口,将陆寄风流血的手指放了进去,挤出几滴血在封秋华口中,才放开陆寄风,并将封秋华的身子扶起,自己坐在他背後,双掌抵著封秋华的背,专心地运起功来。
  陆寄风看著疾风道长以自己的血喂封秋华,又替他运功,看样子是想救活必死无疑的封秋华。这下子陆寄风多日的疑惑瞬间全解了开,但是却也更加茫然,呆呆站在原地,心中乱作一团。
  陆寄风想著:“原来我所服的就是天婴,那我的身体变成什么了?受了伤马上就好,就连死,都可以再活过来……”
  他举起手看了看被剑刺入的小伤口,果然只剩下一道疤痕,就连这疤痕也正在迅速地变淡,很快就会看不见了。
  他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惶怖,似乎自己不再是人类,而是某种怪物。
  两个大人一个小孩,就这样一语不发地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疾风道长盘膝打坐在封秋华背後,替他顺了一阵子气,果然察觉出一道生机迅速地流了只剩一口气的封秋华体内,散向奇经八脉,只是三焦之位都是空荡荡的,生气流不进去。
  疾风道长为他行了两遍气,才将依然死人一般的封秋华放在地上,站起了身,不知在想什么。
  一会儿,他走向陆寄风,道:“你把服下天婴的过程详详细细地跟我说了。”
  陆寄风本有些迟疑,转念一想:今日落在他们手中,隐瞒也没有意义,便略加回忆,将过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他口齿清晰,思绪有条有理,说得疾风与灵木都完全了解前因後果。
  …







第 八 章 紫芝谁复采
 
  疾风与灵木二人神情凝重地听毕,一听到那红色巨参竟夜夜要咬噬云若紫,云若紫也视之如敌,心中更加肯定被陆寄风误服之物,就是天婴。
  天婴兼有至阴与纯阳,不管是遇见妖魔,或是仙圣,都会本能地接近以吸收其精华,但却不出现在凡人面前,以免被凡俗的浊气所染。是以疾风与灵木在终南山找寻许久,只远远地见到了天婴的影子一闪,根本无法补采得到。
  而天婴不顾陆寄风在场,硬要咬噬云若紫,也可见云若紫身上的至阴有多么纯粹。两道士沉默不语,好半晌,疾风才道:“师弟,你有什么主意?”
  灵木说道:“天婴居然让他给服下,我们不能就这样断了希望。他的血能救人,或许他本身就能取代天婴,只是究竟对不对,还得请示师父。”
  疾风问道:“你的意思是要带他上通明宫?”
  灵木道:“否则我也无法可想了,总不能就放他走。”
  疾风道:“万一得以他活活地炼药呢?”
  灵木听了,只是不语。
  疾风转头对陆寄风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
  陆寄风听他们的讨论,虽不明白得全,却知晓大要。他倒是不怕,道:“我叫陆寄风,吴郡吴人。我没有家人,只有一位老管家陆喜,和朋友柳衡的母亲要我照顾,此外无人了。”
  听他说得如此乾脆,疾风“唔”了一声,又是沉思。
  陆寄风大著胆子道:“我……我服的天婴究竟是什么东西?道长就算要抓我炼药,也该让我明白吧!”
  疾风冶然道:“小子,你不怕么?”
  陆寄风道:“怕又怎样?我和若紫妹妹连强盗也遇著了,横竖不过是死罢啦!”
  疾风道长双眉微竖,道:“你将我们比作了萧冰那妖道的贼夥?”
  陆寄风不甘示弱地说道:“你们一见面,不分青红皂白便要杀我们,我不知道什么正道妖党,总之是你们都一样!”
  疾风气得脸色一红,却忍了下来,道:“好!很好,你不知轻重,却在这里大言炎炎!你可知道拜畜牲、事妖姬的天下百寨联是什么玩意吗?你又听过‘断三纲,弃五伦;道一贯,我为尊’的邪论吗?那便是和这小妖女同出一源的女魔头创立的邪教!”
  这个邪教,陆寄风真的从未听过。只见疾风道长续道:
  “创立‘圣我教’的魔女舞玄姬,道行高深难测,据说本是条狐狸。这毛畜不知何朝何代得的机缘,让她修成了这般高强,天下间无人可以制衡。世乱之际,天地精华交会而生天婴,只有以天婴炼丹,设法让那魔女服下,才有可能破坏她的至阴功体,也才有机会杀她。
  想不到……唉!’
  陆寄风不服地说道:“你们说若紫妹妹是妖女,可她又没作恶害人,却要杀她,这有何道理?”
  疾风道:“哼!你懂得什么?她如今还小,万一长大了,本性驱使,必会成为舞玄姬同党,难道要留她为祸?”
  “你们只说别人是妖,我看你们比妖还坏得多!妖又没害人,你们却老是杀人!”
  疾风冷笑三声,道:“说你无知,你便真的说出无知之言了!妖魔没害了你,可是你知道舞玄姬怎样增加她的功力?为了得到西方黑风山的灵气,她曾经将山下整个镇的居民尽行害死,将他们的魂魄锁在原地,成为一座鬼城,永远不得超生,好为她镇守住四象方位,让她吸尽山灵!”
  陆寄风一怔,登时便无话可说。
  灵木道长叹道:“小子,老实告诉你,这妖女的信众,多半都是自愿奉她为神的。她号召力渐渐强大,迟早有一天,正道会因她而绝。”
  陆寄风更是愕然,道:“她若是那么可怕,为何大家还是要信她?”
  灵木道:“信奉妖女者,几乎都可以完成自己的第一个世俗心愿。之後便看你的表现与忠心,再给你实现心愿的机会。”
  实现任何心愿?陆寄风咋舌,天底下居然有人夸此海口,难道她是神仙吗?
  陆寄风的神情看在灵木眼中,灵木微微一笑,道:“你也不必将她视作无所不能。会听凭她驱使之人,所想得到的心愿,往往也不过是些龌龊鄙俗、平凡无奇的念头。不外是财富、权力、武功、法术、美色等等。这样一批物欲横流之人聚而为群,可谓蛇鼠一窝!他们在舞玄姬的妖法下得了这些,便以她为至高无上的真人,听了正统的道门真理,总是不层地嘲笑:
  ‘大道理能让我富有吗?修身养性能让我快意恩仇吗?’进而蔑祖欺师,背君违道,无所不为。
  唉!舞玄姬封锁魂魄,尚非极恶;最可怕的是腐蚀人心啊!”
  陆寄风咬了咬唇,默想了一会儿,用力摇著头道:“不会的,若紫妹妹不会变成这样。”
  疾风不以为然地斜睨著陆寄风,也懒得与他的幼稚之见争辩,只道:“你既服了天婴,便不能放你走,得跟我们回通明宫,见过真人,再作议处!”
  陆寄风抱住了云若紫,道:“那么若紫妹妹呢?”
  疾风暍道:“自然是一剑杀了!”说著又提起剑来,便要刺去。
  陆寄风叫道:“你们杀了她,我也不活!”
  疾风和灵木都是一怔,灵木苦笑道:“陆小兄弟,你真是个大义人啊!只是你服了天婴之後,身体受了损伤,总能还原为初,除非是断了头,或是破挫骨扬灰,否则要死没这么容易。”
  陆寄风发了狠,道:“我若死不了,见到断崖就跳,见到深谷就投,总要摔个不死不活,再不然找机会自焚,你们拦得住吗?”
  陆寄风怀中的云若紫破封住的穴道已自行冲解了开,发出一声低吟,悄然醒转,正好听见陆寄风的话,惊得抱紧了陆寄风的颈子,“哇”地哭了起来,叫道:“你别死,你别死啊!”
  陆寄风抚著她的头发:心中凄哽,柔声道:“别怕,我是说著玩的。”
  疾风与灵木二人面面相觑,这小孩聪慧过人,居然能识破灵木的天行步,反应又这么快速,这一路上要看紧他,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灵木搓著手,喃喃道:“这可真麻烦……”
  反倒是陆寄风有了主意,道:“两位道长,我随你们去就是。”
  疾风闷哼,道:“怎有如此容易?你想怎样,直说了吧!”
  陆寄风道:“我一时好心,反被道长你整个半死不活,如不是若紫妹妹,以及终南猛虎,这条命早已不在,若紫妹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用我的命换她的。”
  疾风沉声道:“怎么个换法?”
  陆寄风道:“她是你徒弟的结义之女,我必得护送她回到家人身边,等她平安回家之後,我……我任凭道长处置就是。”
  疾风嘿地一笑,道:“你随我们回通明宫,除去妖女的根本,还是在你身上。现在一时不杀这小妖女,将来金丹成功之後,我们也不会放过她的。”
  陆寄风暗想:“等若紫妹妹回到家中,我对云老爷说出这层,请他藏匿起若紫,教这雨名妖道找不到!大下了我半路上设法自杀,或跳入绝涧,教他们一生寻我不著,也就不会炼成害死若紫的丹药了。”
  陆寄风将心一横,点了点头。
  疾风依然不信,问道:“若要拿你的血肉之躯,活活地炼成丹药,你也肯吗?”
  灵木道:“陆小兄弟,这鼎炉之功,确是有以活人为材的,你别以为我们在唬你。”
  陆寄风不禁恼火,道:“我不答应,你们也还是要捉了我去,还是要拿我作药,又说这些做什么?难道我不肯,你们便罢手了吗?”
  灵木心中有愧,长叹了一声,道:“师兄,咱们再逼他,可不成了,不如……不如完成他的遗愿吧。”
  疾风脸色仍然十分难看,没说什么,一把抱起封秋华,负在肩上,道:“这妖女的家人在何方?”
  灵木一喜,连忙对陆寄风道:“你带路。”
  陆寄风微见迟疑,道:“云老爷一家避祸东行,现在到了什么地方,我也不知。”
  疾风脸上又是一沉,正要发作,陆寄风续道:“我想云老爷会在洛阳暂避,我们到了洛阳,就易打听了。”
  疾风只好道:“走!”
  陆寄风扶起云若紫,两人先走到停放著的小车边,那两头幼虎玩累了,正在打盹,云若紫钻进车中,二虎被云若紫这么一闹,稍稍醒来,便抢著搭在她身上,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疾风稀疏的双眉一挑,道:“这又是什么?”
  陆寄风将猛虎如何舍身相救的事说了一遍,疾风与灵木都不禁动容,疾风却板起了脸,冷然道:“这小子好不婆婆妈妈!什么恩都要报,报得完吗?”
  话虽如此,他的神情却已缓和了许多,也不时对陆寄风露出同情之色,想来是想到了他此行上通明宫,生死未卜,为他感到可惜。
  有疾风和灵木这两名高手护送,陆寄风心里也感甚安,就算遇上了胡兵或是盗匪,有这两名道长在,也根本就不足为虑。众人这一行甚是快速,疾风背负著封秋华一个百来斤的汉子,健步如飞,轻若无物,而陆寄风也是脚步轻捷,推著小车并不感怎么吃力。
  行到夜里,竟已到了山脚下,黑黝黝的荒野中,隐约可见几处屋舍田地,零散座落著,却没有半点人声。
  疾风、灵木皆是身强体健的高手,露宿野外也只寻常,但云若紫年幼娇贵,几日的奔波已有些疲累不堪;封秋华身受重伤,这一夜无论如何都不宜赶路,疾风便领著众人,向一处农舍敲门求宿。
  众人才步入农舍的前庭,便闻到一股极为咽心剌鼻的气味,几乎难以前进。此时夜黑无光,一时之间看不清这农舍何以臭成这样,只隐约可见原本应陈挂著庄稼诸物的前院,各种竹篓锄子等物却零乱地四处散著,冷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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