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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部分

柳残阳 枭霸-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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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塞下这方锦囊,说了一句,要找你们二小姐且来“大裕集”易府便知分晓,然后转身
  自去,小的追在后面呼叫了几声,那人却头也不回,又快又疾的走了个无影无踪。”
  燕铁衣向江昂道:“江兄,你听到了?”
  搓搓手,江昂讪讪的道:“原来那人留下了话……”
  燕铁衣毫无表情的道:“我早就猜想对方一定会有言语或信函留交下来,因为他们
  若须保密,便不必多此一举,再派人送来令妹的贴身对象;他们既然有了如此明确的表
  示,理所当然会点出一条路,好叫我们顺着路往前走。”
  江昂难为情的道:“大当家,我是一时情急……江坤也混帐,未曾尽早告诉我对方
  留话的事。”
  苦着脸,江坤吶吶的道:“大少爷,你压根就没给小的禀告下文的机会。”
  一瞪眼,江昂叱道:“你还多嘴?”
  燕铁衣摆摆手,道:“江兄,以道上的一般情形而言,举凡这种传信递万的角色,
  大多是专门跑腿听差的小人物,没什么分量,也不会知道很多事,他们只是受人差遣,
  奉命而行,即使拿下,对我们亦不可能有太大帮助,反倒落给对方一个讥我无量失度的
  口实,放他走,才是比较在行的方式!”
  江昂心悦诚服的道:“大当家说得是,只怪我经验不够,定力太差。”
  说着,他不禁又急了起来:“舍妹夫踪的原因果然不出我们所料,她是被易连顺那
  小子劫掳去了,大当家,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燕铁衣道:“找易连顺去!”
  握拳向空挥舞了几下,江昂咬牙道:“这个横行霸道,无法无天的狂徒莽夫,他真
  是欺人太甚,目无余子,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绑架起我的妹妹来了,要不还他一个公道,
  给他几分颜色,我江昂往后尚能在“青河镇”住下去么?”
  燕铁衣道:“他会付出代价的,江兄,而且这代价之大,将要大大超出他的预料?”
  江昂焦灼的道:“我们得赶快,大当家,我妹妹落在他们手里,只怕危在俄倾,姓
  易的小子唾涎舍妹已经不是一朝一夕。”
  燕铁衣的面颊微微抽搐,语气却异常冷峭:“如果她对令妹做了什么,他就后悔莫
  及了。”
  顿了顿,他又道:“江兄,你的身子挺得住么?”
  江昂忙道:“没有问题,我业已壮健如牛!”
  点点头,燕铁衣道:“那么去取你的兵刃,我在门口等你!”
  江昂交待江坤立即备马,他自己有如一阵风似的奔了回去;燕铁衣背着手走向前门,
  一路上,他在思索着一桩疑惑,一桩可能潜伏在“大裕集”的阴谋!
  柳残阳《枭霸》
  第八十三章 施小计 请君入瓮
  蹄声如雷中,双骑并辔奔向“大裕集”。
  江昂全身劲装携配着一对又薄又锋利的无鞘“双叶刀”,双刀合一,斜别腰侧,在
  衣袂飞扬,束发丝带的飘拂中,英姿自见,颇为洒逸不凡。
  燕铁衣长衫迎风拂动,嘴里咬着头巾一角,策骑奔驰,默然无语。
  靠近了一点,江昂高声问道:“大当家,你在想什么心事呀?”
  燕铁衣吐出咬在嘴里的巾角,微微放缓了坐骑的速度:“你有没有想到,易连顺为
  什么故意把这件事告诉我们?”
  呆了呆,江昂愤怒的道:“他是要借此羞辱我江家。”
  摇摇头,燕铁衣道:“姓易的不会这么幼稚,劫掳令妹的事,非同小可,传出去对
  他有害无利,但他却悍然干了,并且毫不忌讳的通知于你,这其中,恐怕别有图谋!”
  江昂气恨的道:“这畜生,他莫非是想勒索?”
  燕铁衣道:“以他的富厚财势来说,他会么?”
  江昂在鞍上移动了一下坐姿,自己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易家有的是钱,似乎不
  该有这种打算。”
  燕铁衣道:“不是为财,而他唾涎令妹,亦已劫掳到手,他却不求隐密其事,反倒
  唯恐我们不知,立时遣人来告,骨子里,他在动的什么邪门?”
  敲敲额角,江昂不解的道:“不错,这王八蛋是在动的什么邪门?”
  燕铁衣深沉的道:“据我想,他是要一劳永逸,一网打尽!”
  江昂愕然道:“大当家,此话怎说?”
  燕铁衣目注前路,缓缓的道:“你是令妹的兄长,在‘青河镇’甚有名气,本身亦
  非可欺之人,而我是你的朋友,与令妹相交颇善,令妹的被劫,你我自然不会甘休,依
  情度理,我们两人都将立时追究探查令妹下落,而最大的嫌疑,便是‘大裕集’的易连
  顺,这一点,我们想得到,易连顺也会想得到!”
  江昂忙道:“这又如何?”
  燕铁衣道:“你身怀技艺,我不易相与,他们全很清楚,令妹虽被劫掳,易连顺却
  难以高枕无忧渡其逍遥岁月,为了一劳永逸,他势须将我二人诱往歼杀,才能免除后患,
  去其忌虑。”
  眼皮目下的肌肉猛跳,江昂破口大骂:“这个恶毒阴狠的狗东西,真是天良丧尽,
  人性全无,他居然定下如此一条斩尽杀绝的毒计,妄想坑害我们——上苍有眼,便看他
  的阴谋能否得逞?”
  燕铁衣道:“你且莫激动,这只是我的猜测,是否保准,目下也还不敢断言。”
  江昂嗔目切齿的道:“错不了,大当家,姓易的定然是敲的这等算盘,这天打雷劈
  的孽种!”
  望着两边迅速倒退的景物,燕铁衣又道:“此次前往‘大裕集’,江兄,我们都得
  加上几分小心,对方必然是早有准备,认为吃定了我们,才会来上这一手。”
  “呸”了一声,江昂怒道:“做他的清秋大梦,吃定了我们?他们即使吃定了我,
  也能吃定了大当家你么?真是笑话!”
  燕铁衣道:“问题是,不知他们业已晓得我的底细否?”
  江昂迷惘的道:“知不知道大当家的底细,对局面的演变也有影响么?”
  燕铁衣道:“当然——如果他们已经明白了我是谁,犹敢前来传信挑引,则他们必
  已请到极为厉害强悍的高手助阵方敢如此,反之,他们纵然有人帮场,实力便不会过于
  铺陈了,这其中的关系很大……”
  江昂有些忐忑的道:“但是,以大当家震山撼岳,力敌万夫之能,不管他们摆到何
  等阵仗,该也不堪大当家一击。”
  淡淡一笑,燕铁衣道:“我们讲事实,不要说神话,江兄,我是一个人,一个与你
  同样为血肉之躯的人,或许我比较强而有力,但也止于人所能的极限,不要把我看得太
  超凡,否则,你就会失望了。”
  江昂不安的道:“大当家,你可得撑着啊,这一趟,全赖着你了。”
  燕铁衣道:“放心,我会尽力——我请你不要把我看得太过神奇,但是,你也不必
  对我泄气,比你所想象最好的我要差些,比你所想象最坏的,我多少要好一点。”
  尴尬的咧着嘴,江昂道:“我知道,大当家是谦虚。”
  燕铁衣忽道:“江兄,我们把奔势缓下来,不必急着赶。”
  江昂瞪大了眼:“大当家,事情慢不得啊!”
  燕铁衣道:“我们并不延宕,江兄,我只是要狙击后面的跟踪者,或许可以得点收
  获。”
  吃了一惊,江昂急忙回头,却见来路上一片静荡,除了他们双骑奔行之际所扬起的
  灰尘滚滚以外,并没有发觉其它的异兆;抹了把汗,他道:“后面没有人呀,大当家,
  你莫非搞错了?”
  燕铁衣道:“比较高明的跟踪是不须太过接近目标的,江兄,跟踪者可以遥遥吊缀
  于后,随着远处的尘头行动即可;我的判断大概不会有错。”
  江昂微现紧张的道:“那么,我们在何处狙击他们?”
  略一顾盼,燕铁衣道:“前面有条横过路中的小河,河上那座木桥,江兄你看见了?”
  长身朝前望瞭望,江昂道:“看见了,就在半里开外。”
  燕铁衣道:“稍停过桥的时候,我便翻身离鞍攀附桥下,你仍然骑马照直前奔,让
  跟踪者随着尘头跟踪而来,我就会在他们行经木桥的当口加以狙击!”
  江昂道:“我可在大当家动手之际相助一臂。”
  燕铁衣道:“不必了,收拾几个小角色,犯不上如此劳师动众。”
  江昂没有坚持,他又问道:“我在过桥多远再转回来呢?”
  忖度了一下,燕铁衣道:“大概三四里路之后,你再往回转。”
  江昂又扭头看了看,惊疑不定的道:“你留神,大当家。”
  笑笑,燕铁衣道:“多谢关注。”
  于是,双骑奔至那座木桥之前,桥下,半满的河水黄黑混浊,河面约有丈多宽,沿
  河两边生着杂乱的草丛;木桥的年代也相当久远了,马蹄踏上,除了响起轰轰的空洞回
  声之外,桥身也在不住晃动,策骑奔至桥的中间,江昂方待提醒燕铁衣准备行动,扭头
  间却赫然发觉燕铁衣踪迹早杳,他那乘坐骑还在跟着骋驰。
  江昂骑着一匹马领着一匹马,扬起漫天的灰沙往前蹚了下去,从远处看,根本搞不
  清楚那匹马上有人或是无人。
  燕铁衣便静静的攀附在木桥的桥梁下,他全身紧贴着梁柱,双手十指宛若铁勾也似
  扣在桥板之内,他一点也不着急,他的预料很少出错,他相信会有情况随后发生——如
  果不是他推测的那样,才真叫意外呢。
  易连顺在大白天里计掳了江萍,跟着又派人到来明揭实表,完全一副挑衅煽动又轻
  藐狂妄的架势,然而,这只是表面上如此,燕铁衣判断对方骨子里必然早有了安排,定
  下了步骤从劫掳江萍,报信逗引,一直到“大裕集”布下的陷阱,绝对皆有在他们认为
  十分完善的计划,燕铁衣本人与江昂的可能反应及行动,他们也会预作推断,因此,燕
  铁衣认为己方的举止,业已受到敌人的监视,乃是极其合理的,现在,他就要证明一下
  他的猜测是否正确。
  大约过了盏茶光景,攀隐在桥底的燕铁衣,便已听到了一阵急剧的蹄声,正从“青
  河镇”的方向奔来这边,他在蹄声的落点及疏繁声音中听辨,不禁笑了——敢情那也是
  两骑。
  等待着,燕铁衣在默默估量对方的奔速及位置,当那种擂鼓似的蹄声滚到了桥上,
  桥身又开始了有些晃动时,他猝然斜射于桥侧的空间,却在一个不可思议的折曲动作里
  笔直上冲,宛若鹰隼,猛扑而下。
  那只是一抹光影的闪映,一阵飙的卷荡罢了。
  正骑在马上奔过桥面的两名大汉,甚至连什么景像尚未看清,只觉一团黑影暴闪之
  下,两位仁兄已经怪叫着自鞍上摔落。
  燕铁衣一言不发,双手各自提着那两个人的后领,连拖带拽的扯到路边,将他们横
  掼于地,而不待这二位跌得七荤八素的朋友定下神来,他已扬手如电,左右开弓,一个
  人给了他们十几下响脆沉重的大耳光。
  齿血喷溅中,两位仁兄被打得一边,“嗷”“嗷”惨号,一边溜地翻滚,三魂六魄
  几乎都被打掉了一半。
  背着手,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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