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笑红颜-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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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人和八戒把他抬到沙发上，不一会儿他便沉沉睡去，还打起了轻鼾。
若雪终于放弃了，坐在沙发一角，麻木地望着那些地上的啤酒瓶碎片出神。
“吓到了么？”暗夜过来问她。
若雪摇摇头，然后拎起一瓶刚刚开了盖的酒就要灌。
“别！”暗夜一把抓住。
“没事。”若雪一把推开他的手，“你让我喝，从来没敢痛快过！”
“呵呵，那一起！”
“一起一起！”
酒杯碰撞的声音此时显得格外醉人，大家一起举瓶痛饮，然后畅谈自己的过去和现在。几乎无一例外的，所有的人都有着同样美好与幸福的童年，无忧无虑的少年时代，并且一致痛恨现状。痛恨游戏，痛恨网吧！
“你……你们知道吗？我……我他妈这辈子真就让……让游戏给废了！”
“你以为……就……就你吗？我……我还不是……一样！”
“NND要是……要是能在游戏里……过一辈子那……那多好！”
“哈哈！你……做梦吧你！”
“什么做梦！等……等我自己做个……游戏……我再自己……进去……进去玩……我给自己搞N多……N多钱N多装备N多美女……我……我死也不愿意回现实里来！”
“靠！爽！来……接着喝！”
“喝！”
众人举瓶咕咚不止。
八戒突然就举起酒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我……他妈不过是一农民儿子！我他妈……我他妈不是人……我爸给我拿过来的钱……那些钱……都是一角两角攒起来的！我……我不是人！”
八戒开始拼命地扇自己的耳光，被暗夜拉住。
“说什么……还说！喝啊！有……有种就喝！喝死……喝死过去你就算英雄！”
八戒躺下了，浪人也趴下了，21和22号机那对醉成一堆，暗夜也差不多了，一个劲地往若雪身上蹭，若雪头昏脑涨的，直往边上让，挪点再挪点，挪到沙发尽头也不知道，一下便跌到了地上，这会子暗夜不挪了，抱着沙发一端的扶手边蹭边嘟嚷着什么。
地上凉，若雪想爬起来，可是醉意袭上脑门，浑身都是软的，怎么都爬不起来。
“呵呵，这么多人，没……没一个能喝的。”她呢喃着，半倚着沙发坐在地上。
好困呢——眼皮乏到了极点，勉强睁了两下，周围的一切都看不太清楚了。
再努力睁了一睁，好象有个黑影再向这边靠拢。若雪下意地觉得有什么不对，心里直念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可是嘴却怎么也张不开，没几秒便昏昏沉沉睡去了。
梦里却好象有人喊她的名字，将她抱起……
※※※ ※※※
天亮了。
若雪醒来，已是满地阳光。
抬眼看到熟悉的天花板，伸手触到熟悉的被褥。
是醒了吧？
她本能地想要起来，却只觉得头痛欲裂！
扶住额头，整个人只能挪起来一点靠在床头。
什么？床！
她记得昨晚喝酒了，八戒，暗夜，浪人，冷公子，还有天国那对……在酒吧所有的人都醉了吧？
谁！是谁送她回来？
还开了她的房门，把她放在床上。
难道——是他？
千漠！
千漠……千漠……
若雪努力地站起来，可是一阵眩晕又迫使她坐回床边，她再次试着慢慢地站起来，稳了自己很久，这才能够缓缓移到门口，把门打开。
一切如常。她不能发现什么。
可是她知道是千漠！
除了他，不可能还有谁有这里的钥匙？尽管他之前从来没有用过。
可是，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在哪里？
如果他知道她还在这里等他，为什么不留下来等她醒？
他不愿意吗？
可是——
如果他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又为什么要送她回来。
若雪哭了，她想不明白，她恨自己为什么那么笨，找也找不到，想也想不通！
“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见我！”
“千漠——”
她哽咽着，蜷在床角，嘤嘤地哭。
从他离开的那天起，她只能生活在对他的想念之中，看不到他的人，见不到他的面。发呆的时候，做梦的时候，难过的时候，孤单的时候，到处都是他的影子，她甚至觉得这样子下去自己会疯掉！可是却没有办法。
她救不了自己，而他也不会救她。
她甚至都弄不清楚他有没有喜欢过她，可是他却连时间都不给。
他只要在她醒着的时候停留一分钟，不！三十秒！
三十秒就好！
她只是想问问他，她只是想要个答案。
她从来都不敢问，到他离开的时候她才知道她恐怕再也没有机会问了。
果然，即便是他回来，仍旧不会等她醒。
她恨自己为什么喝醉！如果没有喝醉就不会错过了，如果没有喝醉，她起码可以多看他一眼。他不知道，在她心里，已经不是喜欢和想念那么简单了，她甚至是在和自己倔，倔到她得到她想要的为止！
“好吧，如果你真的不在意！那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必管了！”
若雪想起那双深遂的眼睛，责怨的口气生硬而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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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门声响起。
“若雪，起床。”千漠的声音。
“我不嘛……再睡会……”她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继续睡。
“那我先去了，一会你来找我。”
“唔——”
每次都是这样，若雪听是听到了，但是好久都没反应过来。
然后会猛然明白！
“啊？等等我！”
她会立马从床上一弹而起，刷牙洗脸换衣服梳头一共不会用到三分钟！然后急速冲出门外！
“就知道又不等我了……”她撅起嘴。
“不就几分钟嘛，过分！”
于是索性躺回去，可是这被吵醒了，一时半会就睡不着了，她只好悻悻地又重新爬起来，把刚才三分钟完成的洗漱工作重新弄了一遍，然后又搭配了半天的衣服，看看时间——花了三十分钟！
她才觉得心满意足。
真是惊讶女人的潜能，快的时候能那么快的，慢的时候花时间就跟花自来水一样毫不客气。
那还是夏天，她喜欢穿上条火红的裙子，然后带上钥匙出门。
到HACKER，他常在的包间门关了，若雪就知道他肯定在里面了。
千漠就是很奇怪，他就只坐那个包间，而且里面只有一台机，也允许若雪进去看他玩或者看他陪女人们聊天，但就是不陪若雪坐在一起。
若雪不喜欢坐包间，一个人或者几个人关在一间屋子里，到了晚上她会害怕。所以就一直坐大厅里的位置，一直坐7号机。
“看到了吗？全服第一套黄金染。”千漠和她的号站在人极星的仓库，看见一个MM全身闪着金色的光芒，极是漂亮。
“呵呵，羡慕哦。”
“想要？”
“谁不想？可是合成的材料太难弄齐了。”
“要是太容易了，不就不值钱了吗？”
“也是。”
“我也有一套了，送你吧。”
“啊？你也有？”
千漠点若雪交易，把一套黄金染料给了若雪。
“都没看见你存材料，怎么这么快就……”
“有什么东西我没有的？呵呵。”
千漠总是这样，轻轻一句话，却能觉得他其实很狂。
是没有什么东西他没有的，任何极品，只要这个区服出现了一两样，那么他也绝对会有！这是若雪总结出来的经验，而且，只要若雪能用的，他第一个总是给若雪。
“那嫂子们呢？”
“你先用吧，她们的不急。”
“我有了，她们肯定知道是你给的，到时一堆人缠着你要，看你怎么办。”
“哈哈，谁缠得最厉害，谁最讨我喜欢我再给谁不就是了？”
“……”
在破天里对话，若雪会觉得轻松许多，至少他会“笑”，尽管若雪知道他那张脸上肯定没有表情，但这点距离，还是能增加她对他的好感的。幸而若雪在这个位置，才知道对付女人，千漠是有一手的。
男人真是可怕呵——特别是这样子冷酷到极点英俊到足以令女人窒息的男人，简直就是杀手级别的人物！只是连若雪也探不出他究竟是什么人，在这一点上，他防备得极其严格，要么不回答，要么就答得让人摸不着头脑。
游戏里他的老婆们就更加探不着他的底细了，对这个说自己是游戏设计师，对另一个说自己是外星人，甚至还对人说过他是一台懂得思维的机器……
若雪也知道在他不愿意说的问题上是得不到他一句真话的，所以也就只管陪他玩游戏，别的都不重要了。真要是这样玩一辈子，那也不错！
“十二点了，下机吧。”千漠出来，催若雪。
“我刚50级啊，能飞了，让我多飞一会过过瘾嘛！”
千漠没再催她，直接对老板娘说7号结帐，老板娘在主机上一关，若雪这边便自动重起了！
郁闷！
可是若雪就是不鼓不起勇气发那个火，她只要一看着他，特别是他那双眼睛，她就什么火都没了。
“我是不是很好色？”有时她会这么问自己。
“神啊——救救我吧！”
她确实不太受得了千漠有时的独断行为，可是想想也没必要为了这些翻脸吵架吧？到时千漠不理她或者怎么样的，吃亏的还不是她？
想想也就算了，本来她也没占多少理。
“今天晚上结婚，你考虑好送什么给我吧。”
“又结婚？我昏迷……”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后一句话若雪觉得纯粹就是概括他的。
“嗯，新娘子级别不高，才来玩没多久的，是个真MM。”
“是美女吧？”
“她自己说还可以，我看可能很一般吧。”
“哦？为什么？”若雪奇怪他会这么判断。
“如果游戏里有人追你，问你是不是真MM，你第一反应是什么？”
“不回答。”若雪说。
“人妖的第一反应绝对会回答是，而且会以很娇的口吻——是呀！”
“哦。”
“那别人继续追问，你怎么回答。”
“问烦了就说是恐龙或者人妖！除非对那人有好感，不过追着问的一般都很烦人的。”
“这就对了。说自己是恐龙或者人妖的，绝对不是恐龙或者人妖，反倒是美女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现实里捧她的人很多，对于这样追问的人，她不会希罕，倒有可能反感。”
若雪偷偷笑，这不是抬举她嘛。
“反过来，嘴巴不是太甜的那种，不会故做淑女的那种，是真MM的可能性还比较大。”
“可是你如何判断她有多漂亮呢？”
“直接问就可以了，如果她回答——别人都说她挺漂亮的，那说明还行；如果她回答还可以，那可能比较平常；如果她拒绝回答，或者是含糊其辞，是恐龙的几率比较大。总之，把她话里描述的样子再降一个档次就行了。”
若雪不禁浑身发寒。
“还有这么经验，你研究得真透彻。”
“呵呵，这也不是绝对的。你如果是男人，你就会了解了。”
如果你是男人……
若雪记得很多时候千漠都会用这半句话开头！
“如果你是男人，你就会更喜欢练级和杀人；如果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