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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沐浴阳光-第56部分

小说: 沐浴阳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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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同和我说觉得沿见的变化很突兀;各位怎么看;其是这是我对沿见的性格和现在的身份做的设计;一开始就这样想的;大家如果觉得很怪;我再修改一下;给点意见吧。
  若有因果也不求原谅(上)
  我爱过,我爱过脸颊胖乎乎的女孩,爱过想成为最棒的蛋糕师的女孩,爱过为了寻找做蛋糕的材料而找遍整个巴黎的女孩。有很多梦想、有热情,充满活力,身上一直散发甜味的女孩,我爱过,但是……我的爱只能到这里了,现在你问我为什么只能爱到这里,我该怎么回答?真对不起,因为我的爱只能到这里。
  ―――――《我的名字叫金三顺•; 坏蛋前男友》
  此后数日,沿见均未现身,可是不难发现,门外的守卫一日多过一日。将苏下榻的行宫包了个严严实实,怕是连只鸟儿想要飞出去都是极其不易的。
  苏接连几日均觉四肢无力,她心中明了定是沿见派人在她的饮食中加入了一些药物,好让她整日身体软软无力毫无作为,面上浮起一阵苦笑,对付她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却要如此大动干戈,看来这次他是铁了心不打算放过自己了。
  秋日的寒意透过薄薄的衣衫尽数钻进了苏的心底,她的心中冷得彷佛积满了冰雪满是寒意,心中有着纵横纠缠的恐惧,无助,绝望和凄苦。那一日沿见对她的伤害变成心中又一处难以愈合的伤口,每每回想起那个漆黑寒冷的夜晚,她就会浑身发抖,连手指尖都冻到发白,这么多年,对于沿见的感情变成她心中的一种信用和坚持,当她离开孤岛时把手伸向他的同时他便走近了她心底深处。
  后来即使他对她的一片神情无法回应,即使她承受了诸多苦楚,却已然感恩他当年对于落难孤独的她的知遇照料,虽然无法结为夫妇,苏也早已把沿见当作了兄长一般的亲人。
  故而即使明从政之人不容人情,她已然抱着仅有的一丝希望千里迢迢来到东烈苦苦相求,只希望能为一楠肚中的骨肉博上一博。却怎么也未曾料到,曾经奉若神明一样的男子如今满口谎言卑鄙无耻。当年易昕对她做出了禽兽不如地侵犯侮辱,他明明丝丝点点记在心中,可如今却也故计重施,这般强取豪夺和易昕哪里还有半点分别?
  苏终于发起了高烧,她的世界早已天旋地转,锋锐的痛楚在心底最深处渐渐泅开,脑海里反反复复出现的都是那一张她最熟悉的温润如玉的面孔,在开满桃花的离岛,在栽了波斯菊的王府后院,他们也曾经拥有过数之不尽的欢笑——可如今,他的眼中满是像野兽一般的残酷诡异,他是至高无上得到万人景仰的一国之君,周身满是王权算计,荣华富贵,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从前是如今也是,可他却连抽身离开的权力都不肯给她,他将那些卑鄙的算计强迫尽数用在她身上,苏的世界崩溃了,她无法理解他的变化他的行为,她想逃却逃不开,泪水早已决提,只有在梦里,她才能得到片刻的宁静。
  她比任何时候更为加倍地思念残阳,苏开始害怕,甚至有些神经质担忧,她怕她再也不能和他重逢,这样的念头将她推向更为可怕的绝望深渊。
  冬天,到底快要来了。
  山中方才一日,世上已是千年,西凉战况每日愈下,东烈大军虽是偶有几次小败,到底一路长驱直入,势如破竹。事到如今,明眼人心中皆有了悟,破城灭国只是时日问题,任谁也再难挽狂澜。
  这治国之术容不得半点马虎,易昕当年也是机关算尽无限风光,得势后却过于崭露锋芒,喜怒无常,逼得满朝文武各怀异心,这一战,实则是败给了他自己。
  秋到底深了,苏每晚仍旧衣着单薄靠在窗棂旁的一张竹椅商,半点没有生气,下人一日数次端茶送饭,心里明白这些饭食里掺了药物,苏也并不抗拒,很多事想躲也未必就真能躲过,只是在被软禁之初还残存的那些关于脱身的希冀正在慢慢消逝。
  她略带消沉的思绪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循声望去,沿见发髻略有披散,一身白衣越发显出他的清瘦修长,他从来就是这样的绝色男子,即使是破衣褴褛,仍旧会彰显出别样风姿,贵气难挡。
  苏目光停留在沿见右手处,他手上提着一个酒壶,他从来不是贪杯之人,况且如今身子并不适合饮酒,苏双唇翕动却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两人目光交汇,沿见一脸让人动容的伤痛。
  “为何孤每次见你,都会清减上几分,你从前受过刀伤,这样下去身子怎么受得住?”
  那句“你从前受过刀伤”此刻确如一把利刃剜过苏的心口,“噗”一下碰出鲜血来,他这般温润如玉的口吻丝丝毫毫写满了关心,好似前几日那位残酷暴怒的帝王只不过是苏所做的一场噩梦中的幻像而已。可她低下头又分明看见手腕上淡淡粉色伤痕,嘲讽地记录着那日沿见对她所做的强迫掠夺,不容置疑。
  “陛下近日唱得又是哪一出,小女子福薄脑钝,实在难于明白陛下深意,这三五天变脸的大戏也无法与陛下唱得一般好。若是陛下还念在当初苏为陛下挡下一刀得面子上,放小女子出宫去吧。”苏又抬起头,眼神中满是哀求,“沿见,我求求你了,放我走吧!”
  苏近日来每日都会服用喂有软骨散的食物,手脚没有半分力气,她边说边欲从竹椅上下来走近沿见,才刚一抬脚便觉毫无气力,直直便摔在了地上,她咬牙忍住周身的疼痛,一点点匍匐爬向沿见,样子极为狼狈,脸上神情凄楚却又决绝。
  沿见见她这般狼狈无措,心中早已肝肠寸断,他跨步走到苏跟前俯身捞起她坐到床沿,伸手细细擦去她面颊上的泪痕,“我知道你并不是真心想离我而去,你只是恼我气我。彼夜我确实气昏了头才会那般对你,如今自是连肠子都悔青了的,若不是我真心在意你,又怎会如此失态?”
  他怔怔望着她,如今她已出落成长发如墨,清丽如莲的静好女子,他突然低头就要吻上她,苏问道沿见浑身酒气,不知已喝下了多少,感到他清冷的嘴唇逐渐靠近,即刻就要贴上来,她心里一慌,便伸出手去推搡,又哪里还有半分力气,无奈之下,身子一歪,“咚”一声又摔在了地上,这般曲线救国才躲过了沿见满含情欲的一个吻。可是身子却好像被人撕裂一般疼得眼泪都溢了出来。
  沿见大惊,一下子站了起来:“你!你原来真的这般怨恨我,我掏心挖肺放下了身段望你留在我的身边……原来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
  苏只是静默地望着他,满脸冷眼旁观地决绝,沿见只觉胸口传来阵阵刀割般的剧痛,好像身体被钝钝地劈开,苏也看出了沿见脸上没有半分血色,惨白如同鬼魅,旋即便见他噗哧一口吐出一大口血来,尽数染到了他的白衫上,苏大惊,此情此景看在她眼中别有一番感触。
  正如当年两人在离岛上的第一次相见,她当时也是这般怔怔望着一身白衫气若游丝躺在牙床上的男子,他受了重伤,白衣上沾满了鲜红血迹,夺目妖冶,那一年她不过是一个“初设异世”的小家碧玉,而他还是尚未掌权的落魄皇族,时光不会永远停留在每个人的豆蔻年华,它一如既往默默向前,不紧不慢,过来之人偶尔回首,没不过也就道上一句“缘来缘去,浮云聚散无数”而已。
  “沿见,你这是怎么了,我去叫太医。”纵使已经走到了绝境,她到底不能无视他的生命之忧。苏身上虽然无力却依旧卖力爬向门口,行出几步便教沿见一把搂进怀中,他的气力大得惊人,苏只觉两人的肌肤也要贴在了一起,他能感到沿见身子冰冷,轻微颤抖,这并不是好的征兆,她心里害怕到了极点,盛大的疲倦之感铺天盖地涌上来,她只觉得再使不出半分力气,软软倒在他的怀里,好似一只残破的步偶。
  为什么世上所有的矛盾挣扎总是毫不留情地摆在她的面前,她明明因该痛恨眼前的男子,他的自私冷酷,卑鄙无耻令她心寒到了极点,可她分明感到在他病痛时自己生出的关切之心,苏到底是一个心善的女子,对她而言,沿见虽有过错却罪不致死,可此他却这般任性地把她锁在怀里,阻止她为他呼救求医,他的手抓住了她的小臂,苏只觉冷意也顺着这交握的双手传到了她的身体里,沿见的目光灼热到令人不敢正视,深沉似水。
  如若从前他常常愿意停下脚步,用这样的目光追寻注视她的身影,她定然会牢牢守在他的身旁,总是有人手持利器胁迫,苏半步也不会离开,可是近日一切终究太迟,物是人非。
  “都是我不好,我真是失心疯发作,才会这般对你用强,每日见你这般憔悴凄楚,我的心里也像刀割一般难受。这世上你我都早就失了亲人,彼此亦可算是至亲,为何不能若从前一般柔声说话,笑对彼此,为何要这般苦苦相迫。”沿见的声音因为动情而显得格外温泽,他英俊的脸孔上依旧没有半分血色,半响之后他止住了叙述,低下头去温柔地亲吻苏的侧脸,极尽动情缠绵,苏只觉得这怀抱渐渐温暖,在那么一瞬间她也逐渐迷离,心中是不知所措的茫然,怔怔地竟未去躲避他的温存。
  这个吻一路由脸颊移到了双唇,苏甚至感到口腔中泛起丝丝血腥感触,这是沿见传给她的独特而致命的气味。她透过他深邃的双眸看见了释然,彷佛在安抚她的颤抖,让她无须为他担忧,他并不惧怕死亡。
  不知过了多久,沿见怀中娇小的女子终于沉沉睡去,他衣衫完整地抱着她躺在床榻之上,温柔地为她覆上锦杯,举止中全是关切,不含半点情欲。
  一阵忙碌之后沿见也滑入梦乡,睡梦里所见男女皆是你情我愿,美满祥和。
  次日沿见苏醒于一个晴朗的清晨,日光明媚,天色澄静;他微微眯起严峻眷恋地望一眼身边仍旧在安睡的女子;心里是满得就要溢出来的幸福温柔; 天色虽然才刚刚亮起来,他又开始怀念起昨天的平常静谧,漆黑的夜空,恬静的宫殿,他和他爱的女人,好似平常夫妻一般相拥而眠。
  他自小心中满是英雄热血,叱咤风云的远大抱负,耗尽了半生去争去抢,从江山到美人,无一列外,他从前期待的爱情也和国事一般定要惊天动地,受尽万人瞻仰,露华是和他青梅竹马的绝美女子,每每他俩站到一起便能听见世人心中轻微的抽气赞叹,彷佛此刻这世上所有的光华都聚集到了他俩的身上。
  当年遇到了苏,他并不是没有感触的,每每和她相处,沿见无不是极为愉悦抒怀的,苏带给他的永远是一片风清云淡,不以物喜的淡定,甚至有着不食人间烟火的虚幻,这个女子不计较名利前程,所求的只有一份真情执着。也许因着这份带着缥缈的淡泊情怀,沿见便看不明白自己的内心,他以为心中的那一份宁静恬淡,不能叫做爱情。
  许久之后,他终于明白,有那么一个女子,她在你身边的时候,轻声细雨好似春日里沾衣不湿的杏花雨露,吐气如兰好似吹面不寒的杨柳暖风。
  可她若是离了你而去,那便是一言难尽的苦涩,那夜夜的煎熬,寸寸噬心,不知是谁说的,一颗心都好似被吹皱了的一池春水。
  原来他一直不屑的“举案齐眉”的的确确是在诉说爱情,爱情这东西,比起带兵打仗,玩弄权术,难得何止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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