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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吾家囧徒初长成-第20部分

小说: 吾家囧徒初长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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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有点冷,我们锻炼锻炼身体……”越封挠挠头,有些不自在地迅速做了一个扩胸的姿势,一边对我挤眉弄眼,示意我跟着做。

那老嬷嬷显然已经习惯了越封的这种状况发生,目光安详地落在了我的身上,不疾不徐地说道:“太后请长安姑娘去说说话。”

这回得我十分尴尬地笑了笑,说说话?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人了,你找谁说话不好,非要找我?好在越封可能对刚刚的失言有所愧疚,表态道:“这几日还没有去给母后请安,今天正好一起。”

再见到这位妇人的时候,她坐在长乐宫的正殿上,还是那副面容。自从上次见面后,如果不是她衣着的变化,我甚至怀疑她没有挪动过,像一尊了无生趣的蜡像。

她嘴角含笑却是目光冰冷地看着我,殿内檀香浓郁,与外头的寒天雪地恍若两重天。方形重金四角香炉上,雕刻着奇珍异兽,栩栩如生,那兽头的口中氤氲着香气缭绕。

“韩洛……”尽管我厌极了眼前这妇人,从她口中出来的“韩洛”二字仍旧是那么好听,“嗯,算了,这些过程不提也罢。哀家想你也到了成年的时候,之前中秋夜,不少大臣已经对你有了印象。三日之后,便是一年一度的皇家成年礼,你就和其他皇亲贵族的子女一起去镇国塔行册封礼。”

她的话音刚落,越封便冲我舒心一笑,似乎这事情有着落了一般,他的神色仿佛十分欣慰的样子。

“是不是我行了册封礼,长公主便可以正名了?”我抬头问她。

她的眼波在我注视中晃了晃,然后挤出一丝笑容道:“如果你能从那个塔中走出来,自然是可以的。”

她这个年纪虽然已经过了女子生命中最美的年华,可因为保养得当,十指不沾阳春水,却别有一番风韵。我这一刻突然怀恋起从未谋面的长公主,如果她还活着,此刻是不是也是这番光景,但就在我脑海中想象的样子,她必定比眼前的妇人要美好多了。

那个人是我娘亲,若是她在,也一定护我周全。

这一刻,我有点孤单。但是人在江湖,如果遇到自己的低谷的时候,切忌不能通过神色让对方察觉。因为真正对你好的人,不用你表现他们也会来帮助你;对你不好的人,你只能平添笑耳。

我龇牙冲她笑道:“好呀。”

她摸了摸手腕上的镂空凤镯,含笑地看着我道:“你师父在江湖中消失了十六年,外界众说纷纭。韩氏剑法也是名震江湖,想必你这十六年获益匪浅吧?”

我一阵肉疼,原来跟我一起的师父有这样的功夫,早知道和他学剑法的时候就专心一些了,再不济在来的途中还能卖艺赚钱,也犯不着吃霸王餐了。

许是心中的不高兴一不小心表现在了脸上,她的笑容越发灿烂:“难不成韩洛那么小气,不曾教你剑法?”

“怎么会,这十六年来,师父将他所学都传授给我了,不会让您操心了。”我恨不得龇牙大笑来表示我的胸有成竹。

她单手支着额头,缓缓地点了点头:“那就好,想必你也知道,那塔内都是我华夏国一等一的高手,你可千万要毫发无伤地出来见我,否则不但你不能正名,连你娘都不能正名。”

我看她的样子极尽挑衅,想必她早就知道我身手一般,才敢如此轻视,不过眼下气势是不能输的。于是我缓缓地点点头,用一张极尽冷漠的表情和一种嚣张的声音回道:“您多虑了。”

我没有理会一边的越封,径自打开门,寒风扑面而来,让我冷不禁打了个寒战,这长安的雪,已经覆盖了长乐宫的外庭,白茫茫一片。

只是那妇人的话还是传到了的我耳朵里——

“曾家千金甚得哀家心意,这次成年礼记得安排她去,算是收个皇室的义女,日后也配得上韩洛的身份……”她的声音在细雪中渐渐散去,却一字一字敲在了我的心尖上,有些疼。

殿外的流云连忙跟了上来,她见我神色难有的难看,于是不敢说话,只是默默跟着。转了个弯,出了长乐宫的宫墙,只觉得心中抑郁之气得以缓解。初冬的长安可真冷啊。

“恩人……”流云在我耳边欢喜地叫了一声。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铺满雪花的青砖路尽头,站着一个人,披着黑色狐皮大氅,盘着干净的四方髻,雪花尽头有我日思夜想的最美脸庞。

他站在那里,似乎等了很久,看见我瞧见了他,然后缓缓地抬起了右手,嘴型发出了两个字——“过来”。心口仿佛被什么融化了一般,提着裙摆便往他那里小跑了过去,只听见流云在身后喊着:“披风,姑娘披风落了……”真是大杀风景!

师父站在院落中,恍若一景,他微微翘起的嘴角和抬起的右手,是我生命里最美的一幅画。

我奔到他面前的时候,见他罕见的笑容,突然有些恍惚,握着他的双臂有些不敢相信。

这些日子不见,他竟然学会了对我笑,真真是不可思议,可他嘴角浮起的弧度是这冰天雪地里最温暖的色彩。

他解开身上的黑狐大氅披在我的肩上,将我裹了个严严实实,那大氅的里子里有他的温度,叫我一时间竟然情不知所起,面红耳赤。

师父笑了笑,给我系了个蝴蝶结,然后牵起我的手道:“小十三,几日不见,腿脚功夫挺利索的。”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心中却满是欢喜,忍不住道:“什么几日,那是四十三日!”

“哦。”他应了一声,“不错。”

这雪像绒毯一般,他在我身前牵着我的手一路领我回去,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雪声,天地之间安静极了,连雪花降落的声音都能听见。只是我头一次觉得这大明宫并不大,并不冷,眼下真是好得很呀!于是我使劲地攥着他的手,生怕这是场梦,好在手心之中传来的温度让我心安。

“师父?”我抬头轻轻唤了声。

他略微放慢了些脚步,侧脸看我。

“我们,还回萱谷吗?”虽然我知道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个问题,似乎很有可能破坏此刻的美景,但是一年来,我却十分担心,这大明宫的未央宫会不会是我下半辈子的归宿。也许,名正言顺的目的就在于此?“这次怎么不叫我韩洛了?”师父又恢复成了以往的神情,那就是没有神情,我猜测着这话的背后的可能性,疑问?生气?质问?恼怒?调戏?想到这里我立马摇了摇脑袋。

“我……我们不回去也行。”我低下头来,将右手搭上左手,将他的右手握在手心中,笑了笑,我想告诉他,师父,无论在哪里,只要你陪着我,都可以。“师父,今儿太后找我,说了什么册封礼的事……”

师父帮我紧了紧他的大氅,道:“小十三,终于长大了。”文人小说下载

我一把握住他要离开我领口的手道:“她要曾半夏也去,她说要给曾半夏皇族的名分,她说要让曾半夏配得上你……”这些日子以来的疑虑、忧虑和嫉妒,在这一刻让我终于说出了口。

“曾半夏,是谁?”我师父不喜说话,常常面无表情,言语乏味至极,但是他这句话让此刻的我发自内心的欢喜,显然,师父从未把曾半夏放在眼里。

我兴奋地握住他的手,往前走了几步,说道:“走吧走吧,流云给我做了好吃的点心,我们一起去吃吧。我屋子里面有几枝梅花,想必就要开了,虽然不如萱谷的花儿自然,但是我也养了好久,就等你来看了呢……”

师父一边极不情愿地被我拉着走,一边冷冷地说道:“嗯,这段日子你可真闲。”

冬风卷起雪花洋洋洒洒,在这大明宫高高的台基上,有一个小姑娘拉着一脸极不情愿的男子往台阶下走去。

红梅点点云深处,是小女儿情愫。

越封和师父两人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刚刚起床,喝着流云帮我熬的粥。自从昨天和师父把手言欢后,我心情莫名好了许多,虽然屋外还是雪纷飞,但是心里暖洋洋。

“来一碗?”我捧着喝了一半的粥递到师父面前,他将头偏了过去,看来他已经用过早膳了。

越封却凑了过来道:“流云熬的呀?还有没有?给我盛一碗吧。”

我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将眼前的半碗推给他:“喏。”

越封犹豫了一下挪到了面前,然后道:“锅里就没有了吗?”说着自己喝了一口,“你怎么那么能吃?”

我冲他微微一笑:“有的。”

越封一口粥喷了出来:“那你还让我喝你剩下的?”

流云掩鼻而笑,捧着一碗盛好的粥递给他,双颊有霞。

等我和越封胡扯了一通后,越封才点明来意:“明日便是册封典礼了,你也不必担心,我们是来给你助威的。放心,你就当做镇国塔一日游好了,简单得很,我当年……”

“镇国塔,在哪里?”我拈起一只核桃,轻轻敲了敲,核桃壳破碎的声音里,我看见越封歪了歪。

“你昨天在长乐宫说的那些狠话,我以为你都了解清楚了,怎么你连镇国塔在哪里都不晓得?”他说着一拍脑门,扭头对一边的流云道,“流云,把你家姑娘喜欢吃的东西都做来给她吃吧,别留什么遗憾。长安,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一并说了吧,今儿我们就当告别了。”

我挑起一个核桃往他脸上掷去,他却一把接住,对我道:“给你看看为兄的功力,哈!”说着便是使劲一捏,并未听见什么破碎的声音,然后他将核桃换了个手,对一边的流云说道,“把小锤子给朕递过来。”

师父握着空拳放在鼻下,轻轻咳嗽了一声,才道:“镇国塔是皇家行册封礼的场所……”

我将剥好的核桃分了一半,放到了师父的手中,然后瞪了一眼正在认真锤小核桃的越封。

越封一副刚刚想起来的模样,这才向我介绍了关于这个册封礼以及这座镇国寺的意义。

午时三刻进入塔中,半天内,需要从塔中取出一颗夜明珠并活着出来。这塔里尽是机关和高手,当年想出这个法子的是开国皇帝,他觉得自己打下一片大大的基业,天下也逐渐太平,可后代若只图安逸,迟早要丧国。所以每个即将成年的皇室子孙,必须要活着从这个塔中出来,如果死于塔中,就从族谱中除名。

于是镇国塔显得十分神圣起来。

曾经有过一个皇亲的确送命于此,大家就变得十分谨慎和严肃起来。但是这也成了各族亲之间的攀比之一,常常听见有家族的长老教训不好好练功的孩子:看看人家的孩子,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你看看人家的孩子,上次册封礼只要了两炷香的时间就出来了;你看看人家的孩子,不但取了夜明珠,连身上都不曾受到一丝伤害;你看看人家的孩子……

于是皇室中的孩子,从小便有一个共同敌对的孩子叫做“人家的孩子”,当然后来越封说这“人家的孩子”其实只是长辈们为了激励他们设定的。当年长公主在日暮时分就从塔中出来,只是略微受了轻伤,深得先皇欢喜,大为褒奖,于是一个巾帼英雄形象就此产生。不过韩洛当年只用了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就从塔里全身而退,给他的韩氏剑法更添了一分神奇的色彩。

我又一次咬牙切齿地为自己当初不好好学习他的剑法感到深深懊悔。

刚开始的时候,这样的规矩在开国皇帝亲自督导之下,形成了极其残酷的册封礼。在我看来这完全是吃饱了找事,如果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保存族内的精英,就只能流于形式。

果然,日子久了,大家觉得老祖宗的规矩不能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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