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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吾家囧徒初长成-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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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怯怯地又离了一尺远。

流云果真没有去和越封告别,这让我对流云刮目相看。这事若是搁在我和韩洛身上,我恐怕要告别个三四次才能作罢。想起韩洛,又没有来由地低落了起来。

和亲的当日,钟鼓齐鸣,百里红毯在绵延的雪色中格外喜庆,从天微微发亮到天色大亮,我已经不记得经历了多少道约定俗成的程序,腿肚子发麻,饿得有些头晕眼花。流云在我多次的眼神示意和威胁下终于藏了一盒子糕点,留着到车上吃。

越封身着大红色的朝服坐在金色的大殿上,对我嘱咐道:“谨记妇德、宽容大度、贤惠恭顺……”洋洋洒洒说得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不知道他背这个花了多长时间,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和我一样觉得无聊。于是他一个眼神,我便立即叩首谢恩,高呼“皇兄恩德,没齿难忘”。众大臣随着我的谢恩,也跟着颂“皇恩浩荡、福泽天下”。

“长安,你母亲镇国公主当年为国家大统委屈了这些年,临着你出嫁的时候,朕将姑姑、姑父的牌位放入了清华殿,你临走时,去拜一拜,尽一尽女儿的本分。”越封的声音不大,却吐词清晰、一字不苟。大殿中能听见众大臣咽口水的声音,想必他们心中的八卦之火定已熊熊燃烧起来,无奈还要进行这冗长的仪式。

我抬起头来看看他,我们头一次无比欣慰和感动地互相凝视,这些年他们的努力总算挑了个好日子完成了。于是叩首再谢皇恩。

清华殿位于大明宫的一角,那角落在钟声中显得禅意十足,韩洛身着一袭黛蓝色的礼服在门口等着我前去叩拜双亲。清华殿的屋檐铃声抖落了斗拱上的一些积雪,他单膝跪下对着一身红色嫁衣的我说:“臣韩洛,恭迎公主殿下……”

树上有雪簌簌落下,落在他的黛蓝色礼服肩上,我想说师父今天你怎么没有穿得喜庆一些呢,我想说师父你为我父母正名辛苦了,我想说师父你这一身真好看……这么些想说的话,我却只吐出了四个字:“世子,请起。”

他抬起头不再看我,位于我的左前方引路,接过住持的三炷香,递给我,然后在我的身后同我一起跪下,在僧人指引下,叩拜沉寂了十六年的长公主夫妇。

他送我出了清华殿却不再前行,他的发尾上有新沾上的雪花,挺的鼻、薄的唇、长的眼……这是我的心上人,我要在这里同他告别。

“恭送公主殿……”文人小说下载

不等他说完,我便抬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下去,我是你的小十三、我是你的小徒弟……但不要是你的殿下。我冲着他站的月拱门处站正了身子,在众人面前,轻轻的跪了下来,深深的拜了下去。

大臣宫人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也纷纷跪了下来,或许他们觉得我是不舍那清华殿中的双亲。可双亲从未谋面,我不舍的是眼前这个男子。

韩洛,你若知道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次相见,你会不会留下我?

韩洛,我愿意成全你的拳拳报国心,你能不能多看我一眼?

韩洛,为何你总不信,萱谷之中,你给的那无忧无虑的十六年,是我最留恋的时光?

韩洛,此生此世,我苏长安只爱过一个人,他叫韩洛,是我师父,那又如何?

韩洛,真可惜,你对我清白得很。

……

韩洛站在那里,并未上前扶我,只是站在那里坦然接受着我的三拜,跪在地上的所有大臣宫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傲然站着的韩洛。

好得很,这就是我喜欢的男子,气宇非凡,云淡风轻。

越封将我送出城外的时候,分外不舍,当然他那不舍的目光大半落在了我身旁的流云身上。这真是我华夏的好儿郎,妹妹出嫁,却满心惦记着妹妹身边的随从。啧啧,真是不拘一格。

越封与我站在大明宫最后一道宫墙内,临上马车之前,他接过流云递来的喜帕,在喜帕落在我头上的最后一刻,我抓紧最后的时间冲他翻了个白眼。然后听见他在我耳边悄声道:“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

我清清咳嗽了一声,扶着流云的手一转身正要踏上马车,心想,越封,我又怎么会不成全你们呢?

这一刻,喜帕被风吹起的一角,是我最后一眼看见的大明宫。也许是我眼花了,我怎么会在人群中看见那一抹黛蓝色?我不是他的新娘,那是彼此命中缘分不够。

明明彼此相爱的两人,外界的因素不过是考验。而我不过是多年来的一相情愿,我的感情才是对彼此的考验。一咬牙,便钻进了马车之中。

长安城早已经是万人空巷,百姓列队站在马路两边,瞻仰着这个消失了十六年的公主,这个公主身上有着他们所喜爱的宫廷秘闻。路过抱月楼的时候,我从帘缝中瞧见那牌子上写着今夜庄先生会讲小公主的段子。

今夜,我恐怕是来不了了。

车外人声嘈杂,我突然想起自己一路骗吃骗喝地来到长安,那时候总以为自己的人生不够跌宕起伏,充满勇气地等着未知的一切,像个斗士。而如今才晓得,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流云从一边的礼盒中拿出了个精致的盒子,那是我们前一晚就已经准备好的干粮。我就担心会饿,所以早就托流云准备下。原本她不打算带着,怕不合礼数,但今日在我的眼神威胁中还是带着了。她递了一块桂花糕给我,我看了看,没有胃口地摇摇头道:“你吃一些垫一垫肚子,等一会儿在城外还要行礼,恐怕不折腾到天黑是不会消停的,你若是不吃谁来伺候我?”于是,流云听话地吃了两块桂花糕,又喝了几口水,冲我笑了笑。她也体谅我此刻心中的不舍,不敢逆我意,惹我不高兴。

车外人声渐消,想是快到了城外,我轻轻挑起帘子一角,看见了城门处也是张灯结彩。虽然刚至晌午,但因为雪一直连绵不绝,越封也命人将灯笼全天点着。我看着车子行入拱门内,视线暗了暗,很快又亮堂了起来,一块碑文映入眼帘——长治久安、天下大同。

我突然记起刚来长安的时候在这块碑文前的人声鼎沸,若一早知道会如此我还会跨入长安吗?放下帘子,轻轻笑了笑,会的,只要他在这里,我就一定会来的。

楚辛的迎亲队伍早早就到了,有序地列队等候着,待我一下马车,那边便响起了一片高呼声。楚辛骑在马上,身披战甲,我早听闻楚国的新郎服侍与我华夏不同,他们的婚服是战甲,象征着男子战无不胜的气概和好斗热血的传承。

“你们的王后来了!”楚辛的声音洪亮而兴奋。

“王后!”

“王后!!”

“王后!!!”

战士们盔甲之间的摩擦与高喊的声音融为一体,浑厚有力,穿透苍穹。楚辛疾驰而来,离我不远处翻身下马,脸上洋溢着新郎的笑容,与前天夜里见的恍若两人。是了,帝王家的人都是上等的演戏高手。

他走到我跟前,掀开我的喜帕,递给一边的流云。在楚国战士的高呼声中,流云揉了揉太阳穴微微一晃,我连忙迎上楚辛热切迷恋的眼神,抱歉道:“流云忙了两天,你能不能安排她休息?”

楚辛自然晓得我和流云的感情,看了看四周,吩咐道:“不如先扶她去你车上休息?我们恐怕还要有半日行程才会扎营。”

我赶紧点头,示意他的随从将流云扶到了我的马车中,对着楚辛道:“婚礼可真真是累了,我眼下又累又饿,你们的习俗该是到了楚国才用行礼吧?”

楚辛轻轻笑了了两声:“听闻华夏的新娘都是不胜娇羞,你倒是一点也不羞涩。”

我们的气氛十分融洽,甚至有些融洽过了头,彼此十分熟络热情,刻意忽略那晚的对话,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文¤人··书·¤·屋←

我瞥了他一眼,低着头随他走近他早已备下的马车,看了看他后面的将士道:“唉,要不是跟你去楚国,今晚抱月楼的段子我可是要听的,说的可是我的故事呢。”

楚辛的笑容都快漾出水来了:“等以后我将那庄先生请来专门为你一人说书。”

“那不行,”我一边上了车,一边对他道,“没有抱月楼的锅贴和梨花愁,就不算。”

楚辛一副哄着我的模样道:“那你想怎么样?”

我对他招招手,他便乖乖地附耳过来:“我想临走时候吃个抱月楼的锅贴,你可能满足我?”

楚辛想了想道:“不是不行,只是现在我走,太过显眼,等一会儿,我帮你去买,如何?”

我满意地坐进了车中。

约莫到了未时,楚辛便吩咐了扎营停驻,这比他们计划的要早了一些时辰。随从问时,楚辛便说我身子不适,需早些歇一歇脚。

营寨扎好之后,楚辛便换了一套常服,对我道:“长安,我去去就来。”

我一边吃着随从布置好的楚国点心,一边对他道:“早去早回。”

楚辛笑着拿起马鞭走出了营寨。

他前脚刚出了去,我便擦干净手,走到了我的马车旁,对那侍从道:“我看看我的侍女。”

那随从便识相地站在了马车外不远处。

我看见已经沉睡过去的流云,想师父给的“七日迷”药性真好,此刻的流云已经沉沉睡去。我迅速脱下了自己的嫁衣,与她的换了换,又打开前一夜就在马车内放好的易容盒子,将自己易容成了流云的模样,然后将她穿好我的衣裳,脸朝内继续躺着。

一切都按照我预定的计划进行着。

我十分镇定地从车内提着一个简单的包袱出来,对那守在不远处的随从道:“公主在里面休息,若皇子回来请到这里来找吧。”

随从连忙答应。

挑了一只闲置的马匹,对身边的人解释道:“我去帮公主打些溪水来”,并未引起什么异动,也无人顾及一个小丫鬟的动作,大伙儿都全身心地投入在生火做饭中,我这一路甚是畅通无阻。找了个没有人烟的地方,我便换了一件男装,对着溪水将自己易容成了楚辛的模样,满意地点点头,策马往长安城内奔去。

流云的安排已经妥当,当他们发现我的异样,以楚辛的智慧自然能发现易容成我模样的流云的破绽,那个看起来已经“死去”的流云对他来说,没有用途,而越封肯定有法子找到流云。

我或许只是反应慢了一些,但也知道楚云安的死和宫里的妇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些年来,她一心栽赃长公主私通外国,却把别人都当做傻子,越封和韩洛都已经找到了她私通敌国的证据。

师父在长安的日子里,常常会消失一阵子,他的身份使他做起事来要比越封方便得多。无论是出于对家族意志的继承,还是对这个国家的报效之心,自然要帮着越封守住这百年的基业。

楚国的军队早就打着和亲的借口秘密前往华夏边疆,他们的暗渡陈仓早已经被韩洛识破,两国表面和亲,暗中早已经是风起云涌。我是新娘,更是人质,只是不晓得我值多少城池?

曾太尉死的第二天,我曾路过上书房,听见了越封和韩洛的对话。这些日子我努力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确辛苦。

楚辛根本没有什么妹妹,那个和亲不过是个托词,韩洛所谓的“和亲”只是个陷阱,有去无回,但对于越封地劝说他却置之不理。门外的我听得一清二楚,越封质问韩洛说:“到时候两国兵戎相见,你带兵前去即可,何必非要明知道是陷阱,这不是送死吗?”

韩洛说:“你怎么会笃定我若不去和亲,他们不会拿小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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