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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娃噜嫂-第36部分

小说: 娃噜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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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医院的。那时他妈妈刚走,回家为他准备晚饭去了。妈妈走后,病房里剩下高高和何平陪他说话。
    娃噜哥闯进了病房,一屁股就坐到他床前,哽咽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一向默默无语的娃噜嫂,竟然也一反常态,一
边哭一边嘴里数叨起来,
    “这是谁呀!怎么这样狠心,有多大冤仇……”
    过了一会,娃噜嫂止住哭声,让娃噜哥到街里去给老大买点罐头、麦乳精之类的营养补品。娃噜哥便起身离去。室
内就剩下娃噜嫂、高高和何平。这时高高看了老大一眼,甩了甩耳朵,知趣地找个理由将何平带了出去。
    高高他们一走,病房里就剩下老大和娃噜嫂两人。未见到娃噜嫂和娃噜哥,已是很长时间的事了。上次老大与娃噜
嫂的事被娃噜哥发现后,善良的娃噜哥不可能让老大离开这里去黑龙江,并永远不归。
    事后,娃噜哥和老大在永陵镇的饭店里,单独谈过一次。记得那天,娃噜哥最后伤感地对老大说道,自己的身体不
好,常常感到疲劳,如果将来有什么不测,希望老大能帮助照顾娃噜嫂和孩子。同时娃噜哥还希望老大要和原来一样,
经常过来看看他们。当娃噜哥谈及娃噜嫂时,娃噜哥言之凿凿地表明,娃噜嫂是个心地善良温顺的好女人。那时,老大
知道娃噜哥已经原谅了娃噜嫂的过错……
    娃噜嫂见屋里没人,回身拧了一把鼻涕趴到老大面前,仔细瞅了老大一会,然后又趴到绷带和胶布的缝隙里,轻轻
吻了老大一下。那会,娃噜嫂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帘子一样滚落下来。
    对于娃噜嫂给予自己的温情,老大甚觉心里熨贴贴的,故而将头使劲向娃噜嫂身边靠了靠。看到娃噜嫂流泪的样子,
老大的鼻子一酸,泪水也汩汩冒出。这时,娃噜嫂倾过身子,用手绢一点点为老大蘸去眼角上的泪珠;一边又用手指甲,
轻轻地为老大抠着脸上残留的血嘎巴;又一边轻声对老大说着什么。一会儿,老大和娃噜嫂又都会心地笑了起来……
    英国女作家勃朗宁曾说过,“我是幸福的,因为我爱,因为我有爱。”这话说得多好啊!
    夜里一场浓重的霜,将业已凋零的大地染白。清晨,太阳从东方鸡鸣山的背后探出暗红色的脸庞,缓缓向上升腾着。
转眼间,一抹绚丽的阳光照耀在苏克素护毕拉河两岸,顷刻间便揭开大地白朦朦的面纱,袒露出它那黑幽幽的本色。
    就在那个初冬阳光充沛的早上,老大出院了。
    大自然总是固执而又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它自己的事情,从来不管人们愿不愿接受这一切。总之冬天,一层一层地
向人们逼来。孤寂凋零的山野,恰似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被剥光了衣服一样的寒碜。久居山里的人们,似乎都明白一
个道理。这莽莽起伏的山岚,也要时常有新衣来妆扮自己,它决不会让自己光得太久。
    突兀一场洁白的大雪,又重新将山野装扮一新,一改昨日那颓废的景象,足以显示出她那“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之意境。苏克素护河早已封了河。夜晚覆盖在冰面上的积雪,很快被风将它掠走,坦露出蛋青色明丽的冰面。站在透明
的冰面上,再望一眼周围白雪皑皑圣洁的山川,让人觉得,这里简直是一个不粘纤尘的洁净世界哦!
    在阳光充足的日子里,满族的孩子们均会嬉戏在那明净的冰河上。有时学校的体育课,居然也要搬到苏克素护毕拉
河上来呢。
    到了冰面上的孩子们,就仿佛一群可爱的羊群,突然见到一片肥美的青草一样的不好管呢。还不等老师发话,他们
早已哗地一下,鸟兽般散开。他们有的打着冰车,有的蹬着脚滑子,还有的脚下踩着一双铁匠炉里打制的粗笨冰刀。一
些什么也没有的孩子,干脆就用鞋底在冰面上打出溜滑。他们时而互相追逐着,时而又悄悄地将对方撞到,然后换来嗡
的一片笑声。更有胆大妄为的小家伙,竟敢打女老师的主意偷偷将其也撞倒,那大概是他们发现,女老师实在是不和乱,
或者是因为老师太矜持的的缘故吧。老师被撞倒后,他们没人敢大声笑,只是调皮地哧哧发笑。当老师爬起来向他们追
去的时候,他们轰地一下炸开了,说话间他们早已和老师滚到一起去喽!
    玩累了,他们又都趴到透明的冰面上,观看冰下面来回游动的鱼儿。当老师哨声骤起时,他们个个才“千呼万唤始
出来”呢!
    在冬日里猫冬的满族男人,是他们最闲适的时光。高兴时,他们总是要带上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到冰上去玩耍。据
说这民族习俗,是民族英雄努尔哈赤时期就留下的族规。那时的满族男人均不识稼樯、商贾、入仕、吟诗、做画等诸如
此类的东西。他们世世代代的主要任务,就是从军打仗,征战沙场。满族人常常为保卫国家和部落而捐躯的勇士们,而
感到骄傲、自豪,且称其为巴图鲁(英雄)。翻开满族家家户户的历史,有谁家没有战死在疆场上的男人呢?
    常年背井离乡戍边征战的勇士们,他们很少能与家庭团聚,为了促使其与家人接触竞享天伦之乐。努尔哈赤率先垂
范在无战事时,他亲自带着自己的众福晋(满语,汉语意为妻子。)、阿哥和格格们,春天里去踏青,冬天到冰上去玩
耍。在冰上,他们会做各种各样的满族冰上游戏。久而久之,这项活动就渐渐沿袭下来,成为满族男人与家庭欢聚的一
种形式……
    一天,吃过早饭,老大在伊瘸子家里,看了一会推牌九(赌钱工具)。死关爷!牌太背,输得一塌糊涂,磨磨叽叽
直拿伊瘸子出气。
    “操——你这个瘸X ,一上你家就输,做他妈水门上了!”
    “怨你手不老实,昨晚摸姑子X 了,不输才怪……”
    伊瘸子揶揄着关爷。
    “不玩了!”
    关爷一赌气,把牌一摔,丢下五块钱,气呼呼地走人了。关爷走后,伊瘸子小媳妇从火盆里扒出一个地瓜递给老大。
吃完地瓜,老大觉得无聊也出了伊瘸子家。
    该说那是入冬以来,天气最好的一天,如果说句阳光明媚这话,应当说也不过份。走出堡子,老大想一个人到冰河
上走走,重温一下这冰雪世界的无穷魅力。
    按理说老大该去唤高高人等,一同领略这大自然的奇妙风光,可老大没有去喊他们。因为这段时间,老大有意躲着
他们。这绝不是说,他们之间出现了什么变故,而是老大不想再过多接触何平。自己住院期间,何平为自己做的事太多
了。多得让娃噜嫂那么有抻头的女人,都无法接受,有时不得不用话去磕打何平。老大敢确定,何平果真是在追自己,
不再是高高所说的“有点那个啦!”
    近些日子,老大发现何平总主动去接触妈妈,她们娘俩已变得越来越近乎,到一起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唠不尽的
嗑。老大还发现自己不在家时,何平有事没事的,也经常往自己家跑,有两次妈妈居然还留她吃过饭。
    在老大面前,妈妈话里话外总是提及何平,拿话给老大听。对此老大却表现得十分冷漠,见到何平也总是淡淡的,
甚至有时还爱搭不理的。明眼人看得出,老大是刻意这样做的,然而这一切似乎丝毫没有动摇何平的信心,仍旧热情不
止。
    说句掏心窝话,在老大心目中,没有任何女人,能取代娃噜嫂的位子。因此老大视所有女人,如同过眼烟云似的,
不走心。那么退一步讲,老大就真的一点也不被何平的真情打动吗?应当说也不尽言,其实老大也非常喜欢何平那热情
开朗,心地善良的一面。甚至老大还认为,将来她一定会出落成一个好媳妇。这个艳福对于当地青年来说,简直是不可
思意的一桩美事。但老大却不能接纳她。因为,老大知道自己将永远是呼拦哈达,这座大山的守护神,没有办法离开这
里,与之比翼双飞。而现在城里招工回城的消息,早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冰山的一角已浮出水面。不管这个消息将来
是否兑现,起码是在悄悄动摇知青“誓死扎根农村”的决心。
    在这个节骨眼上,老大不知道何平为啥还犯傻!是冲动吗?老大不敢这样想,因为老大和何平都是老初一的学生,
今年都已是二十多岁的人了。最后,老大决定不能再这样牵扯下去,那样会毁了何平……

(43)
    灿烂的阳光照耀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雪光。雪光十分扎眼,几乎令人难以睁开眼睛。老大信步走出堡子,远远
望着苏克素护毕拉河边,棵棵垂柳已结满了树挂(冰花树),被冰花包裹着的条条柳枝,一如童话里的景致一样的冰清
玉洁,美不可及。看罢,老大由衷感叹大自然对人类的厚爱,将这样美伦美焕的一切,呈现给人们。
    宽阔的冰面上,一簇一簇嬉戏着的人群,在饶有兴趣玩着冰上集体游戏,大家都为自己一方的得失,而斤斤计较着。
    人群中,老大看见了刚才输钱的关爷,也带着孩子在玩耍。此关爷非彼关爷啊!只见关爷嘴里咬着烟袋,手里拖着
个冰车子。冰车上坐的是他的老丫头。他一边咧着嘴笑,一边奔跑。关爷的老丫头,手里拿根荆条,嘴里不住吆喝着
“快跑,玛玛!(汉语意,爸爸。)架……架……”
    看着关爷奔跑那熊样,不禁老大在心里扑哧一笑。正当老大看得入神时,一抬头瞧见何平和杨佳佳打着出溜滑,嘻
嘻哈哈向自己这里滑来。就在老大扭身要走开时,却被何平喊住。
    “老大!你也来啦……”
    喜气洋洋的何平,穿着一件黑色的大棉袄,脖子上缠绕着苏格兰式的格围脖。在她奔跑起来时,围脖的两端还会飘
起呢。一件大号的军大衣,将瘦弱的杨佳佳罩得严实。一眼老大就辨出,那军大衣是半天的。
    在明净的冰面上,她俩风风火火朝老大奔来。何平和杨佳佳出溜到老大跟前,调皮的何平使劲向他滑去,用她自己
的脚猛地撞老大脚一下。老大没想到何平会来这一手,故脚下一滑几乎与何平同时摔到在冰面上。紧接着就响起,何平
那银铃般的笑声。趴在冰面上,老大抬起头不好意思地瞟了一眼杨佳佳。那会,杨佳佳这个鬼丫头!正捂着嘴在偷偷地
笑。
    老大和何平,分别从冰面上爬起来。等他们站稳后发现,杨佳佳早已出溜出挺老远啦。脸蛋冻得红红的何平,活象
年画上可爱的娃娃似的,何平用自己织的毛线手套,为老大拍打着身上的浮雪。拍打了几下后,何平回头望了一眼远去
的杨佳佳,便没头没脑地对老大说,
    “老大,肇婶说你是个暖瓶对吗?”
    “哦……”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问话,老大一下子不知该咋回答。然而,老大却明白了妈妈此说的寓意。妈妈是在说,别看儿子
外表冷冰冰,可心里却是火热的。何平能说出这话,看来她们娘俩已谈得够深了!
    “你咋不说话呀!”
    何平摇晃一下身子说。
    “不懂你的意思,让我说啥!”
    老大佯装不懂的样子说。
    “你咯盈人!你装糊涂!人家不和你说了……”
    何平嗔怪地抹搭老大一眼,然后从胯兜里掏出一样东西,塞到老大的怀里。
    “我走了……咯,咯咯……”
    甩下一串串笑声,何平朝杨佳佳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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