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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娃噜嫂-第63部分

小说: 娃噜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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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是他们排的以外,其余的哪连哪排均有。
    虽然人员只增加30% ,可水库工地上却好像多出许多人。工地大坝上下,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到处都是热火朝天的
劳动场面。
    当天晚上,高高和半天就挤到老大宿舍炕上赖着不走。只见高高兴奋地穿着鞋蹦到炕上一屁股便坐到他行李上,手
里卷着旱烟对老大说,
    “老大,想死哥们啦!哎!咱队社员都知道你现在是窗户纸吹喇叭,名声在外。干得不错。你知道把肇叔肇婶乐成
啥样不……”
    “少说废话!我问你,你这个青年点点长走了,青年们咋办?”
    “早解散了,现在是爹死娘出门呐,个人顾个人!”
    ……
    当天晚上,高高向老大讲述了很多有关阿哈伙络发生的事情。
    通过高高老大得知,何平自打那次出事以后,命运一直在捉弄她。大概是应了祸不单行的老话吧,何平出事不久,
她的爸爸就因一场武斗而阵亡。何平的爸爸原本是一家工厂老实巴交的卡车司机。因为她爸爸所在工厂的毛泽东思想战
斗队隶属“八三一”麾下,一次出车在“辽联”和“辽革站”的一场武斗中惨遭不幸(就是东工之战役)。何平的母亲
一直没有正式工作,在一家工厂里干“三八”工。大概是由于何平的爸爸、妈妈一向感情不睦之缘故,何平的爸爸尸骨
未寒,何平的妈妈就张罗要改嫁。何平的情绪一落千丈,人也老了一大节。听罢何平如此遭遇,老大的心在一点一点地
收紧,甚至还觉得有些痛!
    高高又讲到杨佳佳和韩洋洋因病鼓捣回城了,安排在街道办的大集体企业里上班。高高还告诉他,青年点又开进两
批73届的抚顺知青。
    “娃噜哥当队长了!”这可真是个天大的喜讯。听到如此激动人心的消息,差点没把老大乐死。这可真是风水轮流
转,倒反天罡!其原因是,关爷这两年把生产队闹腾得不错,故荣升为大队民兵连长,乃脱产干部。由于娃噜哥头脑灵
活,广大贫下中农一致推荐他为队长。“这真是今非昔比,好戏连台呀!”老大从内心感叹着。
    贾老二死了,这仍是一个重大消息。听高高讲,贾老二死得很惨,且也悲壮。大队专门为其召开了追悼大会。追悼
大会开得异常之隆重是前所未闻的,尚有公社领导如此这般地致悼词。
    事情发生在一天下午,不知何故大队部突然起火。由于大队部皆草房,恰逢春季柴草风干,故而大火冲天啊!整个
大队部十几间草房,顿时从房盖、窗户、门等处向外喷出火舌。
    当时恰好贾老二也在现场。贾老二见状,立刻抓起洗脸盆,投入救火之战斗。因为他平时有事没事总到大队去转悠,
所以他清楚这个屋里面的铁柜里有枪支弹药。
    当他两盆水从窗户泼进去,窗口的火瞬间一灭时,他瞧见屋里空地尚没有火,只有滚滚浓烟。看罢,贾老二一时激
情奋起,做大义凛然状,将毛巾蘸湿绑在嘴上,拎一把板斧趁势便钻将进去。进去后,他拼命砸铁柜的锁头,欲将枪支
弹药抢救出。
    可怜的贾老二他万万没有料到,此屋的南北炕上正烘着发潮的炸药。(那炸药只有雷管才能引爆炸,但它遇到明火
可以燃烧。)炸药被房梁上落下的明火“哧——”地引燃。霎时间,火光冲天,整个屋内弥漫着熊熊烈火。贾老二当场
被活活烧死,一命呜呼!
    ……

(21)
    水库拦河大坝呈梯型,中间有二十五米宽贯穿大坝上下的黄泥芯墙。黄泥芯墙以外是堆积的沙土层,挨着沙土是碎
石层,最外面便是石头砌筑的护坡。黄泥芯墙须用尚好的黄泥土,一层铺三四十公分;铺完后用链轨拖拉机将其压平,
压平后再用人工夯实。如此反复,大坝便渐渐筑起。今年他们连的任务是,昼夜二十四小时不停打夯。
    将碾砣立起镶上四个木把便是夯。大坝上二十几盘夯,百八十号人,放一个唱号子的号手。号手唱一句众人合一声,
同时大家要扭起秧歌步,十分有节奏地抓夯。场面煞是壮观。
    一天轮到他们排上白班。站在大坝上,老大饶有兴趣看着战士们扭动着身姿打夯。看了一会,他觉得这帮小伙子扭
得实在太差,远不及女战士那样优美,尤其是那大胡子,一扬胳膊,一伸腿如同木偶一般,特滑稽,不仅使老大破涕一
笑。估计那大胡子也觉得自己扭得实在太次,因此眯缝着小眼一个劲地发笑。而领号子的索副排长却不管不顾大大方方
唱着,
    “我说那同志们哪——”(领唱)
    “咳——呦喂”(众人和)
    “大家都拿起夯——啊——”(领唱)
    “咳——呦哇”(众人和)
    ……
    在打夯的另一侧,老大瞧见张寰宇正低头推车,心訇然一颤。这些日子,每逢见到张寰宇老大总是这样。自打张寰
宇被打以后,虽然事情被自己压住,张寰宇未成“强奸未遂”罪犯,可老大仍旧觉得此事对张寰宇打击、压力太大。人
全变了。以老大之见,张寰宇大体有三怕,一怕张扬出去;二怕再打他;三怕进监狱。因此,原本就老实得有些木讷的
张寰宇,现在变得总像偷了人家东西似的,见人总是躲躲闪闪的,甚至包括他。昔日时不时的憨笑不见了,人也日见消
瘦。
    尤其前些日子,和张寰宇同宿舍的一名小战士向老大报告说,张寰宇夜里睡觉时常常吭哧吭哧的,弄出一个特奇怪
的声音,那声音极恐怖!后来那个小战士就留心了。一天深夜正当张寰宇又弄出那可怕的声音时,那个小战士推开了手
电筒开关,当时把小战士吓了一大跳。那个小战士绘声绘色向他描述着。小战士最后还说,“唉呀,他把那东西甩了满
满一墙啊!”……
    小战士的话使老大吃了一惊!张寰宇在手淫!!听完那个小战士的汇报,老大告诉小战士,“切莫将此事讲给任何
人听!”事后想想,老大觉得自己还是能理解张寰宇,因为他的年龄太大啦!,何况张寰宇还沾过女人……
    就在老大为张寰宇的性饥饿感慨时,忽然觉得身后有人在拽自己的衣襟。老大回转过身定睛一看,是一个年轻的女
战士,腼腆地站在自己面前。女战士中等偏上身材,一脸稚气,挺白!她椭圆脸,大眼睛,头上梳着仅三扣的短辫。女
战士红着面颊,飞快瞅了老大一下,然后细声细调对他说,
    “你是,二连二排的肇排长吗?”
    “是我!”
    “有人给你捎来一封信,让我转交给你。”
    说着女战士就从套袖里抽出信,递到老大手中。老大接过信马上就扫了一眼信皮,他发现信皮是空的,便满脸狐疑
地望着女战士。
    “打开你就知道啦,没事我走了……”
    女战士说完,转身就跑开了。望着业已跑下大坝的女战士,老大在心里纳闷,来水库一年多从未有人给自己写过信。
于是老大瞅了一下周围,便悄悄来到一个背静的地方,将信拆开。信被摊开后,一排排娟秀的字迹立刻出现在老大眼前。
看着信上的字迹,老大确定此信一定是出自于女人之手,同时大有似曾想识的感觉。他急忙翻开最后一页,老大激动了!
唉呀,是娃噜嫂写给自己的呀!
    除了那次以外,这是他第二次见到她的字迹。他见四周没人,便坐到大坝边上仔细读起来。
    “亲爱的弟弟你好!
    接到我的信你一定会感到很突然。我也是想了很久才决定给你写这封信的。不知你近来工作怎样,还忙吗?食堂伙
食好不好,生活上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哦!

(22)
    上次在水库后山坡的那天晚上,你还记得我和你谈的那个问题,还记得你对我的承诺吗!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想
起我们相识在那个辽俏(料峭)的春天,至今已经几年了。
    几年来,在我们之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就好像电影一样一幕幕从我心里走过。我们俩从相识到相爱,度过了多
少美好的日子,想起来真让人激动,这使我常常为此而流泪。
    有时候,就连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那么爱流泪,和你哥哥这么多年我很少流泪。一度我曾很幼稚地想,若时
光能就此而宁(凝)固那该多好,那样话,我们就会永远地爱下去。可那毕竟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然而时间却在无情
地推赶着我们。不管你是否愿意,它准会把你不停地放到某一个境地。当你真的停住脚步时,看看周围的一切常常会使
你束手无策。我们俩目前就处于这样ganga (尴尬)境地之中。倘若这样下去,今后的日子我不敢去想象。
    思来想去,眼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隐痛割爱劝你走自己的路。我还是那句话,今后路上如果日子不顺心就来找我
说说话,即便是走不下去,我永远会接拿(纳)你的。泪水……
    流完眼泪我还要说一句,给你送信的那个女孩的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孙素洁。在送信之前,他看过你觉得你挺好。为
什么你一直没去找她?可能你俩年龄相同,她和你一样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她,算我求你了!
    祝你幸福!(没有钱或缺什么就捎个信来,你的毛衣不行了,我买了些毛线前段时间就已捎给孙素洁,让她给你织
个毛衣。)
    呕!差点忘了一件事,你哥当队长啦!
    再次祝你们幸福!
    永远爱你的人:孙修文
    XX年X 月XX日“
    信老大连续读了三遍,读后他忽然觉得心情变得沉重了,也很累。此时此刻,老大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精疲力竭的
爬涉者,突然迷茫在荒野之中。顺着老路走下去自是顺畅,但那条路似乎没有尽头;另劈奚径攀缘吧,还禁不住对老路
的眷恋,甚至怀疑新路上是否布满荆棘,毒蛇,陷阱……
    老大将娃噜嫂的信叠好小心揣在怀中,便心猿意马地走到对面大坝,望着大坝下面。大坝下就是孙素洁所在的三连。
三连的生产任务,是用独轮车往大坝上运沙土。看着眼前长长的引道和推车来回穿行的战士们,老大心中充满了惆怅。
脑子乱得好像盘着几百条蛇,互相撕咬着。正当老大难以理清自己思绪时,那大胡子慌慌张张从营部下来,唤醒了他。
    “老大——老大!”
    转过身,老大冲那大胡子跑来的方向站着。
    “老大,你听说没有,张指导员要走啦!”
    那大胡子上气不接下气说。
    “往哪走?”
    “听说是,营里保送她上大学!”
    咋一听到这个消息,不由老大在心里打了一个颤。等老大完全从娃噜嫂的那封信中挣脱出来后,又差点没把他乐背
过气。一乐,她走了今后少一个作践自己的人;二乐,如今的大学实在荒唐,如此说来该改小学啦,可笑至极!老大宁
可相信,人是他妈的驴进化而来,也绝不敢相信张指导员能读懂大学,但这是真的!
    迫于娃噜嫂的苦口婆心,经过极痛苦的思考,老大觉得还是先认识一下孙素洁为好,一来给自己找条新路,二来对
娃噜嫂也有个交代。一天下午,老大让高高去三连给孙素洁送个口信说,吃过晚饭自己在宿舍南面的路口等她。从孙素
洁那返回来的高高,照老大前胸砰地就是一拳,然后就冲他嚷嚷,
    “老大,老大!老大——这个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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