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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童话]彼得·潘 作者:[英]詹姆斯·巴里-第27部分

小说: [童话]彼得·潘 作者:[英]詹姆斯·巴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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讶。一个说:“把这些风信子铲掉太可惜了。”另一个说:“这是公爵的命令。”于是,他们把车上的花倒出来,掘出整个寄宿学校,把那些可怜的吓坏了的小家伙排成五行装进车里。当然,不管是女教师还是女学生,谁也不敢泄露说出她们是仙子。于是她们就给推到老远的一个存放花盆的棚子里。夜晚,她们光着脚逃了回来。家长们为了这事闹翻了天,而这所寄宿学校从此就垮掉啦。   
  说到仙子的住宅,要想找到它们是不可能的,因为它们和我们的房子正好相反。我们的房子,你在白天看得见,在夜里看不见;而他们的房子,你能在夜间看见,因为它们有着夜的颜色。我从没听说过谁能在白天看到夜的颜色。这倒不是说,他们的房子是黑色的,因为夜也像白天一样,自有它的色彩,而且还鲜明得多。他们的蓝色、红色、绿色和我们的一样,不同的是他们的颜色背后能发光。王宫整个是用五颜六色的玻璃造成的,可说是所有皇家宅邸中最可爱的宫室。可是女王有时抱怨说,老百姓老是从外面向里窥望,偷看她在干些什么。仙子们都是些非常好奇的人,他们把脸紧紧地贴着玻璃,以致他们的鼻子多半是翘的。街道有几英里长,曲曲弯弯,两边有许多用鲜艳的绒线织成的小道。鸟儿们不时来偷这些绒线,带回去筑巢。后来,就在小道的另一端派了一名警察守卫。   
  仙子和我们之间的最大区别是,他们从来不做什么有用的事。当第一个婴孩第一次笑出声时,他的笑碎裂成一百万片,全都向四处蹦跳。仙子就是那么来的。他们看起来忙得不可开交,好像没有一刻儿空闲似的。可要是你问他们在干什么,他们压根儿回答不上来。他们非常无知,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装样子。他们有一个邮递员,可他除了在圣诞节带上他的小盒子,从不上门。他们有漂亮的学校,却什么都不教。最小的孩子是首要人物,总是当选为女主人。当她点名叫号时,他们全都出去散步,可是再也不回来了。一个很值得注意的事是,在仙子家庭中,最小的孩子总是主要人物,一般总要成为王子或公主。孩子们记住了这一点,以为在人类家庭中也应如此。所以,当他们偶尔撞见母亲在偷偷摸摸往摇篮上安装新的褶边时,心里总是不自在。   
  你也许观察到,你的小婴孩妹妹要做许多你妈妈和保姆不让她做的事,比如,该坐的时候她站着,该站的时候她坐着,该睡的时候她醒着,穿着最漂亮的衣裳在地上爬,等等。也许你认为她这是淘气。可是你错了。这只是因为她在依照她所看到的仙子的举动在学着做。一开始,她学着仙子的样在做,大约要过两年,她才按照人类的样子去做。她那一阵阵大哭大闹,瞧着怪吓人的,一般人都以为是出牙期的表现,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那是她自然流露的愤怒,因为她是在说一种明明白白的话,而我们却听不懂。母亲们和保姆们比其他人更早懂得她的意思,好比说,“咕奇”就是“马上给我”的意思,“哇”就是“你为什么戴这么一顶滑稽的帽子”的意思。这是因为,她们和婴孩呆在一起的时间最长,多少听懂了一些仙子的话。   
  近来,大卫用手摁住太阳穴,使劲回想仙子的语言。他想起了不少仙子的词句,以后我会讲给你听的,如果我没有忘掉的话。那是在他还是一只画眉的时候听到的。我提醒他,他想起的也许是鸟语,他说不是,因为这些词句都是有关玩耍和冒险的,而鸟儿们除了筑巢外,什么都不谈。他记得清清楚楚,鸟儿们老是从一处飞到另一处,就像太太们逛商店一样,仔细观察各色各样的巢,说:“这个颜色不对我的口味,亲爱的。”或者“要是把那个加上一副软衬里怎么样?”或者“这个经久耐用吗?”或者“修整得太马虎了!”诸如此类。   
  仙子们是擅长跳舞的。所以婴孩们示意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为他们跳舞,而你一跳舞,他们就叫嚷。仙子们在露天里,在一个所谓的“仙人国”里举行他们盛大的舞会。几个星期以后,你就能看见草地上的那个圈儿。跳舞开始时,并没有那个圈儿。后来他们团团转地跳着华尔兹舞,圈子就出现了。有时你会发现圈子里有蘑菇,那是仙子们的椅子,散场时仆人忘了收走的。那些椅子和圈儿,是那些小人儿留下的唯一暴露身份的标记。要不是他们那么爱跳舞,一直要跳到公园开门的那一刻,他们会把这些标记都去掉的。大卫和我有一回发现了一个仙人团,还冒着热气呐。    
  不过,也有一个办法,事先就可知道要举行舞会。你该见过那些通知游客公园什么时候关门的布告脾吧?好啦,在一个开舞会的晚上,这些诡计多端的仙子有时会把布告牌改动一下,比如说,把公园关门的时间由七点改成六点半。这样,他们就可以提前半小时开始举行舞会了。   
  在这样一个晚上,要是我们能像有名的梅米·曼纳林那样留在公园里,我们就能看到赏心悦目的美景了。成百可爱的小仙子匆匆赶去参加舞会,已婚的仙子把结婚戒指箍在腰上,男士们全都穿制服,牵着女士们的长裙,联络员们跑在头里,提着冬樱桃,那是仙子的灯笼。他们在衣帽间换上银高跟鞋,存上包。花儿们从婴孩径那边鱼贯而来,要瞧个热闹。它们总是受欢迎的,因为可以借给一只发卡什么的。晚宴长桌上,麦布女王居于首席,她的椅子后面立着侍从长,手里举着一朵蒲公英。当女王陛下要知道是什么时间时,他就吹一下。   
  台布因季节而异。在五月间,是用栗子花做成的。仙仆们是这样干活的:几十名男仆爬上树,摇晃着树枝,花儿就像雪片般坠落下来。然后女仆们用她们的裙子拂扫着花瓣,扫成恰如一张台布的模样。他们的台布就是这样做成的。   
  他们有真正的玻璃杯和三种酒:黑刺李酒、莓子酒和立金花酒,由女王来把盏斟酒。可是酒瓶太重了,她只是装作斟酒的样子。接着先上来的是黄油面包,大小和三便士硬币差不多。最后上来的是蛋糕,那么小,小到没有碎屑。仙子们围成一团,坐在蘑菇上。一开始他们都挺讲礼貌,咳嗽时脸朝桌子外等等,可是过不了多久,就不那么讲礼貌了,把手指伸进黄油里(黄油是从老树的根里采集的)。那些实在讨厌的家伙竟爬到台布上,用舌头去舐糖或其他美食。女王看到这情景,就示意仆人们清洗台布,收拾桌面。然后人人都去参加舞会。女王走在前面,侍卫长走在她身后,提着两只小罐子。一只罐子里盛着桂竹香汁(Wallflower,双关语,又指舞会上无人邀舞备受冷落的女子),另一只罐子里盛着所罗门印章汁。桂竹香汁能使那些晕倒在地的跳舞者恢复神智。所罗门印章汁则是涂抹伤口用的。仙子们很容易受伤。当彼得越吹越快时,他们踩着拍子跳,直到晕倒。因为,我不说你也知道,彼得·潘是仙子们的乐队。他坐在圈子当中,少了他,仙子们如今简直没法想像能有一场精彩的舞会。在真正上流人家发出去的请柬的角上,都写着P.P.(彼得·潘的缩写字母)的字样。仙子们都是些知恩必报的小精灵,在为公主成年举行的舞会(他们每个月过一次生日,在过第二个生日时就成年了)上,他们允许彼得有一个心愿。   
  那是通过这样一种程序完成的:女王命彼得跪下,说道,由于他吹得这么美妙,她要允许他有一个心愿。于是仙子们全都围上来,要听听彼得的心愿是什么。可是好半晌,彼得还犹豫着,因为他自己也闹不清那究竟是什么。   
  “要是我愿意回到我母亲身边,”最后他说,“你们能允许吗?”   
  这问题使他们很为难,因为假如他回到母亲身边,他们就失去了他的音乐。所以女王不屑地翘起鼻子说:“呸!提一个比这大得多的心愿吧。”   
  “难道这个心愿很小吗?”他问。   
  “小得就跟这个一样。”女王把她的两手靠得很近很近。   
  “那么大心愿有多大?”他问。   
  她用手在裙子上量出相当长的一个尺寸。   
  于是彼得想了想说:“好吧,那我就提两个小心愿,而不是提一个大心愿。”   
  自然,仙子们不得不同意,尽管他的机智颇令他们震惊。他说,他的第一个心愿是去找母亲,但是如果对她感到失望,他有权回到公园。至于第二个心愿,他暂且不提。   
  他们试图劝阻他,甚至对他设置障碍。   
  “我可以使你有能力飞回去,”女王说,“可是我没法替你开门呀。”   
  “我飞出来时经过的窗子会是开着的。”彼得自信地说,“妈妈总让窗子开着,为的是盼着我飞回去。”   
  “你怎么知道?”他们惊讶地问。确实,他怎么知道,他也说不上来。   
  “我就是知道。”他说。   
  既然他一个心眼提这个心愿,他们也只好答应他。他们是用这样一个办法使他有能力飞的:大伙儿全都胳肢他的肩膀,他马上就感到那地方痒得好滑稽,然后他就腾空而起,越飞越高,飞出了公园,飞过许多屋顶。   
  飞行是那么愉快,以致他没有直接飞往自己的家,而是绕道越过圣保罗大教堂,飞到水晶官,沿着泰晤士河和摄政公园飞回来。等飞到他母亲的窗前时,他下定决心,第二个心愿将是变成一只鸟。   
  窗子开得大大的,正象他所知道的那样。他飘了进去,看见母亲在睡觉。彼得轻轻地降落在床脚那头的木栏杆上,仔细凝视着母亲。她躺着,一手托头,枕头中央的凹陷像一个巢,铺满了她栗色的鬃发。虽然他久已忘记,可现在他想起来了,她总是在晚间让她的头发放假休息。她的睡衣的裙褶是多么可爱啊!他真高兴,有这么美丽的一个母亲。   
  不过她脸上露出愁容,他知道她为什么面露愁容。她的一只胳臂挪动了一下,仿佛想去搂抱什么,他知道那手臂想要搂抱的是什么。   
  “妈妈呀!”彼得自言自语地说,“要是你知道,现在是谁坐在你床脚的栏杆上啊……”   
  他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脚形成的小突起,从她脸上,看得出她很喜欢。他知道,只要他很轻很轻地叫一声“妈妈”,她就会醒过来。只要你们呼叫她们的名字,母亲们总会立即醒来。然后,她会高兴得大喊一声,紧紧把他搂在怀里。那时他将是多么愉快啊!不,那对她将是莫大的欢欣。我估摸,彼得是这样想的。他毫不怀疑,回到母亲身边,将是给母亲一个女人所能得到的最大快乐。他想,女人有一个自己的小男孩,世上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了。她们为他感到多么自豪啊!事情也的确如此。   
  但是,为什么彼得久久地坐在栏杆上,他为什么不告诉母亲他回来了?   
  我恨不能避开真话不讲。那就是,他坐在那儿,心里七上八下举棋不定。一阵子,他渴望地望着母亲,一阵子,他渴望地望着窗口。再做母亲的小男孩当然是乐事,可是反过来,在公园里的时光又是多么美好啊!他是不是有把握,愿意再穿上衣裳?他从床上跳下来,打开几个抽屉,翻看他的旧衣裳。那些衣裳还在,可他已想不起怎样穿了。好比说,那些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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