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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闲闲书话精选-第22部分

小说: 闲闲书话精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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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山有多远?
回到家;发现膝盖流了血;搬出药箱找创可贴;母亲在边上问;我支支吾吾混了过去。想起年幼时的阿虎;若有不小心伤了皮肉;一看到我;必是扑了上来;伸出她的小手或小脚;一脸委屈地说:〃二姨你看;我受伤了。〃或许我自己小时候也是这样;只是长大以后;再也不肯以伤口示人;大伤口也好;小伤口也罢;越是亲近的人;越是看不到。
梳洗完毕;便上床休息。一觉醒来已经近六点;不知老鼠动身了没有;她要赶早晨的飞机。躺在床上;脚隐隐作痛;胡乱想着一些事;再也没有入睡。
清晨;母亲从阳台走了进来:〃你的鸢尾花开了。〃我急忙起身去看;果然是盛开了一朵;蓝紫色的花瓣在晨风中微微颤动着;旁边还有两朵明天也会盛开。这盆鸢尾是十几年前我从闽北带过来的;平时只是浇浇水;过一两年换一次土;长势却很好。每年都会在春节前后开花;从没失约。
天气很好;料想青杏已经在爬鼓山了。很长时间一直待在厨房里;鼠与杏的电话都没听到;后来回过去;才知青杏是去车站买票;准备下午爬山;而鼠已平安抵家。青杏在电话里问起去鼓山的路线;我的回答含糊不清;不知她听明白了没有。
鼓山上有三株铁树;传为宋代所植。小的时候;父亲曾给我们描述过鼓山铁树开花的景象;我屡屡央着家人带我去看;可他们总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我。鼓山到底有多远?我太小;我只知道自己走不了那么远的山路;鼓山铁树因此成了年少梦中最遥远最绚丽的隐痛。
稍大后;还是去了几次鼓山;看过那几棵铁树。最后一次上鼓山好像是1992年或1993年春天;与我姐姐姐夫同行;那时的我还在学校读书;十年也不过一瞬;我;无言。
昔日缠着别人问〃鼓山有多远〃的小女孩已经长大;她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双脚从山脚爬到山顶;只是;她再也不会有当年那样迫切的心怀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约见的地方是西湖;路灯下;树影婆娑;远远地看见一个背包的女子沿湖边走来;肯定是青杏;我迎了上去。
〃清香茶馆〃(?)是在鼓屏路军事书店的边上;去年(2002)国庆;我与云水斋主人曾先后在这个书店买过书。到了茶馆;云水斋主人领我们入座喝茶;稍后;〃一骂成名〃的人便走了进来。有个哥哥在前面摆着;弟弟的模样也就与想像中的相去不远。哥哥健谈;做弟弟自有他的招数;聊起那块藏书匾;轻描淡写几句;却让人忍俊不禁;毕竟;〃一骂成名〃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事。只是;眼前这个人;内敛谦和;我怎么也无法与当年那个骂张爱骂女小资的人联系起来。
次日晨;下起了大雨。我在屋里整理行装;母亲在床边絮絮叨叨;今天是我妹妹走;明天是我走;这个家又要冷清下来了。我一直低着头;没有吭声;今天也是青杏走的日子;虽然过几天她还会路过这里;可那时;我已经不在。这么大的雨;单身一个女子;从一个陌生的地方奔往另外一个陌生的地方;我不知道;她会在心里想些什么;只有默祝她一路平安。 

又一天;我已在深圳。收到的第一件礼物是红包;第二件礼物便是板蓝根。满街都是醋味;整个城市似乎都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快喝板蓝根啊;同事一遍又一遍地提醒我。给他打电话;寥寥数语;又挂了。他在H市;我与他说起关于病毒的种种传说;是为了得到一点关心与安慰吗?我不敢问自己。
昨天是情人节;路过福中路;一时呆住。马路拓宽了;原来行车道与人行道之间的绿化 带无影无踪。去年夏天;下着小雨;我曾站在这条路边;看着他的车缓缓驶了过来;车里的他一脸温柔的笑。是谁夺走了我的爱情?我站在路边;不知所措;转身;离去;我知道;这一年;我已经精疲力竭。
筵席已散;亲爱的朋友;就让我在这里斩钉截铁地宣告落幕;与你告别。 

香笛发帖时间:2002072100∶10∶00
在深圳的书友中;采采最早给我留了电话;原因是他看中了我从布衣书局买来的两本书。印象中的采采是属于拘谨、严肃、不苟言笑的那一类人;偶尔也会附和一下我们;但更多的时候;我想他是坐在电脑前面摇头叹气;就差在回帖后面敲下四个字:不学无术。 初来深圳;诸事皆不顺;遂断了与众书友联系的念头;那两本答应给采采的书;迟迟没有送出;反倒成了自己的枕边书。就这般恍恍惚惚;转眼春天就到了尽头;而我也终于拨通了采采的电话。采采的声音与想像中的有些出入;说起话来;不紧不慢;温和且随意;少了网上的那份固执和认真。他正在上夜班;单位在离我住处不远的中银大厦。采采最后问起我的姓;我答了;他应了一句:我们是世仇。以前在网上的时候;他曾问过我同样的问题;总结陈词也是这一句。我心想:这人不是太喜欢历史;就是太爱记仇。
雪呆子的电话是我向孤云讨来的;与她联系上的时候已经是四月底。说到呆子之前;我得先承认一件事;那就是我一直妒嫉着这位素不相识的姑娘。曾经对着她的签名发过呆;以为那些是孩子们的专利;一只只可爱的史努比;或躺;或立;或趴;你要拥有怎样的心态;才可以如此肆意地展现那份自由自在?在网上;几乎没有落下呆子的文章;看到有人给她送书;送一个又一个书柜;甚至给她列书目;令人心生羡慕。〃书话〃的朋友用〃轻盈〃二字来形容呆子的文字;很是恰当;透过文字;约略想像得出呆子的模样;青春;灵巧;笑意盎然;即便是忧愁;经过她的一番涂抹;也总能由浓到淡;由淡到轻。如何面对一位比我年轻比我快乐的女子而不至于心感失落;我还没有把握;这可能是我迟迟不敢与呆子见面的原因。然而;我竟是错了;当呆子的声音通过话筒缓缓传过来时;那份温柔带给我的感觉只有亲切。呆子正在准备她的重庆之行;大约要等到五月中才会回深圳;而我;已经急于见到她了。
云在青天是我最早见面的一位书友;读过他的很多文章;风格迥异;印象最深的是阿炳的二泉映月。人心里;卧虎藏龙;在那些不露痕迹的文字里;很难看到他自己;我甚至不能确定他的大概年龄。说是见云在青天;其实想见的是杜若;所有的人都可以无所谓;〃书话〃的姑娘不可以。出门的时候是傍晚;外面正下着小雨;第一次坐在深圳的公共汽车里;左顾右盼;心里颇有不安。下车的时候正好接到云在青天的电话;说是已经到了;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我边走边寻思着。走到上海宾馆;一眼就认出他来;到底是初次见面;没敢细看他的模样;问完候;便呆站一边。幸好云在青天给我带了几本书;我谢过;一手接了过来;转身去了宾馆的大堂看书;留他一人站在门口等杜若。书是关于黄永玉的;想起的人当然是无语;翻着想着;就见云在青天领着杜若走了进来。人如其名;花一样的女子;纤纤细细;却傲然挺立。杜若的到来;让我少了些拘束;大家一起在唐人食街坐下来的时候;我已经觉得彼此相识甚久了。
那天晚上的菜多是我和杜若点的;印象最深的是〃凉拌折儿根〃;一种叫鱼腥草的植物;开白色的小花;杜若特别喜欢吃。在我的家乡;这种草多是用水冲泡了当凉茶来喝;我从小就喜欢闻这种草的香味;嘴里咬着这些草叶子;一样的香味多多少少让我找到了些旧时的感觉。杜若和云在青天同在一所中学念过书;聊起那些湘西旧事;神秘而且有趣;我在边上听得入神。九点多钟的时候;正好采采打电话进来;聊了几句;他就迫不及待地赶了过来。现实中的采采比我想像中的年轻;话不多;不怎么吃东西;偶尔也会抱怨一下他的司机教师;甚至还说了句黄永玉的坏话。草民是采采的同事;与云在青天也是旧识;吃过饭后;采采便约他过来和我们一起喝茶。草民很年轻;采采说他是〃酷哥〃;我倒觉得用〃才子〃来形容贴切些。〃书话〃里有几位年轻人的文章我很喜欢读;总觉得他们的文字里有一种别样的味道;草民的诗很好;只可惜现在不多见了。
真正与呆子见面是六月初的事;藉着醒回梦境来深圳;大家约在〃楚天情〃相聚。〃楚天情〃在深圳的八卦路上;一个我从来没听说过的地方;还好有呆子接送。说起深圳的路名站名;还真有点〃八卦〃;不是什么田就是什么村;再就是什么岗;如OK先生所说;听上去全像是养鸡养鸭的地方。呆子的车是宝蓝色的;与我在深圳买的一把伞的颜色相仿。初见呆子;满心的诧异;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只能偷偷地告诉那些只见其文未见其人的朋友;呆子的文章好看;人也一样好看;特别是她的皮肤;真对得起雪这个字。车里同行的还有云在青天和草民夫妇;草民坐在前头给呆子指路;到了路口;草民说:向右拐;呆子问:右边是哪边?我们坐在后面听了直想笑。草民曾经说过;他的女儿长得像他;所以好看;见过他的太太;方知他的话有失公平。车后座上还躺着一个黄色的小家伙;呆子在文章里提到过;我一直拿在手里把玩;挺丑;挺笨;但很可爱;还是忍不住要妒嫉呆子;从小到大我还没给自己买过这样的玩伴呢。
那晚初次见面的还有呆定;以前并不熟悉他;听他说话的口气;大约能估摸出年龄;他应是在金融部门工作过;说起相关话题来头头是道。后来在网上遇到他;聊了几句;果然证实了我的想法。呆定好像是自己租房住;那天正在给自己煲海带排骨汤;还说要下楼买一把汤勺;我听了忽然一阵难过;他让我想起独自一人在广州的妹妹。醒回梦境是从上海来;我至今没弄清楚他是湖北人还是四川人;谈起上海和深圳这两个城市孰优孰劣时;倒是听出一股上海人的味道来。那晚迟迟赶到的是苦口甘口;给我的又是意外;怎么那么年轻?一整个阳光少年。谈话间;呆子说要约OK先生出来;叫我亲自给他打电话;我连忙拒绝;呆子便笑我怕OK先生;真是冤枉;他又不是我领导;为何要怕他。后来呆子自己给他打电话;结果是关机。那晚缺席的还有采采;与OK一样;在上晚班;我是早退;所以错过了后来的节目。 

OK先生在〃书话〃一直是个透明人;读过他的书;看过书上的照片;想像中的他;斯文儒雅;还略带着点忧伤。有一天下班回来忽然接到呆子的电话;说是OK先生有约钟叔河夫妇与大家一聚;要我到〃福青龙〃订个包房。想到能马上见到这些人;既高兴又紧张;打过电话订好房间;早早就去了那里坐着等他们。先到的是呆子;又过了很长时间才见OK先生领着钟先生夫妇走了进来。OK先生穿着牛仔裤;T恤衫;简单随意;脸上除了笑还是笑;找不到半点的忧伤;莫非都藏到他的头发里去了?在〃福青龙〃吃的是湘菜;有一盘臭豆腐;我与呆 子都试着去吃;我咬了一口就放下;呆子却在继续;还低声对我说:要战胜自己。我听过;又试着去吃;还是放下;终究不如呆子;战胜不了自己。那天晚上钟先生谈兴颇高;问话的多是云在青天和呆子;OK先生不大说话;我压根儿就是笨嘴笨舌;只宜当听众。钟先生喝的是西瓜汁;不知为何;每每看到他的夫人伸出手挡住钟先生的杯子;不让添加。OK先生和云在青天倒是喝了不少酒;想到OK先生要开车接送他们;心里有点担心;过后我才知道;我显然低估了OK先生的酒量。那天晚上苦口依然迟到;不愧是知堂迷;仿若有一肚子的话要与钟先生说;只惜为时已晚;意犹未尽的他下次聚会应该不会迟到吧。采采是最晚到场的一位;他与OK先生是旧识;却迟迟不肯挑明。推门进来时;只见他笑着朝OK先生挥了挥手;OK先生见了;也笑着点了一下头;彼此间竟然一句问候的话也没有;我在边上看得一愣一愣的。
OK先生送走钟先生夫妇后;大家又约了在华晨茶艺轩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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