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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杂集]郭德纲话说北京 郭德纲 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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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失仪之罪,按律当斩,这可不是闹着玩。纪晓岚急中生智,滋溜——钻案子底下去了。 
  乾隆来,怎么事先不传旨接驾呢?乾隆这个人好文,还爱作个诗,爱写个字,您逛故宫北海留神看,挂的匾差不多都是乾隆写的。皇上写的字,谁敢说不好哇?大伙这么一夸他,得,写上没完了! 
  散朝之后,没传旨,怕一传旨,兴师动众,耽误抄书。进门一看纪晓岚钻案子底下了,心想,哦,跟我这藏闷儿玩哪!一摆手,各位学士不必离座接驾,继续伏案抄书,乾隆哪,来到纪晓岚书案前头,一屁股坐在那儿了。纪晓岚坐在外头还热呢,这一钻进案子里,哈着腰,窝着脖子,连气都喘不上来,乾隆往这一坐,连点风全挡住了,嗬!这罪孽。心说:“谁这么缺德,挡得连点风都没有。哦,怕皇上看见我,挡着点儿。怎么半天没动静,走了吗?走了告诉我一声,照这样再闷一会,不用午门斩首示众,就案子底下憋死活人了!” 
  纪晓岚实在绷不住了,小声儿地问了一句:“哎,老头子走了吗?” 
  众人谁也没敢说话,乾隆搭茬了:“朕在此。” 
  纪晓岚一听,得,还是没躲过去,赶紧从案子底下钻出来,跪在近前:“臣接驾来迟,罪该万死!” 
  乾隆一看纪晓岚那模样,气乐了。怎么?光着脊梁满头大汗,脸憋得跟那紫茄子似的! 
  要别人,非杀不可,对纪晓岚不行,皇上爱才呀!《四库全书》还指着他主编呢。“纪晓岚!”“臣在。”“你叫我老头子,是何道理?讲出来则生,讲不出来则死!”大伙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启奏万岁。‘老’乃长寿之意,万年长寿为老也;‘头’为万物之首,天下万物的首领即头矣;‘子’乃圣贤之称,孔子、孟子均称子焉。连在一起老头子!” 
  哎,愣说上来了。 
  乾隆一听,好词,气也消了。人言纪晓岚能言善辩,果不虚传。 
  “好,恕你无罪。” 
  “谢主龙恩。” 
  叩头谢恩,穿上衣服。 
  乾隆说:“朕有御扇一把,你给题唐诗一首如何?” 
  “臣遵旨。” 
  展开扇子,提笔写了一首唐诗,王之涣的《凉州词》,原诗是这样的: 
  “黄河远上白云间, 
  一片孤城万仞山。 
  羌笛何须怨杨柳, 
  春风不度玉门关。” 
  纪晓岚刚才躲过杀头之罪,心里还没踏实呢,一慌,把黄河远上白云间的“间”字给落下了。 
  乾隆等他写完,一看,嗯,少一个字。“纪晓岚,为何少写一字,欺瞒寡人?”旁边的人心刚放下,听皇上这么一问呼,心又上去了。心说:“看你怎么说!”“万岁,臣没少写,这不是诗,这是词。”嘿,乾隆这气,到你这连唐诗都改了,“好,既然是词,你念上来,恕你无罪。” 
  “臣遵旨。” 
  只见纪晓岚手捧御扇,高声朗诵: 
  “黄河远上, 
  白云一片, 
  孤城万仞山。 
  羌笛何须怨? 
  杨柳春风, 
  不度玉门关。” 
  嘿!念上来了!反正那年月诗词都不加标点符号,要有标点,纪晓岚非杀头不可。乾隆一看,好,有两下子,再一看纪晓岚满头大汗,嘴唇都干了。天那么热,又出那么多汗,嘴能不干吗? 
  “好,恕你无罪,赐茶一碗。” 
  “臣……” 
  刚要“谢主龙恩”,还没说出来,乾隆说:“且慢!” 
  纪晓岚一哆嗦,心说:“又干吗?” 
  乾隆说:“我说一句话,你对一句诗,对上来再喝,对不上来两罪俱罚。” 
  纪晓岚一听,“哦,喝碗水还这么费劲!” 
  乾隆说:“昨天晚上娘娘生小孩了。” 
  纪晓岚张嘴就来:“昨夜后宫降真龙。” 
  生太子是真龙啊,端起碗要喝。乾隆说:“别忙,生个女孩!” 
  纪晓岚马上改了:“月中嫦娥下九重。” 
  女孩儿是公主啊,一定有嫦娥之貌。其实准那么美吗?也没瞧见,反正拣好听的说。刚要喝,乾隆说:“放下!” 
  “唉。” 
  “生下来就死了!” 
  “哟,死了。” 
  乾隆心想:“看你怎么对诗。” 
  纪晓岚略加思索:“嗯,有了。” 
  “神仙人间留不住。”那意思,这是神仙,在人间待不住,不是死了,回天宫去了。纪晓岚心想这回该让喝了吧?刚要端碗,乾隆说:“别动!” 
  “啊!” 
  “你知道怎么死的吗?” 
  “臣不知。” 
  “掉尿盆里淹死的!” 
  嗬!这可怎么说?纪晓岚一转眼珠,脱口而出:“翻身跳进水晶宫。” 
  一端茶碗,哎,他喝了!      
什刹海鞭打沈万三    
  说起北京,就不能不提什刹海。什刹海是老北京人游踪所集之地。有一首竹枝词就说的什刹海:“柳塘莲浦路迢迢,小憩浑然溽暑消。十里藕花香不断,晚风吹过步粮桥。” 
  旧时,老北京有消夏“四胜”之说,也就是什刹海、葡萄园、菱角坑和二闸,其中什刹海荷花市场最为著名。 
  什刹海之所以成为人们消夏娱乐的胜地,有着它得天独厚的条件。两岸杨柳成行,夏日熏风摇曳,碎影筛金,荷香扑面,大有江南水乡之景色。 
  那么说为什么这个地名叫什刹海呢?在北京可是有不同的解释。有人说是因为明代在海子岸边建了一处寺庙,名叫什刹海寺,所以这就叫什刹海了。也有人说早先这有十座古刹,所以叫什刹海。这里面有文人墨客的解释,也有专家学者的考证,但是北京老百姓们还有另一种说法…… 
  大明朝定都北京,要重修北京城。因为元顺帝跑的时候,明军进城把北京毁得不像样了,所以得重修。可是,这需要大笔的钱财,怎么办呢?皇上挺着急,召开御前紧急会议。文武大臣全来了,君臣们得商量商量啊。皇上说:“各位爱卿啊,重建北京急需大笔钱财,现今国库空虚,众卿有何良策?”文武大臣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有主意。心说:“良策,没有,上哪弄这么多钱啊?国库里明明有钱,皇上愣说没有,干吗?挤对我们呀!得了,我们装傻吧。”文武大臣全不说话,皇上可急了:“嘟!重建北京乃国家大事,尔等不语,真乃可恶。既然如此,朕命你等集资!”这一句话不要紧,文武大臣的心,呼,全跑嘴里含着来了。这帮人要说有钱全有钱,可都是财迷,钱都在肋条上拴着呢,动一动肝都疼,真拽下一个钱来,能带血筋儿! 
  皇上一看,心说得了就得了,干脆挨个来吧!用手一指:“吏部天官!”吏部天官一激灵:“臣在。”“朕命你为国捐银四十万两!”吏部天官就觉得顺脖梗子流汗,捋着尾巴骨直奔大腿下去,灌了一鞋坑儿!“万岁,为臣家境贫寒,无力支付巨银,请吾皇恕罪。”皇上一听,这头一个要是不给点颜色,那后边的钱甭要了。“嘟,你身为吏部天官,怎道家境贫寒哪?”“万岁,为臣一间屋子四壁空,窗户没纸净透风,早晚才吃一顿饭,饿得我外边抄苍蝇!”皇上一听,这气呀,“堂堂吏部天官饿得抄苍蝇?胡说,明明欺君,巧言花语,摘去乌纱,扒去官衣,一旁罚跪。”殿前武士过来,摘去乌纱,扒下官衣,往地下一扔,扑通,吏部天官跪那儿了。心说:“宁可罚跪,也不掏钱!” 
  皇上一指:“户部天官!”户部一抖楞,“该我!”“臣在。”“朕命你捐银。”“万岁,臣比吏部天官还穷。”“啊。”皇上一听,又一个穷的?“好,你说说你多穷?”“臣,半间房屋露着天,炕上没席露着砖,睡觉枕着土坯睡,身上盖着破草帘。”皇上一听,更穷!“胡说,分明欺君,扒去官衣,一旁罚跪!”武士过来,扒去官衣,也跪那了。 
  皇上说:“兵部尚书!”兵部心说,大小个也该轮着我了!“臣在。”“你——”“臣也穷!”嗬!皇上一听,都穷在一块了,好,“你说!”“臣,一饿七八天,头晕眼又蓝。几乎剩口气,万岁给点钱!”“啊?”皇上一听,找我要钱哪!“扒去官衣,一旁罚跪!”这位没等武士动手,自个全脱了,跪那了。 
  没等皇上说话,刑部尚书、礼部尚书、工部尚书全跪那了,“臣,都穷!”没把皇上气死!全穷啊!“你们说,你们怎么穷了?”刑部尚书说:“臣,天地当房屋,星光是灯烛。枕着耳朵睡,盖着肋条骨!”礼部尚书说:“臣,家穷真命苦,没饭心里堵。要吃没钱买,地下啃黄土。”工部尚书说:“臣,说穷我最穷,穷得骨头疼。有心要上吊,没钱买麻绳!” 
  皇上听完,心说,合着我这领着一帮要饭的!用手一指:“嘟……” 
  刑部、工部、礼部一看皇上拍桌子,没等说完,自个全摘纱帽、脱蟒袍、抽玉带。皇上一看,得,金殿上改估衣铺了,满地衣服。 
  皇上刚要发火,文班中又闪出一个人,大理寺正卿。出班跪倒:“万岁,重修北京,臣倒有一个省钱的主意。” 
  大伙一听,真有高人哪! 
  皇上也高兴:“爱卿,有何妙策,能节省银两啊?” 
  “万岁,要想节省银两,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偷工减料!” 
  “轰出去!” 
  皇上差点气死!殿前武士过去,把大理寺正卿轰下金殿。 
  哎呀,怎么办呢?皇上正着急呢,旁边那大太监说话了:“万岁,您还记得,咱后宫珍藏的那个锦盒吗?乃是神仙所留,说是如有急事打开看看。” 
  “对呀,是有这么个盒子,速去取来!” 
  工夫不大,锦盒取来了,一尺来长,跟骨灰盒差不多,上边都是土,赶紧拿搌布擦干净,打开一看,里边有张纸。皇上打开纸,上边写着四句话: 
  “修城无金银,去找活财神。 
  鞭打沈万三,脚下聚宝盆。” 
  皇上一看,活财神?沈万三?这分明是神人指点,沈万三这人有钱?那就好办了。鞭打沈万三,甭问,不打不出钱,嗯。“内侍传旨!”“奴婢在。”“带人去找沈万三,让他为国捐银。倘若不从,皮鞭重打!”“遵旨。” 
  大太监领旨下殿,带着官兵可着北京城可就找开了。谁叫沈万三?住哪呀?不知道,那也得找呀。把北京城过筛子过完筛子过面罗,连耗子窟窿都拿开水灌了一遍。哎,真找着了。大太监高兴,只要找着沈万三就能交差。去吧。大队人马浩浩荡荡,来了。 
  来到门前,有人说:“启禀公公,此处就是活财神沈万三的家。”“嗯,哎?”大太监一看,不对呀,活财神的家怎么那么破呀?两扇门,右边这扇,怎么看怎么像铺板,左边这扇奇怪,上边大下边小——哦,棺材盖子呀?活财神怎么不换换门哪?那也得问呀。“屋里有人吗?”就听里边有人说:“谁呀?上屋里来!”大太监一听,进去就进去吧。一推这门,进屋了,屋里挺黑。靠边有条长板凳,这边有腿,那边没腿,墙上掏个窟窿,把板凳那头顺墙里去,也能坐人。有一张方桌三条腿,这边垫了一堆砖头。墙角有个炉子,炉子上坐着一口锅,锅里泡着一双袜子,看来这锅也当盆使。桌子上有把茶壶,前边没有嘴儿,后边没有把,上边没有盖,下边没有底儿。破壶!干吗用呢?里边搁了一把筷子,拿它当筷子笼用!墙边有张床,床上半倚半坐一个老头,看年纪五十多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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