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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钟馗嫁妹系列-第8部分

小说: 钟馗嫁妹系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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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灵微笑点头:“差不多全了,相公,你看这样可好?”

  乔荆江揉了揉下巴,把嘴巴合上。

  虽然被喜乐嘴里的一大堆“奶奶”绕得头晕脑涨,不过总算是听清楚了。

  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话可说。

  “喜乐,”乔荆江艰难地歪了歪脑袋,“你随我去帐房拿金子。”

  “是!姑爷。”喜乐清脆地应道,难得这小丫头居然一点都不口干舌燥。

  乔荆江带喜乐去帐房,钟灵躬身相送,乔荆江正欲还礼,忽然觉得有点别扭。

  “娘子,我们会不会太多礼了?”他问。

  “这个啊?”钟灵淡淡一笑,“大概就叫相敬如宾吧?”

  “哦,原来如此?”乔荆江恍然。

  二人对揖。

  ※※※

  乔湘影端着盛针线布头的笸萝别别扭扭地到水榭来应嫂子的约时,钟灵正一个人端坐在水榭中的桌子边,她左手握着一个用手绢叠成的布团,右手的针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朝那布团上扎,见她进来,钟灵放下针,双手在布团两边一拉,便拉回了手绢的模样。

  乔湘影觉得嫂子举止有些奇怪,便问:“你在干嘛?”

  钟灵淡淡一笑:“毁尸灭迹。”

  ※※※

  成亲后第三天,新人回门,钟家上下十分高兴,新姑爷在前面陪舅爷们说话,新妇则自回后面和妹妹们叙叙。

  家中妹妹们十分欢喜,拉着钟灵左问右问,谈到今后见面机会不似以前,又都十分悲伤。

  再后来,钟四爷在前面谈过话,到后面来找钟灵。

  妹子气色不错,看来这新妇做得还顺心。

  “老实告诉我,这三天,做了几个布偶?”钟魁开门见山地问。

  钟灵默不作声,举起两根指头。

  四哥笑起来,笑完了,语重心长地叮嘱:“扎扎针就好了,可别下咒。”

  “为何不可?你被咒十年,也没见倒霉。”

  “那得看被咒的是谁,你们背地里都骂我是带鬼的‘钟馗’,有听说过钟馗怕咒的吗?”四哥直摇头,“小打小闹没关系,别当真来个过招三百回。”

  钟灵点头:“我知道。”

  忽然想起相公托付的事,忙唤钟魁:“四哥,那薛毅是不可以打他主意的。”

  “为何?”

  “他是相公为小姑挑的妹夫。”

  “已经定了吗?”

  “还没。”

  “那我为何要让?”钟魁不以为然。

  “我就知道你们都不会让,所以替你们想了个折衷的法子。”钟灵叹口气。

  “什么法子?”钟魁好奇心起。

  “相公无非是要个现成的妹夫,若是把湘影嫁出去,薛毅不就空出来了?”钟灵十分机灵地说。

  一边是小姑,一边是妹妹,总要来个两全其美才好,她想这法子已想了两天。

  四哥听了,眼光闪了闪,似乎在肯定这是个好主意。

  “我识得的好男子不多,不过几位哥哥随便哪个娶了湘影,我也能放心。”

  “她与你相比,性子如何?”

  “南辕北辙。”

  “许给钟灏或钟檀!”钟魁毫不犹豫地作出决定。

  “四哥当真不考虑自己?”

  “做妹夫的妹夫?打死也不要!”

  钟灵只得摇头。

  少顷,钟魁问:“妹子,若日后我与你相公争妹夫,你帮哪边?”

  果然还是要答这问题,钟灵心底叹了口气。

  “此刻我正在钟家。”

  “啊?”

  “在家从兄。”钟灵坦然回答。

  “乖。”

  钟灵舒口气。

  又是少顷,“那末不在婆家也不在娘家时,你帮哪边?”

  四哥比起相公,玲珑之心多了一窍。

  沉默片刻,钟灵怯怯开了口。

  “可容小妹做根墙头草?”她为难地答道。 

42007年10月28日 星期日 2:01:42 PM《香蝶作品集》 2007。8钟馗嫁妹系列·第三章





香蝶作品全集·钟馗嫁妹系列眼儿媚第四章



  “唉——”乔荆江叹了一口气。

  天气很冷,呼出来的气成了白烟。

  “唉——”乔荆江搓手,搓来搓去还是冷。

  “滚一边去!”薛毅头也不抬地命令。

  “为什么?”乔荆江觉得挺委屈。

  “吵着我的鱼了。”薛毅的眼睛压根儿没从水面上抬起来。

  最近两个人都早出晚归,乔家少爷回府来又要陪夫人,两人关系冷淡许多,友情果然也受到点影响。

  乔荆江坐到薛毅身边的栏杆上,找话儿来说:“你钓我家的锦鲤做什么?这不是吃的鱼。”

  “玩儿不行吗?”薛毅的兴致正浓,“你要舍不得,我钓起来再放回去。”

  花园水池里的锦鲤游来游去,就是不上钩。

  “今儿怎么不去抓贼?”

  “抓到了。”

  “哦。”

  薛毅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乔荆江一眼。

  “今儿怎么不去造房子?”

  “造完了。”

  “那怎么不去陪嫂子?”

  “陪腻了。”

  “陪腻了就来烦我?”

  “其实我更想上万花楼。”

  薛毅对那群刁钻的鱼失去兴趣,把渔竿收起来,“你这纨绔子弟果然欠揍。”他扫兴地说。

  早知道这小子会变得越来越碍眼,当初真不该多事地顺手把他从洪水中捞出来,薛毅漫不经心地想着,边想边把钓线往渔杆上绕。

  或者,那时该让他多吃点苦头,比如说让他多喝半天的黄水?要么在护送他回京的路上让那帮杀手揍他一顿?

  现在机会都没有了,真可惜!

  薛毅抱着渔竿往回走,乔荆江低着头跟在后面,走几步,薛毅烦了:“你跟着我干什么?”

  “陪我去喝闷酒吧?”乔荆江咧开嘴笑。

  “不干!”

  “为什么?”

  “你酒品不好。”

  ※※※

  直到坐在离城十里地的酒肆二楼小雅间的椅子上,薛毅仍然没明白为什么每次还是会被乔荆江给拐出来。究竟是我太好拐了还是这家伙太会演戏了?薛毅后悔莫及地想,那张天下第一郁闷人的脸,还真亏他扮得出来!

  “为朋友分忧不是知己该做的事吗?”乔荆江的模样倒象受了极大委屈。

  “我们不能算知己,顶多算对酒肉朋友。”薛毅并不买他的帐。

  “所以你就更应该出来陪我喝酒嘛。”乔荆江现在说起话来越发会顺杆爬,不知道是不是每天和那帮官僚子弟混在一起练出来的。

  “只要你待会儿喝醉了不把我的袖子当帕子撸鼻涕。”薛毅认命地说。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这姓乔的小子荷包鼓鼓,不吃白不吃,虽然吃了也白吃。

  薛毅不明白的是另一件事,“为什么跑到这么僻静的地方吃酒?”他不解地看看窗子外头,楼下有冬日的麻雀在泥地上蹦来蹦去,官道上人影寥寥。

  酒肆开在进城的必经路边,本该生意兴旺,只是这两天太冷,用饭的时间又过了,所以只零星的有些过客商贾把车马停在门外,坐到二楼隔开的小雅间里喝些小酒暖身子。隔壁的两间雅座都有人先坐了,一边热闹非凡,一边静悄悄,夹在这两边不同的气氛里,乔公子很想说说话儿。

  “你又不是不知道城里那帮人碎嘴的厉害,往哪儿去都有一些找八卦的眼睛盯着我这乔大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我们聊天的话听去,然后添油加醋地一传十、十传百。”乔荆江难过地摇摇头,“得,要不了两天,我已经被糟蹋得不怎么地的名声又要臭上一些。”

  薛毅低头喝了口温暖的酒水,压住嘴角的一丝笑意。

  戏点花魁的留候家公子形象早被街头巷尾的碎嘴击得千疮百孔,流言蜚语的力量,确实不可小觑。

  “你不要笑得那么诡异,我不是来跟你聊见不得人的坏事,我是想发牢骚。”乔荆江瞥一眼毫无同情心的损友,“你明白吗?牢骚!”

  “慢着,”薛毅放下酒碗,“不要告诉我你要对我抱怨成亲有多无聊。”

  “不行吗?”乔荆江那双无比幽怨的眼睛哀求地望着他的知己。

  天哪!

  薛毅寒毛倒竖。

  “嫂子都还没成怨妇,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资格先长吁短叹起来?”薛毅硬着头皮问,他开始后悔为了吃白食跟乔荆江出门,以后,就算有再大的好处,也要先考虑一下付出的代价值不值得。

  一个男人听另一个男人抱怨家事,想想都鸡皮疙瘩掉一地。

  “你不知道,我娘子那个人,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她怎么样都能过得很好,怎么会有埋怨呢?”乔荆江长叹一口气,见薛毅不说话,就自己当他愿意听了,于是继续说下去,“成亲一个月了,你也见过她几次,可觉得她有什么变化吗?没有吧?我就觉得不会有。我每天看到娘子,她都是那个样子,四平八稳、规规矩矩,不多说一句,不多走一步,不多看一眼。爹娘喜欢她都喜欢到骨子里去了,说她温婉恭谦、贤良淑德,还有很多很多夸赞好儿媳的话,让我耳朵都听出茧来……我知道,我知道,她真的很不错,有时候看着她,我会觉得象是看见从女儿经中走出来的人。可是,我想娶的不是一本书啊!要看书的话,我在官学里已经看得够多,虽然眼下用不着去考功名,但怎么也算得上是破万卷书的读书人吧……薛毅,你有没有认真在听?”

  “啊?可能没认真,但我在听。”薛毅撑开眼皮,喝口酒,“我只是一时听失了神,去找周公下了盘棋,现在下完了,你继续说,我继续听。”

  乔荆江呜咽一声,为冷血的朋友明目张眉的漠视而伤心。

  不过普天之下,能抓到眼前来听牢骚的只有这个不体贴的朋友,所以,忍忍吧,就算是个摆设,好歹他有双耳朵,自己需要的,也只是一双耳朵。

  “我告诉你,我不是没良心的,一直在说服自己成亲并不是这么没趣的事。”他为自己也为“耳朵”再斟一碗酒,很认真地说明这一点,“你知道么?刚开始的时候这样并不难,那时候的娘子,有的时候还……还……怎么说呢……嗯,应该说是还挺令人回味的。”

  “耳朵”尽职尽责地听着,脸上挂着僵笑。

  “特别是最开始的几天,好象很有城府,见招拆招,遇事解事,看得我眼花缭乱。”乔少爷双目熠熠发亮,“陶飞燕的厉害你也尝过,可是娘子就那么轻松解决了,能干吧?只怕没有几个刚进门的新妇做得到呢!”

  听话的人低垂着眼睛看手背,手背上结过痂的地方还有浅浅的五条白印,要完全恢复原来的颜色大概还需一段时间。

  “可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觉得娘子有趣了,”双眼放光的人目光黯淡下来,“然后没过几天,她就开始和书上的女人一个样儿,你知道象什么吗?木头。”

  楼下的麻雀没有找到吃的东西,一跳一跳地跳到门边,突然,隔壁热闹的雅间里传出一阵大笑和推搡劝酒的吵闹,麻雀吓了一大跳,飞起来,落到大树光秃秃的枝上,歪着脑袋瞪着惊恐不安的圆眼睛朝窗子里望。它望见中间的窗子里,那个无精打采的锦袍贵人一边喝着闷酒一边正喋喋不休地打扰对面一位望着手中酒碗发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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