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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钟馗嫁妹系列-第95部分

小说: 钟馗嫁妹系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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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关我一生幸福,我已决定破釜沉舟。”

  “随你罢!”薛毅长叹一声,“不管结果如何,我和这件事没关系,反正就算你事后想扯上我,我也是打死不会承认的。”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自求多福,”薛毅替他祈祷,“听说前后两位定远候的酒量都不错。”

  事实证明,即使是事先郑重声明“此事和我没关系”也没用,第二天早上,薛毅练完晨功吃完早饭在房中打坐顺便考虑今天该怎么动手捉贼时,很粘人的乔大少不请自来地摸进了客房中。只瞧那一脸好似被老猫捉住又发善心放掉的晦气老鼠模样,薛毅不用猜也知道,昨天晚上乔大少很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被所有人都认为是典范却唯独被他认为是“木讷”的娘子摆了一道。

  乔大少把脑袋在房中的木柜上敲得“梆梆”响,吵得薛毅心烦,说话说得嗡嗡如蚊子哼,似乎是吃了亏不找人说说不甘心,可整个乔家只能找到薛少侠有可能给他一点同情所以才来抱怨。听上去昨夜果然被薛毅说中,最终乔大少没撂倒娘子钟灵,倒被娘子撂倒现了原形,至于乔少奶奶的原形嘛……可能也露了一些,但在乔大少被整成木头人的时候,那艘大船悄没声地就飘过去了,乔大少连个船影子都没抓住。

  看着在自己下的套子中越套越紧的乔荆江,薛毅是觉得又可怜又可笑。

  前两天在街头与钟馗偶然遇到,因为大家都有事就只匆匆谈了两句,四爷临走还很认真地请他多留意乔大少有没亏待大妹。亏待?就算见到大鱼吃小鱼,还不定是谁吃了谁……

  薛毅并不是不能理解乔荆江的,虽然在府中见面机会不多,可是就是那仅有的几面,已让薛毅意识到,这位新娶进来的钟家大小姐乔家少奶奶,绝对不是表面上那种“二十四孝好媳妇”那么简单。

  那种老练,不会是天生的。

  京城人传说,钟家四爷为了让妹妹们日后嫁得好,从小就着力培养她们的各种本事。

  “也许你该找你的四舅哥谈谈?”薛毅提醒乔荆江。

  此刻,站在大街上,薛毅下意识地摸摸胸口,隔着衣服能触到香囊。

  去捉贼吗?如果出现在京城客栈中的人真是贼,捉住他拿到花红就又有一阵子衣食无忧,可是……有没有那个必要呢?快到年底了,也到了要回江南过年的时候,如果师父马上要离开京城,自己也就没有理由再留下。这一去,师父若真的不再回来,自己又要为什么回来呢?目前,似乎还没有找到理由。

  薛毅想了一会儿,发了一会儿呆。

  “或者,我也该找钟馗谈谈……”他这么想。

  此刻,站在大街上,薛毅下意识地摸摸胸口,隔着衣服能触到香囊。

  去捉贼吗?如果出现在京城客栈中的人真是贼,捉住他拿到花红就又有一阵子衣食无忧,可是……有没有那个必要呢?快到年底了,也到了要回江南过年的时候,如果师父马上要离开京城,自己也就没有理由再留下。这一去,师父若真的不再回来,自己又要为什么回来呢?目前,似乎还没有找到理由。

  薛毅想了一会儿,发了一会儿呆。

  “或者,我也该找钟魁谈谈……”他这么想。

  最后还是先去抓贼,再到衙门去领银子,荷包满了没有后顾之忧,再办别的事心情也舒畅许多。

  走过喧闹繁华的街,穿过僻静没人的巷,薛毅轻车熟路地抄近路来到武侯府前,朱门大院森然而立,他犹豫了片刻,没有上前敲门。虽然一开始没有注意更没有往心里去,但最近钟家三爷找一切机会寻自己打架的趋向是越来越明显,既然自己没有与他比试的心情,那么避开他是上上之策。听说钟老三没事就在家里呆着,如今贸然送上门去,不是自找麻烦?

  见了钟魁又谈什么?难不成还指望他邀请自己留在京城或者过完年再来?即使钟家四爷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那也不过是一些试探的意思,更多的时候,似乎是希望自己能主动贴上去。但那样的事,薛毅是做不出来的,他有他的傲气,即便现在已经被人从第十二号座位上挤下去,可他还是堂堂江湖侠少。向官家人卑躬屈膝?不管有什么理由,这都不可接受。

  更何况……薛毅抬眼看定远侯府高大的白墙,自问:值得吗?

  白墙之后,是富贵逼人的另一处。

  转身,向江南,是天高地阔的自由江湖。

  考虑再三,他向后退一步,又退了一步。

  仔细回想到目前为止和钟家打交道的经历,似乎一切顺利,不管是有意造成还是无意为之,事情的发展似乎总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去。然而,太容易得到某些看上去本该要很努力才能得到的东西,总是会让人心生不安,疑心其中有问题。

  假如这两个月的时间里没有眼睁睁地看着乔荆江被钟家嫁过来的大小姐套住,或许薛毅不会想得太多,他本是个爽快之人,瞻前顾后不是他的风格,可是薛少侠不但从头看到尾,还多多少少被卷入进去,这就难以让他不被深深影响。

  现在回想起来,当四舅哥在万花楼用渔网替大妹妹把乔荆江兜头罩下的时候,乔大少就已经完全被钟家人掌握在手中,被吃得死死的下场是从那一刻就定下的。

  俗话说:前车之鉴,不得不防。

  在家里被男人婆压制那是命不好,在外头闯荡被杜大宝之流欺负那是运不好,明知不妥还把一辈子的主动都交出去那就只能怪自己德行没修好了。

  正犹豫不决之间,忽听得街对面有人说话。

  “四爷要出门?”

  “出去和大姑爷吃中饭。对了,大总管,二妹从药铺回来后请她去二爷帐房一趟,貌似这个月捐给尼庵的物品用度会有些变化,二爷要对她交代一二。”

  “老身记住了,送四爷。”

  见钟魁收拾得整整齐齐出门来,或许是要和大姑爷正经见面的缘故,一身锦袍少见的穿得体面,头发梳得油光可鉴,薛毅在对面看见,疑心苍蝇落在上面都会打滑。四舅哥如此郑重其事地去见大姑爷,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乔荆江今儿已经彻底被算计进去,无法翻身了。

  薛毅有些悻悻,这个时候上去截住钟魁原是可以的,但他的心事全在替大妹盘算终身上,大概没有心事与自己多谈,何况乔荆江与他约谈说不定是听了早上自己的意见,哪有出主意让人约谈自己又去横插一杆子的道理?他踢了巷角的墙根一脚,扫兴地折转身。

  回去的路依旧走的是没什么人的近道,薛毅慢慢走,寻思如何才能让剩下来的半天不至于过得无聊。从西边赶过来一辆大车,棕色大马,布帘垂掩,看上去颇为眼熟。薛毅心中一动,在道边站下,直看着那车一路跑过来。

  大车赶到身边,车夫“吁”一声,将马拉住了。

  车帘后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薛大哥,这厢有礼了。”

  果不其然,是钟家二小姐钟瑾坐的马车,想是从药铺中刚刚采买药材回来。

  薛毅自觉死盯着人家的窗户不妥,赶紧收回眼光,低头抱拳拱手:“见过钟二小姐。”

  “既然在这里遇见,薛大哥是否要顺路去我家找四哥聊聊?”

  “不瞒小姐,我刚去过,在大门口见钟魁正出门就折回来了。”

  “……若有什么要紧事,不嫌弃的话,奴家倒可以代为转告四哥。”

  “要紧事……倒是没有。”

  一时间,似乎都有些没话说的尴尬。

  忽然,轻轻的笑声从车厢中传出来,叫喜安的丫头稍稍掀起窗帘,露出忽闪忽闪的眼睛,好奇地问:“薛少侠,上次我家小姐送的那个药香囊可好?”

  小姐在帘里似乎轻轻拍了丫头的后脑勺一巴掌,轻叱:“喜安,不要多话!”

  可是已经提到这个东西,话题自然也要顺着它下去,薛毅心中打了几个转,心道她为何不问师父觉得这香囊如何一上来就问我的感觉?莫非这是明知故问,有意试探不成?明知道东西在我怀里揣着,若是说好,那就等于承认自己起了私心喜欢这小姐送的东西,若是说不好,那还把这东西成日揣在怀里岂不是个伪小人?不管怎么回话似乎都不妥。别人不清楚咱们之间的纠葛,小姐和大丫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说实话,咱的那个好逑意思也算够明白了,难道还不够?非得把些明明该掖着才有韵味的事儿都挑明出来?

  薛毅想了想,把香囊从怀中掏出来,走到窗边呈上:“抱歉,我师父不收,辜负小姐一片好意,还望见谅。”

  喜安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脸上有些不知所措。

  沉默一阵后,帘后传来变得有些冷淡的小姐声音:“薛大哥是要把这香囊还给奴家么?”

  “这是小姐送给我师父的东西,既然师父不收,我也不好私藏。”薛毅客气地回答,“在下见这香囊如此精致,不是我们这类粗人能随便糟蹋的,自然是还给小姐比较妥当。”

  他想:我且看你怎么说。

  他却不知帘后的钟二小姐已是又羞又恼。

  钟家的女儿都做得一手好针线,那是为了日后嫁人习下的必备功夫,可钟瑾虽是四个女儿中长得最清秀贤惠的一个,却是最不喜欢做女红的一个,在做这个香囊之前,她自己都记不清上一次动针线是何年何月。从四哥的话语里,钟瑾听出来他有意把薛毅与自己牵上红线,似乎那薛少侠也颇有此意,四哥三天两头有意无意泄露出来的话中,感觉上一切进展顺利,二小姐嘴上不说,心里是欢喜的,所以做这个送给薛毅师父的香囊,二小姐真是很下了一番功夫。在钟家女儿自小受到的教养里,四爷一直都很强调要孝敬,特别是在送给长辈的礼物上面,做四哥的一再强调要用心。从挑绣样到配线下针,钟瑾无一不用心揣磨,挑灯夜织熬红了眼睛,喜安曾开玩笑地问:“小姐这是准媳妇见公公,一心讨好啦?”钟瑾叱她没脸皮不害臊,可是心里知道确是有那么点意思。

  不同于天生命定的大姐钟灵,钟瑾性格中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回忆中的爹不亲密,娘亲则已经出家不要她,兄弟姐妹对她再好也只是分给她对所有亲人关爱中的一份,她心里有个坑一直填不满,她一直满心期待着有谁能填满它。

  钟瑾仍然处于少女思春的年纪,一个能给予她美好希望的小机会,哪怕只是漫漫长夜中的一朵小火花,她也会好好的去呵护珍惜。

  然而这千转万转的女儿家心思只有自己明白,精心绣好的香囊送出去,竟是半个月也没有下文。偶然间听到四哥说,那香囊似乎还在薛少侠身上,大概是没有送出去吧。她有些惶惑有些暗喜,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大户小姐的修养令她不能流露出太多的关切,可是四哥最近忙于为大姐和姐夫的事操劳,似乎将薛毅这边的事搁了下来,要听到新的消息实在是很难很难……

  万没想到,以为是难得的一见,放下一切矜持面子停车问候,这个死人居然是要将她念了整半月的香囊还回来,而且一点犹豫都没有……对于他来说,原来只不过是个送不出去就可以随便扔回来的漂亮荷包吗?莫非这一切根本不如四哥所说,而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整个就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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