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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宋阀-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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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怵了?我才不怕!”这士兵看模样也只十五六岁,稚气未脱。该章节由盯加此 四友收集发布

“那你手抖什么?老弟,瞧着吧,让你见识哥哥这两石的臂力老兵哼道。

张宪见女真人已经准备进击。侧首对副指挥使说道:“你来指挥”。说罢,大步窜到一张床弩之前,命士卒上箭。两名强壮的健卒当即一左一右,各执住弩床上的转轮,拼尽全力将架于弩床上的三张弓绞到后头,乃用弩扣扣住,又有一人取出三寸长羽箭,放置于箭槽之中。此时,两名开弩的士卒又才于地上拾起两个铁碰,仍旧一左一右挂在转轮之上。然后目测两碰离地距离,务必保持水平,才能确保床弩的精准。如此繁琐的操作程序。也就让人不难明白为什么说宋军的强弩大多“临敌不过三箭”。

突然之间,城外金军杀声大作,直入云霄!数千金卒虎吼着蜂拥而前,各以一具云梯为中心,前头士卒都手举长盾为掩护,极力扑向杞县县城。此时,城上有士卒发现,冲过来的不像是女真人吧?怎么反倒像是汉儿?

各部都头立于自家弟兄身后,目测距离,一边连番吼道:“稳住!稳住!”约至五百步距离。才下令准备开弓搭箭。虽然依托城池,但不少虎捷乡军的士卒还是头一次临敌作战,不免有些胆怯。部分弓手拿着弓具的手抖个不停,眼皮总是不由自主地跳动着。

敌至三百步左右!便有一都头对身旁专门挑选的射手下令道:“试射!”他话音方落,就听一声弦响,利箭飞驰!

“不中!再试!”眼中羽箭未入敌阵,都头又下令道。试射手再执箭上弦,拉满强弓,瞅准一个目标,瞬时松开弓弦!敌应声而到!刹那之间,所有弓手不用命令,全部开弓搭箭!紧绷的弓弦扯动弓弧,吱嘎作响!

“放!”副指挥使一声军令,响应他的,是两千多具硬弓所发出的霹雳弦响。耸如飞蝗,密如雨下!冲锋中的金军立时扑到一片!这批弓弩是京师弓弩院生产,远非大名都作院的破铜烂铁可比!其精度,射程都很出色!君不见,那手持长盾之敌,亦有被利箭穿盾身亡的么?

城头上,弦响不断,城下。女真士卒不断中箭倒地。张宪在那头,蹲于床弩之前,正眯着一只眼睛寻找着目标。手放在弩机之上,随时准备发射。眼见金军迎着箭雨一往无前,心中不禁暗笑,你当我小、小县城真是好欺?

突然瞥见金军冲锋阵形之中有一人,挥舞弯刀,四处呼喊。料是军官无疑,遂转动弩床,瞄准此人。弩箭的箭头已经正对金将躯干,张宪正当扳动弩机时,忽闻金军后阵号角声大作!

前头冲锋的金军一听,突然停止前进,后队改前队,迅速撤离虎捷乡军弓弩射程范围。张宪猛然起身望去,只见数千金兵都往后撤,不多时便跑了个干干净净,这是啥意思?专程到我杞县来试试弓弩利否?看那城前金军丢下的数百具尸首。张宪百思不得其解。不只他疑惑,城上城下的士卒,以及支援作战的百姓也是满头雾水,本准备大干一场,杀今天昏地暗,日月天光。老弱妇孺们已经在准备造饭,以待打上半日1送于城上官兵食用。这才一盏茶的时间都不到,金军就撤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小小县城 固若金汤

第一百四十四章小小县城 固若金汤

金军直讲东京,举国为!震动。赵桓在禁中夙夜哀叹”气八再束手无策。虽已许女真刮河为界小却不知为何金二太子韩离不将大宋1军前计议使,郑望之乱棒打出军营,拒绝议和。郑望之回朝以后,备说在金营受到了羞辱,却只字不提“强人”劫杀金使王讷一事。后有朝中故旧问他,女真人自己提出刮河为界,因何又断然拒绝?郑望之这才道出原委,并说“若事泄,朝廷必遣人查之,今政局如此,若办镇守大将,吾恐将士寒心耳。”

看来,不论宋金两方。凡知此事者,心里都明白,天子脚下哪来的什么强人,必是前线镇守大将所为。说穿了,不是姚平仲就是徐卫。郑望之虽为议和使节,但在这件事情上还是清醒的。东京现在所能依靠的。便是姚徐两位军中后起,有他们在,不论胜败,女真人多少还有些顾忌。没看到么?金军已经开始扫清东京外围了。 说起这事,倒叫人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金军拔除东京外围据点的战斗,只有半场。那便是日前攻打杞县一仗。可几千金兵网网嚎叫着冲到杞县城下,被守军一阵箭雨射去,立马头也不回地撤走了。这仗到底怎么回事,恐怕除了金军之外,没谁弄得明白。

格县十五里外,金军大营。

斡离不亲统的三万余精兵统统驻扎在此,连日无战事,士卒都歇息整顿,以备再战。近日来,金军已不敢再放出游骑去东京南面侦查,原因只有一个”去多回少,总被“强人”截杀。而且这些“强人”似乎有意激怒金军,杀了人后。把人头割去,取了军械马匹,再暴尸荒野。二太子为此事暴跳如雷,声言扫平东京。

大营之中,一将约有四十多岁,全副披挂,身上俱是宋军制式装备。步伐匆匆,投一处军营而去,到了一顶军帐前,抱拳恭声道:

“末将李文兴,求见郭公。”

卫士入内禀报,不多时召他进去。方掀起帐帘,便瞧见郭药师那极其长大的身形正立在地图之前。背负双手,若有所思。李文兴进去,躬身一拜,也不见对方反应,便立在药师身后,沉默不言。

良久,郭药师方始回身,看他一眼,笑道:“怎样?”

“一切如郭公所言,那杞县守军有备,末将前去攻城,被一阵好射!”李文兴叹道。

弃药师笑了笑,回到凳前坐下,命李文兴亦坐,这才说道:“所以我让你去虚晃一枪回来交差。这部宋军有别以往,居然主动挑衅,辱我使节,杀我游骑,其目的无非就是想激怒二太子,引金军去攻。因为对方知道,一旦二太子不理东京外围,而领兵直趋皇城,他们就不得不出城作战。眼下来看。这策略果是奏效,二太子发了雷霆之怒,这才命你等去攻打。对方既敢如此,想必有所准备。只是我军现如今初到东京,器械不整,如何攻打?”

李文兴听罢,深感折服,再拜道:“若不是郭公救我,必是有去方,回。我已照郭公所言,上报二太子,请求建筑器具之后再行攻打。”

郭药师闻言点头,忽又笑道:“我倒是很想知道,这东京东南,正南六县,到底是何人坐镇。金军一路南来,哪处不是一鼓而克。偏他要前来捋把虎须。此人妄图拖延我军攻京时间,以待强援。但其结果已经注定,区区数县,又怎挡我精锐之师?”

李文兴亦笑:“待末将发动士卒,多造平壕鹅车,不日发动攻势1先破杞县,后取咸平。则其他数县,可不攻自破。”

郭药师一阵沉吟,又望向那地图,叹道:“诸事顺利,唯一不便的,就是这东京地利为敌所占,到如今,我们都对其情形一无所知。”若是韩昉不被扣押,东京城防我早就了然于胸。现在倒好,两眼一抹黑,且从宋军近日举动来看,不但不惧女真,反而凭借熟悉地形,四处活动,截杀游骑。甚至有可能我军一举一动,尽在对方眼中,必须迅速打垮东京外围,否则一旦大宋援至,事情反为不妙。

想到此处,又对李文兴说道:“你去扣城时,需多加注意。我料宋军主将,不在咸平,便在陈留。尤其注意咸平,此为六县中枢,极有可能驻守重兵,切莫大意啊。”

李文兴领命,又说一阵。告辞离去。郭药师再度起身,至地图前详细查看。扫清东京外围据点,根本不在话下。只是东京城被南人经营数百年,城郭坚固,牢不可破,有些棘手。但也无妨,只需待西路粘罕大军渡河,会师于城下。便可全力攻打。到时破了东京。大宋群龙无首,不止两河之地为我所有,便是中原,也指日可待!至于江南嘛,亦为期不远矣。说来,女真人当真强悍,短短时间攻灭契丹,如今大宋败局又定,党项不过是冢中枯骨,早晚必灭。试问天下,安有女真之敌?幸好自己站对了位置。金人欲图南朝,多有借助自己之地,他日前程,可以想

念至此,这位宋之厉阶,金之功臣忍不住仰头出笑”

腊月二十,东京之南小通许县。

此时,天网放亮,那县城四郊,百姓早已全数撤入城中,任何可供敌用的物资,或转移,或破坏,连根毛也不留给女真人。

这通许县,本是开封府治下大县,且有官窑,其所产瓷器质地精美,不但畅销于国内,便是商人送到海外,也是极其抢手的。可惜,狼烟一起,一切都得为战争让路了。

此时,本来沉寂多日的通许县,被一群禽兽打破了宁静。泥泞的野地里,一支大军正全速前进。披甲执刀的士卒喷出团团白雾,依次而行,不时四处张望,见那树枝叶片之上,尚有积雪。这便是东京了么?当初。我等于河北卫戍。保境安民,谁曾想有朝一日,竟成金之前驱,往攻故国?也没奈何啊。当兵吃饷,都听长官军令,上头投降,咱也无法。 步兵队伍并后绵延数百步。竟都是汉军!步卒方过,忽闻后头号声大起,数十健卒为一队,齐力推动着一辆辆平板四轮之车前行,不知作何用处。再往后看,顿时叫人胆战惊心!此是何物?前头高近一丈,后头却几乎触及地面,中空。约容得下百十人。左右各安六轮,需五六十人同力方能推动。只因积雪融化,路面泥泞,士卒很是吃力。

前方汉军过尽。又听战马蹄声,数百骑士不急不徐在后押阵。马上之人,无一不是皮衣弯刀的女真人。为首一个,大冷的天,却顶着光溜溜的头壳,只耳后及脑勺留有发辫,左右耳朵俱穿金环,鞍悬一张弓,腰佩一壶箭,手里提把铁枪,神情刻悍,双眼凶光。在他旁边,一汉将紧紧相随,正是李文兴。

转过一处山口,通许县城赫然便在眼前。

“靠山而建,易守难攻。”李文兴原为河北宋将,金军兵至,率部直接开城投降。被编入金军。一路南下。在李固渡和滑州城。让徐原几阵杀得一万多兵只剩四千,现在又奉命扣城。见通许县背托大山,徒生烦恼。

此时,身旁那名金军千夫长吱哩呱啦说了几句,便有人解释道,金军让他尽速攻城,天黑之前。好回营歇息。说是营中有南朝美妇,又有上好美酒,金军可不愿意在鸟地方过夜。

直娘贼!秃头撮鸟!秋夷禽兽!女真蛮子!你自己怎么不去!心里狠狠咒骂一通,仍旧不得不赔尽小心,打马上前指挥士卒。

“各部!整顿器械,以备攻城!”李文兴一声号令,数千士卒闻风而动。十数辆平板车放置阵前,后头,士卒们抬出一具宽约六尺,长约一丈的木梯,而后高高竖起。忽地一声吆喝,同时发力将那梯抬上先前的巨型厢车之上。便有手持大锤的壮汉跃上车前,使聊钉相连。这木梯和车座,却并不垂直。颇为倾斜,应该是利于攀爬。

汉军阵中,一具具高车竖起,看这形状,倒有几分像引颈高歌之



李文兴望向通许城头,隐约可见守城士卒蜂拥而上,于城头四处奔走。敌楼那处,甚至可以看到穿铠披袍的武官正互相议论着。大战之前,双方都在紧锣密鼓地作着准备。只是不知此处守将是谁,直想掏心窝子跟他说一句,开城投降吧。不必作无谓抵抗,人人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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