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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部分

宋阀-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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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有人在心里嘀咕,本来大局已定,这场仗根本不须打。是你非不放过徐卫,执意要进兵,怪得了谁?

粘罕气得一张面皮由黑转红。又由红转黑,胸膛不住起伏,牙关咬得格格作响。四周将佐见他这副模样,也没谁敢去劝半句,最后还是耶律马五硬着头皮道:“末将失察。甘当国相责罚。然曲端若来助战。我军虽未必惧他,却也实在没有必要冒险。毕竟。局面已定。”

粘罕怒气不消,心里委实不甘!徐卫这头小老虎连败我军,我要是击溃了他,便等于砍倒宋军一面旗帜!今天本是绝佳的机会,却”

就在粘罕不决之际,虎捷第一第二指挥已经完成集结,杨彦一手抱头盔,一手执曲刃大枪,在阵前扯着嗓子嚎道:“弟兄们!我第一第二指挥,是虎捷建军之基石!自靖佞营开始,便是全军尖枪厚盾!今日,我便,”

话网说到这里,忽听得背后号角声大作。他立即扭头去看,却发现令人震惊的一幕!

金军阵形居然松动了!那大阵后头的部队,已经后队改前队,在往北撤退!再看战场中央的骑兵,一个回合冲过之后,面对已经显出败象的宋军骑兵,竟也不再进攻,只保持着队形警戒,显然是在为大军撤退断后!

这叫什么事?这才打多久?怎么就撤了?而且对方占着优势,为什么不打了?

徐卫和吴阶也没闹明白。两人面面相觑,都感匪夷所思。打了多年的仗,从没见过这等事!

“徐大帅”。泾源军的杨荣飞马而来,缰绳未勒便大声叫道“曲都统的前锋已经在数里之外”。

难怪!这就对了!金军是发现冉端前来助战,因此撤集战场!“不对,哪怕是曲端来了,金军也不会怕成这德性。”吴阶满面疑色。不是他想得太多,而是金军这几天的行动太反常!好象压根不是来打仗的,简直就是来扮家家酒!试想一下,昨天连夜撤退,今早卷土重来,现在又抽身避战,从古至今有这样打仗的么?

可不管你怎么想,金军撤退总是事实。他们在骑兵护卫下,沿着秦直道往北而去。不管是徐原还是徐卫,压根没想过要去追击,一是因为人家是骑兵优势,二是因为这仗太过诡异,谁敢摸不准对方耍什么把戏,还是不动如山地好。一直到敌人完全消失,徐卫才命令派出小队人马跟上去看看金军撤往何处。

约小半个时辰之后,哨骑回报。金军往廊州方向撤退,沿途并未停留。也不见设伏。直到此时,徐家军才散了阵。各军自回本寨,掩埋忠骨,救治伤者。

徐卫从马背上下来,直感有些头晕。不是因为晒的,而是让金军给郁闷的。他现在就想知道一件事情,是不是女真哪家贵族派了个娃娃来领军?两军对阵才多久?骑兵网打了个开头,主力都没上,这就给撤了。古今中外恐怕都没这种事!费解啊!

回到营中,与徐大徐四谈起这事。三兄弟个个摇头,都说这回弄糊涂了。尤其是徐义德,他上阵半生。大大小小数十战,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不着调的事情。

徐卫脱了战甲,又扒了那件湿透的短衫,**着上身问道:“大哥。四哥,我正在想,金军这么悠闲,会不会是因为有侍无恐?。他这么想是有原因的,若非要分析金军今日的态度,那只有三个字可以形容。不在乎!人家根本不在乎这一仗打胜打败,好似压根就是抱着跟你玩一玩的心态前的。

“你是说,”徐胜脸色微变。

徐原断然否定道:“不会,张深这个人还是打过硬仗的,延安是他的根本所在,必当死守。而且前些天降下大雨。他应该喘了口气,金军不会这么容易破城。”

徐卫想想,也觉得不太可能,延安是陕西要塞,就算野战打不过女真人,防守城池还不行么?可金军这一连串的举动,实在没办法用常理去推断。

“那接下来怎么应付?”一阵之后,徐卫又问道。这问题一问出来。徐大徐四一时竟拿不出个对策了。娘的,金军到底想干件么?,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肌 ,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凹曰混姗旬书晒齐伞



第三百三十六章 谣言

江一仗堪称经典。场经典的糊涂仗六金军撤击!后。“知慌“集各军将领商议了一个下午,没有谁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全都是丈二金网摸不着头脑。别说,金军这么一搞。反倒让急于救援延安的宋军不敢轻举妄动了,因为实在弄不明白对方到底想干什么。

翻遍从古至今的兵书,查遍有史以来的战例,都找不出答案。

这一日晌午时分,天气火热。那条秦直道让阳光烤得泛白。因为天气实在太热,吃过午饭后上头传了命令,不必操练了。因此,许多士卒都光着膀子,寻阴凉处避暑。这种时候,他们谈论的唯一话题,就是昨天那场怪仗。

可即使是平日里口才最好,能把太阳说成方形的人,也编不出一个。理由来解释这件事。正七嘴八舌扯闲条时,一名**上身,十分精壮的汉子突然操着刀跳了起来。同袍一见,纷纷起身,各各执定兵器 似乎要去厮杀一般。

也难怪,此时,那直道上,从北面过来三骑。初时看不太清楚,等到了数十步外,士兵们赫然发现,这三骑里,竟然有两个是秃顶结辫的夷人!最前面那厮,到是南人装扮,但腰里也椅着一把女真人惯使的

刀!

这三骑一直奔到营门前十数步久方才勒停缰绳,也不下马,就等着徐家军的士兵围了上去,个个虎视眈眈。说来也怪,让数以百计自光都能杀死人的敌军团团围住,这三人居然都不慌,还是镇定自若。

那为首作南人装扮的,约有四十多岁。穿件深灰色的直掇,观其形容似乎并非军营里厮杀的粗鄙军汉。环视四周士兵们一眼,用汉话大声说道:“我奉大金国国相之命,前来拜会你家主帅徐卫。”

话音落地,却没人搭理他,士兵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还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粘罕派人来拜会我们大帅?这不是拿刀问佛要肉吃,根本没安好心吗?娘的,一刀结果他算了!

“今天谁巡营?”有士兵小声问道。

“吴统制吧,上午还来过。”有人回答道。

当时,便有士兵奔回营内,向吴磷报告这件事情。后者听罢,也觉得诧异,粘罕派人来见大帅?他想干什么?问明白来了三个人之后,倒也不敢轻易放他们进来,思之再三,吴磷决定亲自去问问。

出了大营,老远就望见一大群士卒将三名骑士围得水泄不通。最前头那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一直保持一种昂首向青天的姿势,身后两名女真武士却是十分警惧,不时扫视着四周的士兵。

“闪开。”吴瞬喝开一条道。进入人群。到那汉人模样的人面前打量一番,问道:“你几个要见徐大帅?。

在金军中,紫金虎的大名虽然大多听过,但他们一般只知道徐卫是“南军大将”终究是什么职务却鲜有弈闻。此时,那人听得徐卫年纪轻轻居然是“大帅”心里也不免吃惊。微怔一下后,点头道:“不错。”

“所为何来?”吴磷又问道。

那人却不正面回答,冷声道:“见了紫金虎,自见分晓。”

吴磷听到这话。眉头拧成一团。紫金虎这个花名,最先其实是由郭药师统率的汉军叫出来的,他们当初在紫金山让徐卫挡住去路,几度强攻不成,甚至伤亡惨重,便有人称徐九为“紫金之虎”。后来渐渐传开,倒成了徐卫的绰号。

这绰号花名,长官叫可以,同僚叫也无妨,但下属肯定不敢,你一个金军使者,敢当着我的面唤我家大帅的花名?你这分明是藐视我全军!

心里不满,脸色更加严肃,不耐道:“有事对我讲也是一样”。

那汉子斜着眼睛瞄他几眼,冷笑道:“你?哈哈,我可是奉大金国国相之命,你自认作得了主么?”

听他一口一个“大金国”那周围跟女真人血战数年的将士们火冒三丈。大金国?狗屁!老子打的就是你大金国!

有性急的,捉紧兵刃对吴磷说道:“吴统制。少跟他废话,弟兄们结果了他性命!好叫他知道我等手段”。

吴磷却非寻常莽撞之辈。心思这几日事情蹊跷,现在粘罕又派来使者耍见大帅,自己确实作不了主,还是放他进去才是。一念至此,便道:“随我来!”语毕,便转身朝营内而去,方才走两步半,忽听背后一阵骚动。

扭头望去。只见士兵们挥舞着兵器围上去,有几个已经扯住了那汉子的缰绳,正破口大骂。直娘贼!想在我虎捷军大营里跑马!你他娘的嫌命长!吴磷面无表情道:“既为使者,当知礼仪,进我军大营,安敢乘马?”

那金使皿周一张望,见群情激愤,这才悻悻下得马来,与那两名扈从一道步行入营。一进营门,吴磷立即将他三个安排在一处军帐中等候。虎捷军有一项军令,可以说是领先其他友军的,那就是保密。

这个时代,军队很少有保密的观念。比如这个金使,他虽然是使节。你若放他堂而皇之地在营中走动。只要稍微内行一些,他看一遍就能清楚你的虚实。

安顿好之后,吴磷匆匆赶往大帅帐中报告此事。徐卫初听时,也觉讶异,但随之便释然了。金使一来。也就意味着这几日的谜团就要解开了。正想去见面,又听吴磷说了那金使如何地跋扈嚣张,徐九也是个怪脾气,你嚣张,我还真就不鸟你。于是传下令去,晾他一两个时辰吧。

吴磷走后,留在帐中的徐胜想了好一阵,终于还是开口道:“九弟。此事是否向大哥禀报一声?”

“嗯?哦,确实应该徐卫还顿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因为在他的潜意识深处,他认为自己在这个时代是孤立存在的,而且对方又指名道姓要见他,所以没有过多考虑。现在徐四一提,他才想清楚,现在大哥代理制置副使,理所当然是最高军事长官,金使理应去拜会他才对。

想到此处,紫金起身道!”老,四哥,我们一起向大哥禀报此

泾原军大营,中军大帐。

上百名全副铠甲,手执丈长铁枪的雄壮武士跑步前行,到大帐外方才停住,分左右四列站定,个个挺胸抬头,满脸杀气!一手以枪柱地,一手插腰,摆出一副傲视天下的模样,端得是威武不凡!

只是这大热的天,又不作战。闷在铠甲里不难受么?

帐帘高卷,朝里望去,两排虎将正襟危坐,也是披挂整齐,目不斜视。徐原一身二品武臣的紫色常服,上戴结式慢头,大马金刀坐于帅位。双手放在案上,正盯着外头。下面的两排交椅,第一个坐的自然是军中唯一的“监司。长官,转运判官张彬。这种会见敌军使节的场面。他身为监司官员,理所应当要在场。

紧接其后的,便是陕华经略安抚使徐卫,穿四品武臣朱红常服,没戴乌纱,头顶上就挽个发结。只腰里扎着根二十五两重的御仙花带,双手平放在扶手上,靠站椅背,坐的笔直。他后头的徐胜,那就更是一丝不芶了。

外头响起整齐发 一的脚步声,帐内众官齐齐侧首。只见得一人在八名全副武士的卫士簇拥下向大帐而来。

其实徐卫对搞这种“形式”不太感冒,有威风就在战场上去抖,现在金军使者单独而来,大哥排出如此阵势来威慑,实在没有必要。

那金军使者入得帐内,也没有视而不见,将两排威武的将佐官员瞧了个遍。当目光落在徐原脸上时,不由得疑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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