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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青年文摘2003人物版-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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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徒生,全世界儿童共有的父亲。
  一八一九年一个阴晦的清晨,十四岁的安徒生只身从偏远的家乡来到哥本哈根。他再也不愿依靠母亲的洗衣和祖母的乞讨来维持生活了,他要去首都,去北欧最辉煌的城市,去实现他那舞蹈家的理想。
  在他很小的时候,父亲还在世,父亲曾经给一名舞蹈演员做过一双美丽的舞鞋。从来没有玩过玩具的孩子,紧紧地把舞鞋抱在怀里,爱不释手。当顾客来取鞋子的时候,父亲几乎是从他的怀里夺走的。为此,他还伤心地哭了好久。
  从那以后,他就有了当舞蹈家的梦想。
  然而,冷冰冰的现实很快就击碎了安徒生的梦想。他相貌丑陋,身体笨拙,剧院的经理刻薄地嘲笑他说:“你简直就像一根木头,连飞过的小鸟也不愿在上面栖息。”
  在这沉重的打击面前,安徒生没有绝望。在一帮艺术家朋友的帮助下,他进入教会学校补习文化。学校的气氛是压抑的,让安徒生感到痛苦不已。不过,他在学校阅读了大量的文学名著,并开始了文学创作。毫无同情心的校长不断地虐待他,并且强令他停止难以自制的写作冲动。安徒生给他在首都的赞助人伍尔夫海军上将的妻子写了一封诉苦的信。
  没有想到,对方的回信是如此的残酷:
  “你麻烦起朋友来真是不遗余力。你认为自己将成为伟大的诗人——我亲爱的安徒生,你怎么就不觉得,你所有的这些想法都将一事无成,你正在误入歧途!”
  安徒生没有停止写作。二十一岁那一年,他写了一首题为《垂死孩童》的诗,诗中写道:“母亲,我累了,我想睡了,让我歇息在你的心畔。”这首忧伤而温馨的诗歌,奠定了安徒生作品的精神底色。
  按照一般人的设想,这名贫困潦倒、饱经挫折的少年,一定对社会充满着仇恨和厌恶,一定会在文学中发泄他的愤怒和诅咒。然而,恰恰相反,安徒生的笔下流淌着的是世界上最美好、最纯真的文字。
  三十岁的那一年,安徒生出版了第一本童话故事集。这是一本只有六十一页的薄薄的小册子,收入了《打火匣》、《小克劳斯和大克劳斯》、《豌豆上的公主》、《小意达的花儿》等四篇作品。这本文集没有获得一致的好评,有的评论家甚至苛刻地说,安徒生根本就没有写童话的天赋。但是,安徒生坚信,他找到了他一生的快乐所在:“我现在要开始写给孩子们看的童话。这才是我不朽的工作呢!”
  从此,差不多每个圣诞节他都要出版一本童话集,献给散布在世界各地的小读者。
  帕乌斯托夫斯基在《夜行的驿车》中讲述了安徒生的故事:安徒生遇到了爱他的美丽女子埃列娜葛维契奥里。她爱他,他也爱她,但他还是拒绝了她的爱慕——
  “谁知道呢,说不定由于这爱情,他那五彩缤纷的一连串童话将黯然失色,悄然离去,从此再也不回来。到那时,他的生命还有什么价值可言!”
  安徒生一生写下了二十本童话集,一共一百六十八个童话和故事,他在逝世前曾经说:“我为我的童话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我要说,是大得过分了的代价。”但是,他也得到了丰盛的收获,他以一个人的力量,提升了丹麦文学在全世界的地位;他以一个人的想像,创造了一个充满爱与幸福的童话天堂。
  一位安徒生身边的朋友指出:“他的日常生活状态就是悲伤”。晚年的安徒生,尽管名扬四海,但依然没有摆脱贫困。一八七四年,去世的前一年,饱受肝癌折磨的安徒生收到了一封读者的来信。信来自遥远的美国,是一位上小学的小女孩写来的。信中附有一张一美元的钞票,以及一份刊登着安徒生身体病弱、贫困潦倒的消息的报纸剪报。不久,更多的孩子纷纷寄来了小额的钱款。安徒生感动得泪流满面,“我以小语种写的故事,居然能够在距祖国如此遥远的地方找到这么多的读者”。
  英国的评论家、文学记者高斯来到丹麦,见到了濒临死亡的安徒生。“一个高个儿、上了年纪的绅土,身穿整套的褐色西装,戴着一顶颜色同样深浅的鼻烟色卷毛假发。”高斯接着写道,“那一瞬间,我好像被狠戳了一下,他那张古怪丑陋的脸和手,他那极长的令人眩晕的胳膊……汉斯安徒生的脸是一张农民的脸,长至一生的感性和文化生活也没有能够从他的脸上移去泥土的印记。”
  公元两千年的春天,我曾经在哥本哈根的街巷里寻访安徒生当年居住过的旅馆。还是几百年前的石板路,还是尖顶的小楼,还是明亮的黄墙。就在这间仄仄的小屋里,没有钱买煤生火的安徒生,裹着毯子写下了《海的女儿》、《拇指姑娘》等脍炙人口的故事。他忍受着寒冷和饥饿,眼睛里却闪烁着爱的光芒。
  安徒生的写作增添着世间的爱,抵抗着世间的恶。在他的作品里,找不到冷酷、嘲讽和绝望,对于有缺陷的人性,他也仅仅给予温和的批评。在他的作品里,流淌着明媚的阳光和蔚蓝的海水,散发着炭火般的温暖。他给孩子们梦想的勇气,孩子们则努力在人间实现梦想。
  我在纪念馆中看到了安徒生的照片,丑陋、冷漠而忧伤。这时,我忽然想到了高斯的形容——是的,这是一张“农民”的脸,这是一张烙着“泥土的印记”的脸。安徒生一辈子也没有背叛土地。他自己身处苦难中,却没有放弃对爱的追寻。
  他的写作是沐浴在爱中的写作,他的人生是沐浴在爱中的人生。
  是爱,让他最终战胜了苦难;是爱,让他在临终之前感到自己的一生是“幸运的”。
  安徒生的文字,是一双温暖的手,伸向那一双又一双寒冷的手;安徒生的文字,是两瓣湿润的唇,亲吻着那些干裂而苍白的嘴唇。
  这正是我所景仰的写作。
  (本文作者:余杰) 
 
 
  
 
  
等待 
  生活中总会有一些无奈的时候,需要我们宽容的等待,因为重新恢复正常总需要必要的等待。
  我是一个没有耐心的人,我要求和我交往的人也必须雷厉风行,不然的话,我就不高兴。我从不错过时间,约会从不迟到,上帝帮助了每一个在超级市场排除算账时想要插到我面前的人。
  我这样谈自己的不耐心,也许你可以想像,当我碰上了交通阻塞时,是个什么样子了。这事发生在南佛罗里达州靠近我的家乡的山路上,一位年轻人在防栅旁拦住了我,告诉我可能要耽搁半个小时。
  “为什么要耽搁?”我问。
  “因为路被挖开了,”他回答说,“我们在装水管。”
  “见他的鬼吧,排水管。”我说,情绪马上低落了。
  他耸耸肩:“那你就绕过去吧。”
  我觉得他的话也有些道理。我还不太清楚这个坑的情况,但是我相信我不会掉进坑去的。
  接下来的5分钟是在烦乱中度过的:文件在我的手提箱里,收音机和一些东西在工具袋里,我把所有的东西拿出来又放回去,然后长嘘短叹地盯着窗外。不一会,在我的车后停了一大串汽车,司机们纷纷下车。看来那小伙子的主意不是个坏主意,我该试试,总比坐着干等强。
  就在这时,一个年龄比较大的人走过来,说:“真是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他穿着工装裤,花格子衬衣,像是开出租车的。
  我看看四周,远处朦胧的溪流从圣莫尼克大山上流下来,银灰色的水线接着蓝天,是个开阔清爽的秋天的大自然。“不错。”我说。
  “下大雨的时候,瀑布就从那边流下来。”他指着一块凹进去的断崖接着说,我想起我好像也见过洪水从那块断崖上倾泻下来,在山脚下激起很高的水花。我很可能只是急急忙忙地经过这里时匆匆地看了一眼。
  一位年轻姑娘从车上走下来问道:“有上山的路吗?”
  老人大笑着说:“有几百条,我在这里已经22年了,还没有走完所有的路。”我想起这附近有个公园,里面有一块很凉爽的地方。在一个炎热的夏日里,我曾经在里面散步。“你看到那只公狗了吗广一个穿着大衣打着领带的年轻人叫起来,吸引了那位女士的注意力,“在那里!”“我看见了。”她突然大叫起来。年轻人兴奋地说:“冬天快来了,它们一定在贮存食物。”司机们都跑了出来,站在路边看。有些人拿出照相机拍照,耽搁变成了愉快的事。哉记得上次洪水暴发的时候,道路被淹没,电灯线被破坏。我的邻居们,有些聚在一起议论纷纷,有的点上灯笼一起喝酒聊天,还有的就一起烤东西吃。是什么把我们聚在一起了呢?要不是风在呼啸,洪水暴发,或交通阻塞,我们怎么会把时间分配在这里而和人交谈呢?这时,一个声音从防栅那边传过来:“好了,道路畅通了!”我看了看表,55分钟过去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耽搁了55分钟,我竟然没有急得发疯。汽车发动起来了。我看见那位年轻姑娘正把一张名片递给那位打领带的小伙子,也许他们将来还会在一起散步。那位老人向出租车走去时,向我挥了挥手。“嗨!”我叫道。他转过身。“你说得对,”我说,“是个阳光明媚的早晨。”
  泰戈尔与中国学生的谈话
  因此我竭我的至诚恳求你们不要走错路,不要惶惑,不要忘记你们的天职,千万不要理会那恶俗的力量的引诱,诞妄的巨体的叫唤,拥积的时尚与无意识、无目的的营利的诱惑。
  我的青年的朋友,我眼看着你们年轻的面目,闪亮着聪明与诚恳的志趣,但我们的中间却是间隔着年岁的距离。我已经到了黄昏的海边,你们远远站在那日出的家乡。我的心伸展到你们的心,你们有我的祝福。
  我羡慕你们,我做小孩的时候,那时仿佛是东方不曾露白。宇宙暗森森的。我们不曾充分地明白我们自己已经出世在一个伟大的时期里。那时期的意义与消息已经显露在今朝。我相信现在世界上有的是人们,他们已经听着这时期的感召。
  什么是这时期里伟大的事实?那就是我们的门户已经开豁,一个广博的未来的使者已经来到,他已经敲打我们的大门。我们门上的阻拦都已经让路。
  人类的种族都已经从他们的藩篱内出现,他们已经聚在一处。他们再不在他们隐秘的居处藏匿。
  我们从前只是在我们自己邦家的店铺里单独地经营我们各个的生活,我们不知道在我们墙垣的外面发生的事故。我们没有智慧也没有机会去调和世界的趋向与我们自身的发长。
  我们已经出来,我们不再在墙圈里躲着。我们现在应得在全世界的面前辩护我们的价值,不仅在我们容宠的家人前卖弄能耐。我们必得明证我们存在的理由。我们必得从我们各家独有的文明里展览普遍的公认的成分。
  现在我是在中国。我问你们,我也问我自己,你们有的是什么,有什么东西你们可以从家里拿出来算是你们给这新时期的敬意。你们必得问答这个问题。
  你明白你自己的心吗?你知道你自己的文化吗?你们史册里最完善最永久的是什么?你们必得知道,如其你们想要自免于最大的侮辱,遭受蔑视,遭受弃却的侮辱。拿出你们的光亮来,加入迷伟大的灯会,你们要来参与这世界文化的展览。
  我听得有人说,你们自己也有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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