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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青年文摘2003人物版-第4部分

小说: 青年文摘2003人物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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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莎完全明白儿子的意思。是呀,光明与生命二者兼而有之是再好不过的。可是,她非常清楚:感情战胜理智的结果是非常可怕的,她不能忘却丈夫的前车之鉴。她一字一顿地说:“儿子,你爸爸的病与你的一模一样,他不听医生的,结果呢……”柳莎再也说不下去,她声音哽咽,眼泪在眼睛里打着旋儿。
  柳莎与儿子当机立断:两害相较取其轻。
  决定一经作出,柳莎变卖财物,仅仅两天的时间,她一古脑儿地把汽车、钻戒和满头金发换成了现金。她卖得那样的果断、那样的坚决,她要让儿子在手术前看中国的万里长城、埃及的金字塔、美国的大峡谷、法国的凯旋门……
  母子俩一路欢笑,怎么看也看不够,怎么说也说不完。
  普钦可夫忘却疾病,完全沉浸在母爱的幸福里。
  这样愉快的旅程却不得不在中国长城的烽火台上戛然而止,因为柳莎的“随身听”的声波有力地撞击着她的耳膜:眼科专家巴甫琴科发明了视神经诱导接合剂,使移植眼球的梦想变成了现实,一只盲犬已重见天日。
  柳莎母子分秒必争日夜兼程,次日中午就来到巴甫琴科面前,要求马上手术:把母亲的一只眼球移植给儿子。
  巴甫琴科看见了柳莎的眼睛,那是一对世界上最漂亮最湛蓝最纯洁的眼睛。
  “眼球移植还从来没有在人身上试验过。”巴甫琴科说。
  “总得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大夫,把我的一只眼球移植给我的儿子,我和儿子就都有一个光明的世界。大夫,平白无故多出一个光明的世界,合算,合算。求您了。”柳莎说。
  尽管柳莎的眼球和普钦可夫的眼眶配合得天衣无缝,尽管巴甫琴科努力努力再努力,人类史上第一次的眼球移植还是失败了,世界上徒添了两只义眼,一只在柳莎的眼里,另一只在普钦可夫的眼中。上帝就是这样,撇下了希望的火种,又浇灭了光明的火苗。
  柳莎要进行第二次眼球移植:把她的第二个眼球移植给普钦可夫。于是,就有了一场艰难的对话。
  “你是否知道最可能的结果?”巴甫琴科问。
  “知道。”柳莎回答得很干脆。
  “你坠人黑暗,你儿子也见不到光明呢?”
  “知道,我做好了一切准备,能接受最坏的结果,能忍受一切痛苦。”
  面对这样的母亲,巴甫琴科沉着冷静地做了第二例眼球移植手术。
  功夫不负有心人,手术成功了。
  柳莎和普钦可夫出院的那天清晨,天特别的蓝,风特别的暖,太阳和月亮都赶来看人间最动人的一幕:柳莎背着她的儿子,儿子闪着明亮湛蓝的右眼,发着“走、停、左拐、右转”的口令,母亲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一直向前。
  贫穷选择了我,我选择坚强
  “既然贫穷选择了我,那么我只好选择坚强。”我不得已处在这种境况中,惟一能做的就是坚强地面对它,不能消沉更不能堕落,我必须挺直脊梁。
  我是华南理工大学的学生,由于家里穷,所以我想利用课余打工挣点钱来维持拮据的开销。终于机会来了,是一份派传单的小工,一天50块钱,但至少要派够4000份,看在那50块钱的份儿上,我毫不犹豫地报了名。
  这天早晨,我到了约好的地点,师姐将我带到一个僻静的街角处,指着半米高的传单对我说:“就这么多,努力派啊。”这么多传单?!我顿时傻了眼,心想50块钱并非手到擒来那么容易挣。
  看着堆得高高的传单,只有抓紧时间派。我拿起一叠传单搭在手腕上,开始向人潮涌动的大街走去。我是一个内向而害羞的女孩子,派传单这种工作是根本不适合我的。当我迟迟疑疑地递出第一张就遭到拒绝时,我真恨不得在地上打个洞钻进去。我瞄准了一个带着小孩面目和善的中年妇女,走上去,脸上堆满了自认为还算甜美的笑容,用十分柔和的声音说:“您好,请看一看吧。”也许是被我的友好打动了,也许是出于好奇,她接过了我的传单。终于递出去了第一张,终于有了一个开始,我受到莫大的鼓舞,信心大增。
  现在商家派传单这种促销活动多了,传单满天飞,急急忙忙走在大街上的人们对传单有了一种近乎本能的反感。如果碰到那些不想接嘴里说“不要”的人,我心里还好受一点,至少他们将我的行动放在了眼里,作出了反应。当看到那些面对我和我递出的传单,听着我近乎哀求的声音“先生(小姐),您好,请看看吧”而毫不动容、不屑一顾走过的人们,我的心真真切切地悲痛,我感到自己不是卑微而是卑贱。
  一开始,由于我的畏缩、羞怯和薄脸皮,一个小时才派了不到100份。在这个过程中我也渐渐摸清了一些门道,比如你根本不用向那些穿戴华贵、举止中透出财大气粗的人递出传单,因为不但派不出传单,心灵上还要受到伤害;还有那些急匆匆赶路的人,他会对你挡了他的路而横眉冷对,骂骂咧咧,你还不得不赔上一个苦笑的脸。所以我一般选择那些看起来是中等收入的人,他们对这还有一点兴趣;我也不放过那些穿着寒酸的人们,因为他们有一种好奇心理,更重要的是他们对我这种打工挣钱的人有一种天然的同情心。由于中国人的从众心理,当第一个人接了,接下来连续几个人都会好奇地接过传单,有的还主动从我手上拿;一旦第一个不接,后面的人就好像你递出的是炸弹而予以拒绝,那个时候我就干脆收起来,过一会儿再派。在整个派传单的过程中让我感慨的是,本以为小孩子是最纯真的,会接过我友好递出的传单,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我所碰到的小孩子都用一种鄙视厌恶的眼光看我,这比大人拿这种眼光看我更让我寒心难受。
  谢天谢地,终于将手上的传单派完了。当时正是正午时分,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了,但我顾不上饿,我必须抓紧派完规定的数量,不然一分钱也没有。街上有很多小吃店,卖五元一杯的珍珠奶茶,两元一串的烤鱿鱼,被那些有钱又嘴馋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这里是我派传单的好地方。我看见那些一只手拿着鱿鱼串另一只手还来不及端奶茶的人,便礼貌地递上一张。这时,他们往往都会接受,不是因为有兴趣看,而是正好可以用来擦手。
  就这样,我鼻孔里钻满各种美味小吃的香气,与各式穿着的人流挤过来擦过去,我那年轻的肌体再也经不起饥饿与疲劳的折磨,当时已是下午5:00了,我大脑开始麻木,嗓子干涩,一遍一遍重复着可能只有我自己才能听得见的哀求声:“您好,请看一看吧,谢谢。”我再也不看他们的脸了,两块笑着的肌肉僵在脸上,眼睛着了魔似地只盯着他们的手,盼他们能够将揣在衣兜里的手拿出来或者将紧握的拳头打开,发发慈悲,可怜可怜我,接过我的传单。
  我回去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各种绚丽色彩的霓虹灯把这个城市装点得如此繁华和温暖,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凄凉。我想今天我至少收获了一样,那就是一种体验,一种对贫穷的体验,对自己挣钱的体验。我记得在书上看到过这么一句话:“既然贫穷选择了我,那么我只好选择坚强。”是的,我不得已处在这种境况中,惟一能做的就是坚强地面对它,不能消沉更不能堕落,我必须挺直脊梁。
  今天,我已经跨出了宝贵的一步。
  (本文作者:山女) 
 
 
  
 
  
两行写在泥土地上的字 
  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如果对自己的青年失掉了信心,那它就失掉了希望,失掉了前途。我常常这样想,也努力这样做。
  夜里有雷阵雨,转瞬即停。“薄云疏雨不成泥”,门外荷塘岸边,绿草坪畔,没有积水,也没有成呢,土地只是湿漉漉的。—切同平常一样,没有什么特异之处。
  我早晨出门,想到外面呼吸点新鲜空气,这也同平常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然而,我的眼睛一亮,蓦地瞥见塘边泥土地上有一行用树枝写成的字:
  季老好98级日语
  回头在临窗玉兰花前的泥土地上也有一行字:
  来访98级日语
  我一时懵然,莫名其妙。还不到一瞬间,我恍然大悟:98级是今年的新生。今天上午,全校召开迎新大会;下午,东方学系召开迎新大会。在两大盛会之前,这一群(我不知道准确数目)从未谋面的十七八九岁的男女大孩子们,先到我家来,带给我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这一番深情厚谊。但他们恐怕是怕打扰我.便想出了这一个惊人的匪夷所思的办法,用树枝把他们的深情写在了泥土地上。他们估计我会看到的,便悄然离开了我的家门。
  我果然看到他们留下的字了。我现在已经望九之年,我走过的桥比这一帮大孩子走过的路还要长,我吃过的盐比他们吃过的面还要多,自谓已经达到了“悲欢离合总无情”的境界。然而,今天,我一看到这两行写在泥土地上的字,我却真正动了感情,眼泪一下子涌出了眼眶,双双落到了泥土地上。
  我是一个平凡的人,生平靠自己那一点勤奋,做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成绩。对此我并没有多大信心。独独对于青年,我却有自.己一套看法。我认为,我们中年人或老年人,不应当一过了青年阶段,就忘记了自己当年穿开裆裤的样子,好像自己一下生就老成持重,对青年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我们应当努力理解青年,同情青年,帮助青年,爱护青年。不能要求他们总是四平八稳.总是温良恭俭让。我相信,中国青年都是爱国的,爱真理的。即使有什么“逾矩”的地方,也只能耐心加以劝说,惩罚是万不得已而为之的。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如果对自己的青年失掉了信心,那它就失掉了希望,失掉了前途。我常常这样想,也努力这样做。在风和日丽时是这样,在阴霾蔽天时也是这样。这要不要冒一点风险呢?要的。但我人微言轻,人小力薄,除了手中的一支圆珠笔以外,就只有嘴里那三寸不烂之舌,除了这样做以外,也没有别的办法。
  大概就由于这些情况,再加上我的一些所谓文章,时常出现在报刊杂志上,有的甚至被选人中学教科书,于是普天下青年男女颇有知道我的姓名的。青年们容易轻信,他们认为报纸杂志上所说的都是真实的,就轻易对我产生了一种好感,一种情意。我现在几乎每天都能收到全国各地,甚至穷乡僻壤、边远地区青年们的来信。大中小学生都有。他们大概认为我无所不能,无所不通,而又颇为值得信赖,向我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有的简直石破天惊,有的向我倾诉衷情。我想,有的事情他们对自己的父母也未必肯讲的,比如想轻生自杀之类,他们却肯对我讲。我读到这些书信,感动不已。我已经到了风烛残年,对人生看得透而又透,只等造化小儿给我的生命画上句号。然而这些素昧平生的男女大孩子的信,却给我重新注入了生命的活力。苏东坡的词说:“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休将白发唱黄鸡。”我确实有“再少”之感了。这一切我都要感谢这些男女大孩子们。
  东方学系98级日语专业的新生,一定就属于我在这里所说的男女大孩子们。他(她)们在五湖四海的什么中学里,读过我写的什么文章,听到过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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