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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西风吹书读哪页-纽约时报书评 100年精选-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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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一如既往的盲从的爱国主义者,正如在以前的书中他妻子的情夫对他
的评价:“一个典型的好心肠的帝国主义者,种族主义者。”
但兔子并不经常表现出“好心肠”。他所关注的只是自己,他对情人如
此关心自己感到十分惊讶和滑稽,认为“女人真怪,竟能真正关心别人”。
从《兔子,跑吧》到《兔子安息了》,兔子一直把他的妻子詹尼丝称作“那
个笨瓜”,“那个可怜的蠢货”,虽然在我们眼里,她的智力水平绝不会比
兔子低。
在《兔子安息了》中,即使对兔子而言,人的品性也发挥到了极致,在
茜尔玛的葬礼上,他对其悲痛万分的丈夫说:“她是一个让人着迷的婊子。”
在小说的结尾,作者暗示兔子的厌女症是由他母亲引起的(当然是。女人为
了避免对儿子产生不利影响,最好不要小孩?)!可能约翰?厄普代克30
年前塑造兔子?埃斯特伦这个形象时,就预知到这一点。兔子对其情人鲁丝
很恶劣,在《兔子,跑吧》结尾,鲁丝将其厌恶地称作“死亡先生”。如果
死亡先生也是激情洋溢的山姆大叔,那么兔子四重奏是对美国社会的强烈批
评。
(乔伊斯?卡洛?欧茨,1990 年9 月30 日)
忘掉神,找找其他的──《奥梅罗斯》,
德里克?沃尔科特著
德里克?沃尔科特在他的史诗即将尾声时,突然停下了急流般的叙述,
自问起来:是不是他“在文学作为历史成为一种罪/之前,再也没有读过也没
有重写过。”“什么时候帆将驶离我的/视线,什么时候我将在两个渔夫的沮
咒声中/听不到他们谈论特洛伊战争?”/他问道,“喉咙里什么时候将不再/
发出回响,反复念叨那个‘奥梅罗斯’;/什么时候我能进入那些隐喻之外的
光中?”这些呼语不仅对诗人来说非常感人,是一种合理的挑战,对读者来
说也是如此。为什么我们生活在现在却总是被过去困扰,不只是我们的过去,
而且是他人和其他人民的过去?就像在荷马的《奥德赛》中一样,我们必须
跟诗人一起,进行一次刺激惊险的旅行,“看看那些住满了人的城市,了解
了解他们的想法”,然后我们方能知道问题的答案。
但是,不断激发德里克?沃尔科特灵感的,与其说是他史诗中的主人公,
不如说是那个古代诗人荷马。传说,荷马来自底层社会,一生极其孤独不车。
他是一个住在士麦邦(今天的伊兹米尔)的希腊姑娘的私生子,年轻时他遍
游地中海地区。可后来他双目失明,不得不靠乞讨和唱诗为生。偶尔他还能
被人们善待,可是大多时候他总被他落脚的城镇驱逐出去。由于他是一个外
来人和食客,他得了一个名字“荷梅罗斯”,即“人质”的意思。漂荡了一
生,他死于爱琴海的一个岛上,无亲无故,孑然一身,几个打渔的孩子给他
出了一个非常简单的谜,他竟然也猜不出来。
就是这个属于每个人的荷马,而不是像有些人以为的是宫廷诗人的荷
马,使德里克?沃尔科特焕发了灵感写出了自己的史诗。也是这个荷马,曾
记载了过去发生的事情,这些事情影响了他记述的人们的生活——包括沃尔
科特先生本人,直至我们所有人的生活。这个荷马是个海神式的人物,经天
纬地无所不知,可是又变化多端,让人捉摸不透。他是奥梅罗斯(他的名字
在现代希腊语中的叫法),又是那个老盲人“七海”。后来他被证明是一个
什么也看不见也无家可归的驳船的船员,手里攥着棕色的手稿,将被一个大
主教从伦敦圣马丁教堂的台阶上赶下来。他是大海的声音,是指引叙述者的
罗马诗人维吉尔。
在《伊利亚特》和《奥德赛》中,荷马需要追述的是奥德赛从特洛伊城
回来以前所发生的事,而现在沃尔科特却要反映一个更古更宽广的世界,里
面有新的战争和新的大陆。如果说他的主要人物都是有着荷马史诗里人的名
字的安的列斯岛民的话,那我们在史诗里还能碰到另一些人:罗马诸皇,西
班牙征服者,赫尔曼?梅尔维尔和詹姆斯?乔伊斯。沃尔科特思维的疆界从
现在的安的列斯群岛延伸至远古的地中海地带到顶峰时期的英王到美国边疆
地区对印弟安人的战争到上一周或去年的波士顿和伦敦到一个被深深地埋在
流亡的后裔的记忆中只有当遭受重大创伤时才会被想起来的非洲。正如沃尔
科特先生说的,这是一个“可回溯的世界”,“艺术是历史的乡愁”。
可是沃尔科特的这部新诗并没有讲一个什么故事, 而是阐释了他对爱德
华群岛圣路西亚城居民——过去的,现在的,还有沃尔科恃先生这样的时住
时离的人——的感情和记忆。诗中许多主人公都有荷马史诗中人物的名字,
可是他们与《伊利亚特》和《奥德赛》中所对应的那些人物之间的联系却有
意含糊,若有若无。
海伦像古代的那个海伦一样美丽,只是她的脸庞井没有招来一千只战
舰,也没有毁掉她所在的城池。阿喀琉斯,那个“主要的男人”,非洲奴隶
的儿子,像荷马的阿喀琉斯一样健壮骁勇。可是沃尔科特先生并没有让普特
洛克勒与他搭档,而是换成了瘸腿的菲罗克忒忒斯,他像荷马史诗中的那个
菲罗克忒忒斯一样,受不治之伤而痛苦不堪,而他的伤愈标志着战争的结束。
可是菲罗克忒忒斯并不像那个古代希腊人一样,他活在人们中间,忍受着痛
苦。阿喀琉斯也没有对他的朋友表示怨恨,他也没有杀死赫克托。赫克托是
由于自己做事鲁莽而死的,可是史诗并没有以他的葬礼结束,它还展示了幸
存者们接下去的生存状况,这些人学会了靠记忆来生活。
史诗接近尾声时,叙述者碰见了奥梅罗斯,他抱怨他再也不能指望那些
操纵《伊利亚特》和《奥德赛》中人们的行为的神了。“忘掉神,”奥梅罗
斯建议道,“找一找其他的。”在那些场景中,沃尔科特作用于他的人物的
那种无情和不可预知,要远远超过奥林匹亚山的诸神:自然、大海、恶劣天
气的挑战,蜥蜴和鬣蜥,还有那些把残骸和混乱带到风景中的丛林枝叶。当
荷马的阿喀琉斯出海之后,发现他的母亲西蒂斯准备来帮助他,可是阿喀琉
斯却要取信于那个美丽而无情的海母,成他毁他皆在于她。
诸神给荷马的世界带来了秩序,可是在沃尔科特先生的史诗中,奥德赛
(以及我们所有像他一样在流亡的人)必须回到家中,这个家的许多特征由
于岁月流逝而发生了变化,以至于我们都认不出来了。可是与古代的这种参
照,虽然简略而虚幻,却奠定了沃尔科特诗作的基础。它们让他的人物和场
景充满英雄气概,它们认为自身的经历虽然属于特定的年代特殊的场所,可
仍然是无时间性,四海皆准的。
《奥梅罗斯》中虽然没有古代希腊史诗中的那些逐战,残杀,和对残忍
的死亡的描写,可是叙述过程仍然令人感奋,并印象至深。结束时,海伦回
到赫克托那里;一个在战争中受伤,流亡归来的英国人发现他可以在一个
Makilman 的帮助下与他死去的妻子对话;一个精明的老太太经营的“无痛苦
咖啡馆”也让人想起古代那个为菲罗克忒忒斯治好了不治之伤的非洲验方。
跟奥德赛和传奇性的荷马一样,每一个人(包括叙述者和读者)都能发现自
己在漂泊流亡。
也许最令人惊讶的是,我们发现遥远的过去,远古和军事史,比当代人
关心的钱和自我实现的份量要重得多。沃尔科特先生的史诗意义非凡,它及
时提醒我们,过去并不仅仅属于那些当时创造它的人的财富,它对我们所有
人将一样重要,不管我们是谁,生在何处。
(玛丽?莱夫科维茨,1900 年10 月7 日)
镜子,镜子──《美的神话》,
娜奥米?吴尔茀著
我凝视着一份色彩艳丽的7 页广告,那是为乌尔提玛的新一代化妆品所
做的广告。这些产品取名为尼克斯第二代产品。尼克斯为您提供“几百种不
同色调的眼影? 。当一个女人为周末着淡妆时”(她很可能出现在树丛中或
是其它的自然景物中),“画较浓的工作妆时”(更多的金钱,更多的自信,
因而也需要更多的面部呵护),“或者预备在晚会上引起轰动时!”
这是完全荒谬的——然而,我仍然不禁喜欢那些包装, 那些雪白的、带
着黑色花边的、盛化妆品的容器看起来非常像中间3 页大的折叠插页上小姐
放帽子的手提袋。这正合我的喜好,而这广告打的正是这张牌。正像娜奥米?吴
尔茀在《美的神话》中所提出的那样,又怎么可能是另外的情况呢?《美的
神话》是一部彻底的、散乱的、有活力的、不成熟的然而却很大胆的书。这
部书认为,作为妻子,母亲、有品味的性工具受过教育的中产阶级妇女的偶
像,已经被作为外表完美无瑕的标本式受过教育的、中产阶级的、有经济收
入的妇女所代替。
吴尔茀,这位耶鲁大学的毕业生,牛津新学院的罗得斯学者,认为从家
庭崇拜到女性神秘主义到美女神话及其负面影响——即是说,在过去的35
年中——“不计其数的昙花一现的描写美女的作品取代了没完没了的占时不
多的家务劳动。随着经济、法律、宗教、性道德、教育以及文化被迫向妇女
开放并将其较为公平地容纳进去,一种不公开的现实开始在女性意识中萌
生。通过关于‘美’的概念,一个拥有自己的法律、经济,宗教、性、教育
以及文化的另一个女性世界被重新建构,其中的每一因素都跟从前一样令人
窒息”。
吴尔茀为这“另一个女性世界”勾勒出大致的轮廓,其中记载了种种形
式的痴迷和奢侈,包括每年200 亿美元的化妆品工业, 330 亿美元的食品
工业,3 亿美元的整容业以及70 亿美元的色情服务业所提供的消费。这些是
新的信息吗?不,不是(正像吴尔弗的大量脚注所证明的那样)。这些是我
们一直拒绝面对的信息,我们一旦面对这些信息,我们就不能不想到这些问
题。作为一个专门揭露社会阴暗面的女权主义者和新闻批评家,内奥米?吴
尔茀做得很出色。但是作为女权主义文化历史学家,她有两大问题,第一个
问题是美的误区的智力对应物。她那些漂亮的,带有特殊效果的比喻做得有
些过分——美是太平盛世之崇拜,美是铁少女,一个绘有四肢和一个年轻女
人的脸的,中世纪用来作刑具用的人形的匣子。她也过于沉溺于文章的修饰
润色,过多地引用古往今来的批评家、学者和诗人的锦言隽语。
她存在的第二个问题,我想以问题的方式提出,那就是:为什么每一代
人在提到其对谎言和不公正的认识时,都声称前人从未像他们那样有过如此
痛切的经历?我认为吴尔弗是正确的。她说:“今天的儿童、年轻的男人和
女人们拥有着凭借纸张和细胞状的幻像建立起来的性角色:从《花花公子》
到音乐录像片再到妇女杂志上赤裸的女人的玉体,他们的特色模糊了,眼神
失去光彩,他们被打上了批量生产的性的烙印,他们被人为地剥夺了人性。”
但是我并不认为这“在历史上是首次发生”:只不过它是通过传媒和科
技所提供的特别手段而在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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