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味书屋 > 言情浪漫电子书 > 火德宏基(第一部) >

第113部分

火德宏基(第一部)-第113部分

小说: 火德宏基(第一部)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会歌舞吗?”

  桃儿娇声答道: “小女学习歌舞几年,只是生性痴愚,尚不精熟。”

  “唐国谁是歌舞之冠?”

  “举国上下都知道,是王后和美人窈娘。”

  “王后长得比你俊美?”

  桃儿慌忙跪地,说道: “晋王将天比地,小女便是有罪之身了!”

  赵光义不再问,命她起身坐回榻上,自己也随之移身榻旁,足足盯了她一刻钟,伸手抚了抚她细嫩的脸蛋。

  “你知道李国主为什么要把你送到本王这里?”

  “小女只知道是来侍奉晋王,其他一概不知。”桃儿一直在拘谨着,生怕说错一句话。

  “你愿意吗?”

  “这是小女的福气呀。”

  赵光义仔细地端详着这位南国少女,黑而细长的两道秀眉下,那双眼睛如精漆点就,烛光之下,眸子里映出一个亮点。小巧的鼻子下那张小嘴儿没有涂胭脂,泛出自然的红晕。他忍不住轻轻托起她的香腮,神摇心荡地说了句:

  “笑一笑给本王看。”

  桃儿见赵光义如此举动,心里放松了许多,咧开嘴笑了一下,那两排珍珠般的皓齿,两个天然生就的酒窝,让赵光义的心跳得嘭嘭作响。

  桃儿是个受过教训的女子,她宛转脱开赵光义的手,轻轻下床,为赵光义把鞋子脱了,还甜甜地说了声:

  “晋王衣上有些尘土呢!”

  “怎么办?”

  “小女先为晋王脱下,明天一早再替晋王浣洗。”桃儿说着,将赵光义的上衣宽解下来。赵光义再也按捺不住,顺手将她紧紧搂在怀中。桃儿乖顺地闭上眼,任凭他所为,赵光义将她的衣衫褪去,像鉴赏一件玉雕一样抚着桃儿的香肌,随后便是一阵阵快哉大王之风了。

  驻守在南汉北境郴州的宋将王侁遣人飞骑来到京城,向朝廷报告了两件大事: 一是南汉主刘以谋叛之罪处死了洸口军帅邵廷琄,洸口所有将卒都认为邵廷琄死得冤枉,在当地为他修建祠宇,日日祭祀,军中渐渐骚动起来,怨怼之声沸然一片。第二件是刘没有接受唐国主李煜的劝告,反而派兵攻打宋境之内的道州。虽然王侁等人已率兵将其击退,但眼下形势依然吃紧,汉兵还有再起攻势的可能。因为潘美、尹崇珂都在京师,所以王侁自行做主,传令辰州刺史秦再雄再率猺卒南下。

  第二天是个休沐日,赵匡胤独寝一夜,反复考虑如何征讨刘之事。天刚亮,就宣召了文武大臣十余人来到偏殿。

  “诸位爱卿,刘不顾唐国阻劝,反而变本加厉,侵我大朝,朕绝不再容!”赵匡胤言语铿锵,把调子定下来。

  “谨遵圣命!”诸将齐声回答。

  “朕昨日已经拟定出征大计,狐鼠南邦,朕必一举而破之,绝不留情!朕拟此次以潘美为总帅,尹崇珂为副帅,会合荆南李汉琼、郴州王侁、辰州秦再雄,数路齐集,饮马番禺!”

  “臣遵旨!”“臣遵旨!”潘美、尹崇珂相继领命,情绪振奋。

  “陛下,臣也要去!”党进一听没有提到自己,急得站了起来。

  “你,朕自有安置。”赵匡胤示意让党进坐下。“凤翔府的袁彦近来不是发了疯就是着了魔,手里虽然没有多少兵马,却东击西打,口口声声要为朕平定西北,真是岂有此理!西北出了个伊审征,已经够让朕伤心了,哪能把部领蜀兵的州将都看成叛逆?朕虽然已命人前往制约,但其效果如何,不敢先断。朕意命你率领禁军一部前往长安驻扎,劝其冷静,倘若不听,则以兵挟制,务要使西北安定下来,才好集中精力对付刘。”

  “袁彦早不反晚不反,莫非现在要反?”潘美有些不解,问道。

  “依朕看来,他并无反状,所以朕只想挟制他而已。”赵匡胤相信自己的判断。“此事总要有人去做。”

  党进继续争辩: “西北和京城还有那么多大将,为啥偏要臣去?”

  “这叫以恶制恶!”赵匡胤和他开了个玩笑,果然,在座诸臣都笑了起来。

  不想党进却哭出声来。众人初时还以为他在调侃,几声之后,才知道他真是在哭。

 
 
 
  “陛下,臣的双手早就想握枪了。陛下当初让臣到京城来管禁军,臣不识数,又天生一个猪脑子,难为死臣了!臣原本就是个玩枪弄棒的庄稼汉子,哪是管禁军的材料?这几年总说要打北汉,可每次都是还没过瘾就撤了,臣难受啊!臣知道这次南下广州有大仗要打,早就憋得脖子粗了!陛下如果是心疼老潘、老尹,那也该疼疼我老党吧;陛下若是为了疼臣不让臣去冲锋,那为啥就不心疼老潘、老尹?”党进说到这里,竟像个孩子一样哇哇哭得更响,诸臣笑得也更响了。

  赵匡胤也真想大笑一顿,还是憋住了,喝道:

  “成何体统!”

  “臣在朝这些日子早把体统丢完了,脸都没剩下多少了!”

  “好啦!”赵匡胤叫道。“既然如此,朕命你为监军使随潘美南行,如何?”

  曹彬笑了笑,说了句诙谐的话: “让党将军监军,潘、尹二位真可以高枕无忧了!”

  半天没说话的赵普问道:

  “臣以为此战必恶,粮草之事如何解决?”

  赵匡胤把头昂了昂,说道: “李汉琼等人驻扎荆湖几年,屯聚甚多,朕不为此事担忧。不过丞相此言提醒了朕,让朕想起了李穆从唐国回来时讲过的几句话。他说如今唐国志气最旺的大将林仁肇驻守在江州,十分了得。朕如今还想来个一石二鸟,派人向林仁肇借粮。林仁肇若是肯借,则我粮草更足,多多益善嘛。但朕认为林仁肇未必肯借,只要他拒绝借粮,我便可以在李煜名下记上一笔账,待攻破刘后再问此罪。诸位以为谁能把此事做得恰如其分?”

  众人听罢赵匡胤的话,都觉得此计高瞻远瞩。赵普道:

  “我朝百僚能胜此任者甚多,不过臣想推荐一人,最为合适。”

  “说来朕听。”

  “臣举荐黄州刺史孙光宪。”

  赵匡胤习惯地捻了捻胡须,才想起此人是那个劝降了高继冲的荆南大臣。好几年了,要不是赵普提起,他已把此人忘干净了!嗯,那倒是个智术足用的人,又且身居黄州,顺流直下,便至江州,行走极为方便。

  “好,就照丞相的意思,即刻派人前往黄州,传朕旨意。”

  “那陛下是想让孙光宪借到还是借不到?”党进脑子转得太慢。

  “介乎两者之间。”赵匡胤说。

  李超带着圣旨,飞马前往黄州。

  黄州是座不大的城,显得十分敝旧。此地在高继冲执政时期,已到了民不聊生的困窘地步。孙光宪任刺史这几年,百姓们总算能吃饱饭了,但还谈不上修葺城池改善民居的事。李超来到刺史衙,将赵普书写的密命交给孙光宪。孙光宪阅罢,颇为感慨地说道:

  “大朝圣君如此看重光宪,光宪尚有何说!”

  又谈了一会儿,孙光宪请李超到自己家中吃饭。李超推却不过,又无随行,也就答应了。孙光宪的府宅离州衙不远。让李超吃惊的是,这哪里像一个州刺史的宅第?两扇门的漆皮早已剥蚀,倒像荒废已久的庙门。周围院墙是石、土垒起,墙头上生满杂草。院子里栽了些花草,还算有些生气,正厅也显得阴暗破旧,两厢房里,有几个侍人、土兵居住。

  李超把马交给迎上来的土兵喂饮,随孙光宪进了厅门。厅里的摆设十分陈旧。李超从没见过如此简陋的堂室,不禁问了一句:

  “孙刺史当年也是锦衣玉食的高官,如今怎么过得如此困窘?”

  孙光宪淡然一笑,说道:

  “李将军见笑了。孙某对当世荣华并无太大兴趣,拙妻也是个农家妇女,故而在荆南时,不过茅篱瓦舍,粗茶淡饭,这样反倒觉得心中宁静。将军有所不知,孙某在名利场中混迹多年,深知此中肮脏卑鄙。看起来都是衣冠楚楚的大臣,内心却一个比一个阴险狡诈,为谋求私利,什么无耻的事都能做出来!《庄子》里有个鸱得腐鼠的故事,说得真是透辟之极。”

  李超读书很少,哪里知道什么叫“鸱得腐鼠”。不过他对孙光宪的生活状态感到不解,所以问道:

  “孙刺史能给末将说说这个故事吗?”

  “卖弄了!”孙光宪谦虚一句,慢条斯理地说道。“庄子有个熟人叫惠施,很会钻营,竟然当上了梁国的宰相。他的门人对他说: ‘如今庄周也来到梁国,大概要取代你当宰相呢。’惠施又急又气,下令在国中搜寻,三天三夜也没找到庄周。后来庄周听说这件事,大笑着找到惠施,说道: ‘庄周听说南方有种鸟名叫鹓雏,从南海飞到北海,非梧桐不止,非锦果不食,非甘泉不饮。有只猫头鹰捕到一只死老鼠,正巧鹓雏飞过,猫头鹰生怕鹓雏夺了它的食,愤怒地朝鹓雏“吓”了一声。惠施先生,你是不是也在护着你这只腐鼠来吓我庄周啊?’”

  李超听罢,忍不住笑了起来,对孙光宪说:

  “末将听出来了,孙刺史是那只想躲开猫头鹰的鹓雏!哈哈,说得好!”

  孙光宪道: “李将军说的也不全是。孙某毕竟是大朝命官,为一州之父母,为天子之远樊。自归服大朝之后,孙某只想为圣天子尽绵薄之力,富一州之民,不想再在官场上钻营,那太累,也太没廉耻。”

  “孙刺史除了打理州事之外,还做些什么呢?”

  “读读书,偶尔也记些有意思的事。孙某已经编了厚厚几卷,取名叫《北梦琐言》。”

  说话间饭食摆齐,无非一壶村酒,几条咸鱼,还有一盆糙米饭而已。吃罢饭,李超又叮嘱了孙光宪一遍,让他务必尽心。孙光宪说他明日便启程东行。李超与他拱手作别,因为此 
 
 
次他还受了赵普密命,要到归州给李符送一封信。

  就在赵匡胤紧锣密鼓调兵遣将之时,僻于国之一隅的归州却显得十分宁静。在僻于州之一隅的一座高墙院落里,关在这里的要犯闾丘仲卿也显得十分宁静。在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荒远之处,他活得很踏实,也很自信。

  归州转运使李符按照赵普密令把闾丘仲卿安置在这里之后,极少再到这里来。闾丘仲卿刚被囚禁在这里时,憋得快要精神崩溃了。过了两三个月,才渐渐习惯下来。现在他除了种点菜之外,与护院的士卒们也混得挺熟,不时闲聊几句,算是一种调节。

  这一日李符公务之暇又来到他这里,因为李符最近有些新的打算,他想从闾丘仲卿嘴里挖出些能使自己高升的宝矿。

  他在院前下了马,把马交给侍卫,一个人来到院里。闾丘仲卿正在菜畦里拔杂草,见李符进来,瞥了一眼,也没动身。

  “闾丘大人,好闲适啊!”李符笑容可掬地和他打招呼。“歇会儿吧。”

  闾丘仲卿拍拍手上的土,在李符面前抓个木凳坐了下来。

  “唉!真是世情难测呀!”李符瞅着闾丘仲卿,一副同情的语气。“想当初闾丘大人高官厚禄,对李某也有奖掖之恩。如今大人成了囚犯,倒由李某来拘管大人,李某也真是无奈,更是于心不忍啊!”

  闾丘仲卿低头看地,轻笑了一声,没说话。

  “闾丘大人显然是遭人暗算,李某为此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