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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凤栖宸宫-第119部分

小说: 凤栖宸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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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栖蝶,几个月未见,你出落得益发明艳了。”路映夕含笑看她,心里思绪却是千回百转。栖蝶和她本就肖似,但从前她只觉得那不过是五官的相像,可方才咋一看,连神态都如出一辙!
  
  “皇后姐姐谬赞了。”栖蝶面带浅笑,话语谦卑如旧,但眉宇间那自信冷静之色却未再收敛掩藏。一双漆黑似寒星的明眸,亮着清冽傲然的微光,当真是与路映夕一摸一样。
  
  “这些日子,过的可好?”路映夕随意寒暄,但神思不由地恍惚。不到半年的时间,栖蝶仿佛突然长大了一般,不再是以前甜美中带着几许稚嫩的少女,而是变成了风姿初露的碧华女子。
  
  “这段日子栖蝶一直记挂着姐姐和皇上,现在姐姐和皇上安然回来了,栖蝶也就放下心中大石了。”栖蝶答得恳切,只字不提自己先前被软禁之事。
  
  路映夕轻点了下头,当做回应。虽然她能体谅慕容宸睿回朝忙于政事,也不埋怨一连三日都见不到他人,但有一件事她却着实无法理解。原本慕容白黎代理朝政时,将栖蝶软禁了起来,可是为何慕容宸睿回来后就解了她的足禁?
  
  静思片刻,路映夕索性开门见山地道:“栖蝶,如今你与本宫共主中宫,分位相同,往后也无需来向本宫请安了。”
  
  栖蝶浅浅一笑,回道:“皇后姐姐进门早于栖蝶,栖蝶尊姐姐为大是理应之事。”
  
  路映夕也不再推拒,心想着待慕容宸睿空时,必须要仔细问问了。之前她不想插手管霖国的事,也打心底相信慕容宸睿与栖蝶无染,才没有追根究底,但现下似乎越来越蹊跷了。
  
  见她不说话,栖蝶便也安静地站立着,但却没有告退的意思。
  
  “是否有事要与本宫说?”路映夕凝目看她,摆手示意侍立寝居门外的小南退下。
  
  栖蝶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皇后姐姐,邬国与皇朝签订了五年不战的和平盟约,但我霖国却失城失地,姐姐身为霖国公主,不知有何想法?”
  
  路映夕扬唇淡笑,四两拨千斤地道:“栖蝶,你我身在宫闱内苑之中,如何左右天下局势的发展?”
  
  栖蝶敛眸颔首道:“姐姐说的是。栖蝶亦是如此想。”
  
  路映夕微戚黛眉,眸中晶光一闪,蓦然领会她的话意。其实栖蝶早已看清时局走向了吧?她想稳坐皇朝皇后之位,永享荣华?
  
  只听栖蝶又低低柔柔地道:“女子入蒲柳,若觅得厚实夫家可依靠,那即是一生之幸。”
  
  “此话也是有道理的。”路映夕云淡风轻地附和。栖蝶似在表明不会出卖皇朝,但此举会否过于刻意?实则不过是想探她的口风吧?
  
  栖蝶悠悠地抬起眼眸,目光闪动一丝暗芒,却不再言语,欠身告退。
  
  路映夕盯着她的背影,眉头渐渐皱紧。栖蝶似乎是想与她争宠?可是她能凭借什么?腹中胎儿?
  
  栖蝶正走到门揽处,冷不丁地扭头望她一眼,对她展颜一笑。
  
  路映夕顿觉背脊发凉,心中升腾起一股怪异地不祥感。
  
  “砰——”
  
  不轻不重的磕畔声响,在无人的幽静环境下显得格外清楚分明。
  
  看着栖蝶跌倒于门口,竟仿若就这样昏厥了过去似的,路映夕既想发怒又觉好笑。如此粗缆的伎俩就想栽赃她?
  
  路映夕端坐着不动,看栖蝶打算作戏到何时。
  
  时间一点点流逝,岂料栖蝶趴伏在地一动不动,鹅黄色的宫裙开始晕染开丝丝的血色。
  
  路映夕微惊,忙起身走进。
  
  “娘娘?”不远处,宫婢小南面色惊异地碎步跑来,“发生了什么事?”
  
  路映夕心下一沉,已知这看似可笑的把戏内里暗藏着锋利的芒刺。
  
  
第五卷 第二章:竟如陌路

 
 
  “宣太医!”路映夕一边沉声道,一边蹲下身去搭栖蝶的腕脉。
  
  “是,娘娘!”小南急忙应声,匆匆地又跑了开。
  
  路映夕凝神诊脉,越是细诊,心中越是抑不住涌起冷冷的怒气。栖蝶确实有身孕,但是她竟然自封穴道!如此拿自己腹中的孩子当儿戏,简直没有资格为人母!
  
  瞥向栖蝶裙摆染红的血迹,路映夕抬起手想解开她的封穴,以使她血气正常顺通,但是脑中灵光忽闪,手势便顿在了半空。她若解开了栖蝶的穴道,岂不是无法证明栖蝶存心施诡计?可是,终究人命关天,那尚未出世的孩子何其无辜。
  
  迟疑片刻,她还是动手解开了栖蝶的穴道,并为她疏导真气,以安胎气。
  
  太医赶到时,栖蝶已经幽幽转醒,长睫轻颤,小脸苍白,看起来格外的柔弱楚楚。
  
  路映夕宣来内监,命其善后,便就径自折回了寝居,不想再看栖蝶演戏。
  
  一扇居门隔绝了外面的纷扰,路映夕倚坐在软榻上,心里有些烦闷。她并不以为栖蝶这些小动作能够成功扳倒她,但是这样的人多留宫中一日,多一日的麻烦。该尽是早与慕容宸睿谈一谈了。
  
  静坐须臾,听到宫婢在外恭谨地敲门。
  
  “近来。”路映夕淡淡地应声,猜是小南莱汇报栖蝶的情况。
  
  果不其然,小南恭谨地步入,行礼禀道:“娘娘,太医已为段皇后诊断过,说是动了胎气,恐怕是情况有些棘手。”
  
  路映夕抬眼看她,目光沉静地审视着,半响未出声。
  
  小南亦不慌张,有条不紊地再道:“奴婢愚见,这事儿怕是要闹到皇上跟前了。”
  
  “小南。”路映夕忽然换他名字,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入宫当值多久了?”
  
  “回娘娘,奴婢六岁入了宫,道如今已有十四年。”小南清秀的脸上并无多少波澜,温顺地道。
  
  “十四个年头,不是一个短的时间,这后宫的是是非非你应该都看得不少了。”路映夕的语气仿若闲谈般的随意,但一双明眸闪着敏锐的光芒。
  
  “奴婢只看应该看的,谨守宫规,竭力做好分内之职。”小南滴水不漏地接话,低眉敛眸,姿态恭敬。
  
  “那么,你今日都看到了什么?”路映夕继续问道。
  
  “奴婢看到段皇后躺倒于局门外,不过奴婢来得迟,不知为何会如此。”小南垂着眼帘,神情内敛沉稳。
  
  路映夕轻轻“唔”了一声,心中到时放下戒备来。小南算是久居内廷的老工人,定然深知后宫争斗的险恶,应当晓得明哲保身的重要性。如此也就足够了,至少不会雪上加霜。
  
  思索了一会儿,路映夕温和地开口道,“小南,你代本宫去一趟宸宫,就说本宫有事求见皇上。”
  
  “是,娘娘。”小南欠身退下,出了寝居,才敢让自己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来,而暗自紧握的手心已是汗湿一片。她早知路皇后是心思剃头之人,现下更是验证了这一点。可那段皇后也非善辈,她区区一介宫女夹在中间委实是左右为难。段皇后予以重金收买她,她本想存作满二十五岁出宫以后的养老本,但现今看来这笔买卖风险太大,她还是莫贪此心为好,否则难保不会脑袋搬家。也幸好她一向行事谨慎,并未一早应承了段皇后。
  
  寝居内,路映夕斜躺软榻上,慵懒地阖目养神。此时她只觉得栖蝶的存在令她烦扰,并没有感到难以招架。因为她相信慕容宸睿自是会明白的,也必是会站在她这一边的。岂知,接下来的事意外的让她无法置信。
  
  ………………
  
  夜幕初降,侍婢们掌上了明亮的宫灯,而凤栖宫的寝居中一贯是以硕大的夜明珠照明,亮如白昼。
  
  路映夕用过晚膳,喝下安胎药,正有些昏昏欲睡,离去甚久的小南这才姗姗地返回。
  
  “如何?皇上可抽得出空?“路映夕眼眸半合,揉了揉眉心,微卷地打了个呵欠。
  
  小南的脸上有着明显的难色,放晴嗓音,小心翼翼的道“回娘娘,奴婢在宸宫等候了一个时辰,未能见到皇上。内监总管说,皇上政务繁忙,尚在御书房议事,待皇上回宸宫便会向皇上转达娘娘的话。奴婢担心娘娘等的急,就先回来告知娘娘一声。”
  
  路映夕睁开了眸子,心中升起疑虑。
  
  见她皱眉,小南有解释道:“内监总管说,这是皇上的意思。近日后宫嫔妃若要面圣,都需等待通传。”
  
  “包括本宫?”路映夕眸色一沉,心里愈发觉得异常。
  
  “是。”小南低下头去,已感觉这事情不太对劲。皇上和皇后回宫的那日,皇上温柔地护着娘娘到凤栖宫,还特别叮嘱他要好好照顾娘娘,可这才隔了三日,就突然变了天?
  路映夕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启口问道:“栖蝶那边如何?胎儿无恙吧?”
  
  小南踌躇了一下,才轻轻地道:“听说皇上派了四名太医去段皇后那边,太医们正全力为段皇后开药保胎。”
  
  路映夕听着勾了勾菱唇,徐徐道“本宫要亲自去一趟宸宫,备癝。”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小南颔首,利落地退了下去。
  
  路映夕打起精神,自行换了正式地华美宫装,预备去宸宫谈个究竟。
  
  月明星稀,夜风习习,华丽尊贵的风帘穿行在干净宽躺的宫道上,衬得夜色更显迷离瑰丽。路映夕心中却想,这个幽静美好的夜晚,或许无法给她带来一丝宁静。慕容宸睿的反应,已不是朝政缠身可以解释了。他似乎在躲她,甚至在可能要冷落她,但这一切是因为什么?她不相信毫无理由的他便会翻脸无情。背后一定有她所不知道的理由。
  
  宫车在宸宫外停下,内监总管毕恭毕敬地将路映夕迎了进去,但却请她再前殿等候,言道,皇上仍在御书房议政,不敢擅自打扰。
  
  路映夕也不为难宫人,就在殿堂里端坐,神色泰然自若,并不露丝毫忧虑或气恼。
  
  这一等就等到了亥时。偌大的殿堂寂静的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路映夕看着内监总管来了又去,心知他确实有去御书房探听情况,如此也就更证明了慕容宸睿不想见她。
  
  一味苦等,渐感到心浮气躁,路映夕强自压下来,平静地站起,准备打道回凤栖宫。刚刚出了殿门,恰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不远处的廊道走来。
  
  命随性的宫人在原地等候,路映夕独子向那个人走去。
  
  “范兄、”待走近了,她才轻声唤道。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凤安。”范统作礼,比在宫外时生疏不少。
  
  路映夕本已满腔闷气,见他这般客气疏离,索性抿起唇来不吭声,只直至地盯视他。
  
  范统被她顶得有点尴尬,呐呐没话找话“皇后怎会深夜在此。”
  
  “怎么?这宸宫,本宫来不得?”路映夕没好气地回道。
  
  “范某并无此意。”范统看她情绪不佳,一时摸不着头脑,以为她在气他故意与她生分,便老实道:“宫中不比宫外,范某至死循规蹈矩,没有其它意思。”他早已把她当做至交好友,但身份有别,该守得规矩终归要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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