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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世界古代前期文学史-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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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对整个自传做出结论。其次,《乌尼自传》采用了一些文学表现手法,例 

如,乌尼在记述他的军队胜利归来时的一段凯旋词,采用了排比句及第一句 

隔行重复的手法,具有较强的感染力。虽然如此,《乌尼自传》的史料价值 

尤胜一筹。它对埃及古王国末期的政治、军事和宫廷生活以及第六王朝诸法 

老的建筑事业,提供了多方面的材料,对研究古王国时期埃及的政治结构、 

军事制度及法老的日常活动具有较高的价值。 

     古王国时期另一位著名的高官是哈尔胡夫,他的在世时间比乌尼要晚, 

他是法老麦尔尼尔和培比二世的宠臣。与乌尼一样,哈尔胡夫也曾官至上埃 

及首长 (总督)。在任期间,他曾四次率军远征努比亚,其自传中关于这些 

远征的记载是研究当时埃及与努比亚关系的重要的材料之一。 

      《哈尔胡夫自传》提供了古埃及传记文学的标准模式,即首先是祈祷词, 

祈祷的内容包括祈求供品、厚葬等,然后是政治生涯及“功劳薄”。其中从 

作者祈祷的内容可以看出这类作品创作目的的一些端倪。哈尔胡夫这样写 

道: 



      “我从我的城市来到这里,我来自我的州; 

     我修建了一所房屋,装好了房门; 

     我挖掘了一个水塘,种植了无花果树。 

     国王赞扬我, 

     父亲为我立了遗嘱。 

     我是一个值得…… 

     父亲宠爱我, 

     母亲称赞我, 

     所有的兄弟都宠爱我。 

     我给饥饿者以面包, 

     给赤裸者以衣服, 

     我把失船遇难者救上陆地。 


… Page 51…

       生活在世上的人们, 

       你们路过这座坟墓时, 

       无论是南来还是北往者, 

       你们将会说: 

        ‘献给该墓的主人, 

       一千个面包和一千瓶酒。’”① 



       从这段叙述中不难看出,哈尔胡夫按当时社会的伦理规范衡量,首先把 

  自己描绘成一个臻于完美之人,即在家里得父母恩宠,得兄弟喜爱,是一个 

  好儿子、好兄弟;在社会上,他是一个好善乐施者。他之所以这样做,只不 

  过是为了死后得到回报,即希望过路的行人念及他的恩德,向他的坟墓敬献 

  食物和美酒,以供他在冥府享用。 

       哈尔胡夫也像他的前辈乌尼一样,把自己称为“国王唯一宠信之人”, 

  此外还自称为“王家印玺持有者”。哈尔胡夫在数次远征中不仅建立了卓越 

  的军功,所到之处还把当地乡土特产和奇货瑰宝带回埃及,敬献给法老,法 

  老因此更是对他宠爱备至。自传的后面附有一份少年国王培比二世给哈尔胡 

  夫的诏令,该诏令生动地揭示了古埃及法老和大臣的生活及其互利关系。这 

  份诏令是法老催促正在远征中的哈尔胡夫快速返回王宫,因为法老急于要见 

  到哈尔胡夫将给他带回来的会跳舞的侏儒。法老在诏令中写道: 

        “你曾说过在你的这次远征中,给我带回一个会跳神舞的侏儒,就像神 

  印执掌者巴沃尔德在伊赛斯王统治时期从蓬特带回的那个侏儒一样。你对陛 

  下说过,这类东西以前从未有人从亚莫带回过。” 

        “不错,你很清楚怎样做才能博得你的主子的宠爱和称赞。诚然,你正 

  夜以继日地为此而努力。陛下将给你许多重大的荣耀,它们将造福于你的子 

  孙万代,因此当他们获悉陛下为你所做的一切时,所有的人都会说: ‘当国 

  王唯一宠信之人哈尔胡夫从亚莫回来时,有什么事能与哈尔胡夫所取得的荣 

  耀相比?’” 

       对哈尔胡夫进行重大许诺后,这位法老便命令道:“立即北上前来王宫! 

  快点把侏儒带来!”为防止途中发生意外,这位法老还对具体的安全细节做 

  了吩咐:“当侏儒随你上船之时,你要叫来许多富贵之人在甲板上围住他, 

  以防他跳入水中!当他在夜晚躺下时,让许多富贵之人在他的帐篷里环他而 

  卧。晚上要察看十次!陛下渴望见到这个侏儒胜过任何来自西奈和蓬特的贡 

  物!”① 

       法老的自传在内容上与一般大臣和普通人物的自传有很大差异,这主要 

  是他们的经历和所处的地位不同使然。在这里,我们以中王国时期法老舍索 

  斯特利斯三世的自传为例,加以说明。 

       舍索斯特利斯三世的自传刻在他的一块界碑上,该界碑是他在其统治的 

  第十六年树立的,发现于塞莫纳。舍索斯特利斯三世对努比亚进行了几次强 

  大的远征,建立了许多军事堡垒。塞莫纳堡垒标志着舍索斯特利斯三世的势 

  力已到达尼罗河第二瀑布区的最南端。舍索斯特利斯三世在其自传的开头这 



① 参见马丽亚姆·里希泰姆《古埃及文学》(Miriam Lichtheim,Ancient Egyp…tian Literature )第1 卷,加 



利福尼亚大学出版社1975 年版,第24 页。 

① 参见马丽亚姆·里希泰姆《古埃及文学》第1 卷,第26—27 页。 


… Page 52…

  样写道: 



        “我把南部疆界推至比我祖先更远的地方, 

       我拓宽了祖辈传给我的领土。 

       我是一位言必行、行必果的国王, 

       我用双手实现我的理想。 

       我是一位速战速决的征服者, 

       我的理想从未破灭。 

       我对下属体贴仁慈,我对敌人毫不留情。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必犯人。”① 



       在进行了一番自我标榜以后,舍索斯特利斯三世转而告诫他的儿子们: 



        “至于我的任何一位儿子,维持我所开拓的疆土者,才是我的儿子,才 

  是我所生。真正的好儿子应该胜过其父,应该保卫其父的领土。但放弃我所 

  开拓领土、不为之而战者,他不是我的儿子,非我所生。”② 



       舍索斯特利斯三世的自传在内容上显然包括两大部分:其一,炫耀自己 

  开疆拓土方面的功绩,颂扬自己爱憎分明的立场及在战争中有理有节的美 

  德;其二,告诫他的后代要以保卫父业为己任,以光宗耀祖为使命,激励后 

  代要不断进取。在这里,舍索斯特利斯三世实际上提出了一个王室皇族的道 

  德标准,只有捍卫祖辈业绩、光宗耀祖之人,才算得上好儿孙;丧失祖辈业 

  绩、有辱祖先者,乃不孝之人。舍索斯特利斯三世本人显然光了宗,耀了祖, 

  是个好儿孙。 

       新王国时期保存下来的传记作品《桡夫长亚赫摩斯传》,则向我们展示 

  了一位普通士兵的成长道路。亚赫摩斯自传的铭文刻在其岩石墓室的一个墙 

  壁上,在另一个墙壁上则刻有亚赫摩斯的浮雕像及其孙子帕赫利的小雕像。 

  亚赫摩斯原本只是一艘战船上的普通士兵,在随埃及法老的长期征战中,地 

  位步步高升,一直晋升到将军。退役后,亚赫摩斯当上了其家乡涅赫布 (今 

  埃尔·卡布)州的州长。 

       从他的自传中可以得知,亚赫摩斯出身于戎武世家,其父阿巴纳是上下 

  埃及之王塞肯连拉的一个士兵。亚赫摩斯是继承父业开始其戎马生涯的,当 

  时他还是个未婚的青年,在“野牛”号船上当士兵,后来他又转到“北方” 

  号船上,并因为作战勇敢得以跟随在法老身边,成为法老的御前侍卫。后来 

  又被派到“孟斐斯光明”号船上去。亚赫摩斯在其自传中记载的主要功绩包 

  括:其一,跟随法老参加了驱逐喜克索斯人的战斗,并在阿瓦利斯和沙鲁亨 

  两战役中表现神勇,为最终攻陷两座城池立下了赫赫战功;其二,跟随法老 

  亚赫摩斯 (与他本人同名)远征努比亚,驱逐努比亚的游牧人,并取得了胜 

  利;其三,镇压阿塔和特提安的暴动,亚赫摩斯本人在战斗中捕获了两名俘 

  虏;其四,跟随法老阿门霍特普一世远征努比亚,这次远征的目的在于扩大 



① 参见马丽亚姆·里希泰姆《古埃及文学》,第1 卷,第119—120 页。 

② 参见马丽亚姆·里希泰姆《古埃及文学》,第1 卷,第119—120 页。 


… Page 53…

  埃及的边境。在这次远征中,亚赫摩斯再一次向国王陛下展示了其非凡的勇 

  敢,捕获了战俘和女奴献与法老,最后,护送法老阿门霍特普一世返回埃及。 

  有鉴于此,亚赫摩斯被赐与“陛下的战士”的光荣称号;其五,跟随法老图 

  特摩斯一世远征努比亚,目的是讨伐境外的暴乱和击退来自沙漠地区的侵 

  扰。亚赫摩斯表现神勇,被任命为桡夫长;其六,跟随法老图特摩斯一世远 

  征叙利亚,兵锋达到北部美索不达米亚。 

        《桡夫长亚赫摩斯传》作为反映军旅生活的传记作品,其价值首先在于, 

  它反映了古埃及新王国时期士兵征战的一些具体的真实情况。士兵为法老征 

  战,其最大的愿望便是博取法老的宠爱,从而得到大量的馈赠品,这一点与 

  文官大臣并无二致。一个士兵得到法老的馈赠品的多少便成为其荣誉的象 

  征,成为其价值的体现。亚赫摩斯在记述每次征战过程中,都忘不了记上因 

  功受到法老的若干奖赏。在其自传的最后,甚至列出了他生前所得各种奖赏 

  的清单。他所得的奖赏包括男奴和女奴、土地、黄金及其它物品等。此外, 

  古埃及的士兵在战争中还有利可图。那就是缴获战利品。亚赫摩斯在每次征 

  战中都提及了他缴获战利品的情况,例如在攻占阿瓦利斯后,他记述道:“我 

  在那里又夺得战利品:一个男人和三个女人,共四头。陛下把他们给我为奴 

  隶。”① 

        《桡夫长亚赫摩斯传》还具有重要的史料价值。它记述了一个古埃及普 

  通士兵的军旅生涯,而且时间跨越法老亚赫摩斯、阿门霍特普一世和图特摩 

  斯一世等时期,实际上可构成一部军事史。它对研究这一时期埃及人抗击喜 

  克索斯人,以及埃及与努比亚和叙利亚等地的关系等诸多问题都具有特殊的 

  价值。 

       亚赫摩斯的后代并未继承他的事业而走上军事道路,其孙帕赫利的《帕 

  赫利自传》可以作为明证。帕赫利与其祖父不同,他不是一位军人,而是一 

  位文官。其政治生涯始于法老图特摩斯一世统治时期,一直持续到女王哈特 

  舍普苏特统治时期。他担任过财政部门的书吏、涅赫布和云伊特两城的市长。 

  他还曾作过王子的师傅。由于所走的道路与其祖父不同,因此其自传的内容 

  和风格与《桡夫长亚赫摩斯传》便截然不同。他凭借其文采、学识和品德博 

  取了法老的宠爱。他在自传中这样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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