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味书屋 > 短篇H文电子书 > 09中国通史第六卷-中古时代-隋唐时期(上册) >

第72部分

09中国通史第六卷-中古时代-隋唐时期(上册)-第7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隋炀帝开凿通济渠,其主要的原因应是羡慕扬州的繁荣,并欲亲临其地。扬州与京口隔江相对,可能其繁荣程度尚不及京口,故未见道及,京口于当时隶属丹阳郡。丹阳为东晋南朝的旧京。隋初平陈,曾拆毁殆尽,然为时未久,市廛列肆,即已埒于二京②,也就是说和长安、洛阳相比拟了。北周灭北齐时,也曾摧毁了邺都,并迁其人户于安阳,因为人户尽迁,邺都遂未能像丹阳那样,复现其繁荣的景况。
  隋炀帝开凿通济渠,助长了扬州的繁荣。由于通济渠的畅通,也促成其沿岸都会的兴起。隋炀帝还开凿了永济渠,同样取得了效果。通济渠畔的都会应该数到汴州和宋州(治所为今河南商丘),永济渠畔的都会应该数到魏州和贝州。宋州为隋梁郡。魏州和贝州为隋武阳郡和清河郡。这是在前面已经提到过的。汴州为唐时所设置,其治所浚仪县于隋时为荥阳郡的属县。可知当时通济渠和永济渠虽已凿通,这几处都会尚未都能繁荣起来,所以《隋书·地理志》未能皆以一都之会相称道。
  ② 《新唐书》卷五三《食货志》三。
  ③ 《通典》卷五《食货》五。《隋书》卷二四《食货志》作“麻土以布绢”。绢字当系衍文。④ 《新唐书》卷五一《食货志》一。
  ⑤ 《通典》卷六《食货》六。
  ⑥ 《通典》卷九《食货》九。
  ① 《唐六典》卷二○《太府寺》。
  ② 《通典》卷六《食货》六。
  这几处都会于唐代前期都相当繁荣。唐人称道汴州,曾说到“大梁当天下之要,总舟车之繁,控河朔之咽喉,通淮湖之漕运”③,大梁就是汴州的旧称。称道宋州的话是“名今亚陈留,剧则贝魏俱”①。陈留就是汴州的郡名。这是说,宋州的繁荣仅次于汴州,和贝、魏两州并驾齐驱了。贝州在当时曾被称为“天下北库”,因为江淮州郡输往北方的租布按制度都要运储到清河郡②,而魏州的繁荣也是能通江淮之货③。前面说过:邺都自北齐灭亡后,即遭到拆毁,未能再恢复起来。这固然是人户尽行迁走,无力恢复,也是由于邺城所恃的交通要道白沟随着邺都的被毁而湮塞了。永济渠的开凿代替了白沟,因而魏州也就代替了邺都繁荣起来。
  由于隋炀帝所开凿的运河的畅通,沿岸兴起的都会不仅汴、宋、魏、贝四州,不过像这几州都在黄河下游,而且彼此相距都不甚悬远,还是少有的。就是加上《隋书·地理志》所提出的几个“一都之会”,和长安、洛阳东西两京,黄河流域的都会还是比较多的。
  长江下游三角洲太湖流域经济的发展通过上面的论述,可以说就人口较为稠密的州郡的众多,粮食较为富饶的产地的广大,绢类丝织产品的精良,以至于繁荣都会的集中而论,都可以说明其时经济重心是在黄河流域,而且是在黄河的下游。这样的重心由隋初开始形成,中间一再发展,直至唐代,规模就更为具备。事物是经常在变化,这样经济重心的变化也是在所难免,到后来长江下游三角洲和太湖流域就代之而起。唐玄宗天宝末年,安史之乱爆发,使这种变化更为明显。不过远在安史之乱以前已经有了南移的趋势,就是没有安史之乱,这样的重心还是会向南移徙的。
  如前所说,唐代前期由贞观年间到天宝年间,黄河下游各州的人户大都皆有所增加,有些州增加的更多,宋州和曹州就都增加了十倍,相、贝、沧、洺、魏各州亦依次增加九、八、七、六、五倍。汴州增加较少,所增加的还不到一倍,当然还有不如汴州的。在相同的环境下,长江下游及其以南的一些州也在增加,江南道的婺(治所在今浙江金华)、宣(治所在今安徽宣城)、常、润(治所分别在今江苏常州和镇江)四州天宝元年的户数都在十万以上。婺州有十四万四千零八十六户,宣州有十二万一千二百零四户,常州有十万二千六百三十七户,润州有十万二千零二十三户。与贞观十三年的户数相较,宣州和常州都增加了五倍,婺州和润州也都增加了四倍。就是江北的扬州,天宝元年有户七万七千一百零五,也较贞观十三年增加了三倍。这样的增加倍数虽然不能和黄河下游人户稠密的州相比较,却还不至于不如作为通济渠畔都会的汴州。这就说明了黄河下游的经济有了发展,长江下游也有可能在后面紧紧追随,已经逐渐可以攀比得上了。
  长江下游三角洲和太湖流域的自然环境是有利于农业经营的。当地河道纵横,本已易于引水以灌溉农田。就在唐朝前期还不断有农田水利的兴修。③ 《隋书》卷三一《地理志》下。
  ① 刘宽夫:《汴州纠曹厅壁记》,《全唐文》卷七四○。
  ② 杜甫:《遣怀》,《全唐诗》卷二二二。
  ③ 殷亮:《颜鲁公行状》,《全唐文》卷五一四。
  见于记载的就有昇州(治所在今江苏南京)、湖州和杭州(治所在今浙江湖州和杭州)以及扬州,其附近各州也都有所兴修④,因而相得益彰,促成农业的发展。唐代初年,踵行隋时旧规,漕运租米,主要取给于黄河流域,特别是在黄河下游南北各州,并未多仰赖于江淮各处。唐玄宗开元十八年(730),裴耀卿始陈漕政,以江南户口多,可以多送租、庸、调物。并陈阶级转运的方法。当其总绾漕政之时,虽是更多地漕运晋、绛、魏、濮、邢、贝、济、博的租输,如前文所曾陈述过的,然重视江淮租米,却是超越其前人的见识。当然,如果江淮农业没有发展,也是难得有这样见识的。天宝元年,韦坚为水陆运使,聚江南诸郡船只于长安广运潭中,陈列各郡所产的宝货诸奇物,然船中皆有米,足证漕粮还是大宗。这一年漕山东粮食四百万石,江南租米应有相当多的数量。①韦坚所陈列于船上的宝物诸奇物,绫锦等物实为其主要的部分。广陵(即扬州)、丹阳(即润州)、晋陵(即常州)、会稽(即越州,治所在今浙江绍兴)、吴郡(即苏州)诸郡的船只都有所装载。绫锦在当时虽不如绢的贵重,韦坚以之奉陈于唐玄宗之前,足证长江下游太湖流域及其附近地区丝织业的发达。杜甫诗中有句说:“渔阳豪侠地,击鼓吹笙竽,云帆转辽海,稉稻来东吴。越罗与楚练,照耀舆台躯。”②越罗和楚练能够和东吴的稉稻一同由海上转输到渔阳,而且舆台之人都能用上,应非等闲的物品。
  这里还应该提到扬州作为都会的繁荣。唐代称道扬州的繁荣,说是“扬一益二”。这是说:扬州的繁荣居全国第一,其次才是益州。这是唐代后期人士的口头禅,不过唐代前期,甚至隋代,扬州的繁荣已见重于当世。前面曾经提到隋炀帝的开凿通济渠,就是迷恋扬州的繁荣。扬州的繁荣在隋代以前已经有声望于当世,通济渠的开凿成功,更促进扬州的繁荣。天宝初年,韦坚在长安广运潭中所聚集江南的船舶,固然有扬州近旁广陵、丹阳、晋陵、吴郡、会稽等郡的船舶,还有更远的南海(即广州)、豫章(即洪州,治所在今江西南昌)、始安(即桂州,治所在今广西壮族自治区桂林)、宣城(即宣州)诸郡的船舶。这些船舶都是经过扬州城下,再北进入邗沟,广通渠才能够达到长安的。这是说扬州的交通不仅借邗沟和通济渠达到长安和洛阳东西二京,还可借长江及其支流赣江和湘江,达到长江中上游和岭南各地,有这样广泛的交通网络,扬州当然就会更加繁荣起来,也带动了扬州周围长江下游三角洲太湖流域的发展,再加上人户的滋长和自然条件的优越以及农田水利的不断兴修,就显得蒸蒸日上,与前不同。扬州既地冲要,自多富商大贾,也多珠翠珍奇的货物,因而出任当地的封疆大吏,莫不罗致数万,偶有清廉者还受到称誉①,这也可以显示扬州繁荣的具体情况。
  长江下游三角洲太湖流域的更大发展,乃在安史之乱以后。安史乱起,中原板荡,人户南迁,促成这样的发展,浸假代替黄河下游成为经济重心的所在。若追溯其间的渊源,由隋代以迄唐代前期,经济重心南移的趋势,逐渐明显,已为其奠定了基础。这是不容漠视的。当时人户南迁,固多趋往长江下游三角洲太湖流域,迁往长江中游洞庭湖周围的也非少数。据说:“自④ 《新唐书》卷三九《地理志》三。
  ① 《新唐书》卷四一《地理志》五。昇州本润州的江宁县。唐肃宗至德二载(757)置州,后废,唐末复置。② 《旧唐书》卷一○五《韦坚传》。
  ① 杜甫:《后出塞》,《全唐诗》卷二一八。
  至德后,中原多故,襄、邓百姓,两京衣冠,尽投江湘,故荆南升邑,十倍其初。”①可是后来经济重心的所在,并非移徙到荆南江湘等处,其间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① 《旧唐书》卷八八《苏瑰传》。
  第十一章学术文化的发展隋唐两代是我国学术文化发展的重要阶段。隋朝国祚短促,但承继南北朝学术发展余波,学人辈出,为唐代学术文化的发展兴盛奠定了基础。唐人在经学、史学、医学等方面的贡献相当突出。
  第一节经学的一统和发展经学的一统三国两晋南北朝时经学有“南学”、“北学”之分,表现为“南北所治,章句好尚,互有不同”②,“南人约简,得其精华,北学深芜,穷其枝叶”②,各自以不同方式推动经学向前发展。隋文帝开皇九年(589),统一全国。文帝虽好释佛,但曾一度“超擢奇隽,厚赏诸儒,京邑达乎四方,皆启黉校”①。炀帝“征天下儒术之士,悉集内史省,相次讲论”③,“复开庠序,国子郡县之学,盛于开皇之初”④。“以《三礼》学称于江南”的吴郡人褚辉,“明《尚书》、《春秋》”的余杭人顾彪,“撰《毛诗章句义疏》四十二卷”的余杭人鲁世达,均被征召。何妥、元善、羊彦之、刘焯等人都是当时著名的学问家。
  然而,好景不长,隋末农民起义的烈火迅速燃遍全国,许多经学师尊或遇难身亡①,或逃遁荒鄙担任教授,儒经的教授传习也由滔滔洪波转为涓涓细流。唐高祖武德元年(618)唐朝建立,高祖深知“武创业,文守成,百世不易之道也。若乃举天下之于仁义,莫若儒”②,因而,武德二年即诏令国子学、太学、四门学、郡县学置生员传习经传。时为秦王的李世民出于不同的目的,于秦王府设文学馆,广引南北硕学名儒十八人为学士,赡给丰足,轮番供值;即位之后,又精选天下文儒之士如虞世南、褚亮、姚思廉等,引入内殿,讲论经义,商讨政事。当时“四方儒士,多抱负典籍,云会京师”,高丽、百济、新罗、高昌、吐蕃等,亦遣派子弟请入国子学随名儒晓习经籍。隋末唐初著名的学问家如陆元朗、曹宪、徐文远、欧阳询、张士衡等,均不同程度得到唐高祖、唐太宗的礼遇。唐朝境内习儒谙经蔚为风气。
  但是,经过南北朝经学的南北浪淘沙,汇集京城的儒经师尊各述己说,难能统一,这和唐皇朝一统宇内,力求思想文化趋同如一的国策是相违背的;同时,唐太宗看到儒学典籍“去圣久远,文字多讹谬”,诏令中书侍郎颜师古在秘书省考定“五经”(《春秋》、《诗经》、《周易》、《礼》、《尚书》),对“五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